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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陳皮皮的斗爭 流域風 5370 2024-03-01 23:28

  糾纏之中,薔薇忽然一把捉住了陳皮皮的雞巴,作勢捻了幾下。

  說:“你先放開我……”

  陳皮皮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開抓她的兩手。

  滿以為這次要享福了,誰知道薔薇借機突然轉身,快步逃脫了去。

  自然不肯甘心,追著到了門邊要去拉扯她,卻見薔薇將食指豎在嘴邊,輕輕“吁”了一聲,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

  似乎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動,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進了屋子,窸窸窣窣著響動不住。

  也沒聽到男人問詢,似乎就睡了。

  他滿心歡喜站在門口,雞巴還硬著,也懶得去把內褲遮掩,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睛,狀若守株待兔,單等薔薇出來,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拉開一條縫隙,一只白嫩柔軟的手臂伸出來,掌中似乎還拿了一樣東西,朝他晃了晃。

  趕緊過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顫巍巍的柔軟,大小一握,質地頗為奇怪。

  沒待他反應過來,那手臂就又縮了回去,竟把門關了。

  心中不由奇怪:她拿這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又回去了?

  難道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要准備!

  嗯,一定是有新花樣要我學,我自己一身本事可多半是她教的,那時候她走的匆忙,來不及傾囊相授也情有可原順理成章。

  又等了一刻鍾光景,還沒動靜。

  自然急起來,卻畢竟不敢推門進去!

  只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師傅姐姐你再不出來,我這小弟弟可要軟了!

  唉,她一定是擔心丈夫還沒睡踏實,要等穩妥的時候才出來的。

  陳皮皮啊陳皮皮,你這麼心急可吃不了姐姐的熱豆腐……

  念頭還沒轉完,里面“咔噠”一聲,居然熄燈了。

  心里叫了聲不好,猶如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自幼被媽媽騙過無數次,當然清楚這女人的詭計,心底嘆了句倒霉,還不願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著薔薇良心發現會來救濟他。

  可惜那邊早寂然無聲,等到脖子都長了,蚊子叫也不見一個。

  月光下看手里東西,似皮如膠,細膩非常。

  頂端一個大耳,中間鼓起來一片兒,捏著似乎又是中空的。

  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擠了進去,果然有極細的一個小洞,把自己手指包得異常緊繃。

  用手指挑著晃了幾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頭來仔細研究,果然樣子像是女人下體。

  終於明白,不由得悲憤無比: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一路上受盡苦累,你居然給我個假屄!

  扎了個馬步,運氣於胸,奮力將手中的物件擲了出去。

  半夜輾轉,第二日起來已經八九點鍾。

  男人已經在外面推了車准備出門,薔薇追到院子說:“我今日帶他去大雁塔玩兒,中午不給你做飯,你外面吃吧。”

  男人應了,又從兜里拿錢,說:“花錢不要省,咱結婚也沒請你娘家人,就當親弟待見。”

  打發走男人,回頭看陳皮皮出來,就生動了口面說:“鍋里給你留了飯,快吃了我帶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陳皮皮翻了白眼兒給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薔薇欲笑不笑看他:“哦?怎麼心情不好了?睡得不習慣嗎?”

  那邊哼了聲回一句:“你自己知道。”

  薔薇就笑出來,說:“我給你的東西呢,拿出來吧,那東西用過了要清洗的。”

  一句話戳中小流氓淚點,幾乎委屈的要哭樣子,惡聲說:“我扔了。你不講義氣,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薔薇過去在他肩頭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說:“敗家子,那不要錢買的嗎?我是心疼你才為你想著的,你倒不領情了!換了別個人,誰肯厚著臉皮給你去買?現在沒有了,今晚要是睡不著可別怪我。”

  陳皮皮就看著她不說話,幽怨的如同棄婦。

  看得薔薇心軟,用肩膀輕輕頂了他一下,低聲說:“好弟弟,你要聽話我才喜歡。”

  皮皮還歪纏:“喜歡有什麼用?我要操屄。”

  說的薔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掌在他臉頰上拍了一記:“虧你能說得理直氣壯!要我看,你這一腦子里裝的一定都是精蟲了,難道女人除了用來干這件事,就沒別的用了麼?兩個人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種事,比如你我,以前睡在一起時候,是喜歡,現在不能那樣做了,仍然還是喜歡。”

  “姐姐以前的日子過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愛護。譬如一個人掉進臭水溝里,人人掩鼻而過,有肯伸手來拉他的時節,把性命托付的心也會有。”

  說到這里,她臉色凝重起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遠遠嫁到這里,就是要和過去做了切割,當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你來見我,對我來說恐懼勝過了開心!就算你心里怎麼善良,還是連著那些不好的回憶……”

