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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章 島上風波

逆天邪傳 蒼天 6394 2024-03-02 00:05

  “黑獄”又被稱為“死刑之島”,其來有自。

  終年急流不息的海域,島四周被幾乎垂直的絕壁封鎖,其上是險峻突出的岩塊,地形陡急驚險,島上只有一處狹窄的海灣可以容納漁船進入,更有濃霧籠罩。

  就算不提進島的路线是除了嚴刑外無人得知的絕對機密,如果沒有那艘號稱可以陸地行舟的“黑船”--三途冥!

  想要偷渡進入,都會立刻落得船毀人亡的下場。

  “在‘黑獄’里,你只有兩種選擇,要不痛苦的生存;要不痛苦的死去。”

  這一句話的出處已不可考,但確實精湛的點出了島上生存環境之惡劣,加上這里住的全是窮凶極惡、沒有明天的重刑罪犯,弱肉強食是島上唯一的法則。

  到最後,只有最凶最惡的人,才能在這塊被人遺忘的孤島上苟延殘喘地生存。

  空氣中籠罩的濃霧,像是把人的靈魂給蒸發後,融合在魑魅魍魎的濃稠水氣之中,夾雜著腐敗、墮落與絕望的氣息。

  蕭遙跟著奈落,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存身的山洞,迎面而來的是鬼斧神工的人間煉獄景象。

  舉目所及全是鋸齒狀的奇岩峭壁,點綴幾撮深沉的墨綠色苔痕,綿延參天足有數十丈高,恐怕連猿猴也難以攀登。

  空氣中的惡臭,撲鼻而來叫人難以忍受,看著身旁人那副從容不迫的笑容,讓人不禁懷疑他的好心情是從何而來?

  山洞外早已聚集了數十人,個個蓬頭亂發、汙衣垢體,想必是在這島上住得久了,身心都融入環境之中的汙穢幽暗。

  凶惡的臉孔,卻隱藏不了對明天的絕望。

  人群之中,赫然不乏蕭遙認識的幾張熟面孔,獨行大盜“梟霸”任殘陽、黑道強人“血魂客”方應波、“武神宮”叛徒“鐵手”厲震雷、“刀池”首席護法“風卷殘刀”凌越!

  無一不是獨當一面、橫行無阻的黑白兩道強人。

  只不過,這些人的惡名昭彰,只怕也絕不在他們的武藝強橫之下。

  世事無常,要在幾天以前,蕭遙絕難想到平生除了桃花不斷、無甚惡績的自己,竟會有和這些惡徒共聚一堂、“相提並論”的一天。

  正思量間,前頭的人群卻起了一陣喧鬧。

  “又有新來的了,這一陣子還真是熱鬧啊。”

  “這次是誰?不要又像幾天前‘劍太歲’和他那些狐群狗黨般不入流的角色。”

  “我認得他,他是‘無惡不做’溫日遲。”

  “原來是他,連他也會被送到島上來,看來外面的水准是愈來愈低了。”

  “對啊!想當年白道聯盟出動三十二名好手圍剿老子,血戰了三天三夜,到最後雙拳始終難敵四手,才會落難被擒到這鬼地方來,但是我也讓那些王八羔子至少一半以上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自己的傷勢更是連‘起死回生’華大國手看了都會搖頭的地步,可是老子始終在這鬼地方活得好好的,反而讓外面那些一心想看老子死無葬身之地的龜孫子失望了!”

  “我說任賊頭啊,你又在提想當年了,你那些被送來前的豐功偉業我都已經聽到會背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玩意啊?”

  “凌瘋刀!你對老子的話敢有意見嗎?信不信老子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哈!任賊頭,你現在是在恐嚇我嗎?這里可不是你的山賊寨,凌某人也不是你手下的那些毛賊,真要打起來,只怕你的‘步步驚雷’還不是我‘風卷殘刀’的對手!”

  “哼!你那把鏽刀只能用來砍柴,遇上老子的‘大地驚雷拳’,立時就要變成一堆破銅爛鐵,來來來!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老子就不是‘梟霸’任殘陽!”

  “誰怕誰啊?夠種的放馬過來,不要只是站在那里放屁!”

  蕭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些曾經叱吒武林、跺腳震江湖的“高手”,而今卻像街頭地痞一樣在底下進行著低層次的爭吵,旁邊的人也像是唯恐天下不亂,不但不勸阻還跟著起哄,因為所看到的景象跟之前對這些強人的印象根本不能銜接,一時間蕭遙竟有置身錯亂中之感。

  奈落笑著睨了蕭遙一眼:“覺得很意外嗎?看到這樣的景況。”

  蕭遙有點不知所措的喃喃道:“這……怎麼會這樣子……他們都是名動一時的武林高手啊……怎麼會……?”

