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香山上楓葉正紅,秋游人群之中的關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對於這種單位集體活動,關昭向來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長邵功發了話,不去的人將不能領到年底的獎金。
無奈之下,關昭只好無聊地跟著一些同事在這兒悠游,不一會兒,她就找了個借口,溜到一個拐角處偷懶。
“怎麼樣,是不是累了,喝瓶礦泉水吧。”關昭回頭一看,卻是局長邵功站在身後。
“啊,謝謝邵局長,我是有點累了。”關昭接過他手中的礦泉水。
“那這樣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車回去吧。”邵功關心的看了看她的神色,“你的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不用了,我喝點水就會好的。”
關昭順手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秋日的照耀下,她的臉龐紅通通的異常美麗,香山紅葉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當關昭坐上車後,她沒有注意到邵功金邊眼鏡下掠過的那絲得意的神色。
“你是要回家,還是要回單位?”邵功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瞄著這個自己治下的第一美人兒,魚兒就要上釣了,他頗有一點姜太公穩坐釣魚台的感覺。
“那麻煩你了,我要回家,我家是在……”
沒等關昭說完,車子一拐,進入了主干道,正是往關昭家的路途。
“如果連員工家的住址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太失職了。”邵功看著眼皮漸漸沉重的關昭,“我還知道你的生日是在聖誕節那一天,是不是?”
關昭有些驚訝之余,感覺自己暈暈欲睡,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提醒自己不能這樣沒禮貌,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在恍恍惚惚之中,她好像回到了自己二室一廳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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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開走下公共汽車的時候,正當中午,腹中一陣飢餓。
他看見前面老槐樹下有一個小吃攤,於是坐下來要了一碗炸醬面,就瞥見了關昭坐在一輛銀灰色的奧迪車里,車子很快駛進了麗水新區。
“嘿嘿,大嫂在單位肯定很吃得開,上下班還有專車接送。”
龔開看著奧迪逐漸消失在視线里,才俯下身子吃起面來,不一會兒,就如風卷殘雲一般的吃得干干淨淨,卻沒見那輛奧迪車出來。
他站起來拍拍肚子,才向麗水新區走去。
這趟回京除了公事,他還帶回了牟融買的江城特產金工綢緞和博嶺雲霧茶。
牟融的家龔開來過兩次,都是行色匆匆,屁股都沒坐熱就又出門了。
那輛奧迪還停在樓下樓梯口,顯然關昭已在家里面了,龔開看了看二樓她家的窗戶,窗簾緊閉,陽台上幾盆鮮花擺在上面,可能是在喝茶吧?
他心里想著,上了二樓,撳下了門鈴,良久,卻不見動靜。
龔開心下一陣的狐疑,怎麼回事?
別是出了什麼事,一種職業性的警惕油然而生。
他果斷地跑下了樓,蹬著下水管道,手腳並用,已是跳上了二樓的陽台。
他推開了虛掩的門,繞過廚房來到前廳,不見一人,但他靈敏的聽覺還是讓他聽到了臥室里奇異的聲響。
眼前淫靡的景象讓他大為震驚!
關昭正和一個男人赤條條的沉浸在交媾的激情之中,陣陣的呻吟不絕地傳向他的耳朵里,讓他不由的感到憤怒和痛恨!
我們浴血奮戰在保衛祖國的前线上,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而自己的老婆卻在家里與人通奸,這種痛苦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地刺激著龔開的神經。
他顫抖著手,從身後掏出了手槍,只要輕輕地扣動扳機,這對奸夫淫婦就將從此在人間消失。
然而,他猶豫著,他不能這樣做,只有牟融才能處理這件事。
他又遲疑著,就算告訴牟融那又如何,對於牟融來說,知道真相的結果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臥室里的兩個人正激烈地起伏著,那個男人坐在關昭身上,發瘋了似的猛烈撞擊著關昭的下體,她的陰牝上濕漉漉的,愛液不斷的涌出,順著兩人陰器的交接處滲漏出來,流到了她修長白皙的大腿上。
關昭喘息著,扭動著曼妙無比的身材不停地哼叫著,屁股隨著那男人抽插的節奏不斷的上抬,而胸口上的那對乳房在他的大手抓捏之下已然變成各種形狀。
那男人一邊插著一邊還叫著,“寶貝,我的寶貝,你的穴真是好緊呀,真是痛快,痛快。”
“噢,噢,快一點,快,我受不了……再進去一些……”關昭淫蕩的叫喊讓龔開瞠目結舌,一向溫柔端莊的嫂子在床上竟是這樣放浪!
