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東琴開門。”大門被內部反鎖,周傳福使用鑰匙打不開,只能使勁叫喊著砸門。
“哐哐哐”一陣急促跑路的聲音,門開了,和周傳福想象的一樣,是自己的老婆周東琴打開的門。
“老公”周東琴一下撲到周傳福的身上,緊緊的摟住,腦袋靠在周傳福的肩膀上哭泣,哭的像個孩子,自己的老婆看著外表開朗活潑,在某些方面連男人都做不到,但內心還是脆弱的,在害怕和受到傷害時,還是和一般女人一樣,需要有一個避風港灣停靠,周傳福就是她的避風塘。
周傳福將周東琴快速拉進屋內,反鎖上大門,又跑到各個屋子關上所有的照明燈具、拉上所有窗簾,屋子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因為他不想暴露目標。
凌晨四點多,百姓熄燈休眠,如果僅有他家完全開著燈光,可能會很快成為焦點。
這些只是他的下意識做法,不管有沒有用也一定要去做。
周傳福就這樣拉著周東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老公,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出事了,我害怕。”
周東琴渾身顫抖的摟著周傳福不停的哭泣。
周傳福反摟著自己的老婆,輕拍老婆的後背,先讓她哭一會兒,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個夠。
屋子里只有周東琴委屈的哭泣聲,哭聲從大逐漸變小,周東琴的情緒基本穩定下來,只有斷斷續續的輕輕抽泣。
“對不起東琴,我……一直在陽台等你消息,你來電話時,我手顫沒拿好,手機從樓上掉下去了。”
周傳福這個瞎話編的真好,如果客廳開著燈,一定會揭穿他的謊言,他現在表情怪異、面紅耳赤,一看就是在說瞎話。
但他拿出了可以讓老婆信任的證據,凌晨五點的天空可以看到微微藍色,透過窗簾在屋里有種朦朧的感覺,一個屏幕完全碎裂不能開機的彎曲手機出現在周傳福的手中。
這個手機明明就是周傳福在 KTV衛生間內自己砸到地面的,現在他好意思說是等老婆時從樓上掉下去的,他可不敢告訴老婆自己一直在盯梢。
如果老婆知道他一直藏在 KTV監視,那後果嚴重的可不敢想象。
老婆在里面被人猥瑣,當老公的還在外面盯梢,那不是妓院龜公該干的活嗎!
周傳福本想說,他去了 KTV在暗中保護老婆安危,但是,為什麼老婆出事的時候,周傳福沒有出現。
所以,如果周傳福如實回答,必然是無法解釋清楚。
他總不能說誤會了妻子要與劉小濤出去開房,所以氣的暈倒在衛生間,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三點,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周傳福拉著周東琴的溫柔小手輕輕說道:“我跑到樓下一看手機摔的粉碎,就知道壞事了,你肯定聯系不上我,大晚上我怕你出什麼意外,所以就根據你原來給我的KTV大概位置去找你,走的時候著急,沒有給你留個紙條。”
“哇~”周東琴再次投入周傳福的懷里哭訴,哭的非常傷心,剛剛經歷的事情十分凶險,差一點就被人脫光衣服放到床上強奸。
她已經非常小心了,還是不知不覺的著了道。
本來想離開的,但是身體就是不聽話,劉小濤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完全成了提线木偶,意識也模糊不清,感覺就是特別舒服、想做愛。
“老公,我剛才差點被我們經理給強奸了,我反抗了,我把他弄傷了,我特別害怕,跑回來了,你說怎麼辦,警察會來把我抓走的。”
周東琴直接了當的把事情說出來,這種事是隱瞞不住的。
她是大學畢業懂的一些法律常識,對方要強奸她,她將對方弄成重傷,這算是防衛過當,不管以後法官如何去判刑,第一步是先將她拘留到看守所甚至是投入監獄。
周傳福輕撫周東琴的頭發說道:“我知道,我去那家 KTV……找你們去了,我到的時候發現你們的 KTV房間沒人,有些人在門口議論此事,我聽他們說,屋里有個女人把男的命根子給切了,女人跑了,男人被 120拉走了,警察來了,黑社會來了,還來了很多人。我心中有種警覺,我感覺他們說的那個女人可能是你,所以馬上跑回來找你,經過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要強奸你,你才全力反抗,這種混蛋早就應該被人廢了。老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啪,啪”兩個非常重、非常厚的耳光打在周傳福的臉上,一左一右足足分量,這不是周東琴打的,是周傳福自己打的。
第一個耳光是恨自己多次懷疑老婆對自己不忠,自從不能和東琴正常性愛之後,總是疑神疑鬼的懷疑老婆會背著自己和別人偷情,所以這個耳光必須打。
第二個耳光是恨自己沒能做好丈夫的職責,沒有在第一時間救出老婆,讓老婆差點受到傷害,所以這個耳光也必須打。
周東琴嚇了一跳,她抓住周傳福的手掌喊道:“你干什麼”又心痛的撫摸他的臉頰,看著周傳福這樣對待自己繼續說道:“老公,這不怪你,你和我說了多少次離開那個健身房,我都沒當回事,總以為對那個經理劉小濤敬而遠之,但他還是經常接近我,別看他不在對我動手動腳,但是他看我那個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我沒敢告訴你,怕你擔心我。這都是我自己找的,是我沒聽你的話。”
