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並不知道,在他坐上警車後,有一個電話從天昌打到了北京。
北京。
一座豪華的別墅內,一位大概年齡在四十多歲的貴婦人,正庸懶的窩在沙發里,手里捧著一個鏡框,一遍又一遍的撫摩著,嘴里還不時的念叨著什麼。
要是有男人在的話,一定會鼻血流個不停。
只見貴婦穿著真絲睡衣,豐腴的美好身材讓人很容易忘記她年齡,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白里透紅,跟少女的沒什麼區別,更多了少女沒有的成熟風韻,用“徐娘未老,風韻猶存”來形容絕不為過。
身上的睡衣領口半敞著,半露著堅挺的胸部,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
這個時候一個用人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夫人,少爺他……”
“少爺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貴婦人急忙抬起頭來問道,用人卻發現夫人的臉上掛滿了淚珠,她只能在心里暗嘆,夫人過的太苦了。“少爺他被警察抓了。”
用人小心的回答著,生怕再讓夫人受到刺激。“被抓了?都是為什麼呀!”
聽到兒子的安全沒出問題,她心里的石頭才算落下了,被警察抓,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用人慢慢說出了原因。
聽完後,夫人搖搖頭無奈的苦笑了出來,她的這個兒子,還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竟然去那種地方,唉,看來他是不會原諒自己了,自己也只有盡最大的努力保障他的安全,要是給他錢的話,相信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要的。
幸好自己想了個辦法,假裝把三女兒趕了出去,也好方便資助他,不知道這個傻小子發覺了沒有,想著想著,夫人露出了微笑。
用人乖巧的沒有再打擾夫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給我老實的坐下!”
審訊室里,美女督察把葉飛揚銬在了一張椅子上,她自己坐在葉飛揚對面兩米處的審訊桌後。
葉飛揚則翹起了二郎腿,狠盯著美女督察的胸前的警牌,薛冰兒!
不錯的名字。
九十分,葉飛揚心里給了個評價。
薛冰兒抬頭正要審問,卻發現這個男人正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她在心里把這個男人定位為色狼了,“坐正,看什麼!准備回答問題!”
葉飛揚一愣,隨即反映過來對方的意思了,想不到又被誤會了,他卻不想解釋。
“姓名?”
薛冰兒冷聲問道,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這個男人她就生氣。
“葉飛揚!”
“年齡?”
“21歲,今天恰好是我的生日。”
葉飛揚又補充了一句。
“性別!”
問完後薛冰兒就知道壞了。果然,葉飛揚揶揄道:“恩?啊!我是正宗的男人,如假包換!”
薛冰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問道:“職業?”
說到這里,葉飛揚神色一暗,道:“暫時還沒有工作。”
薛冰兒這次算是抓到了報復的把柄,諷刺道:“那就是無業游民了?哼!也對,流氓要是也能找到工作的話,我們國家早就沒有失業人員了。”
葉飛揚撇撇嘴,對於這樣的美女是要愛惜的,這是在部隊的時候經驗豐富的戰友告訴他的,盡管他很想給這個看輕他的女人一個巴掌。
“婦人之見,真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葉飛揚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呢!老實點!”
薛冰兒冷聲喝道,她雖然沒有聽清楚葉飛揚到底在說什麼,但相信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她可不相信這樣的流氓。
“是,堅決服從命令!請政府再給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俺會好好把握。但就是不知道俺到底犯什麼罪,還勞累您大半夜的去把我給帶來?”
葉飛揚看看時間,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也該回去了,不能再這里耗著了。
“少廢話,問你什麼你答什麼,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對你很不好啊!”
薛冰兒身邊坐著的一個警察吼道。
葉飛揚掏了掏耳朵,把這句話當成是在放屁,他最討厭的就這樣的披這一身綠皮的土匪,整天的耀武揚威是最在行,而一到正事上就不行了,只能欺負老百姓,對有錢有勢的人都是點頭哈腰。
那個警察正要發火,卻被薛冰兒攔著了,“繼續回答,職業!”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了,我要回家了。”
葉飛揚站了起來,看了看還銬在手上的手銬,只見他手一綣,輕松的把手抽了出來,“你們的手銬已經過時了,再見!”
