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辛肖路仿佛毫無感覺一般,依舊不時的打擾他們夫妻的“甜蜜時刻”。
眼看著前方的城鎮已經隱約可見,柳易塵終於松了一口氣,終於啊……馬上就可以不再看見那張惡心的臉了……
一行人進了關河縣,直接朝著縣城內最大的客棧走去,柳易塵當初說的目的地是距離這里不遠的一個小山村,因此他們還要在這里住宿一宿,在柳易塵百般拒絕無果的情況下,最終一群人還是住在了同一間客棧。
晚飯之後,大家都回房休息了,辛肖路手中握著兩個瓷瓶,看向二樓一間房間的窗戶的眼中,滿是陰霾。
這一路上,他數次對那個柳夫人獻殷勤,可那個女人偏偏不為所動,只顧著和他那個粗魯的丈夫歡聲細語,幾乎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他自問,無論是外貌,身家,還是修養,自己都比那個男人好上幾倍,他不明白為什麼柳夫人卻偏偏無視自己。
手中握著的瓷瓶是他剛剛偷偷出去,從妓院買回來的迷藥和春藥,像這種小縣城自然不會有什麼上等的好貨色,這種也不過是能讓人虛軟無力,偏偏又性欲大發的東西。
握住藥瓶的手緊了緊,他想,要是柳夫人被人強暴失身,那麼他的丈夫肯定無法容忍立刻休妻,而這是,自己在以一個英雄般的形象出現,收留她,她肯定會對自己感激涕零,毫無二心了。
臉上掛上了一個有些陰險的笑容,辛肖路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很滿意。
夜半三更,房間中狀似沈睡的柳易塵忽然睜開的雙眼。
身旁林天龍的鼾聲此起彼伏,不過他還是聽出了門外細碎的腳步聲。
辛肖路放輕了腳步,悄悄的趴伏在二樓柳易塵他們所住的那間房間的窗戶下面,夜深人靜之時,只有打更的巡街之聲偶爾作響,頭一次做這種事情,辛肖路也有些緊張,從懷里掏出迷煙,用手指沾濕口水,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靜靜向里面看去,屋子里漆黑一片,借著朦朧的月光,勉強能夠看到他們夫妻二人正交頸而眠。
聽到林天龍沈穩的鼾聲,辛肖路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憑什麼這種人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那麼美麗的人應該是屬於我的才對。
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他決定,等會迷煙進去之後,他不但要強暴柳夫人,還要殺了那個柳龍天,徹底的解除掉這個後患。
把煙管從洞口探了進去,輕輕一吹,一股淡淡的白煙逐漸在屋里彌漫開來。
柳易塵冷眼看著辛肖路的一舉一動,從辛肖路來到他的窗子下面,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全部的精神緊緊鎖定在他身上,屋里沒有點燈是漆黑一片,但站在窗子外面的辛肖路不知道,他的一切行為都暴露在柳易塵的眼中。
當然也包含了剛剛一閃而過的殺機。
眼看著白煙從深入屋內的煙管中飄了出來,柳易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雖然他的師傅是個老變態,但是除了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之外,對毒理,藥理也是深有研究。
作為他的弟子,幾乎所有的人都被他惡整過,嘗過各種千奇百怪的毒藥,像這種不入流的貨色,柳易塵連一絲一毫都不看在眼里。
狀似不經意的翻了個身,手腕一抖,一顆小小的藥丸被塞進了林天龍的口中,毫無所覺的砸吧砸吧嘴,咕嚕一聲,便被吞了下去。
柳易塵一呆,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般人在睡覺的時候被塞了東西都是會含住吧,他的天龍啊,居然直接就吞了進去……看樣子,為了防止以後天龍不小心吞下什麼不該吞的東西,自己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比較好。
吹進屋里的白眼很快便消散的看不見了,辛肖路仔細聽了聽屋里的動靜,確認迷煙應該發揮了作用之後,用匕首撬開了門栓,一閃身,躲進了屋里。
隨手關上房門,辛肖路此刻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喘。
身為一個江湖人士,殺人這種事幾乎是家常便飯,但是就憑他的長相和身份,足以吸引足夠多的女人圍繞著他,因此,殺人竊玉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干。
握著瓷瓶的手心滿是汗液,反手握住匕首,辛肖路踮著腳走進了床邊。
床上,林天龍的鼾聲依舊很響亮,柳易塵穿著一身白色的內衣依偎在他身旁,精致的容顏表情平靜,似乎睡的很熟。
辛肖路的眼中留露出貪婪的神色,但是看向林天龍的眼神卻有些復雜,他並不怕殺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並不少,但是這樣只是為了占有別人的妻子就出手殺人,徹底背離了他平日所學的俠義行為,他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仔細思考的半天,手中的匕首握緊又松開,最終他還是決定留他一名,反正以自己的武功和實力,想要殺了一個莽漢完全是易如反掌。
收起手中的匕首,辛肖路伸手去抱柳易塵,打算把她擄走到鎮外奸淫,畢竟在鎮里如果有什麼意外,自己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就在他伸出手去的一瞬間,鼻端忽然嗅到一股清香,努力的吸了兩下鼻子,他還在詫異,這里怎麼會有這麼清雅的味道,隨後卻駭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完全失去了力氣,朝著林天龍的身上跌落下去。
就在即將要跌落在林天龍身上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打飛,堪堪撞到牆上,悶哼一聲,他吐出一口鮮血。
驚駭的抬起頭,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色內衣的柳易塵帶著嬌媚的笑容向他走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卻覺得那笑容無比的恐怖。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無論如何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辛肖路仿佛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眼中的神情已經不是驚恐所能表達的了。
“很奇怪是嗎?”柳易塵踏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辛肖路,輕柔的腳步完全沒有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