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被老胡的話弄煳塗了,吃吃地望著老胡,一臉茫然。
“你不會現在都不能播種了吧?”老胡夾起一顆花生米,慢條斯理地嚼著,揶揄望著老李。
老李老臉一紅,“你……你嫂子都六十了,我播種了也長不出來呀。”他給自己辯解著。
老胡曬然一笑,“老嫂子當然生不了了,你可以找其他人生呀”。
“啥?”一輩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老李被老胡的話驚呆了。
老李本能地第一反應就是“你他娘的胡說八道!”多年的老兄弟了,這些話傷不了兩人的感情,老李覺得老胡就是給自己出一個餿主意。
老胡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嚼著口中的花生米,然後咪咪杯中的小酒。
老李低下頭來,他搖了搖自己昏昏沉沉的頭,兒子已死不能復生,想起那一千多萬的財產,突然覺得老胡的話貌似也有些道理,他抬起頭,一臉茫然地望著坐在對面的老胡。
“想明白了?”都這麼多年了,老李的那點兒心思想法,老胡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出來,他不緊不慢地又咪了一口小酒,然後放下杯子望著老李,低聲說道。
“可是哪有女人給我生崽呀?”這輩子,除了在老胡面前,老李絕對不會在任何一個其他人面前說出這個話的,他自從從退伍回家,遵從父母之命,與同鄉的比自己大三歲的老妻結婚,這輩子就沒有過其他女人,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有些蠢蠢欲動了,不是為了自己的生理欲望,而是為了傳宗接代,好吧,也是為了自己那一千多萬的財產。
“老哥哥,你心里這個結呀,不是解決不了,還是有辦法的,而且辦法很多,但有利有弊,你聽我給你好好分析琢磨一下。”老胡畢竟是做過多年領導干部的人,辦事說話都是條理清晰,講究以理服人。
老李放下手中的筷子,渴望地望著老胡,現在對老李來說,沒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傳宗接代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第一條路,花錢找個女人給你生個孩子,這條路是最簡單的,但是也是最麻煩的。為啥呢?因為人心是沒有盡頭的,一開始可能給人家花個百八十萬的就能讓女人心甘情願給你生個娃,但等到兒子生出來了,你敢保證人家不會抱著你兒子惦記你家里的所有財產?好,就算你本來就是打算把所有財產都要留給兒子的,但是孩子是人家親生的,你覺得以後孩子是是更聽你的還是聽他親生娘親的?
這種事情這些年我看得多了,最後都是鬧得天翻地覆,不可開交,所以,這條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走。”老胡夾起一塊皮蛋慢慢咀嚼起來。
老李嘆了口氣,畢竟也在事業單位工作,這種事情就他們鎮政府大院里就有,結果一地雞毛,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男方被開除黨籍公職灰熘熘地離開了政府大院。
“老哥哥,不過呢,不是每個外面的女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倒是能給你找一個靠得住的女人,至少不會貪你家的錢給你找麻煩。”老胡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老李聞言頓時抬起了頭,渴望地看著老胡,這麼多年來,老胡跟老李說的事情從來沒有不靠譜的,老兄弟說的話,老李是深信不疑的。
“……花多少錢都行……”他咽了咽口水嘶啞著說道。
“一分錢也不用花!”
老胡輕輕搖了搖頭,他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小黎給你生個兒子怎麼樣?”
“啊?”老李聽了頓時瞠目結舌,他知道小黎是誰,也經常見到這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女人,白淨俏麗披肩發,大長腿穿上高跟鞋比老李足足高了半個頭,奶子大屁股翹,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鎮政府大院里估計沒幾個男人不對她垂涎欲滴的,這個女人只聽老胡的話,老李完全相信,只要自己點頭答應下來,只要一個月,小黎就會做好備孕主動睡到老李床上乖乖接受老李播種……
“不行不行!你瞎說什麼呢!我老李就是斷子絕孫也不能干這樣的事情。”
老李臉色羞紅,氣憤地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堅決拒絕了老胡的一番美意。
這事兒,老李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老胡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哥哥會有這樣的反應,他苦笑著從旁邊筷籠里又拿出一雙干淨的筷子遞給了老李,“老哥哥,你別生氣,先聽我說。”他順手又遞了一根利群給老李,然後幫他點上。
“說實話,我身邊的女人是不少,不過人心隔肚皮呀,不是我完全信任的人,我怎麼敢讓她幫你做這麼大的事情。小黎是我自己的女人,我能控制的住,也能對她完全放心的,只要你同意了,我來說服她……”
小黎又叫曾黎,是老胡六年前娶的老婆,已經給老胡生了一個兒子了,和老胡的關系也比較特殊和復雜,老胡把自己老婆貢獻出來幫老哥哥傳宗接代,老李心里清楚老胡才不會是貪圖自家那八位數的財產,老胡是真心想幫一下老哥哥,但身邊還真的沒有放心的人可以來幫助老李。
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老李怎麼都不會去占自己老兄弟的這種便宜,雖然他知道老胡並不介意,也有辦法能說服他老婆小黎,但這種占著弟媳肚子生兒子的事情,他老李死都不能干。
老李伸出粗糙的大巴掌直接把老胡的嘴巴堵住了,雖然自己當年不是很支持老胡與曾黎結婚,更加堅決反對曾黎給老胡生兒子,但是,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飯,曾黎現在就是自己的親弟妹,自己要是跟她睡在了一起,那不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如果老哥哥不想要小黎呢,我這里還有第三條路。”老胡知道老李是不會接受自己建議的第二條路的,但自己說出來就是為了鋪墊下面的第三條路。
“第三條路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胡沉吟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誰呀?”老李被老胡的八個字弄得更加稀里煳塗了,他把凳子搬到老胡身邊,伏下身子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傾聽著。
“你們家兒媳婦周怡娘家是不是已經沒人了?”老胡想了想,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是呀,她姆媽前年得癌症去世了,她阿嗲都死了快十年了,娘家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老李很納悶老胡為啥突然扯到自己兒媳身上了。
“周怡今年多大了?”老胡又是一句“不相干”的話。
“和我們家小軍同年的,今年三十四了。”老李順口就報了出來。
“你為啥不讓周怡給你生個崽?”老胡來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