  “不必覺得意外,因為‘黑獄’正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奈落用他那張迷死人的笑臉道:“待在這里久了,便連靈魂跟意志也會被消磨耗盡,變成你現在看到這一群人的樣子,不找點事情來做做的話,無聊可是足以殺人的。這里可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啊!”

  蕭遙打從背脊感覺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但不是由於眼前看到的景象,而是這個叫做奈落的男子帶給他的感覺。

  一種平靜的、優雅的殘酷,彷佛人性本惡般那麼理所當然。

  而看到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在夢魘中被毒蛇纏身,揮之不去又無法醒來的那種感覺。

  這個男人實在是個危險人物!而且搞不好要比獄王還來得可怕!

  蕭遙搖了搖頭,藉此抖落一身的冷疙瘩,閉目低聲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迎接新人啊。”奈落聳肩道:“每當有新人被送到島上時,都會有這樣的‘歡迎儀式’,你那一次就是由劍太歲主持的,你忘了嗎?”

  聽奈落這麼一說,蕭遙立刻知道眼前是一幕舊人連手欺負新人的不堪場景,這種囚牢里的故事,自己聽得多了,沒想到如今竟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但是引起他關心的卻是眼前以外的東西,有人被送來就表示有船停泊在這島上,如果動作夠快,或許他還來得及……“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如果‘黑獄’那麼簡單就可以逃得出去,這些人怎麼會留在這里?”

  奈落似乎是看透了蕭遙此時的想法,輕輕搖頭笑道:“嚴刑為了不讓出入島的路徑給第二人知道,都讓這些負責押解犯人的船夫事先吃下‘紅塵淚斷’,毒性一俟船只靠岸便立即發作,神仙無救!空有船只,卻無人知曉出島之路。如果要硬闖,海域外的激流和暗礁,都是足以船毀人亡的催命符,從來沒有人能離開這島上百丈以外。”

  蕭遙聽得啞口無言,心底不由生起氣餒的感覺,怪罪的投了奈落一眼,道:“照你這麼說,入島以後根本就是插翅難飛,那你說能幫助我離開這里,豈不是在誆我?”

  奈落朝蕭遙一笑道:“我的確是有辦法讓你離開這里,問題是你肯不肯信我而已?”

  蕭遙苦笑道:“我有選擇嗎?”

  “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啊,開心一點。”奈落輕拍蕭遙的肩膀,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怎麼樣,有興趣加入歡迎新人的行列嗎?”

  “我對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為沒興趣。”蕭遙冷冷道:“我比較感興趣的,還是想聽聽你有什麼離開這里的法子?”

  “別這樣說嗎!”奈落微笑道:“人家可是不遠千里的渡海過來找你,你好歹也要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吧。”

  蕭遙一愕道:“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那被圍困在人群中的“新人”,恰好也抬起一直低垂的面孔,和蕭遙的視线四目交接,後者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蕭遙心中一震道:“這眼光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如此充滿正氣的眼神絕不可能是‘無惡不做’溫日遲所可能擁有,難道此人竟是易容改扮?”

  而“溫日遲”在看到蕭遙之後,原本頹廢佝僂的身軀忽然變得挺直,一種絕代高手才能擁有的氣勢,從他身上像變戲法般涌現出來,讓周遭的人驚訝於這股氣勢的陡然變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只聽“溫日遲”忽然開口對著眾人道:“讓開。”

  “什麼?”

  沒有想到原本被視為“軟柿子”可以欺負的新人,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那樣的轉變就讓眾人一愕。

  “我說……讓開!沒聽懂嗎?”

  這次的聲音又稍微提高了一些,剛好到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地步,也成功的點燃了場中每一個人的怒火。

  “聽到了嗎?他在叫我們讓開呢!”

  “不過是個殺人越貨的小毛賊,也敢對你家老祖宗這麼口出狂言!看來有必要教教這新來的小子,在這島上應有的禮節!”

  “哼哼!是要打斷他的雙手呢?還是先挖出一只眼睛?”

  被十幾雙絕不能稱之為友善的眼光包圍,“溫日遲”卻一無懼色,淡漠的表情吐出更加尖銳的字句道:“我是來這里找人的,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最好趕快讓開,不要逼我傷人……”

  這樣的態度只有更在眾人頭頂火上加油,脾氣暴躁如“梟霸”任殘陽之流的已經准備動手,而這樣的場面看在蕭遙眼里也讓他暗自擔憂,如果被包圍的人真是“溫日遲”的話,那他大可撒手不理一走了之,但是現在既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假扮潛入島上營救自己的同伴,自然也就不能置之不理。

  眼看火爆場面一觸即發,蕭遙正要開口請奈落幫忙下場緩圓眾人氣氛。

  忽然間,以“溫日遲”為中心的人群,傳來如針刺刮骨般的威霸殺氣,彷佛是有一只絕世凶獸傲立制高點,欲擇腳下的弱小蒼生而噬。

  這股霸氣並沒有特別針對的目標,而是透露單純的警告訊息,誰敢再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後果自行承擔!

