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
洪岩魂不附體地哀嚎著,胳膊大力甩動,腿腳也拼命踢騰,企圖延緩滑出陽台的趨勢。
但蒙面女子的臂力遠勝過他,怎麼用勁都甩不脫,幸好他的腳尖勾住護欄之間的縫隙,才令他暫時苦苦支撐住,沒有掉下陽台。
“放開他!”
白鳥薇一聲怒喝,右手五指運足力量,將蒙面女子的左腕捏得格格作響,保守估計,再過幾秒鍾就可以將之硬生生捏斷!
蒙面女子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她非但強撐著沒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洪岩,顯然是下定決心要頑抗到底,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塾背的。
“啊!”
慘叫聲中,洪岩腳尖一松,再也勾不住護欄,整個身軀眼看就要摔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鳥激快如閃電般揮臂擊出,手掌挾帶著凌厲風聲驟然切下!
是左臂!
她一直藏在身後、不肯使用的左臂!
這一切正中蒙面女子脈門,劇痛之下,抓住洪嚴的手終於無力地松開了。
也許是用力過猛的緣故,只聽“啪”的一聲,一只手表從白鳥薇左腕松脫掉落,足足飛出幾公尺遠。
“去死吧!”
白鳥薇氣得面色鐵青,右手一甩,將蒙面女子直接擲向樓下,然後她轉身展臂,將差一點滑出去的洪岩穩穩接住,拉回護欄上。
她喘了一口氣,一顆幾乎跳出去的心這才落回胸腔里,手臂仍然緊緊抱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又摔下去。
這一瞬間,美麗女特警的雙眸流露出千言萬語,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
她仿佛忘記周遭的一切事物,就連被她打落下去的蒙面女子她都毫不關心了,甚至沒有再回頭去看一眼——反正對方注定是個死人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此時此刻,那雙會說話的明眸蘊藏著豐富的感情,全神貫注地只凝聚在洪岩一人身上!
但洪岩偏偏沒有望向白鳥薇,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無比動人的眼神,他的視线越過女特警,盯著正急速墜向地面的蒙面女子,眼睛里有不忍之意。
下一秒鍾,他的瞳孔突然收縮,不忍之色也變成驚駭!
一個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蒙面女子是仰面朝天跌下的,就在她的背脊離鋒利的玻璃尖還有幾尺時,突然有兩股亮晶晶的白色絲线從她雙掌中射出,牢牢黏在陽台的護欄處。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用力一拉這兩股絲线,下墜之勢立刻中止,身軀猛然一頓,然後就如安了彈簧般急劇向上升起!
“喂,你怎麼啦?嚇傻了嗎?”
白鳥薇見洪岩神色反常,以為他受驚過度,焦急地連連搖晃他的肩膀,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她……她……”
也許是太震驚了,洪嚴張大嘴,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麼略一耽擱,那蒙面女子手握絲线,已經反彈到比整棟洋房更高的高空,猶如蕩揪輕般劃了個半圓,無聲無息地降落在陽台的另一側!
“小心後面!”
洪嚴終於喊出聲來,同時手指著白鳥激身後,一臉驚慌的表情。
白鳥薇這才察覺有異,連忙回頭看去,正好見到一條亮晶晶的絲线劈面飛來,倏地捆住她的雙手。
她吃了一驚,但反應還是十分迅速,不只沒有後退閃避,反而借著對方拉扯的力道倒翻了兩個筋斗,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距離。
“呀!”
白鳥薇清叱一聲,高筒靴高高踢過頭頂,以“倒掛金鈎”之勢直取敵手面門!
蒙面女子再度中招,又一次重心不穩地摔向樓下,但眨眼間又有一根絲线飛出黏住天花板,然後她的人又躍回陽台。
“嗤嗤”的輕微響聲傳來,更多的絲线接連穿梭而至,猶如有生命的线形飛蟲一樣靈活,把白鳥激的左右手腕一圈圈捆起。
洪岩見勢不妙,轉身抱起一只大花盆,奮力向蒙面女子扔過去。
可惜他的力氣不夠大,花盆又十分沉重,才飛了幾尺就掉落在地摔個粉碎,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蒙面女子雙手連揮,身上仿佛藏著無窮無盡的絲线,分別從上中下三路襲擊白鳥薇,令她愈來愈難以兼顧招架,很快就把兩只高筒靴也都捆在一起。
“小薇!”
洪嚴驚叫著,撲過去擋在白鳥薇身前,想延緩對方的攻勢。
然而蒙面女子對絲线的操縱已經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就好像是她肢體的一部分,輕輕松松就繞過洪岩,仍然攻向既定的目標。
白鳥薇感覺雙足逐漸失去自由,不由得焦躁起來,兩條修長健美的長腿奮力一掙,只聽“啪啪”幾聲,捆住高筒靴的絲线全部應聲斷裂!
