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買點米,居然會遇上受傷的女村長余晴美,不僅是摸了人家的私處,還摸了人家的屁股,凌霄覺得他的運氣真的是來了,而且是桃花運。
可是,香艷刺激之後,面對現實的時候,他卻忍不住一聲喟嘆,他所有的錢才買來九斤米,他恐怕比那些睡大街睡橋洞的乞丐好不了多少吧?
“不行,我一定得賺錢,賺大錢。”凌霄第一次對錢產生了強烈的欲望。
也倒是的,沒錢寸步難行。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假如余晴美真想和他偷情,山村里雖然不流行開房什麼的,但小禮物什麼的總要買點吧?
什麼都不買的話,那真的是太小氣了。
離開小賣部,凌霄提著九斤米,一邊往回走,一邊琢磨著他的發財大計。
“凌霄!你個狗日的,你給老子站住!”忽然,有人罵道。
凌霄回頭,只見凌義富騎著一輛125摩托車往這邊衝來。
摩托車的後座上還坐著兩個小青年,燙著金發,傳的衣服也是花里胡哨的,有骷髏,有鐵環,還有一些奇怪的亮閃閃的飾物。
摩托車越來越近,靠近凌霄的時候凌義富非但沒有停車,反而轟了一把油門,加速向凌霄撞來。
凌霄側身閃開。
摩托車擦身衝了過去,差點栽進路邊的壕溝里。
“下車下車,把那小子給我堵住,不要讓他跑了!”凌義富凶巴巴地吼道。
兩個小青年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一前以後地堵住了凌霄的去路。
其實不用他們堵路,因為凌霄根本就沒有跑的想法。
凌霄想得很清楚,面對凌義富這種村霸,他要是跑的話反而會讓凌義富覺得他害怕了,會助漲凌義富的囂張氣焰。
所以,不僅不能跑,還要強硬。
凌義富狠,他就要比凌義富還要狠!
凌義富這種人只有被打怕了,他才會學乖!
凌義富架好了摩托車的腳架,大步走來,一掌推在了凌霄的肩頭上,“你媽那個逼的,你竟敢打我媽!你娃是不是不想活了?”
凌霄並沒躲開,但凌義富的一掌也沒推動他,他的肩頭只是輕微地晃了一下。
“跪下!”凌義富得寸進尺,一把揪住了凌霄的衣領,口沫橫飛地吼道:“然後拿五千塊錢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凌霄語氣淡淡地道。
凌義富頓時被凌霄的氣勢唬了一下。
他奇怪啊,以前被他欺負慣了的堂弟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換做是以前,他只要瞪一下眼,凌霄就得打個哆嗦,任由他指揮擺布。
今兒是怎麼了呢?
“富哥,懶得跟這小子多說,先打一頓再說!”一個小青年慫恿地道。
“打!給我打!往殘的打!”凌義富惱羞成怒,揮拳就向凌霄的鼻梁搗去。
他的兩個幫手也一涌而上。
卻不等兩個幫手的拳腳落在凌霄的身上,凌霄偏頭躲開凌義富的一拳,一膝蓋就撞在了凌義富的小腹上。
嘭!這一膝蓋撞得又快又狠!
“哎喲……”凌義富慘叫了一聲,捂著小腹就倒在了地上。
這時,兩個幫手才衝到凌霄的身前。
兩個小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就被凌霄一巴掌抽倒在地。血水和兩顆大牙脫嘴飛出,那倒霉蛋的臉瞬間就腫得跟豬尿泡似的。
一個照面就撂倒了兩個。
“你……你敢!”
剩下一個還站著的,掏出了一把獵刀,拿在胸前晃了晃。
可是他手中的獵刀卻沒有給他帶來半點安全感,面對凌霄,他的雙腳都忍不住在發顫!
凌霄沒什麼不敢的,一百四十四年的內力就是他的膽!
凌霄的雙腿一曲,一彈,頓時躍起差不多一人的高度,狠狠一腳踢在了握刀小青年的肩頭上。
咔嚓一聲脆響,那小青年的肩骨顯然是碎了!
小青年的身體也倒飛出去,飛出兩三米遠的距離,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凌義富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凌霄向凌義富走去。
凌義富一下就慌了,害怕了,躺在地上的他手腳並用往後退,一邊求饒道:“凌霄……不,堂弟,你是我堂弟,我是你堂哥啊。一筆寫不出一個凌字啊,以前,哥沒少照顧你吧?”
不說以前還好,一說以前,本來想就這麼算了的凌霄心頭一下子冒起了一股怒火,他上前將凌義富按在地上,左右開弓,左邊一耳光,右邊一耳光,抽得啪啪之響!
