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窗斜刺在安天河的臉上,隨著樹葉的影子來回擺動,晃得他不得不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側頭望去,驚喜地發現外面經過一整夜的狂風暴雨,居然久違的放晴了。
安天河揉了揉眼睛,習慣性地想起身,這才感覺到有一具溫潤軟滑的嬌軀緊靠在自己懷里,昨夜情欲纏綿的回憶瞬間涌入腦海,讓他不由得咧嘴輕笑,忽然覺得內心深處郁結多年的負面情緒都已煙消雲散,心頭一片敞亮,渾身暖洋洋得充滿著力量。
臥室內的溫度雖然不高,但由於沒有開窗通風,憋悶感很明顯,安天河小心地從夏妍粉彎玉股間抽身下床,伸手打開了窗戶。
微風穿過窗縫吹動紗簾,撫過安天河精赤的胸膛,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他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微涼的空氣中散發著雨後泥土混合著樹木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不常聞到的馨香,這種馨香通常只有在女人身上才可能有,柔柔的,卻馥郁不化,彌散在臥室里。
安天河轉過身,每向床走近一步馨香就愈發濃郁,隨著呼吸滲入他的肺腑。
此時的夏妍,蓋著薄被,半裸著側身躺在床上,面對著安天河。
昨晚沒有點蠟燭,兩人在黑暗中完成了第一次合體交歡,但他對夏妍肉體的了解大多來自於觸感和嗅覺。
此時,才算是真正窺得全貌。
薄被半掩著腰背,兩座飽滿的乳峰在右胳膊的壓迫下,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因重力的關系沉甸甸地自然下垂,乳首那兩點嫣紅如同沃雪上的紅豆般鮮艷誘人,細膩玉雪般的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原來昨晚自己揉搓品嘗過的,竟是這樣一對傲人的寶物,安天河看的口干舌燥,胯下漸漸開始發熱。
視线順著平滑的小腹,掠過收窄的腰线,小腹處一叢並不茂盛的萋萋芳草往下,偏巧給薄被遮擋住,秘密花園在幽暗的光影中若隱若現,穿過被子再次出現的,是如同滾圓玉柱般誘人的修長雙腿,此時一條腿伸直,一條蜷曲著,夏妍依然香甜的睡著。
安天河將夏妍露在外面的臂膀收進被子,掌心摸到了凝脂一樣滑溜的肩背,那光滑細白的膚質,感覺比剝了殼的水煮蛋還要柔嫩,讓他愛不釋手,掌心輕輕地在她背上畫著圈兒,手心下沒有絲毫澀感,順著她柔軟的脊梁一直摸到了她的豐隆肉臀,手指微微收緊輕輕揉捏。
其實,他最想握住那對隨著呼吸起伏的大白兔肆意把玩,但是看著夏妍疲憊的睡態,明顯的黑眼圈,實在不忍心將她吵醒,就這樣靜悄悄觀賞撫摩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又過了半晌,他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對秘密花園的好奇,畢竟昨晚在那花園深處的緊窄甬道里,帶給他幾度銷魂蝕骨的滋味,他真的想仔細瞧瞧,夏妍的私密處具體是什麼模樣。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夏妍不是白虎,陰阜也不像傳說中饅頭般飽滿,陰毛既不濃密也不稀疏,算是平均的程度,這都是昨晚借著閃電的亮光他親眼看見的。
但其余部分就讓人遐思了,普通女性受自身黑色素沉積的影響,也與雌性荷爾蒙有關,即便是處女,下體的顏色也常會呈現出褐色或者黑色,且這種情況不在少數。
而已婚少婦在有了頻繁穩定的性生活之後,私處的顏色加深更是必然。
很不幸的,安天河也是自小受到部分小說和動漫的“毒害”,一直對自己未來伴侶的私密處,有著美好到近乎完美的憧憬,都希望是粉嫩的顏色,因為那代表著純真和潔淨,那時候幾乎無法接受粉紅色以外的顏色。
但隨著年齡的增大,在社會漂泊時間一長,他的想法也逐漸轉變,至少不要那麼黑,否則,真的倒胃口。
他一直不明白,為啥有些“兄貴”偏偏對黑鮑情有獨鍾,視若珍寶。
再後來,他連這點堅持也沒有了——啥黑不黑的,你先找個女朋友告別單身再說,其他的都是奢談!