她是“腿上功夫”最強的霸王花。
除了超金屬之外,這雙腿的威力幾乎所向披靡,就算是戴上腳镓也能硬生生扯斷,更不用說幾條絲线了。
蒙面女子也嚇了一跳,眸子里閃現出敬佩和懼意,但她立刻改變策略,放出的絲线只集中攻向白鳥薇右腿,片刻後就把高筒靴、小腿連同膝蓋都捆上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白鳥薇無法再靠雙足撐開的力量繃斷絲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右腿喪失戰斗力。
這時她四肢已被捆其三,卻仍然沒有喪失斗志,拖著僅能活動的左腿一拐一拐,艱難地向對手逼近。
洪岩見她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跌倒,急忙伸手扶住她,對蒙面女子怒目而視,似乎想破口大罵。
但他連一個字都還沒罵出來,眼前亮晶晶的光芒閃動,至少有上百條絲线遮天蓋地地飛來!
這次的絲线赫然是從蒙面女子的肚臍里射出來的——她一手拉高上衣,雪白的小腹有節奏地聳挺著,從肚臍中骨碌碌冒出一條條絲线,每一條都比剛才的粗大十倍,就好像一條條白色的繩索在空中飛舞,看上去極其詭異!
“媽呀,蜘蛛精來了!蜘蛛精!”
洪岩面如土色地怪叫,雙腿頓時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
白鳥薇也為之駭然,但馬上就醒悟過來,提高嗓音喝道:“原來你也是轉基因人!你融合的是蜘蛛的DNA……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是誰?”
她連聲問著,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條又一條的粗大絲线噴飛而來,速度愈來愈快,就如巨型的漁網劈頭灑下,將她和洪岩都籠罩在里面。
不到一分鍾,兩個人全身都纏滿密密麻麻的絲线……再過片刻,不斷纏繞上來的絲线已經包裹住一切,只能隱約看出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輪廓。
蒙面女子終於停止噴射,布套後的雙眸流露出滿意的表情,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路燈照耀下,只見一枚奇形怪狀的白色“巨繭”,猶如變魔術般出現在陽台上,散發出一種陰森森的妖艷氣息!
蒙面女子長長吁了口氣,一只手舉重若輕地拎起“巨繭”,另一只手屈指一彈,又射出一股較細的絲线,牢牢黏在十多公尺遠的一根電线杆上。
然後她飛身躍出陽台,靠著絲线的牽引穩穩落在一輛氣墊車旁邊,隨手打開後車廂,將“巨繭”塞了進去。
十秒鍾後,馬達轟鳴聲響起,氣墊車飛快地駛進夜色中。
晚上七點零五分,尖銳刺耳的警笛聲響徹整條湖東路。
四輛警車停在發生命案的花園洋房樓下,拉起長長的封鎖线。
旁邊還有好幾輛媒體的采訪車,手持攝影機、照相機的記者來得比警員還多,鎂光燈閃個不停。
陽台上,海蜜兒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各種鏡頭的拍攝,撿起一只手表。
這是白鳥薇戴的手表!
表面有嚴重的刮擦痕跡,指針也停了下來,指著六點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的位置。
海蜜兒抬起左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針也指著同樣的位置,准確得分秒不差!
這兩只手表其實都是自動報警器,內部安裝著可以感應人體體溫的晶片,芙蓉和百合也都各有一只,按照事先規定的嚴格命令,她們四個人都必須二十四小時戴著手表,即便洗澡、睡覺都不能脫下。
只要表一離身,晶片就會自動啟動警報裝置,向其余三只手表發出求援信號,但是它本身看上去卻毫無異狀,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八分鍾!什麼敵人這麼厲害啊?白鳥!你居然連八分鍾都支撐不了……難道又是擒獸男?他的實力真的這麼恐怖?”
海蜜兒輕聲自言自語,可愛的臉蛋上滿是迷惘和懷疑的表情。
她一接到求援信號就全力趕來,到達現場的時間是七點零一分,只用了八分鍾,已經算是極其神速,但居然還是來遲一步,白鳥薇已經被綁走了。
這未免太驚人了!
在所有霸王花中,白鳥薇的戰斗力絕對可以位列三甲!
