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河回到江油,跟高峰碰了個頭,了解部隊的一些最新動向。
江油戰場在雷鳴的主持下,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清掃屍群遺體,江油郊區的還好說,總數也就不到萬頭,還算好清理,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倒是牛王廟陣地那邊,要麻煩很多,至少四萬余的屍潮殘骸,估計要花不少功夫。
說句難聽的,就算是四萬只死豬,收拾干淨都得花費十天大半月,何況是被熱武器覆蓋過的行屍群。
眼下已經進入初夏季節,屍體若不及時集中火化處理,很可能產生新的瘟疫源,對當地群眾造成第二次生命威脅。
所以,很多剛應征入伍的新兵和預備役人員,包括附近縣市大批有防疫經驗的志願者都加入了進來,加快清理速度。
另外,正如萬兆龍所說,倘若道路阻斷,交通遲遲得不到恢復,多個城市之間的物資流動,以及生活保障供應就會出大問題,因此是萬萬拖不得。
集團軍派支援保障旅空投了許多防化服、助燃劑和火焰噴射器。
目前來說,對於行屍遺體最佳的處理方式,仍舊以焚燒火化最為穩妥,光是填埋入土都不那麼讓人放心。
高峰還向安天河建議,趁著上級派來的政工干部還沒有到位,空運主基地的防化營也參與進來,確保清理進度,安天河采納了。
除了打掃戰場,清理屍骸之外,部隊的重建問題也提上了日程,幸存的預備役士兵將全部納入擴編的第134合成師,僅留下少數基層干部駐扎地方,繼續編練新兵。
這個決策是總前委直接下達的命令。
為了這事,中部戰區和西部戰區司令部之間,意見產生了分歧,據說還發生了爭吵。
畢竟預備役士兵原本就歸屬於西部戰區序列,現在戰事結束,應該盡早回歸原戰斗部署,並由預備役轉正,補充到西部戰區的其他部隊,以盡快形成戰斗力優先,有力地保衛地方正常秩序。
但中部戰區那邊則認為,134空降旅和第445地方防衛團本就屬於跨區域作戰,他們在此次戰役中,雖然表現出色,但傷亡也很慘重,理應獲得人員補充。
在之前的戰斗中,他們已經與預備役士兵有了相當程度的磨合,並經歷了戰火的考驗,完全沒有必要拆開來重建。
尤其是目前國內災情蔓延迅速,多地出現反復跡象,急需有經驗的戰斗部隊加入進來。
總前委在全國一盤棋的原則下,最終采納了中部戰區的建議,西部戰區那邊就算不樂意,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作罷。
但高峰說,若是在承平時期,基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戰區之間不會為了兵員歸屬或是編制問題爭得這麼激烈,只是如今某些事情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預備役士兵的歸屬有了定論,但剩下的武警、特警、公安、消防、退役老兵等等就沒有統一安排了。
除了極少數申請加入正規部隊外,大多數人員都等著遣返原籍,回歸原單位,現在暫時統歸安天河管理,上級讓他在這些人中挑選人員編入警備部隊,護衛地方治安。
他去下面溜達了一圈,發現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順利,願意留下的人其實並不多,大多數都想返回原單位。
還有不少負傷幸存下來的人,已經有了戰場創傷應激障礙的初期反應,一聽到有可能要繼續待在部隊參加戰斗,有的人當場就在醫院痛苦流涕,坐立不安,有的白人天默不做聲,到了夜晚,就像瘋了似的,在病房里大吵大鬧,甚至打傷了醫務人員,事情鬧得可是不小。
在等待安排的人之中,安天河再一次見到了負傷的楊瑞東,和這位刑警聊了聊,他覺得讓這樣優秀的刑事偵查員上戰場,屬實是有些浪費,後方城市的穩定同樣很重要,多一個像楊瑞東這樣的人在,社會就多一分擔當,多一分正義。
於是他果斷的大筆一揮,凡是不願留下來的,全部自動遣返原單位,不再繼續留用,即便申請留下來的,只要體驗不達標,一樣也被送回。
他的麾下可不留意志不堅定的人,更不要投機耍滑之輩。
安天河如此一刀切式的處理方式,自然招來了不小的非議。
有說他打腫臉充胖子的,都快成光杆司令了,還不多留幾個能打仗的充充場面,裝什麼順應民意;也有人說他這是老成之舉,與其留下一幫心懷不滿、怨憤的人強迫入伍,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放他們回去,日後再遇到緊急情況,這些人必然記得他的恩義,趕來幫忙。
無論如何,那些急於回家的人,以及幸存者的家屬,自然是對安天河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就差跪在地上喊幾句“團長大人英明!團座仁義!”了。
像方雨菡的上司褚立盛這種官僚,一聽說要放他們回去,立馬屁顛屁顛的到處托關系找車,恨不能第一批就返回,什麼美人,什麼功勞,統統拋置腦後。
方雨菡本想繼續留下當志願者,可打掃戰場是個重體力活,存在危險不說,防化服也有限,只能先顧著有處理經驗的士兵穿。
而且不宜讓太多缺乏防疫經驗的人員聚集在臨時營地,以免發生意外感染,安天河已安排好車隊盡快將他們疏散至後方梓潼、涪城、蓉城等地。
另外,家里的方母和女兒周璐一直放心不下她,多次詢問情況催她回去,方雨菡只得坐上一輛運輸傷員的車輛返回蓉城。
