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二又看了一眼牆上石英鍾,想著李二芸就要來到,心里急著過早地雄壯起來,擰開那猛藥的瓶子蓋兒,倒出幾粒吞到嘴里,咔咔地野蠻嚼碎,拿起桌上的水杯仰脖喝了一口水。
第二個來到的是黃老五。
黃老五來去自由如風,不受任何束縛,沒有任何忌諱。
每夜臨出門時都故意交代姚小麗說:“今晚還是去干胡家女人!”
姚小麗漠然置之,而且嘲弄地說:“干?你用啥干?你咋還能說出這樣的詞匯呢?我簡直莫名其妙!”
黃老五眼睛里是獸性的殘忍。“你想知道我用啥干嗎?說不定哪天你惹惱了我,就把那玩意拿回來,讓你也嘗嘗?”
說著就是一陣獰笑。
但他不會把所說殘酷變成現實,因為他不善於像黃老六那樣的硬性折磨,他的軟折磨的招法更讓姚小麗難以忍受,那是一種心靈的折磨,比~體折磨更殘酷。
還有一點:黃老五從來不在晚上打罵姚小麗,因為軟折磨才更讓他樂此不疲。
太監有太監的好處,侍弄女人不用流失精髓,不用耗費體力,可以隨心所欲地做N次。
今晚黃老五也有了另外的打算:硬折磨完李二芸一輪後,就回到家里,再對姚小麗實施半夜的軟折磨,那種看著姚小麗飢渴難耐的形態,他就滿足地享受著變態的~感。
黃老五來到不久,黃老三就借著夜色也溜進來。
用溜進來形容他一點也不過分,因為他把吉普車開到村政府里,要步行半里路才能來到黃老六家里,這一段路他走得躲躲閃閃,唯恐遇見人走漏他還在狐家屯出現的隱秘,每當迎面遇見人,他都要閃身躲到一邊去。
他小心謹慎地怕老婆邱玉鳳知道,倒不完全是怕邱玉鳳能對他怎麼樣,而是怕這件事情本身,因為他也覺得這樣的這樣折磨胡家女人,總有什麼危險隱藏著。
但今晚黃老三卻是很興奮,盡管他身下的東東興奮不起來。
沾到李二芸是他多年的夙願呢!
他覺得那個女子和別的女子有不一樣的迷人之處,那是一種健康的美。
黃老大不到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沒人指望他能來。
可馬上就要到八點了,黃老四竟然也不見蹤影。
黃老六又罵開了:“我操他媽的,我四哥竟然也不來了,這幫犢子都在打退堂鼓了!”
黃老二有些不願意了。“老六,你罵誰呢?咱們可是一母所生的啊!你竟然說操他媽?他媽是誰呀?”
黃老六瞪著獸性的鷹眼。
“我管是誰呢!不講究我就要罵,再者說了,我這是口頭禪,沒辦法!二哥,你也別怪我心煩,我越來越覺得,我和老五好像是讓人給耍了,吧嗒吧嗒最總覺得不是滋味兒!”
“老六,你這是啥意思呀?聽你這話好像對我們哥幾個有意見啊?”
黃老三也感覺不對味兒,看著黃老六。
黃老六冷笑一聲:“沒啥意思!就是心里煩,我也不是針對誰的!誰心里咋想的只有自己知道的!”
黃老六斜眼看著兩個哥哥,心里泛著一股莫名的火氣。
黃老二和黃老三都聽出了黃老六的弦外之音,仔細想一想,也難怪他那樣,確實是這件事至始至終他和老五吃著虧。
黃老二避重就輕地解釋說:“其實老四他不來,也不是在躲避什麼,這樣的好事兒誰會躲避呢?或許是他確實有點身體虛虧了,你想想看,要是真的他那玩意不聽使喚,那還不讓胡家女人譏笑嗎?”
黃老六被酒精燃燒著,顯得聽不進任何話,擺著手說:“他來不來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心里發堵!誰不來都可以,我們照樣報仇,本來這些事情就該是我和老五兩個做的,竟然還平添了讓別人來幫忙的味道!窩囊!”
黃老二和黃老三都清楚,再說下去是不會有好氣氛的,事實上他們心里也確實有點虛空的感覺。
黃老二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鍾,馬上轉移了話題:“都馬上八點了,李二芸咋還沒有來?不會是她今晚不來了吧?那個女人的心眼子可不少啊,絕不像大花兒小花兒那樣聽話!”
黃老六的思緒果然被轉移過來,他又把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到胡家女人身上,瞪著通紅的眼睛,嚎叫著說:“操他媽的!李二芸她敢不來?她今晚要是不來,明天我就讓胡家發生一件大事情!”
話音剛落,屋門哐地一聲開了,李二芸步態從容地走進來,他冷冷地看著黃老六。“你在嚎叫啥呢?沒想到你都沒有陽氣了,底氣還那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