她是少有的“雙強”女特警,兼具敏捷型和力量型的長處,而且頭腦又聰明,警覺心也高,堪稱是智勇雙全的第一流人才。
照理說就算面對再厲害的對手,她要支撐八分鍾完全是綽綽有余的,就算是一手將她訓練出來的隊長龍舌蘭,恐怕也不容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擊倒她。
除非是同時遭受多名高手的圍攻……但從現場遺留的打斗痕跡來看卻又不像,應該還是一對一的搏斗。
“海咪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胸部發達、頭腦簡單,完全沒有進步嘛!”
一道譏誚的語音從身後傳來,海蜜兒聞聲回頭一看,雙眼頓時瞪圓了。
“大奶玫!”
她失聲叫道:“你怎麼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我明明……還沒通知你啊!”
“還用得著你通知?小薇出事,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會第一時間知道。”
隨著說話聲,一個身穿軍裝的冷艷美女走了過來,神情充滿奚落。
她的容貌和白鳥薇有七、八分相似,身材則更加惹火,高聳的胸部極其豐滿,就連海蜜兒都要甘拜下風,臀部也又渾圓又聳翹,包裹在男性化的綠色軍褲里,非但沒有削弱豐隆曲线帶來的弧度,反而更增添了一種類似於“軍服誘惑”的視覺效果。
這美女就是白鳥薇的姐姐白野玫,她在加入軍方之前也是霸王花成員,是響當當的“玫瑰女特警”,和海蜜兒共事過一年多的時間。
由於兩個人融合的分別是雲豹和貓的DNA,屬於同一科,彼此存在“瑜亮情結”,誰也不服誰,但這並未影響她們各自和白鳥薇的關系,一邊仍然是好姐妹,一邊也還是死黨,只不過見面以後總難免互相嗆聲,甚至還會發生爭吵。
“第一時間是幾點幾分?說清楚一點啊!”
海蜜兒跺著腳,焦急地叫道:“你要是來得比我早,說不定正好和綁架白鳥的人擦肩而過,是很重要的线索耶!”
白野玫見她如此為妹妹擔憂,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譏嘲,右手緩緩拉高左手衣袖,亮出腕上佩戴的手表。
海蜜兒一驚:“你……你怎麼也有這只表?龍妖婆給你的?”
“錯,是我給她的!”
白野玫傲然說:“這是軍方的科技產品,還在試驗階段,我特意拿了一批給龍妖婆。”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是我拜托龍妖婆,務必讓小薇戴上這只表的,這件事只有我和龍妖婆知道,小觀自己也蒙在鼓里。”
海蜜兒瞪著她說:“原來所有手表都是你給的!哼哼,你還真關心我們嘛,生怕我們對付不了壞蛋,隨時隨刻都准備保護我們……”
“別自作多情!我想保護的只有小薇一個,你瞧,我表上的指南針是撥到代表小薇的東方,只有她出事我才會收到信號,你們幾個的死活,我才懶得管呢!”
“少來啦,大奶玫!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海蜜兒非但不動怒,反而噗嗤笑出聲來:“我知道你雖然離開了特警隊,但還是一直關心著大家的安危,你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大大方方承認罷了!”
白野玫嗤之以鼻:“海咪咪,你的智商怎麼總是和胸部成反比啊?怪不得老犯小錯誤,做出的都是和事實完全不符的推斷!”
“哦?我犯什麼小錯誤了?說來聽聽!”
“我問你,我剛才上樓時聽見你自言自語,說綁走小薇的人很厲害、實力很恐怖。我沒聽錯吧?”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有什麼問題?”
“你憑什麼下這個結論?”
“就憑這個綁架者能在八分鍾之內打倒白鳥!這樣還不算厲害?”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綁架者的實力平平無奇,差了小薇不只一截,小薇必然是在某種意外的情況下,才失手被制伏的,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家伙必輸無疑!”
“是嗎?你怎麼知道?”
海蜜兒半信半疑,但卻出奇地沒有反駁白野玫,反倒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
“是這只手表告訴我的。”
“小薇戴的這只手表?”
“對。”
白野玫停頓了一下,說:“你也清楚,這只表的表鏈是特殊設計的,對外力非常敏感,很容易就會因震動而脫離手腕。”
海蜜兒點了點頭:“只要運足臂力跟人對打,稍微一碰就會掉落。我們都嫌它太敏感,不過龍妖婆說這是好事,我們遇到擒獸男時,就算想跟他單挑都不可能了!”
“因為你們過去大致都是各自執行任務,習慣單打獨斗,她希望你們逐漸學會互相合作、互相支援,凝成一支團隊去解決難題。這才是她要求你們戴表的真正用意!”
海蜜兒“啊”了一聲,似懂非懂地發呆了片刻,茫然說:“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判斷出綁架者實力不高的?跟白鳥戴的這只表又有啥關系?”
白野玫不答,又問:“你先說說,你是在哪里發現這只表的?”