如今在得到夏妍這樣的大美女後,本能的就會對她身體的秘密產生探索的欲望,純粹只是好奇。
安天河屏住呼吸,翻身斜靠在夏妍的身後,緩緩掀開了蓋在她下體的薄被。
由於她一條腿蜷曲著,更加方便窺探。
只見大腿根與陰唇的連接處,干淨的一根毛發都沒有,那不是人工刮過的,就是自然的沒有,仿佛陰毛只來得及蔓延至陰阜就再也沒有了余力繼續延伸。
雪嫩的腿根處,仿佛滴了幾滴玫紅色的花瓣汁液,漸漸暈染開來,由淺到深渲染至兩瓣小巧飽滿的陰唇,往上則是同樣干淨的可愛菊蕾,陰唇中間是一道狹長的深紅色肉縫,連小陰唇都給完全遮擋住,但那帶著溫熱氣息的肉縫中,溢出幾股半干涸的透明粘液,還記錄著昨夜的激情與纏綿。
安天河頓時呼吸急促起來,手指有點不受控制地伸出輕輕撥開陰唇,露出粉嫩的蜜穴入口,腦際轟然巨響,一股熱流瞬間從胯下直衝腦門,思維也幾乎停頓了,就在他被欲望驅使著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夏妍鼻腔里長哼一聲,敏感地察覺有誰在觸碰她的下體私密處,眼睛一睜看見有個粗壯的人影跪趴在她身後,悚然一驚,整個身體一下子縮進了被窩里。
等看清那人是安天河時,她又羞又氣地打了他胳膊一下:“哎呀~討厭~昨晚折騰了一宿,這會還不讓人好好休息!”聲音里薄怒帶著嬌嗔。
安天河被這一打,霎時漲紅了臉,尷尬不已,那股欲火也隨之消退了大半,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夏妍見他呆愣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沒成想,肚子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她紅著臉道:“都怪你~害得我昨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哼~”撅著紅嘟嘟的嘴唇煞是可愛。
猛地一拍腦袋,安天河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一骨碌滾下床,迅速套好衣褲,剛跑出去幾步,又返回捧著夏妍的臉龐,在她額頭和嘴唇上連親了幾下,“不吵你了,你再好好睡一會,我去給你做吃的,做好了叫你。”
說著,一溜煙跑出了臥室。
夏妍被親的小臉紅撲撲的,怔怔看著安天河的背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雖然男女之間一旦突破有了肉體關系,距離就會拉近不少,但她還不是很習慣這樣的親密。
畢竟,在幾天之前,她還是個有夫之婦。
即便昨晚已經下定決心,摘了婚戒,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一夜的瘋狂過後,她又有點茫然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否正確。
想起慘死在行屍噬咬下的亡夫,不由渾身一顫,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也有那麼一天,淪為怪物嘴里的一堆碎肉,再也無法和親人團聚。
“你會理解的,對吧……”夏妍在心里對罹難的丈夫默默訴說著。
如果未來能夠幸運地脫險,再見到爸媽和親人,她該如何跟他們解釋目前發生的這一切,雖說是有病毒疫情,但他們會接受嗎……腦子里思緒紛雜,一時睡意全無,想到煩躁處,下身粘糊糊的感覺就更加不舒服,干脆起身清洗去了。
夏妍洗完澡出來時,安天河早已做好面條,擺好了碗筷。
今天的面條特意加了不少配菜,火腿腸、腐竹、番茄,還有一碟搭味的老干媽,可惜沒有新鮮雞蛋了,不然內容會更加豐富。
夏妍這次是真的餓狠了,滿滿的一碗面被她消滅了十之七八,她平時的飯量也就一半不到,剩下的倒掉就浪費了,現在食物本就緊缺,今天這一頓已經有些奢靡了。
安天河絲毫不介意,理所當然的接過夏妍的碗,將剩余的面條全部扒拉進自己碗里,吸溜吸溜的幾下就全部入肚。
本來夏妍要去洗碗收拾,安天河卻堅持要她去休息不要管這些瑣事,夏妍拗不過他,心底卻很受用這種被關心呵護的感覺,與昨天的孤單無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回到二樓房間正准備收拾一下,這才看見床單正中墊著的那張絨毯上,有好大一塊半干的濕漬,房間內似乎仍舊飄散著淡淡的體液腥味,臊得她滿臉通紅,連忙一把扯下絨毯衝進了洗浴間。
等她抱著洗完的絨毯和換洗的衣物,趁著天氣轉晴,在樓頂晾曬時,安天河也上了頂樓,繞著走了幾圈,又裝作幫忙把絨毯拉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夏妍主動打破尷尬的氣氛。
“那個……夏妍,昨,昨晚……我……那什麼,直接就……”一提到昨晚,夏妍作為女人的敏銳直覺,立即猜到對方想說的是哪件事。
“哎喲~我的大老爺,您這會才想起來呀?”夏妍抿嘴忍著笑意,故意促狹地說道。
“不!不是的,真不是……”安天河連忙擺手否認,“之前吃飯的時候就想問,但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咯咯咯~”夏妍被安天河漲紅著臉的緊張樣子給逗笑了,實在沒忍住,“行了,你不用多想,這幾天……沒事的……”說到最後,她自己臉上也騰起了兩朵紅雲,身子躲在晾好的衣物後面,不敢跟安天河對視。
