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蕊的狀態比易殷想象的還要奇怪。
在把王蕊蕊搬到廁所里的這一路上,易殷一直都處於一種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的狀態。
因為太過著急,他根本顧不上考慮什麼“顧客體驗”,完全是把王蕊蕊當成一條人形沙袋扛在肩膀上折騰的。
前面也提到過了,王蕊蕊的體重不算輕,易殷雖然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這麼一陣手忙腳亂加上心驚肉跳之後他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最後體現出來的結果就是——在進到廁所里後的一瞬間,松了一口氣的易殷直接忘記了王蕊蕊是個大活人的事實,直接把她扔到了馬桶上。
易殷本來以為這一番折騰下來王蕊蕊肯定會醒過來的吧?
他也已經做好了把發生過的一切解釋給王蕊蕊聽,甚至“必要時刻”可恥的動用一下武力的准備了。
但王蕊蕊……卻一直像是丟了魂一般,無論被怎麼折騰都沒有睜開眼睛,如果不是她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手腕處也有脈搏的跳動傳來,易殷真的會以為眼前的王蕊蕊就是具沒了生息的屍體了。
男廁所的隔間很局促,畢竟這只是被設計用來容納一個人的設施,在易殷也強行擠進來以後,他就不得不以一種緊貼著癱坐在馬桶上的王蕊蕊的姿態站著,還必須岔開腿跨過王蕊蕊的身體,才能讓上半身能找到足夠的活動空間。
但這一樣以來,就等同於易殷直接站在了坐著的王蕊蕊面前。
易殷的胯部正對著王蕊蕊的臉,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看著近在咫尺的王蕊蕊,易殷的心中又忍不住有些躁動。
王蕊蕊的臉上還掛著剛才他射出來的精液,而兩人此時的體位又好巧不巧的像極了易殷曾經看過的另一部AV里的內容。
那部名為《公司里的精液便所》的AV中,體貌特征與王蕊蕊一般無二大奶豐臀的女優就是被像這樣綁在廁所隔間的馬桶上,然後一個個男人走進隔間,像是正常上廁所一樣,把勃起的陽具塞進女優的嘴里,然後按住女優的後腦勺大力聳動……易殷的胯下已經隆起了鼓包,這些畫面曾經讓他性奮不已過,而現在親身體驗AV劇情的機會就擺在了他眼前,這讓他不能不變得性奮起來。
但下一秒,他就又搖了搖頭,把那些赤裸裸的畫面都從腦袋里甩出去。
現在還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
易殷還是記得他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把王蕊蕊帶進這間無人使用的男廁所的本意的。
他必須先做好剛才的善後工作,確保自己未來的人身自由不會因為某張逮捕令或起訴書而就此終結。
況且……易殷已經隱約摸到自己那“特殊能力”的訣竅了。
吃肉的機會不是只有這一次,他相信放過這一次一定會有下一次送上門來。
說到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並不是易殷的風格,他向往的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他還有大把的人生能夠揮霍,就算前程黯淡了點兒出人頭地的希望渺茫了點兒,但也比一次瀟灑之後就牢底坐穿要強。
心中打定主意的易殷再看向王蕊蕊的眼神中已經沒有多少情欲的成分了。
他開始著手清理王蕊蕊身上留下的痕跡,主要就是那些他剛才最後關頭完全沒想後果射了個爽的精液。
或許是因為時間過去的有點兒久,那些沾在王蕊蕊臉上的精液已經有些干涸了。
易殷只能盡量用弄濕的衛生紙去擦掉那些依然殘留著的痕跡,至於已經滲進衣服里的……他就完全無能為力了。
善後的工作遠比易殷想象的還要枯燥的多,廁所里狹窄的空間又讓他只能岔開腿站著、然後彎下腰來擦拭王蕊蕊身上的痕跡。
易殷是個徹頭徹尾的家務笨蛋,平時他連襪子都懶得洗全是直接扔進洗衣機里了事的,現在面對著依然雙眼緊閉的王蕊蕊,易殷居然產生了一種在照顧小孩子的錯覺。
不一會兒,王蕊蕊的身邊就扔滿了揉成一團的衛生紙。
好在這間男廁所雖然長時間無人使用,但廁紙這些消耗品卻依然十分齊全。
即便如此,易殷還是幾乎拽空了一整卷廁紙,才把王蕊蕊給“打扮”成了一個他滿意的模樣。
“這樣就……算完了吧。”看著眼前幾乎換了個樣的王蕊蕊,易殷小聲嘀咕道。