“以前,你還好意思跟老子說以前!在你家的時候,你想打我就打我,想罵我就罵我,你們一家人什麼時候把我當親戚看來著?你們貪墨我父母留給我的錢就算了,你們還把我當長工來使喚!混蛋,你和你媽一樣可惡!你爸出手偷襲我,誤傷了你媽,你居然還敢找老子要醫藥費,你以為我怕你嗎?我不怕!”
一邊說,一邊抽,多年的怨氣積壓在心里,凌霄終於得到了發泄的機會。
不過,他耳巴子抽得狠,卻沒使用他的內力,不然這十幾耳光抽下來,凌義富的腦袋都會被他抽裂開!
“兄弟……哎喲……兄弟……哥!凌霄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凌義富殺豬般哀嚎著。
他凌義富也算是一個夠狠的人,但凌霄竟比他還狠,他這一次是真被打怕了!
見凌義富求饒,凌霄這才住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不然我廢了你,滾!”
凌義富和他的兩個幫手,推著摩托車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看見凌義富三人跑遠,凌霄才大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草地上。
他的手和腳,輕微地顫抖著。
但這倒不是因為他害怕,也不是因為他體力透支,而是過度興奮,腎上腺素分泌過剩的原因。
從小到大,他都很老實,活得很累,從不敢得罪別人,更別說是與人打架了。
剛才,算是他的第一次處女戰,可對方有三個人,而且還動了刀子。
他雖然有一百四十四年內力支撐,有恃無恐,但心里其實還是很緊張的。
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也就出現了手腳發顫的現象。
忽然,右手食指上的陰陽戒震動了一下,一股冰寒的能量嗖一下傳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好難受,他一下子就被凍得牙關之哆嗦。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又沒做錯設那麼,為什麼陰陽戒會懲罰我呢?哦,對了!”
凌霄忽然想到了一點,“我治好了余晴美,我做了善事,可我沒留名啊,不留名,陰陽戒是要懲罰我的。”
每日一小善,一月一大善,這是師父玄機子留下的使命。
但光是完成了使命還不行,還要打響“風流俠醫”的名號,也就是在做了善事的時候要表個身份“風流俠醫”,不然都是要受到陰陽戒的懲罰的。
“師父我錯了,哆哆……陰陽戒我錯了……下次我做善事,一定留……哆哆……名號!”凌霄自動認錯。
知錯能改,才是大丈夫。
陰陽戒擁有超凡的靈性,它似乎是聽到了凌霄的話,也原諒了凌霄。
就在凌霄自動認錯之後,它又顫動了一下,懲罰凌霄的冰寒能量也消失了。
休息了一下,凌霄撿起小青年掉在地上的獵刀,提著裝著九斤米的米袋子,健步如飛地向老屋跑去。
獵刀是戰利品,不要白不要。
就在凌霄跑遠之後,山路旁邊的壕溝里悄悄地冒出一個大中分波浪卷發的腦袋來。這顆腦袋的主人,正是凌霄的師父,玄機子。
這次出現的玄機子,警氣神遠不如那晚給凌霄傳功之前。他的頭發,全白了,臉上也堆滿了皺紋,連一絲血色都看不見了。
然而,他卻是很開心的,他看著凌霄的背影,臉上帶著舒坦的笑意,“呵呵,這小子,本分善良,色而不壞。他給那女村長療傷,那女村長其實早就動了色心,只要他稍微用點強,他就能摘掉處男的帽子,可是他沒那麼干啊。這一點,難能可貴。還有,面對壞人的時候,勇氣可嘉,一點也不畏懼,該狠的時候狠,該收手的時候收手,分寸拿捏得很好。貧道沒有看錯人呐,哈哈哈,他會繼承貧道的衣缽,懸壺濟世,救濟窮人,將‘風流俠醫’的榮耀發揚光大,並一代代地傳承下去!”
西方有“蝙蝠俠”、“綠燈俠”什麼的,咱這邊有“風流俠醫”,一點都不丟分!
愣了半響,大中分波浪卷發的玄機子忽然輕拍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地道:“凌霄徒兒啊,為師出家之前,本名李風流,這點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你呢?咱這名號,其實與色情什麼的,一點都沒關系啊……你可不要被誤導了啊……”
一分鍾三十秒後。
“算了,為師還是保持一點神秘感吧,哈哈哈……為師駕鶴去也!”大笑聲中,大中分波浪卷發的玄機子縮進了壕溝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他的鶴,不僅凌霄沒見過,就連他自己都沒見過……
就在同一時間,剛好爬上山坡,來到老屋門前的凌霄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回頭看著玄機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地道:“剛剛,有人在說我什麼嗎?好奇怪的感覺啊。”
人的感覺,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
看了半響都沒看見什麼特別之處,凌霄咧嘴笑了一下,“采蘑菇,煮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