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景象,白衣公子--“劍侯”樓雪衣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讓丁神照落到如今下場的一代魔嬌--“魔靈”夜魅邪道:“干得好!魅邪妳是怎麼辦到的?”
夜魅邪拋給他一個勾魂攝魄的蕩笑道:“有我獨門配制的‘迷神引’,加上苗疆蠱毒混入食水之中,還有每次交合時塗在肉壁內的‘春情雨露’,就算是鐵石心腸、泥雕木塑,也要給迷得神智盡失、唯命是從。”
“那武功呢?”
夜魅邪盈盈一笑道:“‘迷神引’除了讓人心智盡失外,還有殘命催元的附效,加上蠱毒入體,萬藥不侵,功力暴增三倍以上,卻絕對服從我的命令,你說如何呢?”
樓雪衣摟著夜魅邪的細腰笑道:“做得太好了!魅邪,我該如何謝妳?”
夜魅邪媚笑著將嬌軀貼近樓雪衣的懷抱,在他耳旁吐氣如蘭的道:“只要你功成名就的那一日,不要忘記我這個賢內助就好了。”
樓雪衣兩手開始不安分的解去夜魅邪的腰帶,下裳“唰!”地一聲跌落毯上,露出白玉般圓潤的美臀和修長雙腿,誘人地扭動著。
“這是怎麼回事呢……?這里已經這麼濕了……”
樓雪衣說完又開始轉移陣地,分出一只手在胸前的玉乳上搓揉,另外一只手則深入禁區來到濕淋淋一片的玉戶前,食指毫不費力的插入。
“啊啊……啊!”
夜魅邪的嬌軀立刻便是一陣輕顫,發出經過壓抑的低哼。
火熱的吐息在她耳邊似吻似訴的道:“難道看到這樣的場景,會讓魅邪妳特別興奮嗎……?”
夜魅邪的雙手繞到樓雪衣頸後交纏,一片紅潮浮泛在她那嬌艷如花的臉上,朱唇低吟道:“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看到別人的不幸,會讓我特別興奮……”
樓雪衣似也興奮起來:“淫蕩的女人,我要好好教訓妳!”
夜魅邪把她那雪白的豐臀,不住往樓雪衣身上摩擦,忘情淫浪地道:“啊……!好!處罰我吧!用你那又熱又大的東西……用力地刺穿我的身體吧!”
“賤人!我就如妳所願!”
樓雪衣三脫兩扒的除去自己外衣,火熱的分身抵在夜魅邪隱密的私處,毫不保留的整根沒入。
“啊啊~~~!!”
夜魅邪發出歡喜的哀鳴,挺乳拋臀地迎向樓雪衣每一次的狂插,狐媚騷浪的神色令人心神搖馳,與室內一男四女的淫靡風情比較起來亦毫不遜色。
曾經帶給自己無數肉體上歡娛的女子,在眼前被別的男人奸淫,還發出歡喜的浪哼,即使如此,丁神照仍是一無所覺,或該說是早就沒了感覺。
“迷神引”讓他的心智退化到有如嬰兒初生的空白,只留下唯下藥者命令是從的本能,但是性交能力卻被夜魅邪保留下來,再以“春情雨露”引誘激發,使他成為只會交合和殺人的機器,去完成樓雪衣的“計劃”!
淫浪的叫聲,回蕩在地宮之內,配合著某人得意的大笑,組成一副妖異的樂曲,而對“劍侯”樓雪衣來說,這只不過是他邁向顛峰道路上的一段序曲……
四方軒,平等堂,乃是“三界判官”嚴刑的住所。
名字雖起得優雅,但房子里面的擺設,卻只能用“家徒四壁”一詞去形容,正廳除了幾張必備的藤木桌椅之外,連張象樣的字畫都奉欠,唯一的擺飾品,恐怕就是主人身後那張由“白道聯盟”與“聖魔堂”聯名打造,而由九大奇人之首“玄宗”笑問天親自落款的那張“鐵面無私”的匾額了。
對嚴刑來說,這四個字代表的正是他一生的原則、堅持、與驕傲。
“四方軒”平常沒什麼訪客,基於職務所需,嚴刑始終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也沒什麼私交較深的朋友,這個人的一生似乎已經徹底奉獻給了“獄監”這一份工作,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不過這些時日來,“平等堂”的不速之客似乎是過去以來的一倍,“天敵”龍步飛才剛無功而退,“鳳凰”君天嬌又緊接著不請自來。
盡管在“份量”上後者可能不如“天敵”白道第一人的響亮,但是其難纏絕對猶有過之,而且更難打發。
君天嬌一進門,便是左臂一動,原本被她扛在肩上的“溫日遲”像是一團棉絮般地被拋往空中,跟著“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板上。
如果“溫日遲”此時尚有知覺,一定會大為後悔不該答應君天嬌先前的提議。
嚴刑表情全無反應,彷佛看不到君天嬌的出現一樣,只是淡淡道:“君女俠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君天嬌用比他還冷還傲的語氣回道:“這是‘無惡不做’溫日遲!他在‘虎頭溝’一帶作案被我活逮,這家伙犯的罪行夠資格讓他在‘黑獄’度一輩子的假,正好想到你就在這附近,就把他送到你這里來了。”
嚴刑看也不看地上的“溫日遲”一眼,便搖頭道:“拒絕。”
君天嬌杏眉一挑道:“為什麼?”
