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銀鳳為了不引起女兒和兒媳的恐慌,沒有說起今晚黃老大叫她去陪睡的事情,而是撒了個謊,說去胡家本家的一個要好的嫂子家里過一夜,理由是:就要出嫁了,以後這樣的機會少了,主要還是心情煩悶想這個人說說話兒。
家里人當然沒有懷疑到什麼,壓抑是每個胡家女人共通的心緒,出去散散心也是可以排解一些。
只是梁銀鳳晚飯只吃了幾口,就心事重重地放下筷子。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家門,夜色中她也是做賊一般地溜出了狐家屯的村口。
黃老大早已經跨著摩托車等在村口了。
梁銀鳳急三火四地上了摩托車的後座,黃老大擰開了鑰匙門,一陣馬達聲,摩托車一溜煙地消失在夜幕低垂的村街上。
狐家屯離村政府不到半里路,黃老大心急,摩托車一給油門就到了。
村政府的值宿室里住著本屯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外號叫老魔的光棍漢,他是村政府的通訊員又是打更的,這里幾乎就是他的家,晚上村政府的一排房屋和整個院子都歸他管,而白天就沒他啥事了,白天這里是村主任黃老大一手遮天的金鑾殿。
今晚黃主任竟然連夜來坐殿了,其實是做肉墊兒的。
老魔見主子領著村里的美貌寡婦梁銀鳳來到村部,心里已經知道主任今晚就要在值宿室里興風作浪了,急忙閃開站在一邊。
但他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懵懂地問:“主任,那今晚我去哪里呀?”
黃老大衝他一瞪眼:“我操!你當然回家去了!”
“那…今晚就不用我來值宿了?”
老魔還是不知道故意還是真不懂地問。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呀?今晚還用你值啥宿?我在這里干個通宵,明早晨你早點來就行了!”
黃老大毫不忌諱地放肆地說著,他連這種事都不背著人,可見他平日的飛揚跋扈和肆無忌憚了。
老魔答應一聲就碼流出去了。
但老魔出了村政府的大門,向前走了幾步,又站住了。
他是個幾年也沾不著腥的狼哇哇的光棍兒,見有這等好事兒心里無限癢癢著。
別人吃美味他撈不著,聞聞湯味兒也可以呀。
於是他決定偷聽今晚的難得好事兒。
偷聽到這樣的聲音,對於時刻煎熬著的光棍來說,也像過年一樣的興奮呢!
於是,他又悄悄地溜回到值宿室的窗根底下,支愣著耳朵偷聽著。
村政府就是黃老大的皇宮一般,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命令般地讓梁銀鳳上炕鋪被褥,自己則心急火燎地站在屋地上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梁銀鳳心里慌慌地抖落著老魔那床散發著難聞怪味的被褥,心里直往上翻騰。但無奈之下她也只得強忍著把被褥鋪好。
地上的黃老大早已經變魔術一般地脫得一絲不掛,雪亮的燈光下,他的一身肥肉就像一個圓滾滾的肉缸子立在地上,肉缸子下面還支愣出長長的一截玩意。
梁銀鳳看著就全身發抖。
她心里狼籍而悲戚地想著:這是和死去的男人之外的第五個男人發生這樣的肮髒事兒了。
連今天墳地里的鬼影算上,確實是第五個男人了,但願那個鬼影就是自己死去的丈夫,那樣她的罪孽還要輕一些呢!
但她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自己的男人會從墳里鑽出來?
他要是有那能耐每夜應該回到家里來呀,也免得自己這些年孤獨在寂寞的長夜里沒人陪!
毫無疑問,黃老大沾到自己的第五個男人了。
自己和那些平日里鄙夷的爛女人還有啥區別嗎?
黃老大蹭地竄上了炕,把炕洞子踏得差點坍塌了。
他見梁銀鳳還眼神慌亂,滿臉害羞地坐在炕上,便著急地說:“你咋還不脫衣服?你以為你還是沒開苞的少女呐?羞羞答答的!是不是等著我給你脫呀?那也好,我就願意干這事兒!”
黃老大貪婪地盯著她鼓鼓的胸脯,喉結骨碌碌滾動著。
梁銀鳳看著屋內雪亮的燈光和連窗簾也沒有的那扇窗戶,膽怯害羞地說:“還是把燈關了吧!讓人看見多難為情啊,再者說了,這是村政府,被人發現對你影響有多不好啊!”
黃老大不以為然地說道:“關燈?那樣玩起來還有啥意思,別找不准插錯了地方,那可有你好受的了!你就不用擔心了,這里面三里地沒人家,這個這個院子,除了咱們兩個就再也沒有喘氣的了,連老鼠都不會有的!今晚你就好好陪我玩兒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