“老婆,你有沒有受傷,他沒把你怎麼……”周傳福最害怕的就是周東琴已經被欺負。
在衛生間的時候,聽那個大胖和鴨子的對話中可以知道老婆基本上是全身都被摸了個遍。
在那之後的幾個小時里到底發生了,只有周東琴和劉小濤最清楚。
他真害怕發生什麼,不敢直接去問那種敏感的問題,只能從外向里,從淺到深的小心試探。
“老公,我……我要是告訴你實話,你還會要我嗎?”周東琴緊張的看著自己老公,她也害怕,害怕自己心愛的老婆將她拋棄。
周傳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果然有嚴重的後果,聽老婆的意思,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尺度更大,但無論無何,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她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只是被動的受到了傷害,他是不會拋棄自己心愛的女人,“東琴,你說吧,我是你老公,咱兩人是從兒時起就生活在一起的,幾十年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愛護你一輩子、保護你一輩子,你一定要實話實話,不能和我隱瞞任何事。”
“哇~”性格開朗活潑的周東琴又一次投入周傳福的懷里,看來這次的打擊對她非常大,周傳福回到家里的一個小時,周東琴奔流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周東琴看著正在給自己擦眼淚的丈夫說道:“今天是我正式轉正的日子,他們說要好好慶祝一下,唱完歌後有大驚喜,所以回家要晚一些,我電話也告訴你了。下班時,我在更衣室里發現我的衣服和褲子被劃破了,現在想想應該是有人故意的,同事借給我一件,她說是她新買的,一次沒有穿過,是一件連衣裙,胸口有些露出乳溝,裙子是側開叉,開叉位置都到了臀部,太暴露,能把整個大腿都露出來,如果走路步伐大一些,可以露出半個屁股,我不想穿,但同事們都說沒事,催促趕快穿上,我就不好意思穿了,現在我覺得這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周東琴看了一眼丈夫後,眼睛又避開丈夫的視线轉向大門口繼續說道:“在吃晚飯的時候,他就坐在我旁邊,總想將手伸到我裙子里,每次他一碰到我大腿,我都會把他的手拍開。到了 KTV唱歌時,他們都跑前面去,把最里面的沙發留給我們兩個做,他還是想伸手占我便宜,我一直沒讓他得逞,後來……”
周東琴馬上要講到重要的點時停頓了一下,“後來,我想回家了,他端過酒杯說走之前先把酒喝完,我也不想和他墨跡什麼,拿起酒杯往嘴里喝,剛喝幾口看到他在奸笑,就在想他會不會在酒里下藥,我果斷放下酒杯承認酒量不行,剛往外走上幾步就頭腦發昏,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說坐到他的腿上,我就聽話的做到他的腿上下。”
周東琴停下說話不敢往下說,屋子里靜默了一會,她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他將手掌從群里兩側開叉位置伸進里面,在我的內褲外面撫摸,我一直用手反抗,他就順著我的肚子向上摘掉乳罩摸到乳房,我當時清醒了一下馬上站起來,他就是趁著我站起來的時候,抓住我的內褲,將我內褲退下來,我及時發現,夾緊雙腿做到沙發上,但還是讓他將內褲脫到了大腿上。”
“後來,我意識開始模糊,就知道他在摸我全身,摸的好舒服,腦子里特別想做愛,特別想有東西插進我陰道,他的手指應該伸進我陰道了,因為和你用手指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周東琴不好意思的說出了當時的感受,而且是沒有隱瞞的實際感受。
周傳福已經忍不住了,他要知道重點中的重點,他掐著周東琴的雙肩問道:“你們是不是做愛了,他是不是強奸你了,他那個肮髒的陰莖是不是已經占有了你的陰道,你說有東西進入你陰道,是不是他的陰莖而不是手指,他的陰莖大不大,他是不是強壯有力的強奸你,你害怕告訴實情,害怕我受不了打擊,所以說成是手指侵犯你。”
周東琴驚恐的看著周傳福,她擔心丈夫做出傻事馬上回答:“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他還沒有強奸我,那真的是手指插入的感覺,他的陰莖有礦泉水瓶那麼大,如果是陰莖插入,我還能感覺不出來嗎,咱們家買的那個東西和你的手指,這兩個的感覺我以前就比較過,刺激點和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
周傳福聽到妻子發誓說話,終於放下心來,畢竟妻子最忌諱的就是隨便發誓。
不過,妻子說劉小濤的手指已經伸進去了,這就讓他氣的再次渾身發抖,空有力氣而無處發泄,他對著周東琴說:“然後呢?他又做了些什麼?你怎麼知道他陰莖有礦泉水瓶那麼大?你是不是拿著它和礦泉水瓶比較了?”