  而這股霸氣的來源,竟就是“無惡不做”溫日遲!

  蕭遙身子一震,憑著這股似曾相識的霸氣,終於認出人皮面具底下的身份。

  “竟然是他!‘天敵’龍步飛!!”

  “溫日遲”--龍步飛的眼神不像平時的淡漠溫和,此時的他彷佛換上另一副面具,真正展現出“與天為敵”的絕代高手風范!

  不過那真正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剛醒來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而已。

  但那又卻不是此時包圍著他的一眾惡徒,像是被蛇盯上的一群青蛙,所能理解的了。

  軟柿子變成難以下咽的硬鐵餅,昔日的雄心壯志早已被牢獄生活消磨殆盡的一眾人,已暗生打退堂鼓之意,只是面子上還放不太下。

  卻在此時,幾個眼尖的人隨龍步飛的視线望去,加速了事態的發展。

  “奈……是奈落……?!”

  眾人隨著第一個臉色發青的視线往後望去,當看到站在岩石上那名風姿卓越的美男子時,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惡徒,竟然全都露出駭然欲絕的表情,往後退去。

  “奈落……!是奈落來了……”

  像是某種禁忌的低語,回蕩在眾人之間,本來已經消退的氣勢,如今更像退潮般去得一乾二淨。

  “原來……原來他是奈落您的朋友啊!”

  “我們不知道他是您認識的人,請您千萬別見怪,不知者不罪!”

  “打攪了奈落大人,我們這就退下。”

  眾人七嘴八舌,所表達的卻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們都對這個叫做奈落的美男子有著無比的敬畏,卻不知後者是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讓這些桀傲不馴的高手對著他有如老鼠見貓?

  奈落只是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對眾人的行為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詞,卻反而讓人更莫測高深。

  俟眾人打躬作揖退得一乾二淨後,“溫日遲”才帶著疑惑的目光,大步來到兩人面前,露出與其凶惡面孔不稱的爽朗微笑道:“‘風流刀’蕭遙,我終於找到你了!”

  蕭遙亦露出自來島上以後久違的真心笑容道:“要勞動‘天敵’龍大俠親自犯險來島上營救蕭某,真讓蕭某過意不去。”

  “你認出來了?”龍步飛目中閃過一絲奇芒。

  蕭遙笑道:“龍大俠的風范,只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好!蕭遙果然不愧是蕭遙,”龍步飛反手摘下臉上人皮面具,露出俊朗的真面目:“我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蕭遙忍住心中的激動,龍步飛與他只是幾面之緣,非親非故,竟然甘冒天大風險潛入這人間地獄來營救自己,只是這份豪氣與人情,便是自己窮一生之力都難以償還……

  “龍大俠,你怎會知道我被關在這里?又怎麼會想到易容改扮這一步棋?”

  憑著對龍步飛的情報認識,蕭遙知道對方並非是長於謀略之輩,能想到李代桃僵這一步妙計潛入島上,多半靠的是背後高人指點,“小刀會”那里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這麼說來,便是“組織”的人了……

  龍步飛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先瞥了一旁的奈落一眼,那用意顯而明見,才對著後者道:“在下龍步飛,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蕭遙明白龍步飛的忌憚並非空穴來風,能夠輕易駕馭並讓島上的一眾高手為之敬畏的這名男子,絕對不是可以怠慢輕忽的角色!

  像藏在布袋中的尖錐一樣並不鋒芒外露,但要是不識相的用力一抓,便會惹來滿身瘡痍。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蕭遙已經對奈落的深藏不露留下深刻印象,也知道對方絕對不只是獄王身邊的男寵那麼簡單。

  果然面對龍步飛咄咄逼人的態度,奈落只是悠悠一笑道:“龍大俠何必用如此如臨大敵的口氣與在下說話?在這島上,我只會是你們的朋友,絕對不會是你們的敵人。”

  優雅親切的語調讓人難生敵意,可是天生的警覺性卻不住的提醒龍步飛,眼前這名貌似女子的俊美男子很危險!

  非常危險!

