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也沒熱水,不過正好符合謝飛的需要,衝了個冷水澡,那個倔強的小家伙終於老實下來。
洗完了,謝飛才注意到洗漱盆子里,那天看到的那幾個避孕套還在盆底安靜的躺著。
謝飛無奈的搖搖頭,把那幾個小塑料包裝的東西擦在手里,四處看了看,想找個地方扔掉,正看見靠近灶台的角落里有個裝垃圾的黑色塑料桶,就邁了一步,把那幾個避孕套扔進了垃圾桶里,不過馬上謝飛又覺得不妥,家里有小孩子,被她們發現不好看。
想著,謝飛趕緊從灶台邊的雜物架上找出個方便袋,伸手去把那幾個扔進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又撿了起來。
這一撿不要緊,謝飛猛然間發現垃圾桶里的一個東西,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白色小藥盒,靜靜的藏在一堆垃圾中。
謝飛把那小藥盒用兩個手指小心的捏起來,果然,就是自己認識的那東西。
那是一個緊急避孕栓塞的盒子。
在深圳臨走前,親眼看著妻子把那個小應急藥包裝進行李箱里,那個應急藥包里,就有兩個這種避孕栓塞。
這種東西並不常見,大多數夫妻避孕都是用避孕套,或者服避孕藥,其實謝飛兩口子原本也是一直用套子的,這東西是高琳娜生產後,那家醫院的醫生推薦的,說是新技術的產品,送了他們兩盒來試用,一盒里面只有一個,一節小拇指大小,既不像帶套子那樣影響快感,又不會像服藥那麼傷害身體,只要在同房後,把那種栓塞塞到女人的陰道里,幾分鍾就會完全溶解,可以有效的滅殺精子的活力,從而達到避孕的目的。
這玩意兩個人從來沒用過。
一個是想不起來用,常年躺在那個小應急藥包里,已經兩年多了,也不知道過沒過期,二是夫妻倆生活安逸,夫妻生活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准備好再開始,也沒有說特別的需要緊急挽救的時候。
而現在,這個盒子已經被拆開了。
里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是被用掉了嗎?
避孕套沒有用,用了這個,就是說,妻子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個男人射在了身體里,才想到了用這個東西吧。
謝飛死命的把那盒子擦在手里,攥的拳頭直發抖。
拼命的告誠自己要冷靜。
可是哪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冷靜呢?
還需要去找妻子對質嗎?
妻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她不會承認的!
而且,就算是證據確鑿了,那又怎麼樣?
和她離婚?
謝飛腦子里閃過離婚二字,身體立馬軟化下來。
和高琳娜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結婚生女,謝飛都像做夢一般,兩人的生活也不是一灘死水毫無波瀾,小爭吵也是經常有的,不過每次爭吵,看到妻子已經開始生氣了,謝飛都會立刻服軟認輸。
這就是當下經常被提及的所謂舔狗與女王之間的愛情吧。
在謝飛心中,妻子高琳娜絕對是女王。
離婚?謝飛想都不敢想。
但是,自己能接受這樣一個被別的男人玷汙過的妻子嗎?
不行,事情還沒搞清楚,到底那個男人是誰,妻子是不是被迫的,這些統統都沒搞清楚,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千萬不能衝動,一定要把火氣壓下去,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考慮以後的事吧。
首先,需要確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妻子的,也更要確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妻子用的!
謝飛終於冷靜了下來,盡管手還在抖,頭也疼的要命,不過思路慢慢開始清晰了。
謝飛輕手輕腳的回到西屋,沒驚動已經再次甜睡的妻子,把行李箱打開,翻找那個應急藥包。
那個應急包果然不在行李箱里,謝飛心中早已暗呼不好。
不敢開燈找,黑燈瞎火的,謝飛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那個應急包。
謝飛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像貓一樣冒光。
可惜人畢竟不是貓,黑著,又不想驚動炕上熟睡的妻子,謝飛找了一會,不得不放棄了。
躺回炕上,謝飛哪里還有睡意,滿腦子里都是妻子赤裸著身體被一個黑黝黝的農村漢子壓在身下的畫面。
今天從自己回到村里,就隱約覺得妻子好怪。
先是行蹤很怪。
謝飛仔細的捋了捋今天的整個記憶。
中午大概兩點多三點左右給姐姐打電話,沒想到聽到了二權在騷擾妻子,他偷用工地的車趕回來,差不多晚上六點半了,那時候先回的家,家里沒人,但是按照董老三的說法,這時候,姐姐和妻子都應該在小秋家,可是自己剛回來的是時候,並沒有看到姐姐和妻子,只有小秋自己領著幾個丫頭在家。
再去老秦頭家,董老三在那里,然後才返回自己家,但這時候妻子在小秋家,而姐姐謝玲卻在自己家里和二權苟合,自己第二次回家發現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結束了,就是說,其實自己第一次回家的時候,姐姐和二權正在家里做那事。
那時候妻子去哪里了?
吃完妻子的炸醬面,兩人又去了老秦家,那時候是八點左右,然後就帶著姐姐去了鄉里取錢,回來時候十一點多。
謝飛突然有種汗毛倒立的感覺,時間捋了一下,問題立刻出現了。
姐姐和二權在正屋里做那事,是六點多不到七點,可是自己和姐姐半夜回來,已經十一點多了,這都有四五個小時過去了,為什麼那屋里的男人精液味道還是那麼重?
難道說?
那房里,其實在他和姐姐回來之前,還有別人在那里做過那事?
是董老三領著別的女人回來胡搞?
還是妻子和別人?
謝飛想著,頭開始劇烈的脹痛起來。
謝飛現在甚至開始懷疑起妻子為什麼會主動告訴他自己被偷窺的事。
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謝飛有些抓狂了。
真想一巴掌把妻子打醒,然後好好審問一下她事情的真想到底是什麼樣的。
手臂已經抬起來,又緩緩地放了下來。
妻子還一個很怪的地方。
那聲驚呼和驚慌憤怒的眼神,是謝飛從來沒見過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妻子絕對不會是想對自己做出這種表情和反應的。
那麼就有問題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妻子,到底是以為誰來騷擾自己了,才會反應的那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