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三開著吉普車足足行駛了一下午,黃昏時分,總算看到了狐家屯高大的樹梢。
黃老三今晚主要的目的還是去睡李二芸,當然不能把車子開回自己家里,更不能讓家里人知道他回來的行蹤。
雖然他和李二芸的風流事會有很多人知道了,可起碼他媳婦邱玉鳳不知道就天下太平。
那麼今晚車子停到哪里?
老規矩,還是村政府的大院里。
村政府大院是最安全最隱秘的處所,原因有三:其一,村政府離狐家屯足有一里路,屯里人沒事很少到這里來;其二,村政府是他大哥黃老大的天下,就算有人知道點貓膩,也不敢隨便胡言亂語;其三,他大哥黃老大會替他保守秘密的,因為他們是同一戰壕的戰友,都外夸著一個胡家女人,是很默契的攻守同盟的關系。
迎著夕陽最後一抹余暉,黃老三聲音很小地把吉普車開進了村政府的院子里。
一般的這個時候,村政府里已經不會有外人,唯有看屋子的老魔常年駐守在這里。
果然是那樣,除了老魔的那輛破自行車停靠在窗台下面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車輛了。
白天里村政府的院門總是大敞四開著,黃老三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車開進了院子里。
老魔見外面有汽車的動靜,急忙塔拉著鞋出來,見是黃老三的吉普車開進來,他的眼睛有些發直地站在那里看著,其實是心里又開始翻騰起來:今晚黃老三肯定是又去李二芸家里快活了,昨晚黃老大剛剛在這里把那個小花兒足足玩兒了一夜;我操,你看人家黃家六兄弟活得多滋潤,家里都有漂亮的女人,外面還挎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哎,人比人得死啊,自己活了三四十歲就然連個女人都沒有呢!
他眼下唯一的期盼就是盡心為黃老六做事兒,完了黃老六會把他的情婦孫娟借給他玩一夜。
這個念想已經成為他最近的生活支柱了。
黃老三把吉普車開到了村政府房東的那處荒草叢生的空地里去了,因為那里很少會有人注意。
黃老三鎖好了車門,下意識地向院門口看看,就快步向村政府的房門口走去,眼睛看著正在迎候他的老魔。
老魔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的台階上,臉上堆滿了笑紋兒,就像每次迎接鄉里的干部那樣的神情。“三兄弟,從工地上回來呀?”
“嗯!”
黃老三只是嗯了這一聲,就不再搭理他,徑直奔屋里去。
“今晚你的車子又放在這里唄?”
老魔例行公事般地問著,他知道子問這個是廢話。
黃老三回頭看看他,又“嗯”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囑咐說:“老規矩,不許和外人說起我回來的事情!”“嗯,我知道了,我怎麼會亂說呢?你不知道,我的嘴是最嚴實了!”
老魔說著討好般地嘿嘿地笑著。
黃老三沒有進村政府的辦公室,而是也拐進了那間執宿室里。老魔沒有跟進來,而是急忙去那邊的屋子給黃老三沏茶。
黃老三坐在執宿室的炕沿上,先是點著了一支香煙,慢慢吸了兩口,便急忙掏出那部大哥大,撥通了黃老大的電話。
“大哥,我已經回來了……在村政府里呢,你過來一趟吧!啊?我當然是偷偷回來的,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唄!……見面再說吧!”
黃老三放下大哥大,接過老魔端過的一杯茶水,一邊喝著一邊凝思著什麼。當然他更多想著的是今晚和李二芸的魚水之歡呢。
黃老三喝了幾口茶,覺得開了一下午車很累,就把身體挪到了炕里去,仰躺在老魔黑魆魆的行李上。
一股怪味頓時襲進他的鼻息里。
他側頭看了看,見炕梢的炕下還有一床嶄新的被褥整齊地疊放在那里。
他當然知道了,那是黃老大玩女人的專用被褥,確切點說,是專門玩胡家大花兒專用的被褥。
像玩王桂傑那樣的女人,他都是弄到一個空屋子里隨便瀉出去算了。
黃老三一骨碌身,就躺到那床嶄新的被褥疊成的行李上面去了。
這床被褥上雖然新性的干淨,散發著布料特有的氣息,但細細嗅覺也能嗅到體息很汗漬的味道,黃老三也想象到男女那種液體的味道。
他眯起眼睛想象著黃老大在這間屋子里每夜玩兒大花兒的情形來。
想到那些,他就要情不自禁地想著自己和李二芸的那份別樣銷魂。
李二芸的身體是那樣的豐健有力,竟然能夾得他抽不出啦家伙,真他娘的是絕活兒,那一刻,他覺得這個女人是世界上最招人稀罕的女人了!
很久沒有玩到李二芸了,今晚要痛快淋漓地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