安天河心里頓時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同時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他現在很想表達自己的責任感,又找不到恰當的語句,一時腦子發熱脫口而出。
“不管如何,就算,就算真是懷上了,我也會負責到底的!”如此直男的表達,讓夏妍再也沒法在樓頂待下去,只覺臉頰燒得發燙,啐道:“呸!你想得美,誰要給你生孩子了……”說著腳步匆忙地跑下樓去了。
午後,太陽毫無顧忌地釋放著熱量,使室外的溫度明顯上升,伴隨著陣陣微風,讓外面的世界難得泛起了幾絲鮮活。
天空中萬里無雲,以前那些瘮人的紫黑色積雲更是不見蹤影,安天河原本還擔心雨後初晴,會有大量水蒸氣蒸發上升,會不會讓殘留在水分中的病毒在空中重新聚集,現在看來,暴雨已經大量稀釋掉病毒氣體,狂風更是將它們吹得煙消雲散,就算仍有殘留,應該也不會太危險了。
於是,他收拾了武器裝備和工具,准備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幸存者,順便收集點物資。
沒想到的是,這回夏妍也想跟著他出去。
她的理由是,在屋里悶了這麼多天,再不出去透透氣,整個人都會頹廢掉,以前是因為雨水的關系,現在終於等到天晴,她真的想出去走走,而且還可以幫他打下手。
安天河起初是不同意的,雖說周邊已經差不多都搜尋過,但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好說歹說,最後雙方都退一步,就在附近繞一圈就回來,而且夏妍不能單獨進陌生的房屋。
多一個人出發,就不能再騎自行車了,不然連放東西的位置都沒有,電瓶車也早就耗完了電能,只能騎著燃油三輪摩托出門。
來到一棟三層的農家住宅,進入屋內時,夏妍小心翼翼,心神緊張地跟著安天河,剛才門口那幾具掩埋了大半的怪物屍體,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就算戴著口罩,那似有若無的腐屍氣息仍然讓她不時作嘔。
唯一讓她感到安心的,就是安天河似乎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他熟練地繞過正門,從側窗戶翻了進去,將之前沒來得及全部帶走的兩大桶純淨水拎了出來,然後遞出兩包沒開封的掛面和一小袋兒童餅干。
看著他熟練地將物品裝車,夏妍幾乎沒插上手,當三輪車啟動去下一家時,她在後座上不自覺得雙臂環住了安天河的腰,越摟越緊。
後面連續四五家,都沒找到什麼能用東西。
但是,客廳里的森森白骨,看大小只是個半大孩子,屋外干涸的壕溝內,後院的葡萄架下,歪七豎八地躺著數量不等的行屍殘骸,它們的腦門或咽喉處都被尖銳物扎了個透。
夏妍終於還是沒忍住,哇得吐了一地,而後渾身發抖,腳下綿軟無力,站都站不穩了。
安天河嘆了口氣,他之前就怕夏妍會受刺激產生心理陰影,但轉念一想,既然還存活在這世上,遲早要面對這一幕,他能護得了她一時,卻不能將她與世界完全隔離,早晚得過這一關,就像自己剛被選進搜索隊一樣,前幾天就是一路吐著熬過來的。
“今天就到這里吧!“喂著夏妍喝了些自帶的青檸味漱口水,壓一壓嘴里苦水的味道,又替她抹去眼角婆娑的淚痕,柔聲道,“咱們該回去了。”
夏妍吐出漱口水,用紙巾仔細擦了擦嘴,忽而對上安天河的眼睛:“你平時……一直都是這樣在搜集物資嗎?”
安天河平靜地點點頭,“為了活下去,總得有人來做這些事的。”坦然的語調里也有幾分無奈。
想起自從龍潭鎮逃亡到這里,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由安天河一手包辦的,夏妍平時也沒見他訴過苦,喊過累,下意識地以為做這些事並沒有想象中困難。
等她今天親身體驗過,才明白自己安穩地待在屋子里,做做飯,洗洗衣服,還有熱水可以洗澡,而他在外面所要面對的是何等的艱辛和危險。
往日的無知和冷漠,使她羞愧地低下頭,淚水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安天河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感詫異,剛剛不是都勸好了嗎,怎麼又要哭了?
手剛撫上對方的肩膀,還沒來得及問,夏妍就埋進他的懷里,抽咽道:“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平時根本就沒替你考慮過,你在外面有多危險,總覺得把飯做好,洗洗衣服,各取所需就算扯平了,沒想到……沒想到你在外面是這麼危險,真的對不起……嗚嗚……”說著就哭了起來。
安天河這次真的感動了,除了母親以外,終於有異性這麼體貼地站在他的立場考慮事情了,一時鼻子里也有點發酸,手撫摸著夏妍的長發安慰道:“傻瓜,現在就我們倆相依為命,我不去做這些,難道還讓你去嗎?那我可舍不得!”夏妍一聽,哭得反而更凶了。
兩人相互摟著,溫存良久,內心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好一大截,打破了最後一層隔閡。
等到夕陽西下,二人收拾妥當,才騎著三輪車回到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