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妮一直有種怪怪的感覺,一方面是自己最近經常睡得頭昏腦漲的,另一方面丈夫林俊經常晚上趁著自己熟睡的時候跟自己做夫妻事情,以前林俊一個月也就一兩次,但最近每隔個三五天就會來一次,如果不是自己醒來後發現自己跟丈夫赤裸著身體抱在一起,而且房門也鎖的好好的,巧妮真有一種被人迷奸的不好感覺。
日子還是那麼一天一天艱難地過著,沒有朋友,甚至連家人都是疏離中,巧妮覺得自己活得越來越像一個空殼一樣,身體軀殼里面沒有血肉沒有靈魂,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每天上下班坐在公交車上,望著兩邊的樓房,巧妮的內心都慢慢地羨慕,“我的要求不算高呀,哪怕只是一居室的房子,能和丈夫女兒一起生活,苦一點也願意呀。”
公公那讓人難以啟齒的變態行為,並沒有因為巧妮的冷臉而有所收斂,偷窺兒媳洗澡,用兒媳的內衣自慰,甚至趁著兒媳洗衣做飯的時候蹭蹭她的身體,巧妮的精神在一天天地折磨下已經快走到崩潰的邊緣了。
“唉,真不知道還能忍多久。”
八月十五號是調休,巧妮難得抽出時間帶著女兒去縣人民公園玩了一趟,在兒童樂園里,女兒開心地不得了,因為媽媽一直工作很忙很難有時間帶她出來玩,爸爸每天都不著家,爺爺帶自己出去經常就是帶她去小區的麻將室,讓她自己玩,這天難得和媽媽玩一整天,小丹開心壞了。
傍晚時,巧妮帶著精疲力盡的女兒買好菜回了家,公公不在家,估計又去麻將室了,巧妮做好飯菜,跟女兒一起吃完,給公公丈夫留好飯菜放進冰箱。
趁著公公還沒回家,趕緊帶著女兒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洗完澡,讓女兒去看動畫片,巧妮趕快把髒衣服都洗好晾好,活動了一下一直忙碌而全身酸痛的身體,然後抱著女兒回到了臥室,關上房門,母女倆在床上一起玩起了拼圖游戲。
小丹畢竟也就是個五歲的孩子,前面還興致勃勃玩拼圖很帶勁,但很快就坐不住了,鑽進媽媽懷里膩歪了起來。
“媽媽,我要吃你奶奶。”小姑娘躺在媽媽懷里,用手摸著媽媽寬松睡衣里的乳房,撒嬌起來。
“你都這麼大了,還要吃媽媽的奶奶,丟不丟人呀。”巧妮伸手在女兒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
“可是爺爺更大呀,他就吃媽媽你的奶奶了。”女兒被媽媽刮了一下鼻子,有些不開心了。
“胡說!”巧妮馬上就把臉拉了下來,這孩子怎麼能說這種亂倫的話呢。
“我沒胡說,前天晚上媽媽你睡著後,爺爺就過來把你衣服都脫光了,吃你奶奶了。”小姑娘被媽媽呵斥後更加不開心了。
巧妮頓時感到全身像是被一盆冰水一樣潑了下來,前天晚上自己是小夜班,晚上回家時丈夫給自己開的門,自己洗完澡後還喝了一碗丈夫端過來的綠豆湯,可是喝完綠豆湯沒一會兒就昏昏睡著了,怎麼會……
“媽媽你回來的時候把我吵醒了,我想跟你講講小灰灰被爸爸灰太狼打的事情,又怕你生氣,就裝作睡著了。是爸爸把你抱到床上的,然後爸爸拍拍你的臉,看你一直睡著,就出去了,沒一會兒,爺爺就進來了,爺爺羞羞,連衣服都沒穿,他上床就脫你的衣服,我在旁邊一直偷偷眯著眼看著。
爺爺把你衣服脫光以後,就親你的臉和奶奶,還親你小便的地方,後來他就把你腿抬起來扛在他肩上,你們倆就在床上搖起來了,爺爺還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在巧妮的冷臉呵斥下,小丹哭著把前天晚上她偷偷看見的都說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林俊在家里的,他怎麼敢對我這樣……”巧妮猶如身在煉獄,她心里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但心里卻越來越恐慌起來。
第二天是白班,一夜未眠卻不知如何傾吐內心的巧妮如同一具僵屍一般上班了,在交接班時就聽見另外兩個護士聊天說起今年來急診輸液室實習的小姑娘甜甜已經接到人事通知,下個月就可以正式去住院部護理部上班了,看來,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老色狼的魔爪,現在留在急診輸液室的護士,除了巧妮以外,基本都是不會讓老色狼起半分色心的,巧妮心里明白,那條老色狼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她越來越絕望了……
中午的時候,理療科陳護士長來找巧妮,作為巧妮以前在理療科的老上級,陳護士長以前一直像一個老大姐一樣,對巧妮關照有加,兩人關系也一直不錯,在對抗嚴書記時,兩人還曾經結成過統一戰线,但很快陳護士長就屈服了,後來陳護士長還在嚴書記的示意下游說過巧妮,希望巧妮能從了嚴書記,被巧妮嚴詞拒絕後,兩人就慢慢疏遠了起來。
“我剛剛知道的,醫院下周會對你們幾個人工作又一些安排。”
兩人在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葡萄藤下散步的時候,陳護士長對沉默的巧妮說:“下周一嚴書記會帶你去上海參加一周的一個研討會。”
“我不去!”巧妮斬釘截鐵地回絕了。
“衛生局在楊家灣設了一個送醫下鄉項目,我們醫院會安排一名醫生一名護士過去常駐兩年。”楊家灣是安寧縣最偏僻的一個村子,交通不便,經濟落後,巧妮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呀。
“我不去!”
陳護士長一臉尷尬地望著滿臉怒火而面色通紅的巧妮,無奈地低聲說:“這個是縣衛生局統一安排的,巧妮,你去了上海就沒事了,如果真的不想去上海,那就趕快辭職吧,真的,我是為你好。”
她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巧妮心如死灰地回到了急診輸液室,護士長過來看了她一眼,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撐不住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估計巧妮的蒼白的臉色嚇著她了。
巧妮默默換了衣服回家去了,在家門口,正要掏鑰匙開門,卻正好聽見了屋子里公公和丈夫的爭吵聲,這最後一根稻草將這個可憐的女人徹底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