作為一個年輕女孩,王蕊蕊肯定也是畫了妝來上班的,而這些塗抹在臉上的化妝品也成了易殷清理過程中最大的麻煩。
他本來只打算用濕衛生紙擦掉那些快要干涸的精斑了事,但麻煩卻一樁接著一樁,首先是有一塊很大的痕跡是在王蕊蕊的眼皮上的,易殷用紙去擦,卻發現蘸了水的衛生紙是越擦越黑,他花費了足足一分鍾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那些黑色是來自王蕊蕊眼皮上被水化開的睫毛膏,而不是他一瞬間胡思亂想的那些奇怪的東西。
然後,在清理別的地方的時候,易殷也遇到了化妝品被化開導致越描越黑的問題,到最後他索性不管什麼痕跡了,直接用大塊大塊的衛生紙蓋在王蕊蕊的臉上,像是洗臉一般把王蕊蕊的臉全部給擦了一遍,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一次性就消耗掉了足足半卷衛生紙。
善後的工作……至少在易殷自己眼中已經算做完了,但接下來擺在易殷面前的問題卻更加的棘手。
他不知道該如何叫醒王蕊蕊。
王蕊蕊是在類似昏迷的狀態中被易殷扛進來的,出去的時候肯定不能再用一樣的方法,易殷好不容易才避開了一路上的各種耳目,。
易殷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是:王蕊蕊先出去,然後他繼續在廁所里躲一會兒,等到外面沒有幾個會注意這邊以後,他再悄悄地從廁所里溜出來。
易殷會這樣安排也是有他自己的解釋的,首先相比空氣人一般的他自己,王蕊蕊在公司內的受關注度可是與他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他易殷能用躲廁所的方法從公司眾人的眼前消失,王蕊蕊卻完全不能,現在午休時間還沒結束還好,一旦午休時間結束開始下午的正常上班,“失蹤”的王蕊蕊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就被注意到,然後就必定是一場他不想看到的結局。
所以,王蕊蕊必須先易殷一步離開,而且還必須是她自己離開。
只有這樣才能將足夠的活力吸引走,讓易殷能夠盡量全身以退。
但無論是讓王蕊蕊自己離開還是易殷陪著她一起離開,都涉及到一個最根本的問題。
王蕊蕊必須醒過來,她必須用自己的腳從這間男廁所里走出去。
這看似是一件無比簡單的小事,但卻成了擺在易殷面前的最大難題。
首先,易殷完全不知道王蕊蕊是因為什麼而暈倒的,他是隱約記得自己產生過一個“要是她能這麼睡著就好了”的念頭,但這也只是他在腦中一閃而過的雜念而已。
易殷完全沒想過自己的這個念頭會如此高效、如此直接的應驗在王蕊蕊的身上,而且效果還一直好到了現在。
正因為不知道王蕊蕊是怎麼“睡著”的,所以易殷也不知道該怎麼叫醒王蕊蕊。
對於叫醒王蕊蕊這件事以及後續的展開易殷也是有所計劃的,首先像剛才那樣他脫著褲子坐在王蕊蕊面前、胯下的陽具還在噴精的狀況肯定是最壞的選擇,如果可能的話,易殷更希望王蕊蕊能完全忘記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把一切都當成沒發生過,這樣無論是對易殷自己還是對王蕊蕊都毫無疑問是最好的結果。
易殷把王蕊蕊帶進廁所里也不是沒有考量的。
這間男廁所隱蔽、幾乎沒有人會靠近、有足夠的封閉空間,但這些還只是外界因素,易殷真正要做的是營造出一種“巧合”。
他計劃著把王蕊蕊搬進廁所的隔間內,然後叫醒他,自己則裝出是一副剛剛發現王蕊蕊在廁所內的樣子。
然後,他就可以把王蕊蕊會出現在廁所里的原因全歸結到“王蕊蕊在夢游”這一點上,這樣王蕊蕊為什麼會走進男廁所得到了解釋,而他易殷能夠找到王蕊蕊這件事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易殷算盤是打得乒乓響,但現實情況卻完全不符合他的預期。
他剛才已經那麼折騰王蕊蕊了,就是想借著這樣的刺激把王蕊蕊喚醒,但王蕊蕊卻像是童話書里的睡美人一般,似乎不得到一個王子的吻就永遠不會從睡夢中醒來,這讓自認跟白馬王子八竿子也打不著的易殷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易殷開始努力地回想發生過的事情,特別是他一開始跟王蕊蕊正常的交談後,以及剛才他下意識地讓王蕊蕊失去意識的過程。
可想來想去,他都有點兒不明所以然,說到底,為什麼王蕊蕊會受到易殷的夢的影響,以及為什麼在易殷醒來以後還依然能夠影響到她,這兩件事都是擺在易殷面前的謎團。
他雖然稍微明白一些了,但這些內容也更多的只是猜測,沒有得到任何有力論據的驗證。
難道還要……解鈴還須系鈴人?