  讓他怎樣也無法放下戒心。

  蕭遙苦笑了一下,不管怎樣,奈落都算對他有著“救命之恩”,他是不能置之不理。

  “這一位是奈落,我在這島上承蒙他的大力相助,才能活到現在。不管如何,我相信奈落他現在對我們是沒有敵意的。”

  點出事實的同時也不忘語帶保留,相信以龍步飛的智慧應該可以領悟自己的弦外之音,一切等出島後再說。

  果然龍步飛沉吟片刻後,眼中的那份敵意收斂了不少。

  “只要閣下能助我等離開此島,龍某必結草銜環以報。”

  奈落聞言一笑,鳳目閃動著奇異的神采。

  “不必客氣,說得坦白一點,我們只是彼此幫助而已。”

  蕭遙聞言心中一動,這是奈落第一次表明幫助他們是有所為而來。

  “以奈落兄的能耐,也有需要別人幫助的事情嗎?”

  奈落微笑道:“豈不聞‘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弟並非全知全能,當然也需要兩位大俠的鼎力相助。”

  龍步飛皺眉道:“以閣下深藏不露的武功,就是龍某也沒信心戰勝,在這論力量為真理的島上,還有什麼兄不能解決的問題嗎?”

  蕭遙聽了龍步飛的話,臉上露出不能掩飾的驚訝表情,如果後者不是誆騙討好的話,上述內容一旦傳出江湖,奈落的地位將立刻水漲船高,超越“三英四秀”之上。

  當事者本人仍是一副莫測高深的微笑,輕淡的道:“龍大俠對我實在是評論過高了啊,我並沒有像龍大俠所說的那麼好本事,島上的其它人之所以對我退避三分,完全因為我是島主他老人家身邊唯一的親信而已啊。”

  “這島上還有主人?”龍步飛訝道。

  “正是‘黑獄’之主,獄王他老人家。”奈落悠悠道。

  龍步飛望向蕭遙,後者露出一個余悸猶存的苦笑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見過獄王他老人家,老人家武功好得造反,我差點就死在他指下,永遠都不能再流連花叢之間了。”

  奈落失笑道:“殺劫臨頭也不忘情俠本色,蕭兄果然是不負‘風流刀’之名。”

  龍步飛忽然冷冷道:“閣下所需要的幫忙,莫非就是和獄王有關嗎?”

  奈落眼睛眨了幾下充滿異采,望著龍步飛笑道:“龍大俠果然是聰明絕頂、聞一知二,那麼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我們的目的二合為一,最終都是要落在獄王身上。”

  “為什麼?”這次連蕭遙也感到好奇。

  奈落笑道:“因為唯一能夠離開此島的方法,世上第二艘‘三途冥’,就只有他才知道藏在哪里。”

  波濤洶涌的海面,忽然出現一艘通體墨黑的鐵船,透露著幾分詭異神秘的氣味。

  鐵船之上,一張嚴肅方正的國字臉不帶任何表情變化,掌舵的手掌沉而穩定,盡管身形隨船只載沉載浮而擺蕩,仍給人不動如山的穩毅感覺。

  這艘黑色鐵船正是“三界判官”嚴刑親手設計、打造,號稱世上唯一一艘能夠水陸兩用的“船”--三途冥!

  鐵船像是一只黑色巨鯨,分水破浪的停靠在岸邊,船身觸礁猛地一震,跟著從船弦下方,翻出了四個車輪大的齒輪,隨著一陣嘎嘎的機器聲響,“三途冥”竟由海面緩緩行駛到了岸上!

  像這樣百年難見、陸地行舟的奇景,如非親眼目睹,絕難相信這是眼前的事實!

  不過,卻有一個人顯然不做此想。

  在黑色鐵獸的行駛路线前方,一名英風嬌媚、艷麗華貴的紅衣女郎,迎海風而立,冰冷和孤傲是她給人的第一印象,而“鳳凰”本來就是屬於天上,不應存在人間。

  嚴刑的目光落在紅衣女郎身上,原本鐵鑄般的面孔有了一絲松動,噫道:“是妳?!”

  紅衣女郎冷冽如冰的嬌顏上綻放出一絲微笑,檀口輕啟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猜以你的性格,一定不會放心這一趟‘來路不明’的押解過程,應該會親自尾隨人犯出海,好確保無失。不枉我在這里吹海風等了這麼久,跟著只要拿下你,再用‘三途冥’開去‘黑獄’就可以了。”

  嚴刑冷冷道:“即使有了船,妳也不會知道往島上的唯一路徑。”

  紅衣女郎深邃而不帶感情的眼睛,鳳靴默默地踏出了一步。

  “只要把你擒下,我自有辦法讓你說出出海的路线,不知你信是不信?”

  嚴刑深吸了一口氣,雙目緩緩閉上,再睜開時,神光四射。

  “不管信與不信,嚴某今天都不能不領教一下‘鳳凰’君天嬌的高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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