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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如煙

罪惡之源 gubaman 4539 2024-03-01 23:22

  如果要描寫一個漂亮女人的模樣,是不是應該這樣: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細膩光潔的肌膚,紅潤的嘴唇,高聳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豐滿的雙臀,修長的大腿和尖尖的腳踝,當然別忘了她還有一雙讓人心碎的容易產生衝動的美麗而略帶憂郁的眼睛。

  其實用這些來描寫關昭顯得太過粗俗淺薄了。

  所以當關昭嫁給一文不名的一家小工廠的推銷員牟融時,整個首都稅務局都一片嘩然,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想不到關昭波大沒腦”“這女人是瘋了!”等等議論就不在這兒一一道出了。

  關昭走進了稅務局的大門時,照例跟守門員打了聲招呼。

  就連這個普通不過的動作也讓許多人難以費解,關大美人應該高高在上的,抬著高貴的頭顱步入她神聖的殿堂。

  “小關來了,這兒有你一封信。”當那個守門員遞給她信的時候,總是不敢正眼看她,因為每天晚上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這個美麗的女人意淫,直至沉沉睡去。

  “謝謝戴大爺。”關昭微微一笑,露出了完好如玉的牙齒。

  不用看,在這個資訊發達的社會,還有用寫信這麼原始的方式的,只有總是泡在大山里的狗子,她的弟弟關化。

  關昭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泡上一盞浙江西湖龍井茶,她覺得那股清新香郁的氣味總是能衝刷去辦公室的那種沉悶感覺。

  作為一個生物學博士,關化有許多時間消耗在對物種起源的窮追不舍中,當然這也源於他對高山峽谷最原始神秘的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她看著信的時候,心神是專注的。

  “我要推翻原來的結論,在這里發現的植物的化石碎片形成於4億2千萬年前,這意味著植物第一次登上陸地比原先我們設想的要早5000萬年。這些碎片寬度不足半毫米,屬於一種產生孢子的結構——孢子囊。發現它使我們倍感興奮,因為我們將成為歷史的見證人之一而名垂青史!”

  突然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片緋紅,低聲罵了一句:這個臭小子!

  卻原來關化的信中提及了在他考察的雲貴高原的一個瀕臨滅絕的原始部落里還殘留著亂倫的習慣,雖然信中的文字優美,但也離不開那種淫靡的氣息。

  她不自禁的緊了一下雙股,感覺有水滴在她的股間自由地流動,撫摸著它,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愛人。

  而她則想像那股細水涓涓流到自己的陰牝,聚集在那兒,絲絲、絲絲地發出聲響。

  她覺得整個身子正在燃燒,而臀部那如桃兒一般柔軟的細溝里正奔涌著愛的熱潮。

  “你快回來吧,姐想你!”

  她的目光凝注在擺放在桌子上的關化的照片上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內衣里的肌膚愈來愈熱,臉部的紅赧不知不覺地潛入了蓬張的陰牝,她感覺自己的胸脯正在膨脹,她仿佛嗅到了自己的陰道分泌物的味道。

  她有些羞愧地看了看四周,同事們都還沒來,她急忙掏了鏡子細細地端詳自己的面容,靜下心來,整理差點失態的儀容。

  對了,下個月在北京有一個國際油畫展,怪不得這小子要回來,難得他在大山里還關心著外面的世界。

  ************

  江城就位於長江的邊上,是個有著一千萬人口的城市。

  可能是剛過國慶節不久,許多來江城旅游的旅客都回去了,江城最著名的豪華客船“幻想”號顯得比往日稀疏。

  薄暮依稀,嫣紅的夕陽余輝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在隱隱呈現的灰色城池和黑色天幕的朦朧形影之間鋪開一條寬闊的橙色光帶,顯得美麗異常。

  “天就要下雨了……”

  聞於斯話音剛落,雨滴就開始稀稀落落的掉了下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穿著旗袍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道:“你的嘴好毒呀,說來就來。”

  聞於斯拉開一張椅子讓那女人坐下,然後兩人看著窗外漲潮時奔騰向東的長江,灰沉沉的江水卷著湍急的漩渦圍繞著船旁插入河床的竹篙飛旋。

  在二十世紀末的城市中心能看到一股如此狂野不羈的傲然不馴的力量甚是奇觀。

  人類也許能夠修築河堤和精設河障去蓄納或是疏導水流,但卻永遠無法阻止它奔騰的腳步。

  “聞,你看,河流、城市還有天空在這漸濃的夜色中都融為一片了。”

  那女人感嘆著,晚風驟起,船兒開始輕輕搖擺不停,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

  “你有好一陣子沒來了,就不想我嗎?”

