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光线越來越暗淡,汽車駛進了一個黑魆魆的胡同里。
進了胡同很久,車停在一個狹窄的地方,車燈的亮光照在兩扇油漆已脫落斑駁的鐵門上。
大驢種使勁兒按著汽車的喇叭。
兩扇不大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縫兒,從里面探出一個男人的頭來,警覺地打量了這輛車一會兒,似乎認出了來人,急忙把兩扇門打開了,那個人從里面走出來,衝著車里喊道:“大哥,這麼晚了,咋想起來我們這里?”
大驢種熄滅了車燈,拉開車門從車里出來,大大咧咧對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說:“今晚我沒地方睡覺了,是來借宿的!”
“借宿?”
那個男人本能地朝著黑魆魆的車里望著,詭秘地說,“是你自己來,還是領著女人?”
大驢種嗓子眼里擠出一聲奇怪的笑來:“要是我自己,你們會歡迎我嗎?”
“有女人?”
那個男人壓抑不住興奮的顫音兒。
那是一個身材橫粗的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斜披著一件半舊的皮夾克。
他眼神期待地望著那輛車的車門,又問,“人呢?”
大驢種回頭朝車上說道:“妹子,下來吧,到家了!”
馬翠華惶恐不安地從車上下來,疑惑地看著這個僻靜的讓她發毛的地方。但她一件沒有退路,只得猶豫著向院門走來。
黑暗中,好像那個男人想看清馬翠華的樣子,還湊到跟前仔細看了一會兒,面色喜悅地說:“嫂子,屋里請吧!”
“嫂子?”
馬翠華驚訝地叫出聲來,“誰是你的嫂子?”
“大哥領來的女人,我當然要叫嫂子了!”
那個橫粗的男人機敏地回答。
“那哥兩個都在家愛嗎?”
大驢種一邊挽著馬翠華的胳膊往里走,一邊問那個男人。
“他們當然都在家愛了,剛剛都睡去了!”
男人回答。
馬翠華聽明白了,這是三個男人住的地方,心里不覺更加發毛。
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拉了一下大驢種的手,說:“大哥,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里?”
“嗯,咱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很方便的,他們會給咱們安排好住處的,你就放心吧!”
大驢種說著暗地里捏了一把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心領神會,順著他的話音說:“那是,一定讓你們住的安安心心的,我們哥三個把上屋騰出來,我們去倉房里擠一夜!”
馬翠華心里惶惶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她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看到那個男人對大驢種畢恭畢敬的,自己是無奈委身與大驢種,也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吧。
再者說了,就算有什麼,後悔也來不及了,自己還回得去嗎?
一切都憑命由天了,反正也失身給這個大驢種了,今晚隨他怎麼糟踐自己吧。
轉念一想還有一絲釋然:大驢種剛剛發泄完,他就算真是個驢種還能有多大威力呢?
既然沒有退路就只有前行了。
馬翠華被大驢種挽著胳膊跌跌撞撞地走進院子。
院子里也是黑乎乎的沒有燈光,但整體的輪廓還看得清。
上房是兩間磚瓦結構的房屋,旁邊有一根貼煙筒高高地聳立著。
挨著上房,橫向里是兩間低矮的倉房。
院子里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
“墩子,你進屋先把燈開了,看你這院子亂的,可別把你嫂子絆摔了!”
大驢種命令般地對那個男人說。原來那個男人叫墩子,也真名副其實,橫粗的樣子真是個墩子。
墩子急忙應身快步開門進屋去了。
大驢種依舊挽著馬翠華站在外面等著。
趁這個機會,馬翠華才有機會反駁大驢種剛才的話,責怪說:“你別讓他管我叫嫂子,誰是你媳婦呀?”
大驢種淫邪地笑著:“難道不是嗎?一個多小時前,我在車里已經把你變成了我的女人,你現在的身體里還能流出我的精液呢!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干過的女人當然是他們的嫂子了!”
馬翠華羞愧得無地自容,面對這樣的淫賊她幾乎是毫無辦法了。她只能祈禱今夜盡快過去。這個時候她真的後悔來縣城。
屋里的燈亮起來,那個叫墩子的男人又從屋里走出來,說:“馬猴和孫大腦袋都被我叫醒了,他們聽說大哥來住都很高興,願意到倉房里去!”
大驢種背著馬翠華向墩子擠著眼睛,說:“我不會讓你們白蹲倉房的,我會讓你們解饞吃一頓‘餃子’的!”
墩子流著口水嘿嘿地笑著,眼睛不懷好意地掃視著已經看得清面孔的馬翠華,說:“我知道大哥不會白了我們的……”
之後兩個人淫邪地地笑著。
單純的馬翠華當然沒有聽懂他們隱晦的話,還以為是大驢種要請他們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