龔開有一個情深愛篤的女友,原本在總政歌舞團,轉業後在北京工人文化館工作,兩人正在熱戀之中,這種激情他也體驗過。
但饒是如此,眼前關昭似斷不斷的哼哼聲,不停扭曲的身段,還有滿室充滿淫靡的氣息,也還是讓他感到觸目驚心。
他的下身也隨之支起了大帳篷,陰莖的突然腫大讓他感到羞愧,然而隨之即來的還是憤怒和酸楚。
他退到了大廳,身心疲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掛在牆壁上的牟融和關昭的大幅結婚照,兩人甜蜜地微笑著相偎相依。
他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突然,龔開聽到一聲痛苦的叫喊,“你怎麼在這兒,快給我滾出去。”
他一驚,輕步縱向臥室,只見關昭緊緊地縮在床鋪的一角,披頭散發,美麗的臉龐顯現著歇斯底里的表情,“你這無恥的家伙,快給我滾!”
龔開霎那間明白了,關昭顯然是被迷奸的!
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勃燒著,他渾身的骨骼在噼噼啪啪的響。
關昭的眼睛顯得是那麼的空洞無神,她茫然而無助的嘶叫著,只聽那男人抖著自己的衣服,“關昭,我是太愛你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會給你補償的,我一定會的。你想想,你那個老公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業務員,他能給你什麼?你跟著我肯定會更幸福。”
他穿上褲子,色迷迷的眼睛還停留在關昭玲瓏的曲线上,真是天生尤物呀!
“我先走了,你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幾天,我會來看你的,寶貝。”邵功有些得意,滋味確實不錯,關昭那陰牝出奇的緊窄,夾得他的陰莖到現在還有些痛。
就在此時,他的腦後門突然頂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你還走得了嗎?”一臉痛恨的龔開用槍指著邵功的腦袋,眼眸里放射著怒火。
“啊……”那男人和關昭都發出了叫喊聲,關昭羞得抓起被角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被丈夫的同事撞見了這種事,任何女人都會感到羞愧難當的。
“有話好說,兄弟,你是要錢吧,我給你。”邵功確信大門緊閉,眼前這人顯然也不是好貨色,一定是入室盜竊的。
“嫂子,只要你一點頭,我就一槍崩了他。”
龔開用槍把邵功頂在牆壁上,其實不用開槍,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用槍管捅進他的心髒。
“不,龔開,你不能犯法,你放他走吧……這都是我的命苦……”關昭哽咽著,明麗白皙的臉龐上滾下兩行豆大的淚珠。
邵功嚇得發抖,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會有保護神,“你不能開槍,你這是行私刑……”
“是嗎?”龔開在他的肚子上猛揍一拳,“給我滾遠點。”
邵功頓時感到下腹部一陣奇痛,但瞬間即逝,他急忙打開門,飛速的下樓,深怕人家反悔又不讓他走了。
龔開來到窗前,看見那輛奧迪很快的開出了新區,他冷冷地一笑,他知道,自己一拳的威力,就算是八塊磚頭疊在一起,也經不起他的一擊!