薛冰兒在震驚之余又勃然大怒,她哪里容犯人在自己面前來去自如,把警局當成什麼了,他家嗎?“站住!”
薛冰兒嬌喝一聲,只見她一個跨步踏在了桌子上,裙式的制服跟本不能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一個縱身飛起一腳直奔葉飛揚的面門,好一個標准的空中飛腳!
葉飛揚暗贊一聲,卻沒有驚慌失措,而是雙手在她的腿上一撥,錯開了薛冰兒的攻擊,薛冰兒沒有擊中葉飛揚,卻由於慣性作用,再加上被葉飛揚撥偏了腿失去了重心而向前跌了過去,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自己的身體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但是想象中的跌倒並沒有發生,一雙強壯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薛冰兒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自己正半躺在葉飛揚的懷里,強烈的男性氣息衝擊著薛冰兒的心靈,葉飛揚呼出的氣體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意亂神迷,渾身發軟。
葉飛揚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懷里溫軟的嬌軀緊緊的貼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立刻就起了反應。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邊的男警察看不過去了,“咳……”
他只能以這種方式提醒兩人,要是直接說話的話,想起督察那恐怖的整人方法,他打了個冷顫。
更何況督察是警局里所有未婚男人的夢中情人,當然也包括他,就衝這一點,他也不能讓別人占了督察的便宜,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流氓。
被驚醒的薛冰兒一把推開了葉飛揚,趕緊站了起來,只是再也保持不住先前那種冰冷的姿態,滿面通紅的她偷看了葉飛揚一眼,卻發現他面帶著微笑,似乎是在享受一般。
哼,這是什麼意思!
薛冰兒心里暗罵臭流氓,不甘成為弱勢一方的她反擊道:“哼!想從警局里逃跑,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啊,是不是還想越獄啊!”
葉飛揚好笑的說道:“我說小姐,你搞錯了吧,我根本沒有犯什麼事,你就把我抓來,現在我要回家你還不讓,警察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還說沒犯事,那富海門前躺著的一群人是誰干的?難道是被雷霹的不成!”
薛冰兒怒道,這人真是最硬,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想狡辯。
葉飛揚卻不說話了,如果要說明的話,那必定會把他做色情按摩的事情說出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被三姐知道了,他就真的沒臉了。
就在審訊室里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胖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邊擦汗邊道:“小薛,趕緊把葉先生給釋放了。”
轉而又對葉飛揚賠笑道:“那個……葉先生,真是對不起,這都是手下人不會辦事,這全是誤會,誤會,請您別見怪,別見怪!”
他的心里卻在叫苦,本來他正在新包的小蜜身上做著活塞運動,卻突然接到了上頭打來的電話,先是被一通好罵,最後對方說了一句話,“要是人出點什麼問題,把你的命賠上都不夠!”
考慮到給他打電話的人的身份之尊貴,嚇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看看到底關的是什麼人,他可不想丟了烏紗帽。
葉飛揚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上邊為自己說話了,唉,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心情,收拾情懷,“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他沒有興趣和對方客套,知道是誰幫助了自己,他失去了干任何事情的興趣。
看葉飛揚要走,薛冰兒卻不願意了,“局長!他可是個嫌疑犯,我還沒有審問完呢!”
局長暗暗叫苦,這個薛冰兒也有背景,但是人家葉飛揚的背景比她深厚的多,現在還不知道得罪人家多深呢!
要是再扣住他不放,估計就是薛冰兒身後的人也保不住自己。
“哎呀,我說小薛啊,你手下的人跟著胡鬧,你怎麼也能跟著胡鬧呢!人家葉先生是清白的,你就不要過問了,這件事我會另叫人負責的。”
葉飛揚倒是從這位局長的話里聽出了點門道,看來這位美女督察還是個有背景的,不然這位局長不會急著為她開脫。
但是葉飛揚現在對這沒興趣,他只想回家好好的誰一覺,心中被挑起的傷疤需要時間來平復。
任憑那位局長去安撫還不依不饒的薛冰兒,葉飛揚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