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蕾握著劉偉的手,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無限渴望地對著他,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又像依依不舍的戀人。
劉偉年輕的血液被芬芳溫暖的風輕輕浮蕩著,就像置身在一個鳥語花香的美妙里,感覺著那份陶醉不肯離去。
他真的在恍惚中猶豫著,多麼希望在這個溫暖干淨的屋子里,看著這個活潑嫵媚的少女,享受一番類似家的感覺。
干刑警這行,常年風餐露宿的,對這樣難得的溫暖和關心,當然是無限渴望著。
而今晚他們要睡覺的地方,卻是村政府那冷颼颼的屋子。
他沒有沒有表態,而是看著頭馬高升什麼反應。
因為馬高升也同樣被馬翠華這樣握著手,同樣這樣溫情備至地挽留著。
其實,馬高升何嘗不想留在這個溫暖又有女人氣息的地方過夜,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
三個男人和兩個女子共居一室,那會出亂子的。
馬高升不排除自己的生理感應和理智有時是混亂的矛盾的,但他還沒有到鬼迷心竅的程度,起碼現在還沒那樣。
馬高升把手從馬翠華的手里抽出來,和顏悅色地說:“妹子,我們下來工作是有規定的,不能在居民家宿的,我們還是要回村政府的!”
馬翠華還是不肯甘心,又說:“大哥,你不是想知道一些關於黃家男人的那些事嗎?如果你留下來,我就說給你聽…”
馬高升心里真的一動,但想了一會兒,說:“妹子,今晚不行了,等改天說不定就有這個機會呢!我當然很想和你聊聊呢!”
“那……我可等著呢,你可不能騙我呢!”
馬翠華衝他莞爾一笑。
那邊的黃蕾還不依不饒地拉著劉偉的手,死活不讓動彈,那樣子好像已經相識了很久很久了似地。
劉偉見頭已經脫身要走了,只得很失望地對黃蕾說:“妹妹,等哪天有時間我在和你說話,好嗎?”
黃蕾蕾撅著小嘴說:“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然後,終於撒開了他的手。
胡有道領著三個警察去村政府了。事實上,專案組的三個人回村政府還要私密地研究一下案情呢。
專案組的人走了沒多久,黃老大就一臉嚴峻地走進來。
馬翠華一見到他,心里就一緊張,唯恐這個禽~獸當著女兒的面對自己不莊重。急忙很端莊地叫了一聲:“大哥,你有事嗎?”
“難道你沒事要和我說嗎?”
黃老大詭秘地反問道。
“大伯,你是不是有啥私密話要和娘說呀?”
黃蕾詭秘而調皮地這樣問了一句。
她對黃老大還很親切,似乎根本不介意這個禽~獸大伯在爹逃難在外的時候,把自己的她娘給上了。
反倒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刺激很前衛,這就是黃家女孩承襲了黃家男人的獸~性心思。
黃老大還以為這個女孩不知道他和她娘的丑事兒,還故意很正經地說:“我和你娘還能有啥私密話呢,沒有背著你的話兒!”
黃蕾眨著狐媚的眼睛,鬼怪地笑了一聲,沒再說啥。
黃老大坐在炕沿上,看著這個侄女心里想著那件讓她勾引警察的事情,就試探著問:“蕾蕾,你娘有沒有和你說起那件事情啊?”
還沒等黃蕾回答,馬翠華就急忙說:“我已經和她說了……沒想到這孩子二話沒說,竟然同意那樣去做了!”
黃老大欣賞地看著這個純正黃家血統的女孩兒,半忽悠半鼓勵地說:“嗯,蕾蕾像我們黃家的後代,有心計,有計謀,雖然才十五歲,就已經比你娘可強百套了!”
“啥好事啊?都是你們這些黃家男人們,把孩子們都領到邪路上去了,你還舔臉兒說這個?”
馬翠華無限幽怨地看著黃老大,眼神里是無奈和憂慮。
黃老大嘴角掛著嘲弄,斜睨著馬翠華。
“你還把責任推到我們這些男人身上來了?虧你還說的出口?要不是你們這些女人頭腦發~脹地把胡家女孩給賣了,現在會有這麼大的麻煩?天大的禍事都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現在還有理由責怪別人?你們只有用身體去消災解難了!”
馬翠華眼神慌亂,不再言語了,她當然知道這樁災禍是誰惹出來的。
黃老大又看著黃蕾,問:“蕾蕾,那……你有沒有信心把那個劉偉給俘虜了啊?”
“我當然有信心了,只有成功,沒有失敗!大伯,我還要和我娘她們比一比,看誰先完成任務呢!嘻嘻!”
黃蕾竟然這樣厚顏無恥般地壯志凌雲。
黃老大也暗自吃驚:十五歲的女孩子竟然這樣陰險野~性,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一翹大拇指,“好樣的,你一定比你娘她們厲害!”
黃蕾對著鏡子照著自己,又回頭問:“大伯,你是說讓我柳柳姐去黏糊那個洪國棟嗎?”
“嗯,是啊,我總不能都讓你們去做吧,我們都是一家人,有難都是要共同擔當的。我可不像你娘說的那樣,就顧著自己!”
他斜眼看著馬翠華。
馬翠華狠狠地抹搭了他一眼。
黃蕾很興奮,就說:“那我去你家,和我姐姐好好商量這件事,我們要並肩作戰啊!”
黃蕾說著就要出去。
馬翠華有些急,攔住她說:“不許走,願意去明天去!”
馬翠華是擔心黃蕾一走,黃老大又會趁機操了自己,她是不太情願讓黃老大上身的,畢竟不是自己的男人,總有不舒服的感覺。
黃蕾做了個鬼臉兒,說:“你不正好和我大伯有私密話要說嗎?我去找柳柳姐也是商量事情去呢,我們各不相擾……”
說著,就像泥鰍魚一般機靈地溜出去了。
黃老大急忙起身,對著黃蕾的背影喊:“蕾蕾,你到我家可別說我在你們家啊!”
傳來了黃蕾爽快的聲音:“知道了,我不會說的,你們就安心干啥吧……”
跪求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