  聞於斯抽出一根三五香煙,自管自地抽了起來,然後呷了一口酒,這是他和她在一起時喝的,法國桑塞爾白葡萄酒,入口清冽甘甜。

  “聞,你知道我忙,總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女人的聲音沉穩平和,帶著一種從容和優雅。

  聞於斯坐在她的對面,細細地盯著這個女人,她很美麗,有著一副天使般姣好的面容,還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她像一個謎,但你永遠也無法猜到她的謎底。

  “你還是穿著法國進口的歐巴桑內褲嗎?我記得你喜歡穿白顏色的。”

  他以一種小學生在面對老師時的誠實面孔問著眼前這個臉上蒙著一層淡淡檸檬色的女人。

  “聞,你的記性就是好,真不愧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那女人的眼里閃爍著睿智而略帶調皮的光芒。

  “這是我的天賦,當然音樂能使它錦上添花。”聞於斯的雙手在桌上彈了幾下,嘴里哼著亨德爾的曲子。

  船上裝飾古雅的木質內艙燈光柔和,搖擺的船身和吱嘎的響聲不絕於耳,那女人的眼光漸漸的迷離。

  眼前的聞於斯在她的心底就如當年流落街頭的小孩一樣,需要人去憐惜和疼愛,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感覺著它的溫度,“你要我嗎?”

  聞於斯的眼睛瞬間一亮,然後歸於平靜。

  “你知道,我是要不夠你的,從我認識你開始。”

  ************

  1976年的春天,聞於斯的父親和母親參加了震驚中外的天安門事變,隨後,被捕入獄,從此杳無消息。

  “他們被秘密處決了。”

  當母親的摯友符載音費盡千辛萬苦從一大堆正在打架的孩子當中找到他的時候,他被告知,自己已經是一個孤兒了,時年,聞於斯正好12歲。

  於是,在過了幾個月以後,符載音帶著他離開了自己的故土,來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國。

  從此,一個受到周總理親自接見並褒揚的音樂神童,一個可以在鋼琴上飛快演奏出“我的祖國”的天才就這樣離開了他的舞台,直到有一天他回到了中國,帶著一身的滄桑回來了。

  十六歲生日的那天晚上,聞於斯和符載音坐在得克薩斯州漢普斯特德寧靜的鄉村小農莊里一塊喝著香檳酒,吃生日蛋糕,兩人帶著醉意,喝著唱著,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潸然淚下。

  當兩人目光相接時,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灼熱和激動,他們激烈地愛撫著,擁抱著,嘴唇熾熱相交,緩緩地倒在了鋪著鮮紅地毯的地板上,嘴里念叨著,喊著一些說不出名詞解釋的囈語並瘋狂地做愛著。

  符載音至今猶然記得她當時的震憾,他眼睛里那股超乎年齡的深沉和狂野,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嘴唇讓人感覺紅潤豐厚。

  他的手觸到她上硬下軟的柔軟腹部,能感觸到它的顫動。

  幾乎是直覺地,符載音向他的下身看去,陰莖的巨大遠遠超過了他的實際年齡,陰莖上壯碩的龜頭令她想起了眼鏡王蛇,正徘徊著准備要襲擊或者要獵殺,含笑然而致命。

  他的指尖正在開始撫摸她,從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這是段漫長的愛撫,如此的輕柔,冰涼,舒服,但她知道,對於他來說,她的肌膚是滾燙和富於吸引力的。

  “你的皮膚好熱,好燙,真是好溫暖。”他濃密烏黑的頭發覆蓋在她的高聳的胸脯上,“你的身體真是好香,我好想要它。”

  聞於斯把她那腫大而堅挺的乳頭捏在拇指和另一指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因為痛,符載音竟然本能而自然的起了反應,她的臀部開始輕微的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把感覺傳送至她寂寞的陰核,這種感覺遙遠卻非常熟悉。

  “這使你興奮了?是嗎?”