  陳皮皮被她最後的話傷了自尊,眼里就濕起來,賭氣說:“原來我是這麼不受歡迎的。你也不用煩惱,我這就走。”

  繞過薔薇就往外走,眼淚卻不爭氣掉下來,怕被看見丟人,假裝摸自己臉擦了。

  從他懂事以來被女人斥罵毆打鄙視過無數,卻都沒像今天這麼失落過。

  忽然身後一緊,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來。

  薔薇轉到他面前,嗔了臉斜眼看他:“呦呦呦,還長脾氣了!不要臉的勁頭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得陪我逛完再說。”

  這一日兩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馬俑大明宮……直到要黑的時候才回來。

  陳皮皮畢竟少年,走幾個好玩去處,之前的不快頃刻不見了,加上薔薇刻意哄他,也肯讓他摟摟抱抱摸摸捏捏,可謂盡興而歸。

  回到家里還興致勃勃,邊吃飯邊和薔薇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

  男人接了個電話,跟薔薇耳語了幾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

  男人也不理會她,招呼了皮皮繼續吃飯,說:“她就這性子不好,沒個沉穩。”

  過了一刻鍾光景,薔薇就回來了,身後卻跟來個女人。

  皮皮嘴里還嚼著饅頭,抬頭看見,“噗”地噴了男人一臉,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跳起來,叫了聲“媽呀”撒腿就往外跑。

  那女人敏捷,一個擰身也追了出去,緊跟著院子里傳來“撲通”一聲響,似乎是誰摔了個跟頭,然後是女人氣喘吁吁氣急敗壞的聲音:“別動!再動擰斷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狽,一邊擦拭一邊不解地問:“這麼大反應?”

  薔薇忍著笑接話:“是啊,看這兒子,媽叫得脫口而出,多親熱……”

  程小月骨子里還是看不起薔薇的,這從她那不咸不淡的態度能猜出來。

  不過好歹也虧人家報信兒,才順順利利捉了妖怪。

  如今寄人籬下,自然沒底氣的。

  薔薇家就兩間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兒子住一間。

  她有著避嫌的心,卻也不好意思拆開人家夫妻。

  待皮皮吃過飯,押解他洞房了——不對,是動房……

  先前的惱火,這會兒也發不出,回去還有近兩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褲腰帶上。

  這兒子生了叛逃之心,當務之急還是要斷了他後路,就默不作聲去摸他口袋。

  陳皮皮被摸得肉體發癢,在床上扭來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媽媽今天可有點不矜持,就算幾天沒見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這麼熱情吧!

  摸完了全身上下,沉著臉問:“錢呢?藏哪里了?”

  皮皮被問得面紅耳赤——難得他也有羞愧的時候,老實把前兩日的經歷又講一遍。

  末了對媽媽說:“我現在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你還要不要我?要不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程小月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脫了檢查。

  陳皮皮欣然從命,也不羞澀扭捏,大大咧咧脫光了,把衣服遞給媽媽,嬉皮笑臉問:“要不要扒開屁股檢查?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

  話沒說完屁股挨了一腳,差點從床上跌下去。

  換做別日,母子同床,這機會如果不做點什麼,當然對不起小流氓這稱號,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濟也只好去想那麼一想,然後老實去穿了扔過來的褲衩,到程小月腳邊睡了。

  與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實,半夜醒來,房里燈還亮著,程小月卻是沒睡,斜躺在那里對著燈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迷迷糊糊翻身樓主了那兩條玉腿問了句:“媽媽你怎麼還不睡?”

  程小月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陳皮皮把臉貼在她臀邊,彎了眉眼兒討好:“我怎麼舍得?唉,這幾天我只身在外,每天看不見媽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時候,我就含淚唱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

  程小月用力把他推開,說:“我有什麼好,真好的話你也不會不要我了。”

  那貨就又團身粘上去胡攪蠻纏:“媽媽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這個兒子知道了,咱們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腳相見,我這身體日積月累,也就不知不覺習慣了,每天不吃媽媽三拳兩腳,就渾身酸癢大不自在,媽媽,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犯賤……”

  婦人就被逗得笑出來,忽然又收斂了,雙眼盯著自己胸口,殺機頓現。

  陳皮皮順著她目光看去,原來自己說話間不自覺就把手掌放在了媽媽乳房上。

  干笑了兩聲收回來:“騷瑞騷瑞,習慣了。”

  美婦人還嫌他離得不夠遠,用腳使勁把他往床邊踹,說:“死遠一點,別挨到我……”

  話還沒說完,那邊就伸過來一根手指,輕輕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後飛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腳衝她吐舌頭:“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來抓我啊!”