周東琴鄙視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後來,我一直處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全身被他摸的性欲難耐,我感覺他特別懂得女人,乳房被摸到快要漲破了。下面被摸的到處流水,我感覺裙子都濕透了。他不停的摸我,摸了好久好久,他就是不讓我高潮,一看到我馬上要高潮時,就把手指從陰道中抽出來。最後,他站起讓來我蹲下,掏出陰莖放入我嘴里,使勁往里捅,他的陰莖真大、真長,我嘴巴漲到最大才能放進去,陰莖都捅到我喉嚨里面。”
周東琴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在潤滑自己的喉嚨,繼續說道:“那時我開始有些清醒、開始用力反抗,因為捅到喉嚨,讓我喘不上氣,我才完全清醒過來。我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想都沒想就將刀柄抓到手里,吐出陰莖,一手抓著他的陰莖一手拿刀插下。因為他的陰莖太大,水果刀只插穿了一半,我又橫著一刀,就將他整個陰莖給切下來了。我看到他躺在地下玩命打滾,我恨極了,罵了他、還朝他吐口水。然後就跑回家,衝了個涼水才緩過神來,就這些。”
周東琴說完以後,深呼了一口氣。
周傳福聽到老婆的描述基本與保潔大姐的一致,說明妻子講的都是事實。
雖然他想讓老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講清楚,想讓老婆描述被侵犯的全部過程,但是又覺得自己變態,事情大概經過已經知道了,沒有必要再把各個細節說出來了。
他把老婆完全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別人絕對不能碰一絲一毫。
現在那個劉小濤染指了,當然他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天色已亮,不知不覺他們互相摟著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聊了兩個多小時,“啊,你的臉怎麼有血?你的衣服都是泥土?你是不是到 KTV找我時讓他們打的?他們打你哪里了?你有沒有事?”
周東琴剛剛才發現丈夫臉上有血,剛才進門時太緊張害怕沒有注意到。
因為周傳福和她說了去KTV找她,還在那里停留聽別人說話,所以她懷疑是被那些人打的,“你別嚇我,老公你沒事吧。”
周傳福也沒法解釋他自身這一切,臉上的血怎麼來的自己也不知道,身上的傷是那個紅發女人踹的,只能含糊其辭的說:“臉上的傷當然是和你有關了,沒去找你怎麼會流這麼多血。身上的傷是回來時遇到壞人埋伏,我搏斗了半天將壞人打跑了。”
當這句話說完時,他覺得這個城市沒法待了,除了老婆弄出的事,還有一群神秘的人在盯著他們。
關於要孩子的事可以先緩緩,大不了換別的城市去治療,醫生都說可以試管嬰兒來解決不孕不育問題。
女人在受到驚嚇以後需要男人的安撫,周傳福靜靜的抱著妻子,看著妻子在自己的懷中甜蜜的睡著。
他已經告訴妻子,那個劉小濤沒選擇報警,而是用黑社會來處理此事,在老婆的驚恐情緒中,他又告訴老婆,黑社會晚上才出來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白天他們畏首畏尾,不會大張旗鼓的找咱們麻煩,所以只要咱們白天離開這個城市,他們就沒有辦法了,他讓老婆先休息一會,等到八九點馬路人流最多的時候離開,那時黑社會沒法下手。
周傳福正在算計,他不認為對方會輕易放過他們,對方有錢或者有權,黑白兩道都能吃開,有幾千萬財產規模的 KTV老板都低頭哈呀,足見掌控能力之強。
而他們夫妻什麼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此地,趕快回到父母那里,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問題就在於,對方如果不想讓他們離開會采取什麼方法。
如果周傳福計算的沒錯,現在他們家應該已經被包圍了。
要是走白道,警察早就上門抓人了。
要是走黑道,那些黑社會的人在白天是不會動手的,除非必不得已,比如他們強行要離開這個城市。
但是,他們必須要在今天白天離開這個城市,不然他們夫妻凶多吉少,這個仇是斷子絕孫的仇。
如果他們落到對方手里,周傳福可能被毒打一頓甚至打斷手腳,畢竟他從未參與到加害被害人的過程中,連旁觀者都不算,但作為行凶人的丈夫,他跑不了被迫害的命運。
周東琴就不一樣了,她親手切下了劉小濤的命根子,劉小濤的背景他們不知道,可能是某個重要人物的兒子或者親戚或者什麼,這樣一個蒸蒸日上的年輕人,早早的就做了太監,臉往哪里放,大好前途就這樣斷送。
那東西就算接回去也只能是個擺設,永遠也起不來了。
所以,周東琴一旦被對方抓住,對方可能不會讓她死,但一定會被折磨的比死還難受。
挖眼珠、切雙乳、烤陰道、每天不停的接客、各種性病,周傳福不敢去想,他知道在這光明的社會下,隱藏著多少令人咬牙切齒的卑鄙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