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足足奔馳了半宿,車內惡魔們的獸欲也足足發泄了半宿,就要到達那個中轉站了,禽獸們才把一灘泥一般的小花兒穿上衣服,又把她的嘴堵上,又被兩個禽獸挾持著坐在後排座位的中間。
拂曉時分,罪惡的轎車到達了某市西郊的一個配貨棧里。
配貨棧的大門上懸著一個很大的牌匾:二老頭兒物流中心。
配貨棧的院子里停著十來輛拉貨的大撈子車,昏暗的燈光子又幾個車前正有裝卸工往車上搬運貨物。
大驢種把轎車停在院外的一個異常黑暗的角落里,囑咐了手下三個男人幾句,自己先下了車,來到配貨棧的一個亮著燈的房間里。
屋里一張桌子後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滿臉橫肉的胖子,一邊抽煙一邊為旁邊等著的幾個辦手續的貨主開單據。
胖子一抬頭看見了大驢種,面露驚喜之色,顯然是相識的。但他卻裝作不認識,問:“配貨還是住宿?”
大驢種眼睛凝視著胖子,說:“當然是配貨了,鮮禽活魚可以配貨嗎?”
“當然可以配了,但這種貨要老板親自驗貨!”
胖子目光詭秘地回答。
“那你們老板在嗎?”
大驢種又問。
“老板在後院呢,你順左邊繞過去!”
胖子回答。
原來還有暗號。
“嗯,那好吧,知道了!”
大驢種說著轉身出去。
大驢種又回到車里,車子又啟動了,先是向後倒了一下,熟練地拐向了左邊的一個胡同,又拐了兩個彎,從配貨棧的後院進去了。
配貨棧的後院連一盞燈也沒有,院子里漆黑一片。但還可以看見院子里停著一輛足有十多米長的拉貨的大貨車,上面已經裝滿了貨物。
大驢種把轎車就停在大貨車的旁邊,車燈閃了三下,喇叭急促地鳴了五聲,然後大驢種下了車,靠在前面的車頭上,從口袋里掏出香煙來,點著了大口吸著。
顯然對他的心緒很緊張。
不一會兒,有一趟房屋的一扇後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光頭男人,大約四十多歲,他手里握著一個手電筒。
那個光頭男人用手電筒照射著大驢種一會兒,又把手電筒關了,在黑暗中說道:“這次幾匹貨?”
“還是一匹,成色不錯,趕緊驗驗吧!”
大驢種煙頭的火光在閃爍著。
光頭沒有再說話,邁步來到了轎車跟前,拉開了後面的車門,用手電筒往里面照著,雪亮的光束在小花兒臉上照了一陣子,又向下照著她的身體手腳。
然後特別照著小花兒額頭上還貼著紙的傷疤,嘴里問:“怎麼臉上掛花了?”
大驢種在他的身後回答說:“想逃跑,從車上滾下去,就摔傷了,不打緊的!”
光頭狡猾地笑了一聲:“會不打緊嗎?你把她弄下來,我再仔細看看。”
大驢種命令馬猴和孫大腦袋:“把她扶下來,要加小心!”
小花兒被孫大腦袋和馬猴兩邊攙著胳膊,從車上幾乎是拖下來,夾著她站在轎車前。
光頭又開了手電筒,前後左右,仔仔細細地在小花兒身上臉上照著。
見小花兒滿臉憔悴,滿身狼藉,那個光頭問大驢種,“這個小妞兒被你們給開苞兒了?”
“不是我們開的,早就不是黃花了,但是上等的成色,今年才十八歲,跟黃花兒差不多少呢!”
大驢種努力夸著自己的貨。
光頭狡黠地笑了笑:“那可差多了,天地相差呢!”
然後他便關了手電筒,說,“那我們去屋里談談價錢吧?如果談不來你就另尋高就吧!”
說著向屋子走去。
大驢種回頭對孫大腦袋和馬猴說:“先把她再弄到車上去!”
然後,緊跟著那個光頭進了那排房屋其中的一扇門。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里面又沙發茶幾和一張大床,屋子燈光暗淡,還有點冷颼颼的。那個光頭臉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傷疤,顯得很凶。但他卻對大驢種友好地笑著,說:“你想多少錢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