午休的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了,易殷沒了選擇,只能咬咬牙,一屁股擠開王蕊蕊的大腿,也坐到了馬桶上。
一個馬桶上同時坐了兩個人,本就狹小的空間頓時變得更加局促。
易殷的想法,或者說他的最後手段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睡覺。
既然上一次已經不知道算不算在內的跟梁露的那次,他都是在睡著後才影響到了別人,那麼會不會睡眠這件事就像一個開關一樣,他的那些還不知甚解的“能力”都需要在睡夢里發動呢?
心中盤算著這些事情的易殷開始嘗試著讓自己進入夢鄉。
為了能讓自己做得更舒服一點兒,他直接把王蕊蕊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在馬桶上,讓王蕊蕊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迭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年輕女孩的身體抱起來手感就是好,雖然稍微有點兒重,但這種暖玉在懷的感覺的確讓易殷很是受用。
好,就這樣打個盹兒,希望醒來以後能有點兒改變。
易殷心中想著,眼皮真的開始打起架來。
他本來就是打算在午休的時候睡會兒的,今天中午先是因為跟王蕊蕊說話,後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平白多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一旦安頓下來,睡意立刻就涌上了易殷的心頭。
恍惚間,易殷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里,他似乎被人給抱住了,似乎還有人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更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從身體的末端傳來。
搞什麼,怎麼還是春夢啊?
易殷從夢中驚醒,他可不敢再做什麼惹事的春夢了。
但當他睜開眼睛後,卻發現身邊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
等等,王蕊蕊去哪兒了?
易殷猛地站了起來,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衣服褲子都好好得穿在身上,並沒有一絲凌亂的痕跡,似乎他剛剛的春夢就只是個夢,並沒有對現實產生干涉的效果。
那王蕊蕊呢?
心生慌亂的易殷推開了虛掩著的門,隔間的門是必須從里面上鎖的,而現在門虛掩著,顯然是有人從門後走了出去,然後在外面關上了門。
易殷來到了男廁所內,又衝到了男廁所門外,卻都沒有看到王蕊蕊的身影。
奇怪……她去哪兒了?
等等。
易殷突然反應過來了,他想要的不就是這種結果嗎?
王蕊蕊肯定是先他一步離開了,這就是他預想的方案,一前一後,錯開時間,盡量不引來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想到這里,易殷稍微放下了心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邁步走向辦公區。
果然,一走進辦公區,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在和另外一個女同事交談什麼的王蕊蕊。
易殷本沒打算跟王蕊蕊打招呼,看到她表情無礙地站在那里他就已經長松了一口氣了。
但就在他想要默默地從二女身邊經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王蕊蕊,卻主動喊住了他。
“學長!”易殷的肩膀抖了一下,他轉過身,用最平靜的聲线回道:“怎麼了,找我……有事?”
“嗯,剛才梁露姐來找你了,我告訴你一聲。”易殷聽完了王蕊蕊的話,卻依然呆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
“學長?”“額,我沒事。不過,那個……就這些?”“對啊,梁露姐就說了這些,她也沒告訴我找你有什麼事。”
易殷吐了口濁氣,用放松許多的語氣道:“那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啊。”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另一邊,目送著易殷離開的王蕊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回過了頭,而站在她身邊的女同事早就忍不住要問了:“哎哎,你跟那個男的,是什麼關系啊?”
王蕊蕊眨了眨眼睛,道:“沒什麼關系啊,就是他是我大學的學長,然後我們現在是一個部門,就這樣而已。”
“是嗎?”女同事有些失望的說了句,也沒有再追問。
而王蕊蕊在結束了跟女同事的談話後卻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她靠在牆上,用手撫摸著一直都在顫抖、隱約有些合不攏的大腿。
她又一次看向了易殷離開的方向。
只是這一次,王蕊蕊的眼中,明顯多了些飽含深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