  他重復著同一個動作,尖銳的牙齒輕輕咬著她的乳蒂,她聽到自己微弱的呻吟,是在回答“是”。

  “那真好。”

  他也是輕聲的,然而卻是堅強的把他尖硬的龜頭伸進了她的中央,那兩股之間潮濕的陰縫里。

  他瘋狂的衝插著,完成不像是一個初次性交的男人,他的堅硬和持久叫人嘆為觀止。

  她呻吟著陷入了強大的官能刺激里,尖叫著扭動飢渴的胴體,在瘋狂的舉動中,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他的叫喊:“媽媽,我的媽媽。”

  仗著擅長邏輯思維和良好的語言天賦,聞於斯拿到了哈佛大學比較語言學的博士文憑,然而他並沒有在這個領域繼續深造下去,因為一個偶然發生的事故,他的生活改變了。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上午,聞於斯開車沿著一條綠樹成蔭的大道馳往符載音的住處,她住在長島車站附近。

  他的車是一輛老牌的阿瓦蒂,車已經不怎麼樣了,因為他開車總是很猛並且很少保養。

  但是這輛車流线型的車身和優雅的結構還是使他非常喜歡,一旦這輛車永遠無法行駛了,他准備把它用作門前草坪上的播種機。

  聞於斯緊靠著那排低矮的白房子停車,車上的緩衝器磨擦水泥地面,發出了一聲很大的聲響,照理說,符載音在里面應該聽見了,但他沒有看見她奔跑歡叫的身影。

  聞於斯皺了下眉頭,沿著房後一條小徑拐了個小彎,她的臥室就在視线范圍了,他加快了腳步,他還聽見了從屋子里傳來她的低沉的聲音。

  他輕輕的打開了虛掩的窗戶,跳了進去。

  眼前那幅景象令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傷心,兩條赤裸裸的身體交織在一起,嘴里就發出男女做愛時特有的呻吟和喘息,一個禿頂男人正騎在符載音的身上馳騁著,愜意的吼叫著,臃腫的身體令他想起了冬日里蹣跚的北極熊。

  他幾乎不假思索地走向前去,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

  所以當他把那雙修長優美的手迅速的在那男人的禿頭兩側一湊,一扭,脖頸斷裂的聲音是如此的清脆動聽,他緩緩地注視著那男人的倒下,然後與符載音的驚恐的目光相接。

  “你闖禍了,聞。”她顫抖地推開那男人的屍體,赤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玲瓏的曲线呈現出一種驚人的美。

  “你把事情弄糟了,聞,這怎麼辦?怎麼辦?”她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好像他會在瞬間消失一樣,但他能感覺到她的那種巨大的恐懼。

  “怕什麼,我把他剁碎了,沉到仙戈里湖,神不知鬼不覺的。”

  符載音慘然一笑,輕輕的摸著他的臉,“沒那麼簡單的,聞,也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他,他是CII的人,你殺了他,CII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無論天涯海角,他們也會找到你。”

  “什麼CII?你都說的什麼呀。”

  聞於斯眉頭一皺,只覺得不可思議,他摸著她光潔的額角,還有那冰涼的皮膚,不錯,她在害怕,害怕會有人奪走他的性命,她是為了他!

  他一陣感動,雙膀用力抱著她,“別怕,萬事有我頂著,我知道你怕有人傷害我,但我不怕。”

  她白皙的臉上潸然淚下,深情的看著他,“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不會!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慢慢的穿上衣服,此刻她已經恢復了原本動蕩的心神,她示意讓他坐下。

  “CII是“中央情報所”的簡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出現的,出於冷戰的需要,政府創建了這個暗殺組織,宗旨是發現和找到對政府和組織負有過錯責任的人,並實施暗殺行動。”

  她搖了搖頭,美麗的眼睛里滿是哀傷和憂慮,看到了他眼中的疑問,她擺手道:“我還不算是組織的正式成員,我只不過充當聯絡員的作用而已,當年你能來美國,其實也應該感謝它。”

  聞於斯恍然大悟,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可真蠢,我就從來沒問過你的工作,你的收入,原來,原來你是間諜。”

  符載音搖頭道:“不對,我不是間諜,我只不過是為這個組織干活,但從來沒為它做過任何有害祖國的事,何況要為他們賣命的中國人多如牛毛,也不需要用到我。”

  她忽然堅定的說道:“你走吧,你必須走,馬上!”

  說罷,她打開抽屜,拿出一本紅色記錄本,撥起一個長長的電話號碼。

  “GEORGE,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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