嚴刑淡淡道:“誰不知道君女俠嫉惡如仇,且平生最恨淫賊,像‘無惡不做’溫日遲這樣的人犯在妳手里,多半都是立刻殺了干淨,連看多一眼也會嫌煩,怎麼可能還不辭辛勞的把活口送來嚴某這里?由此推算,這個人多半是假貨,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他是誰,還是請君女俠把他帶回去吧。”
詭計被一眼揭破,君天嬌臉上竟毫無動搖,冷艷的紅唇吐出犀利無比的字句道:“既然你認為他不是溫日遲,那我就立刻殺了他!”
右手一揮,長鞭像靈蛇一般從袖口中竄出,銳嘯破空直取“溫日遲”太陽穴,以這一鞭之威,誰都不懷疑後者的腦袋會像撞在石塊的西瓜一樣,被擊得稀巴爛。
嚴刑眼中閃過一絲異芒,雖然在心中刹那間閃過無數疑惑,但最後還是猶豫了一下,出手!
嚴刑五指緊握成拳,揮拳擊出一道螺旋狀的氣柱,自力運轉的旋勁後發先至,奪命的鞭尖只是碰到拳勁的邊緣,便被反彈化卸開去,從“溫日遲”的發稍處滑過,保住了一條寶貴的性命。
那夠鎮壓住那些被押解送往“黑獄”的罪犯,以及隨時會上門來劫獄的同伙,“三界判官”賴以自保退敵的正是這部獨門絕技--“山海拳經”里的“大道初成”!
無功而返的長鞭空中自行一轉縮回君天嬌袖內,冰冷的語氣像完全沒出過手似的。
“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這樣的態度正是造成嚴刑出手阻止的原因,如果地上的“溫日遲”是如他所料的假貨,那必定是君天嬌為營救困在“黑獄”某人所安排的替身,換言之也就是同伴關系,但看剛剛君天嬌的出手,卻又是毫不猶豫的想取“溫日遲”性命,難道是他的推算有誤?
毫不掩飾心中的疑惑,而且是想到就問。
“這個人真的是溫日遲?”
君天嬌冷冷的道:“同樣的話我從不重復第二遍。”
有時候不解釋反而比解釋過多要來得更有說服力,而且君天嬌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領袖群倫的風范,在氣勢上輕易的折服對方,不戰而屈人之兵。
嚴刑看來已經信了八成,但天生的謹慎使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完全放心。
一閃身來到地上的“溫日遲”身前,目光如炬的釘在後者臉上久久不放,似要看出破綻。
君天嬌冷艷的臉上不見一絲波動,彷佛就算嚴刑立刻把“溫日遲”殺掉,也與她沒有一點關系。
審視良久,嚴刑終於抬起頭來,對著君天嬌道:“看來這真的是溫日遲本人。”
君天嬌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確實傳遞了“我早告訴你”這樣的意思。
嚴刑沉吟的道:“以溫日遲所犯下的罪行,確實應該被終生禁錮在‘黑獄’,君女俠請留下此人給我,剩下事嚴某自會安排。”
君天嬌卻沒有打算立即離去的意思,似一座冰觀音般冷冷佇立在原地的她問了一句話。
“送到‘黑獄’後,他會有什麼下場?”
嚴刑似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好笑,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揚。
“下場?被送到黑獄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嚴某可以跟君女俠妳保證,等到他醒來,發現自己被送到了什麼樣的地方之後,那麼毫無痛苦的死去,將是他日復一日的衷心期望!”
君天嬌微微頷首。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便轉身走出屋外,連離去時的招呼也沒多打一聲,幸好嚴刑亦跟前者一樣是冷僻成性的人,對君天嬌的無禮也沒多放在心上,目光來到昏迷不醒的“溫日遲”身上,語調里透著那種狂熱者見到心愛收集品的興奮道:“只有把你們這些罪大惡極的人,通通關到‘黑獄’島上去,這個天下才能達到真正的太平……”
黑暗的空間中忽然破開一絲縫隙,光明逃開黑暗的封鎖映入意識,也喚醒了身上沉睡的疼痛,醒來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全身有如萬劍錐刺的劇痛,痛楚超越了忍耐的極限,讓他忍不住哼了出來。
“你醒了。”
尖細陰柔的聲音傳入意識中,打開記憶的抽屜,支離破碎的意識逐漸組合完成後,曾經被稱做“蕭遙”的自覺再度回到這男子身上,兩眼完全打開,視线開始清晰。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著迷人豐姿的秀美身影,柳眉鳳眼看來極為嫵媚,娉婷巧腰、粉肌如雪,活脫脫的便是人間絕色,可惜喉間一段突起的骨結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性別。
即使平生所遇美女無數,但單純以容貌而言,也沒幾個人會勝過眼前這個自稱“奈落”的男子,如果說紅顏是禍水,那比絕世佳人還美的他又該怎麼算……?
