早晨,專案組的三個警察剛起來,正在洗臉刷牙,胡有道就早早地趕來了,看來外面很冷,他的羽絨服的帽子上都凝結著哈氣結成的白霜。
胡有道張羅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吃早飯。
他告訴馬高升,今天的伙食安排在付玲家,來的時候都已經好飯了呢。
雖然隆冬的早晨外面天寒地凍的,可付玲家的屋子里卻是一派暖融融的,窗台上的花草還在茂長綻放呢。
明亮的居室里不僅溫暖,還彌漫著濃濃的女人氣息。
高挑個頭兒,細腰,大~呻,豐~胸,瓜子臉,一雙杏眼飛彩流波得幾乎會說話兒,付玲幾乎占據了美妙少婦的所有風韻。
她今天也刻意描眉打鬢塗紅嘴唇兒,打扮的靚麗性~感,沒有哪個男人的目光會忽視這樣的美韻悠然。
已經久違了女人的馬高升,眼睛當然會不聽使喚,有些痴迷地看著這個家庭少婦。
他感覺付玲比昨天見到時,更增添了幾分妙趣。
連兩個年輕的警察也對這個熟~暈的少婦唏噓不已:黃家的男人們真有艷福啊!
付玲比馬翠花還要殷勤備至,更要風情萬種。
她不僅用自己的溫柔細膩的小手去給馬高升捂手,還把他鞋子給脫了,又去捂腳,嘴里說著溫情備至的話兒,好像馬高升就是她剛歸來的男人,那樣久別重逢地噓寒問暖。
馬高升被這樣的柔情似水撫慰得心旌搖蕩,眼神喜悅陶醉地看著這個情態可人的少婦,那個時候,他確實潛意識地會想:懷里抱著這樣的女人真是給什麼都不換了。
但那只是想想而已,深層意識里提醒自己要冷靜。
炕上的方桌已經擺好。
付玲似乎很知道城里人的習慣:早晨一般都喜歡喝稀飯,還不喜歡早晨喝酒,所以她就做得很簡單:小米稀飯,咸鴨蛋,還有色彩鮮嫩的農家小咸菜兒。
付玲柔聲柔氣地說著:“早晨就慢待你們了,中午和晚上我多做幾個菜,陪你們喝幾杯呢!”
這頓早餐雖然不算豐盛,可三個城里人很對口味,吃的心滿意足,心里很好奇溫暖付玲的體貼信息。
吃過飯後,付玲又及時端上香茶。
馬高升一邊喝茶一邊神態和隨便地問起付玲一個情況:“妹子,你昨天說,那個胡家小花兒被黃老二帶走之前,見到你時和你說黃老二要帶她私奔進城,之後你就去告訴了馬翠華這個消息,你告訴馬翠華之後,她是不是就立刻進城去找她的男人去了?”
付玲頓時驚愣在地上,杏眼里滿是驚慌和疑惑,她好半天才試探著問:“馬翠華和你都說了?”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一句話,馬高升和兩個警察都立刻反應過來一個事實:馬翠華確實是去了縣城。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馬高升馬上又把話收回來,說:“馬翠華說她沒去過,我是是在問你呢!我是把你當親近的人了,才問你!”
付玲感覺自己的鼻尖都冒出冷汗了,聽馬高升又這樣說,心里安穩下來:馬翠華沒有說,多半是他們的詐術,天啊,好險啊,這個馬高升真的狡猾。
她平息著內心的慌亂,說:“我說呢,她怎麼能說去縣城呢?她當時聽說黃老二領著小花兒走了,她還很高興呢!說巴不得黃老二一輩子不回來才好呢!大哥,你都不知道啊,黃家男人可把我們給虐待苦了,我們恨不得他們死在外頭呢!”
這樣的話,倒是和馬翠華說的完全符合了,這都是事先黃老大教授給她們的思路。
馬高升沒有再追問什麼,像是很隨便地說:“妹子,你們真的那樣恨你們的男人?”
“大哥,我不說假話,他們都不是人,我們就是他們的發泄工具和奴隸……你說我們的命咋會這樣苦啊?”
說著,竟然杏眼含淚,無限嬌憐的樣子。
“你男人殺人入獄以後,你有沒有去看看過他呀?”
“沒有……我才不想去看他呢,槍崩了才好呢!”
付玲顯得恨恨的樣子說著,然後花容滴露般地溜著馬高升,說,“大哥……你可憐妹子吧,想法把我帶出這苦海吧?”
馬高升也很同情的樣子說:“妹子,黃老四會被判刑的,你有選擇離開他的自由啊……”
他說完這個就急忙下地穿鞋了。對胡有道說:“我們去黃柳柳家……”
望著專案組離開的背影,付玲蠕動著杏眼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才能勾引上馬高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