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匹馬,看來就是給大花兒准備的。
二瘸子在馬上得意而舒服地抱著大花兒,其他人都要在地上走。
二瘸子回頭對他大哥大笨吩咐著:“你快來馬前面來,牽著馬,別讓它走得太快了,咱媳婦害怕!”
大笨似乎平時已經習慣了他頤指氣使,況且是在為媳婦服務,咧著大嘴笑哈哈地很願意來馬前牽馬綴蹬,他拉住馬韁繩吆喝著馬慢走。
三尖子則老老實實地跟在馬後面,但眼睛時不時地溜著馬上的二哥抱著媳婦的樣子,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那可是哥三個共同的媳婦啊,咋會讓他一個人抱著呢?
但也無可奈何:二哥一貫是在家里主宰著他們哥兩個,平時也是他說一不二的,原因就是二哥太狠,稍不聽他的話,就會招來他的打罵。
關鍵是二瘸子出手狠,輪斗狠打架一般人是打不過他的,別看一條腿瘸著。
常言說,瘸子狠瞎子橫,或許一點也不假。
朱寡婦和女兒小英都跟在三尖子的後面。
也唯有這樣的隊形可以走路,想並排走路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是隱藏在灌木叢和山石砬子里的盤山小道,走路的時候還要注意腳下的卵石。
周圍都是大山和層層疊得的樹木,不熟悉路徑的生人說不定會走向哪里,根本找不到正經路徑。
大花兒看著這原始的荒蠻,心里充滿了絕望:這樣的地方,就算人家放你出去,恐怕你也走不出這連綿的大山和無際的深林。
村與村之間就是這樣的路,連車都行駛不了,運輸東西都是靠人背馬馱的。
但山里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路徑,走起來顯得很輕松自然,腳底下踩到亂石也會很安穩地不會跌倒。
大花兒在馬上雖然被二瘸子緊緊抱著,但她還是在提心吊膽唯恐從馬上跌下去,手心里捏著一把冷汗。
還有一點:由於路上被禽獸們不斷地糟蹋,胯間那個地方挨著馬背隨著顛簸就有些疼痛。
更讓她忐忑羞愧的是二瘸子竟然在馬上對她動手動腳,一會兒摸著她的奶子,一會又揉著她的襠部,臭烘烘的嘴一直噴著難聞的氣味在她的臉頰邊。
但她也只能忍著,一方面是不敢動彈,另一方面她也是想好了,自己已經是這三個男人的媳婦了,早晚是要被他們揉弄的。
大笨在馬前只顧牽著馬不讓快行,偶爾抬頭看看馬上的俊媳婦,咧嘴笑了,根本不在意二瘸子怎樣揉弄大花兒。
跟在馬後的三尖子則是心里越發不自在。
二瘸子的輕浮大花兒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他的眼睛,他心里已經吃醋了:簡直成了他自己一個人的媳婦,以後過日子怎麼辦?
睡覺怎麼辦?
還不是他沾的時候多些?
想著他臉色就有些激動。
一路走著,朱寡婦和女兒在合計著一件事:就是新買來的媳婦還不能進朱家,要先按慣例寄存到村長家里幾天,等家里准備好了迎娶,定好了大喜的日子,才能去村長家按著迎親的儀式把新娘子接回來圓房,還要擺酒席宴請親朋和鄉里。
這是山里不可更改的規矩。
雖然這媳婦是買來的,也要按照婚嫁的迎娶風俗假設是把媳婦從娘家迎進門來,當然這個“娘家”就是村長家。
把村長家設為新人的“娘家”是最近這些年隨著買來媳婦越來越多,才形成的不成文的規矩。
主要理由還不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迎娶不能隨意圓房的習俗,主要還是村長規定這樣做。
村長是村子里的土皇帝,他說一不二。
就是因為他有權利。
本來買媳婦不是合法的事情,不經過村長的同意,是會惹來麻煩的。
唯有按村長的意圖辦才會順順當當的。
村長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縱容村民買媳婦,雖然是縱容違法,但表面上也算是做好事兒。
這樣貧困的山村,是不會養閒人的,女孩子長大了,就會為了兄弟們的親事去換親,去其他貧困的山村。
其他沒有姐妹可換的小伙子就成了光棍兒,如果不從外面買媳婦,那會一輩子娶不到媳婦的。
只要村長點頭誰家可以買媳婦,那就算是萬無一失了,上面的官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村長做這樣的好事兒也是一方面為“公”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私”村長是土皇帝當然也是“花花太歲”他之所以強迫買媳婦的人家先把買來的媳婦寄存到他家里幾日,就是為了滿足他先嘗鮮。
凡事買來寄存到他家的媳婦,都無一例外地先被他給入了洞房。
所以,買來的女人無論來的時候是不是處女,等買媳婦人家的新郎再入洞房的時候,都已經不是新人了,都已經被村長給過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