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馬翠華的香軀玉體和百般情態,浸潤得馬高升有些暈暈欲醉,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身體的反應,他還沒有到忘記了自己使命的那個程度。
這兩杯酒過後,無論馬翠華和胡有道怎樣勸酒,他都沒有再讓他們倒進一滴酒。
他的兩個下屬當然也是不敢違規,也只喝了先前那一杯酒,又吃了點飯就結束了這頓豐盛而溫馨的酒宴。
馬翠華沒有更露骨地去賣弄風情,因為他知道不能超之過急,要放長线釣大魚,水深總會泡倒牆的。
而且黃老大也交代過她:要循序漸進,要掌握火候,甚至還要欲擒故縱。
要想讓幾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在很短時間內就被神魂顛倒,那是不現實的事情,慢慢來吧,有一句話會是真理:英雄難過美人關。
沒幾個人可以超塵拔俗,坐懷不亂的。
馬翠華終於從馬高升的身邊挪開身體,下炕去收拾碗筷去了。
三個警察也開始下地穿鞋,正經八百地坐在炕沿邊。
胡有道一邊穿鞋一邊問:“馬組長,你們下午有啥打算?是休息呢,還是繼續工作?我看還是在熱炕上睡一覺吧,明天再繼續下去,工作不是一天干的!”
馬高升急忙擺著手說:“睡覺?那是不可能的,我們要爭分奪秒,上面給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不能隨便浪費啊!”
他看著胡有道問,“那個孫娟的家在哪里?下午我們去她家了解一些情況!”
馬高升心里盤算著,要先把有线索的事情調查清楚,然後在進行大海撈針的排查。因為調查黃家六虎的罪證與尋找女孩失蹤的线索同等重要。
胡有道眨著眼睛,問:“去孫娟家調查啥?”
在李二芸家里,由於他被李二芸委婉地轟出來回避,當然沒有聽到李二芸指證孫娟是黃家兄弟摧殘輪奸胡家女人的見證者,他當然不知道找孫娟調查什麼了。
馬高升似乎很不高興,說:“你只管帶我們去,至於調查什麼,那是我們的事情。”
胡有道急忙說:“是,我不該多嘴!”
但馬高升又說:“我們還是先要向馬翠華了解一些情況後,再去孫娟家!”
胡有道蠕動著眼睛在想著什麼沒有再說話。
馬翠華收拾完碗筷,挺著胸,翹著~呻從外屋走進來,目光再次落到馬高升的臉上時,他心里一陣緊縮。
馬高升正神態威嚴地看著他。
先前在炕上吃飯喝酒那親昵的神態已經蕩然無存了,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似地。
旁邊劉偉的腿上還放著稿紙,手里還握著鋼筆,樣子是審訊犯人的架勢。
她頓時神色緊張地問:“大哥,你們這是干啥?要審訊我?”
馬高升的感覺里還彌漫著她的芬芳的感覺,不忍心那樣嚴厲地對待她,放緩了語氣,說:“不是審訊,是要向你調查一些情況,希望你要如實回答!”
“啥情況?是…關於哪方面的?”
馬翠華的聲音在明顯顫抖,眼睛慌亂地盯著馬高升。
“你不要怕,是了解情況…”
馬高升見她一臉恐慌,還以為她見這陣勢有些緊張,就緩解著氣氛。“是關於胡家大花兒的一些情況!”
馬翠華感覺自己的腿都在發軟,心差點就跳出來,說:“胡家大花兒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馬高升開始具體地提問:“胡家大花兒在進縣城去找小花兒之前,是來你家找過你吧?”
馬翠華努力鎮定著自己的情緒,開始做到炕沿上,回憶著那時的情形,小心謹慎地回答:“她是來找過我。”
“她來找你做什麼?”
“她是來問我,我男人和她家小花兒住在縣城的哪家旅館里……”
“那你告訴她了嗎?”
“我告訴她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因為……我也希望她把她妹妹小花兒找回來,那樣我男人也就自然回來了!”
“你先前不是說過了嗎,你巴不得你男人和那個小花兒私奔嗎?咋會又希望他回來了呢?”
馬高升目光嚴峻地盯著她。
“我是巴不得我男人總不回來,可我家里的所有積蓄都掌握在他手里,如果他把存款都帶走了,我們娘兩個就沒法生活了,所以我希望他回來就是為了錢…”
“黃老二帶著小花兒進城之後,你和他有過聯系嗎?”
“沒有過聯系……”
馬翠華被問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就如實回答。
“那你去過縣城找他們嗎?”
馬翠華又是一哆嗦,但她不能承認去過縣城,那樣就露餡了,就說:“沒有,我沒去過。”
“既然沒有聯系,你又沒去過,你怎麼會知道你男人和小花住在哪個旅館呢?”
馬高升目光咄咄逼人。
馬翠華驚出一身冷汗,這個漏洞該怎麼堵?但她馬上說:“是有人進城…看見他們在一家旅館里,回來和我說的……”
“那看見他們這個人是誰呢?”
“是…我家老四媳婦……付玲……她進城買東西看見了他們的。”
馬翠華的心已經要提到嗓子眼了。
為了緩解這種可怕的恐慌,她壓制著自己的失態,嬌聲說,“大哥,你問這話是啥意思啊?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和胡家女孩失蹤有啥關系吧?”
馬高升不置可否地說:“我們沒有權利懷疑誰,但一切有關系的线索都要理清楚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馬翠華幾乎是癱坐在炕沿上,心里嗵嗵地狂跳著:難道他們已經看出啥破綻了,已經懷疑自己了?
看來黃老大說的不假,一定要千方百計地拿下他們了。
只要讓他們的玩意陷進自己的身體里來,一切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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