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黃老六已經答應不動大花兒,黃老大本想見好就收,但黃老大確實在大花兒身上丟了魂兒,唯恐大花兒怪罪自己不管她的家里人;另一方面,他也擔心黃老六喪心病狂,惹出什麼大亂子,殃及到他的身上,於是他索性撕開臉皮,說:“老六,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弄出禍端來會不牽扯到我們?我好歹還是個村主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萬一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你要是敢亂來,我是絕不會答應你的!”
黃老六的眼睛都紅了,他爆跳如雷地叫喊道:“黃老大,我看你是要和我對著干了?胡家女人是給你迷惑得不輕啊?你為了那些~貨連兄弟的情分都不顧了!既然這樣,你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黃老大先是吃了一驚,但馬上鎮定下來,冷笑說:“老六,不客氣你又能把我怎樣?我還怕你殺了我?”
黃老六猙獰地笑了一聲:“我殺你干嘛?我要讓你身敗名裂,當不成這個村主任,那樣不比殺了你還有意義嗎?”
“你是吹牛逼呢吧?我倒要聽聽,你怎樣才能讓我身敗名裂?說大話是淹不死人的!”
黃老大嘴上這樣說,心里也在發毛,不知道黃老六又有了啥招法。
黃老六得意而狡詐地看著他。
“你做的那些事還不夠身敗名裂嗎?你作為村主任,玩弄女性,是道德敗壞的行為,你作為有婦之夫,勾引胡家小姑娘,那是犯罪的行為,我要到鄉里,縣里揭發你,告你,看你還能不能人模狗樣地在狐家作威作福了!”
黃老大倒吸一口冷氣,金魚眼鼓鼓著審視黃老六,心里確實有點驚慌,但嘴上卻說:“嗯,你這罪狀倒是很致命的,可是你有啥證據嗎?鄉里縣里可不是為你服務地!”
“我操,要是沒有證據我會說這的話?我是不打無准備之仗的,我現在就讓你聽聽證據什麼!”
黃老六說著就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微型的錄音機,在上面的鍵子上噼啪地摁了幾下,里面傳出最近幾次黃老大和大花兒在村政府里做愛的聲音。
那里面連黃老大呼哧呼哧發力的沉重呼吸,和大花兒的叫聲都很清晰,還有他們的所有的對話。
黃老大驚愕不已,心里到吸著冷氣:自己和大花兒的那些事兒怎麼會被他給偷錄了呢?
看來老六是在暗地里琢磨自己呢。
媽地,這個家伙還真難纏。
但這一刻,那樣的巨細無遺的爆露,簡直讓他惱羞成怒。
“老六,你可真卑鄙,竟然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看來你真不是個男人了!”
“我操,我還有你卑鄙?咱們兩個誰干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胡家女人本來是我們黃家兄弟共同的,可你卻卑鄙無恥地暗地里吃獨食兒,你他媽倒是個男人,竟做些連女人也不如的勾當,你還有臉來教訓我?”
“少說廢話,你是怎樣偷錄這些的?不會是有人幫忙吧?”
黃老大惱怒地看著黃老六。
黃老六皺著眉頭,嘴里哼著,說:“當然是我自己跟蹤你到村政府偷錄的了,我就是要發狠抓到你的罪證,不然的話你也太飛揚跋扈了!”
黃老六當然不能把老魔供出來,倒不是他有多講究,而是他還想讓老魔繼續做“臥底”為他干更重要的事情。
黃老大的眼角肌肉抽動了一陣子,目露孤注一擲的凶光,說:“我操,你以為你偷錄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能把我告倒了啊?你也太天真了,那算什麼大事兒啊?你可真沒見過什麼陣勢呢!”
黃老六一陣冷笑:“你也就嘴硬吧!這件事對別人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可對你這個村主任來說,可就不是一件小事兒了,哈哈!你想啊,一個堂堂的村主任,在村政府里玩小妞兒,那是什麼性質的事情,你比我都清楚,往小了說叫腐敗,上綱上线說是犯罪!就算不是多大的罪,可有人告了你,那你村主任的帽子還戴的住嗎?你一旦村主任都不是了,你就沒啥可威風的啦。你上面的那些關系網,那個不是你利用公款打點的,你要是什麼也不是了,誰還會拿你當根蔥啊!哈哈!”
黃老大心里一陣驚怵:要是真的把這件事兒捅到上面去,還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黃老六說得不假,他一旦不是村主任了,那一切就完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牆根聽著他們說話的孫娟,目光異樣地盯著黃老六,說:“老六,有話可以慢慢說……”
黃老大衝著孫娟瞪著眼睛,像吆喝狗一般吆喝道:“你去東屋牆根站著,不許偷懶!”
孫娟低著頭出去到了東屋。
她心里越暗自驚訝:難道大花兒真的順從了黃老大?
從那錄音里聽很浪蕩啊?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會那樣嗎?
心里一陣疑團。
黃老大見孫娟出去了,看著黃老六,問:“你到底怎樣才能不追究我?”
黃老六陰險而得意地瞪著鷹眼。
“我就想達到兩點,第一,胡家償還我那賠償損失的二十萬,第二,如果還不上,那我就讓她們胡家女人生不如死,把她們糟踐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