“陽台啊,喏,就在這里!”
“這說明她是在陽台才甩脫這只表,發出求援信號的。對吧?”
這次海蜜兒大力搖頭:“白鳥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她跟你一樣心高氣傲,才不會主動甩掉手表呢,她一定是在接招時,不小心跌落的!”
白野玫微微一笑,冷峻的俏臉有如冰雪融化。
即便是完全沒有同性戀傾向又跟她一直不合的海蜜兒,看在眼里也情不自禁地產生怦然心動、目眩神迷的感覺。
“不錯嘛,阿咪,能想到這一點,你總算是有動點腦筋了,比以前略有進步,我收回剛才的話。”
“什麼略有進步?我海咪咪本來就是有胸又有腦的好不好!”
“別緊張,我已經沒說你胸大無腦了,這麼說的確不公平,你不是無腦,只是腦容量不足而已。”
海蜜兒啼笑皆非:“你到底是在罵我呢,還是在夸我?”
“夸你呢!”
白野玫收起笑容,認真地說:“只要你肯多動腦,就會愈來愈開截,假以時日,說不定就能趕上我了。”
她不等海蜜兒回答,又搶著說下去:“回到剛才的話題,不管小薇是主動甩脫也好,不小心跌落也罷,總之這只表是在陽台上離開手腕的。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間臥室里也有劇烈打斗的痕跡啊!為什麼表不是掉在臥室里,而是掉在陽台上?”
“這個……會不會她一開始是在陽台上遭到襲擊,表掉下來之後,她一邊和對手搏斗,一邊退進臥室?”
“絕對不可能!”
白野玫斬釘截鐵地說:“戰場一定是先臥室、後陽台。”
“為什麼?”
“你沒看到樓下的那些玻璃碎片?再看看臥室里的窗戶……你瞧!這明明是有人撞破玻璃跳向陽台造成的,所以碎片都在外面,室內一片也沒有。”
“是耶,你說得很對。”
海蜜兒又不由自主地點頭,疑惑地說:“確實很古怪!照理說,白鳥在臥室里和對手搏斗時,表就應該自動掉落了呀,為什麼會一直拖到陽台上才離開手腕呢?”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她一開始就刻意縮起左手,只用右臂和對手交戰。”
海蜜兒恍然大悟:“我懂了!白鳥覺得對手水准太差,輕輕松松就能穩操勝券,不希望因這點小事驚動我們,於是在臥室里一直用單臂迎敵,後來在陽台上發生某個意外,她被迫伸出左手應對,那個時候表才脫離手腕!也就是說,求援信號是在她陷入困境時發出來的,而不是一開始交手時就發出來的,所以她才支撐不了八分鍾!”
“恭喜你,海咪咪!這次你終於答對了……真不容易啊,我給了這麼多提示,差不多等於直接把答案亮給你了,你才發現了少得可憐的一丁點线索!”
“喂,你不要老是冷嘲熱諷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把白鳥救回來!你發現了很多线索又怎樣?白鳥就會自己飛回來嗎?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你又說對了!小薇很有可能會自己飛回來,真的,我絕對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白野玫用誠懇、嚴肅的語聲回答,雙眼流露出極度自信。
她知道海蜜兒不明所以,主動解釋起來。
“從這只表上可以推測出很多東西,我相信,綁架者不但身手較弱,而且幾乎沒什麼經驗,是個犯罪新手。”
“哦,為什麼?”
“你想想看,如果是老手的話,一早就會察覺小薇不用左手是有原因的,很快就會注意到這只手表,就算猜不到它的功能是自動報警器,但出於謹慎考慮,一定會把表帶走,絕不會這麼粗心讓它遺留在現場。”
海蜜兒茅塞頓開,目光中交織著嫉妒和佩服,盯著白野玫胸前一對幾乎撐破軍裝的爆乳,心里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她是有差距的——無論是胸還是腦。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必做,白鳥自己就會解決掉對手,我們只要翹著二郎腿等她回來就行了?”
“當然不是什麼都不做啦。你必須給綁架者施加一些壓力,令她感覺自己隨時會落網,處於緊張不安的情緒中,這樣她就容易犯錯,小蔽的勝算才會大大增加!”
“我知道了。”
海蜜兒轉身下樓,和一名正在勘查命案現場的高級同僚耳語了片刻,後者立刻點頭答應,撥通上級的電話。
兩分鍾後,以這棟花園洋房為圓心,半徑十公里的城區全部進入封鎖狀態。
大批警員紛紛出動,在每個街道口都設下路障,逐一盤查每一輛過往的交通工具,並同時展開了對過路行人的隨機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