不管如何,蕭遙都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叫做“奈落”秀美無雙的男子,卻可能是他生平看過最可怕的幾個人之一。
打量自己現在身處的石室,奈落悠閒的笑容不知為何竟帶給他一絲壓抑不下的怒氣,他並沒有忘記在昏迷前的一刻,奈落對他做了什麼事!
蕭遙的心境變化並沒有瞞過奈落的眼光,微笑柔聲道:“你還在生氣我把‘橫禍指’的剩余指力轉嫁到你身上?其實你應該反過來感謝我才對,因為我這麼做並不是害你,而是救你。”
“哦?”蕭遙冷笑道:“那可真有趣了,願聞其詳。”
奈落不疾不徐的道:“你想想看,如果我或是獄王真有心要下手殺你,你還有命活到現在嗎?因為你是‘玄宗’笑問天的傳人,他老人家原本只是想對你小懲大戒,但你卻偏偏要硬撐,孰不知僵持愈久,對你的傷害反而愈大,所以我只得出手擊昏你,免得更惹怒獄王他老人家。”
“那我豈不是該多謝你了?”
“如果你沒有的話,我也不會感到失望,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到處都有,也不差多你一個。”
蕭遙望著奈落,那眼神、竟有點黯然,他自己也算是口若懸河、辯才無礙之輩了,但直到今日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奈落見蕭遙啞口無言,微微一笑,也就不為己甚。
“如果你能下床行走了,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蕭遙沒有問奈落要帶他去什麼地方,雖然相處時間尚短,但蕭遙已經知道了基本的應對之道,在“黑獄”這個地方,不要去問別人任何問題,除非他自己願意告訴你。
蕭遙閉上雙目,沉默了片刻後道:“獄王他為什麼不下手殺我?”
這個問題本來並沒有預期能得到答案,但是奈落卻出人意表的爽快應道:“他老人家要殺你和不殺你的理由都是同一個,因為你是‘玄宗’笑問天的傳人!”
蕭遙苦笑道:“這恐怕是他老人家誤會了,我確實是‘小刀會’會主‘飛刀’李無憂的大弟子,這只要到外面一問人人皆知,對於九大奇人之首的笑玄宗,我也只是久聞其名,根本沒見過面,更別提什麼授業了。”
奈落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人盡皆知,這一點現在也無法查證,不過獄王他老人家與玄宗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人家既然說你身上的武功是玄宗的‘無相混元氣’,那就一定不會有錯。”
蕭遙知道無法在這一點上和奈落爭執,只得苦笑一下,又道:“獄王他老人家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人抓來‘黑獄’呢?”
奈落睨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後道:“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
蕭遙苦笑道:“看來你也認為我一定是玄宗傳人了。”
奈落淡淡笑道:“是與不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過那並不是我關心的重點。”
“有一件事,讓我一直覺得很介意。”
“你說。”
蕭遙轉頭望向奈落笑臉,目光忽然變得森冷。
“以獄王敗我時表現出來的武功,這世上有什麼地方能困得住他?而如果連獄王這樣的武功也不能離開島上,那他又如何幫我逃獄!”
語音愈說愈激亢,回蕩在陰冷石室內的是愈升愈高的殺機,奈落臉上帶著不變的微笑,眼中的譏諷像海水逐漸漲潮。
“你說得沒錯,如果是換成我,也會有一樣的想法,可是你卻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當事者本人的意願。”
“如果他真的與玄宗有血海深仇,又豈會不想離開這里去向他報復?”
“咬人的狗不會叫……”奈落嘴角里的譏削像是一把刀:“你已經見識過獄王的實力,你認為比起你師父會有所不及嗎……?我指的是教你‘無相混元氣’的那位師父。”
“奈落,你……”蕭遙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奈落道:“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可能只是獄王的手下那麼簡單!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奈落微微一笑,對蕭遙的問題只是避而不答。
就在這時,山洞外傳來像是蟬鳴一樣的聲音,奈落傾耳聆聽了一會,露出優雅的微笑道:“啊,最近還真是生意興隆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道去呢?這可是在島上少有的消遣呢。”
“去哪里?”蕭遙問道。
“去迎接新來的客人。”奈落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