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付玲還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她被這個字眼刺激了一下,似乎心里猛醒什麼,覺得有文章可做了。
於是,她借題發揮地對馬翠華說:“二嫂,你終於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了,他們肯定會私奔的,那個胡家小花兒把你男人迷惑得不輕,原先她是貼著我家老四來著,眼下老四出事了,她肯定會不擇手段地去誘惑你男人的!嗯,今晚我看他們那種樣子就是去私奔的。二嫂,你還是抓緊跟進城去,把你的男人奪回來吧,你要是去晚了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付玲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自己的怨恨色彩,她滿心都是對胡家小花兒的恨,她巴不得馬翠華會爆怒地把小花兒撕個稀爛。
馬翠華雖然恨怨叢生,心里油煎一般難受,但一經想到要連夜跟蹤到縣城,進行這場爭奪男人的戰爭,難免有些沒有勇氣,主要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對狗男女。
於是她瞬間閃過一種隨他去,不去管他的念頭,嘴上硬著說:“我才不去管他呢!他愛和誰走就和誰走吧!他不在,我和蕾蕾過得更省心,免得我整天還要受他的氣!”
說著,馬翠華竟然穩穩地坐在炕沿上,沒有立刻行動的意思。
付玲當然不會甘心事情就這樣平息了,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慫恿馬翠華去和胡家小花兒拼個你死我活的,那樣她也能消解一些對小花兒刻骨是仇恨。
她恨鐵不成鋼般地坐到了馬翠華的身邊,迫切地說:“二嫂,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就算你不在意你男人在不在你身邊,可你總會在意你家的財產吧?你家可不是一個窮人家,你家的財產至少也有個無玩吧玩吧?可你家的錢都掌握在你男人的手里,你可是一點也摸不著頭腦呢!你想想,一旦黃老二和小花私奔了,你家所有的財產也就都被卷走了,便宜了那個小妖精不說,你和蕾蕾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你不傻,這一點你不會想不清楚吧?這可是關系到你們娘兩個生活的事情啊!”
說著,付玲又扭臉看著黃蕾,說,“你說呢?蕾蕾……你爹要是和那個小狐狸私奔了,你們的日子可就沒個過了!”
黃蕾更加顯得坐臥不安,說:“誰說不是呢?我家的所有錢可都掌握在我爹的手里呢,他要是走了,我們可真的沒個活了!今天我看小花兒那個架勢,好像她和我爹已經很鐵了,好像我爹已經是她的男人了,我恨得牙根癢癢,心里又害怕!”
“嗯,蕾蕾想的太對了!”
付玲贊許地說,又扭頭看著馬翠華,“你看看,你看看,孩子都比你明白,像胡嘉愛小花兒那樣才十七八歲的漂亮女孩子,主動黏糊上差點和她父親大小的男人,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麼?”
馬翠華更加心慌意亂:是啊,胡家小狐狸精肯定是衝著黃家的財產來的,而家里的所有錢又掌握在黃老二的手里,一旦黃老二被狐狸精拐走了,那黃家的財產也就被拐走了。
想著這樣可怕的結果,馬翠華不覺鼻尖滲出了熱汗。
擔她又不知道怎樣才能呢個制止這樣的事情,便愁眉苦臉地說:“你們說得都對,可黃老二他是個大活人,他要是鐵了心和狐狸精私奔,我就算找到了又有啥辦法?我又不能用繩拴住他?”
付玲驚訝地看著她,說:“你可真想得開呀?關鍵是現在還沒到那個不可收拾的地步,黃老二還不一定到了鐵了心和小花兒私奔的程度,可要是你不去制止,天長日久了就不好說了,胡家女人都是狐狸精變的,有使不完迷惑男人的招法呢!”
馬翠華垂下頭,滿臉陰暗,更加六神無主。
黃蕾在一邊催促說:“媽,你還猶豫啥呀?你可不能眼看著我爹就這樣被狐狸精給弄走了,快點去追呀!”
馬翠華愁眉苦臉地說:“可我怎麼追得上啊,人家是騎著摩托車走的!”
“你可以去縣城的旅館了去找啊,他們一定是要住旅館的!整個縣城也就十家八家的旅館,你不好挨個去查嗎?”
付玲有的放矢地提議說。
馬翠華還是直撓頭,說:“可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怎麼進城啊?我們離縣城足有五十里,被說是黑天了,就算是白天我們進一次成也是不容易的,還要去鄉里座客車,可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客車了嗎?”
付玲閃著眼神想了一會說:“現在誰然沒有客車了,可還有出租車呀!鄉里是有出租車的,你讓黃蕾騎自行車把你送到鄉里去,總會辦法進城的。沒辦法也要想辦法呀,這是火上房的事情,還容得你細想嗎!”
黃蕾在一邊以及急死了說:“要不,我和我媽一起去!現在就走!”
馬翠華急忙擺手說:“那可不行,家里沒人看家可不中!”
“那你到底想咋辦啊?你不會是想挺脖子挨刀吧?”
付玲有些嘲諷的味道。
馬翠華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那好吧,我豁出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蕾蕾騎自行車把我帶到鄉里後就回來吧,我自己去縣城。”
馬翠華自己沒有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