  程小月很嫌棄看了他一眼:“賤樣兒。”

  那邊還不肯罷休,趁她不備又過來撓了一下她肩膀,繼續賤兮兮說:“我又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樂極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結實,被他這麼幾跳竟然塌了一條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程老虎身上,半個身體壓住了她,兩人變成對面而視的姿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早忍無可忍,恨得牙癢癢的程小月已經一記重拳迎面打來,砰的正中面門。

  這一拳怒極而發,絲毫沒留余力,打得小流氓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兩只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才定下神來,懵懵看著程小月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沒動靜,程小月又忍不住拉過來檢查,額頭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清楚楚的拳頭印記。

  惡氣稍舒,嗔了臉說:“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賤的。你剛才不是很歡樂嗎?我看了很開心,再歡樂一個唄。”

  小流氓倒沒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程小月說:“打完了,怎麼著吧!你還想打回來嗎?”

  陳皮皮忽然咧嘴一笑,說:“君子一言死馬難追,你說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了,咱們這一節就此揭過,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媽媽媽媽你手疼了吧?來我給你揉揉。”

  好在床板只斷了一塊,也還沒有大礙,兩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幾分,陳皮皮有了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謙謙君子起來,問:“媽媽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話一問出,自己已經醒悟,垂頭喪氣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程小月問:“你老實回答我,這次鬧離家出走,是因為我打你還是因為我要結婚?”

  看她問得認真,陳皮皮想了一下,說:“因為挨打。”

  程小月又追問他:“我哪天不打你了?為什麼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問得啞然,回想以往,果然從來沒在心里惱恨過媽媽的。

  撓了撓頭說:“那就算是因為你結婚吧。”

  “我結婚就那麼不好?你要犯這麼大肝火?”

  “結婚就那麼好?”

  皮皮反問:“好到你非結不可?”

  “結婚有什麼不好?有人作伴總比一個人強。”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嗎?還要什麼伴兒?”

  “我說的是一個床……房間里的伴兒!”

  “我沒問題啊,只要你肯讓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別鬧了別鬧了,打到臉了!”

  “你還有臉?”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程小月坐在床頭喘氣,我們的小英雄陳皮皮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了一對熊貓眼,全身上下倒也還算完整。

  顫巍巍伸出一只手來摸了摸媽媽一只腳,說:“打人解決不了問題,看把你累的!我們彼此要冷靜心態,繼續探討解決問題之道。”

  程小月從床上下來,摸了鞋子穿上,說:“我跟你沒話說!”

  拉開房門就往外走,卻迎面撞在一個人身上,頓時嚇得一個小跳。

  借著屋里的燈光,才看清站在門口的居然是薔薇!

  明顯沒防備她會出來,一臉的尷尬望著程小月,隱忍著要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臉上肌肉也歪斜了。

  陳皮皮在床上看見了,伸著脖子跟她打招呼:“姐,偷聽呢?”

  薔薇咳嗽著掩飾:“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個廁所……”

  程小月差點羞愧的哭出來,鐵青著臉說:“我也是去廁所……”

  陳皮皮嘿嘿一笑,縱身跳下床,提了提褲衩邊緣:“巧啊巧啊,我也想去個廁所,難得大家這麼有緣,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塊吧。”

  薔薇忍了笑落荒而逃,遠遠扔下句:“我去過了,廁所沒燈你們要小心!”

  程小月咬著牙一把將正要出門的皮皮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門。

  皮皮還在里面叫:“媽媽你別這樣,我尿急得很。”

  只換回程小月惡狠狠的一句:“憋著。”

  這時節已經月淡星沉,周遭一發安穩的沒一絲響動。

  程小月上過廁所,忽然覺得這小院寂靜的可愛,抱了雙膝在門檻上坐了,望著天邊那抹亮色出了一會兒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經說話,最終都被這魔星胡攪蠻纏過去,到如今還是落個拖泥帶水不清不楚。

  倘若真有因果,難道就是我從前的不檢點緣故?

  都說小兒難養,我還以為他一天天長大,終於可以舒口氣,誰知道眼下才是頭痛開始!

  她素來好勝,自幼從沒對誰低眉順眼過,養的這兒子的辛苦,也全憑那爭強的一口氣支撐。

  這時兒子從孩童漸漸少年,眼看要掙脫自己,一步步離她越來越遠,突然就生出幾分惶恐和戀戀不舍!

  心底隱隱有個念頭浮動,卻不敢細想,只這麼一個轉念,已然全身緊縮,頭皮也發麻起來!

  躊躇良久,愈發心亂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頰,長長呼一口氣起身回房。

  推門看兒子,正百無聊賴扯了內褲的松緊帶彈自己肚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她進來,得意洋洋說:“媽媽,這是我的發明,我給你彈一支曲子來!”

  程小月沒做聲,自顧自去床邊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鬧。

  想:我要怎麼收羅了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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