“對不起……”龔開連忙轉身,關昭羞紅著臉站在他的身後,她已經穿上了居家的便服,但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我,我……”關昭囁囁嚅嚅,自己赤裸的身軀曾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盡數窺去,而中了迷藥後的丑陋形狀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嫂子,我來得太遲,是我的錯。”龔開感覺自己的臉好紅,他心下好是懊悔,要是不吃那一碗炸醬面,就不會延誤時間,就不會……
“龔開…我知道你跟牟融很要好,不過,我求求你,這事你不要跟他說…”關昭雙手緊緊扭著上衣的褶角,“你知道他的脾氣……”
龔開直到現在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關昭的容顏,剛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做愛的她更是春情無限,動人的臉上煥發著容光,楚楚可憐的眼神,顫然欲滴的朱唇,還有因為激動而起伏的高聳的胸部,都是那樣的誘人。
她的一綹黑發慢慢的斜向左眼角,上面微帶些汙垢,顯是剛才做愛的痕跡。
他突然間一陣的衝動,伸出手來揩拭著她臉上的淚水,“你放心,我不說,不說。”
關昭的身體忽然一陣的顫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他急忙雙手扶住她火熱的身軀,目光所及盡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鼻息間醉人的芳香。
“謝謝你,龔開,你……”
關昭欲言又止,淚水又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在她的一生當中,她只愛兩個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牟融和弟弟關化,在她的心中這兩人一般無異,都是她的最愛,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一切,都可以交給他們。
然而,這一切在今天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原本純潔的身心遭到了玷汙,而她又不得不面對著這個殘酷的現實。
“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一切事情都過去的。”
龔開壓抑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性欲,關昭如“梨花帶雨”般嬌媚的玉容從此鐫刻在他的心中,但自己不能對不起猶如自己兄長的牟融,自入伍以來,牟融一直是他的上級。
還是牟融,從千軍萬馬中把他挑選出來,推薦他上軍校進修,恩澤深厚,這個從十萬大山里面出來的男孩子永生不忘。
龔開扶持她在沙發上坐下,從皮包里拿出兩包東西放在桌子上,“這是牟大哥托我帶回來的江城特產。他還吩咐我對你說,他眼下業務繁忙,片刻間不能回家,叫你多多保重。”
關昭“哦”了一聲,“麻煩你了,你們忙什麼呀,我一向不過問你們廠的業務,什麼時候你帶我去參觀參觀。”
她美麗的眼睛里有些疑惑,還用手指了指他的腰間,“你怎麼還有槍?這在中國可是犯法的。”
龔開笑了笑,道:“好呀,嫂子,你想去參觀的話,我帶你去。這槍嘛,嘿嘿,有一把槍在身上比較有安全感,現在社會上挺亂的。”
他坐著再閒聊幾句,然後站了起來,“嫂子,我先走了,曼麗還等我呢。”他急著回去,經歷剛才的那一幕,他得去找女友泄泄火。
“那好吧,你慢走,幾時帶曼麗來家里坐坐。”
關昭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和嫻靜,她把他送到門口,“龔開,謝謝你,真的。”她從龔開的眼睛里看到了寬容和愛護,不禁為牟融有這樣的好同事感到寬慰。
關昭站在淋浴器下面,任蓬松的熱水自頭頂處流下來,她的小手緊緊的搓洗著陰牝,她越搓越快,直到感覺到痛。
然而痛苦已經自始自終伴隨著她,她一閉上眼就想起那肮髒的一幕,就算是洗了千次萬次,也洗不去心底的恥辱。
就在這一刻,她再次想起的自己的弟弟,他在哪里,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需要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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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表上看,壽季真就像是個大學老師或者是銀行的高級職員,永遠是筆挺的西服,擦拭得珵亮照人的鱷魚牌高檔皮鞋,最讓人放心的是他那似乎是永遠坦誠的眼睛,常常能說服別人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他什麼也不是,他在江城永陵大廈經營的這家“皮包”公司無非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活,在這一行當中玩得最漂亮的當數已在牢中的原大陸首富牟其中了。
這天是江城最近幾日以來少有的好天氣,壽季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叫來了自己的所謂男秘書林林。
只因為,他是同性戀,那種從屁眼里插進去的感覺,總能叫他欲仙欲死。
他打開門,進來的卻是一個比林林更好看的男人,儒雅的相貌中帶著一股帥氣,還有那雙眼睛簡直能夠COOL死人!
“你是誰?”
然後他聽到了讓他飄飄然的那種略帶磁性的聲音,“壽總,我叫聞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