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寡婦嚇得差點把洗腳盆子蹬到地上,差聲地叫著:“親家,你積點陰德好不好啊?好歹你是小英的公公,娃們還叫你聲叔呢,你做那事就不覺得羞愧?”
郝村長厚顏無恥地笑著:“俺羞愧啥?俺這是討得回報呢。你想想,你們買媳婦就是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事情呢,要不是俺給你兜著,你的媳婦早就被遣送回去了,那不是人錢兩空了嗎?你要知道,我包庇你們這些犯法的事情,是要犯錯誤的,我是村長,我這是包庇犯罪,你說我圖個啥?”
朱寡婦往腳上撩著水,搓洗著白腳丫子,抹搭著眼睛,說:“你還想圖啥?你該圖的都圖了。買來的媳婦要放到你家,你先嘗嘗鮮,回門之後你又吃二茬兒,你咋會貪得無厭呢?你不會一輩子都霸占別人家的媳婦吧?”
郝村長不以為恥地說:“俺那是霸占嗎?媳婦哪天不是在你家里?俺隔三差五的沾沾還算過分嗎?你去城里賣東西還要交稅呢,俺這只是卡點油水罷了!”
“你這是卡油嗎?你這是作孽,你這是成心不讓我們朱家後繼有人!”
朱寡婦說的血淋淋,為了說服他放棄。
郝村長狠狠地皺褶眉頭。“你這話啥意思,俺咋就斷你家香火了?”
朱寡婦把兩只白腳丫從水盆子挪出來,用抹布擦著,說:“俺都和你說過了,三娃這些天正忙著搶土頭給媳婦懷種,是不能讓別人沾的,連俺家這兩個娃憋得要死也得看著動不得,可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見大花兒,你這不是罪孽是干啥?”
郝村長轉動著眼珠,說:“原來是為這個呀,好辦,只要俺做的時候戴套套就沒事兒了嗎?俺不會亂撒種的,你盡管寬心!”
朱寡婦瞪著他,說:“誰信你的話呢?以前你對別人家的媳婦也是這樣承諾的,可你在這個村子里的種還少撒了嗎?你連自己都分不出個數來了,你還有臉說?”
郝村長眼睛盯著她的兩只洗得很白的腳丫子,咽了一口吐沫說:“這次俺保證不噴到大花兒的身體里去,你要是不相信,一會兒你把套套戴到俺的玩意上去,這樣該把握了吧?”
朱寡婦被猥褻得面色羞紅,偷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惱怒地對郝村長說:“你這個老畜生,你當著孩子們的面在說什麼呢?咋這樣不知道羞恥呢?你拿我們都不當人是吧?”
剛才說帶套的話又刺激的郝村長身下膨脹無比,他已經急不可耐,霸氣地說:“反正今晚俺要見到大花兒,別廢話了,你還是把鑰匙交出來吧!”
朱寡婦見這個魔頭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心里很著急很恐慌,她都想出來一個無奈的招法,如果三尖子知道村長來糾纏,如果把大花兒偷偷領走到外面躲一會兒,說不定又把今晚躲過了呢。
她暗自向一邊看著她的二瘸子使了個眼色。
二瘸子很鬼機靈,知道娘是讓自己去給三尖子通信兒,就不露聲色地悄悄挪動腳步向門口走去。
可狡詐多端的郝村長已經看出來這個玄妙,急忙堵住門口,呵斥道:“小子,你去哪里?俺知道你又要給三尖子通風報信呢,你休想。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是他在村里的一貫霸氣作風,沒人敢違背他的意志。
二瘸子有些膽怯地站住了。
朱寡婦眼睛里冒火,豁出去般地說:“老畜生,你還想搶咋地?今晚說啥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嘿嘿,朱寡婦,看來你翅膀很硬了?我不會搶的,你要是這樣說話,那我可就走了。明天會有人來帶走你媳婦的,但不是搶,是官家的人來領髒,被拐賣來的女人是要遣送回原籍的,到那時你可別後悔啊?”
朱寡婦立刻眼神垂下來,沒有了繼續對抗的勇氣。
這是她最懼怕的結果,這也是郝村長這些年懸在村民頭頂的一把明晃晃的尚方寶劍,沒有誰敢違背。
二瘸子看著郝村長那樣的凶惡,心里更加害怕,他害怕郝村長真把公安局的人招來,把媳婦給弄走了,那樣可是沒法忍受的。
眼看著再過三五天就到了自己睡媳婦這個月了,如果被弄走了,那自己還不悔恨憋悶得死去啊。
想到這里,他急忙勸著娘,說:“娘,你就把要是交給村長吧。我們可不能沒媳婦啊!”
說著扭頭看大笨,說,“大笨,你說呢?咱們可不能讓村長把派出所的人招來。那樣咱們就沒媳婦了。”
一想到花一般的媳婦要沒有,大笨也急了,衝著娘說:“娘,你快交鑰匙啊,我不能沒媳婦!”
朱寡婦腦袋嗡嗡亂響,無可奈何,只得從懷里掏出那把鑰匙,但沒有急著給郝村長,而是說:“你進去行,可要按你說的辦——戴套套!不行,真的要我親自給你戴上才放心!”
郝村長淫笑一聲:“好啊,我一定戴,真的需要你親自給俺戴上呢!”
說著,上前一把奪過朱寡婦手里的新房鑰匙,心急火燎地去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