臨行前,方雨菡拜托一直照顧她的女兵,捎句話給安天河——她先回蓉城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安天河收到這個消息,臉上不由露出會意的笑容,他和方雨菡的關系看來已有望更進一步,下次見面時,就是突破僵局的最佳機會了。
放走了這些人,安天河並沒有急匆匆的開始在當地招募新兵,他知道現在有很多雙眼睛在密切關注和觀察他,便悄悄調集分基地的部隊,化整為零,混入整訓的新兵營里,以克隆兵為主,自然人為輔,搭建全新的防衛團架構。
等最新整編的一個營兵力,以空降或車載的方式到達江油後,排成整齊的隊列步行入城,或許趕不上蓉城那次臨時閱兵的規模,但新兵營的亮相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議論。
雖說不少人認出隊伍里大半都是新兵,但這麼快就將新兵訓練的像模像樣,可見這位安團長果真是不簡單。
輿論悄然改變了風向,以前有些冷眼旁觀,甚至嘲笑看戲的,這次新兵營的出現,讓他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難怪之前那麼爽快放那些備選人員離開,原來他早就在著手組建新班底了,與其強留這幫心思各異,雜七雜八的人員混編,不如重新開始培養自己的嫡系部隊。
一直暗中關注安天河動向的各方勢力,對他的評價就此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此人行事,看似魯莽毫無章法,實則慣於謀定後動,喜歡留一手底牌,往後萬萬不可小覷。
……
成功守住江油,挽救了當地近百萬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市政府原本是准備組織勞軍的,還要搞一場慰問演出,但時局艱難,一場大戰過後,人力、物力和財力消耗極大,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大型慶典活動已無力舉辦,但是慰問勞軍還是必不可少的,普通群眾都搶著去送吃的喝的用的,當地政府卻干瞪眼毫無作為,實在是說不過去,只是可能需要再准備一段時間。
安天河返回江油,最高興的就數宋雅琪了。
在蓉城的那段日子,雖然遠離了災變的威脅,生命得以保全,但宋雅琪並沒有覺得有多開心。
首先就是遲遲沒有母親的音訊,不知道她是否安全撤離到夷陵地區,聽說那邊的局勢還不如蓉城穩定,自己聯系不上她,也就無法給予幫助,常常讓宋雅琪感到黯然神傷。
再一個,就是她開始懷疑安天河的身邊,很可能不止她一個女人。
誠然因為他的父親意外身故,導致他那段時間經常見不到人,但塵埃落定後,他來見自己的次數依然屈指可數,而且絕口不提帶宋雅琪去見他的家人,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過,她很懂得隱忍,沒有在那種時候逼安天河攤牌,強迫他做出決定。
宋雅琪看得出來,安天河對她還是關心在意的,尤其是貪戀她的身子,還遠沒有到膩味的程度。
之後單獨帶著她來江油,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明顯增加,這讓宋雅琪越發肯定,另外一個女人,很可能就在蓉城,甚至離她並不遠。
即便江油的戰事很激烈,市區里的民眾人心惶惶,但宋雅琪卻有自己的看法,安天河之前既然能收復龍潭鎮,這次又有多方的援兵加入,沒有道理守不住,結果還真的被她猜中了。
獲勝之後,安天河在江油已然聲名鵲起。
那時,宋雅琪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盡量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為了討好這個男人,她最近都開始照著短視頻教程開始學做菜了,只可惜在廚藝這方面,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天賦,學起來自然是事倍功半,進度極為緩慢,暫時還沒有能拿出手的樣板貨。
部隊食堂里的飯菜質量固然很穩定,但時間長了,不光是安天河,連宋雅琪自己也喜歡去街上品嘗當地的特色小吃,例如街道口就有一家的小面做得挺有滋味,她滿足了自己的味蕾後,還經常給安天河帶一份回來吃。
才早上九點多,昔日紅火的面館生意就淡了下來,老陳暗自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收拾最後一桌客人吃完的面碗。
這家面館,老陳夫妻倆已經開了十幾年了,因為味道好,配料豐富,分量也足,店面不大卻是遠近聞名。
以前還有不少美食博主,隔三差五跑到他店里來打卡,幫他吸引更多食客前來。
只是災變之後,一切都變了。
店里的生意雖談不上一落千丈,卻也肉眼可見的淡了下來。
都是這物價鬧得!
往常一碗素的紅油青菜小面,充其量也就七八塊錢,現在卻漸漸漲到了十八塊一碗,就這價格還是老陳為了照顧老食客們,刻意壓了上漲的幅度,靠近市中心那邊,早就漲到二十五塊錢左右了,害得老婆都跟他吵了好幾回。
可即便如此,這價格也不是普通食客能接受的,以前來的最多的上班族、學生黨,已經很長時間看不到身影了,現在只剩家庭比較殷實的,手里有錢的回頭客還來,而且也不是每天都來。
“唉~這樣下去,我這開了十幾年的老店恐怕……”老陳正在垂頭喪氣的收拾碗筷,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最後居然停靠在店門口,若是以前,誰敢在這停車啊,現在,這條街也就搞餐飲的還零星開了幾家,其余的至少三分之二都關門歇業了,冷清的很。
“老板,來兩碗小面,我的加肥腸和豌雜,另一碗素面多放點青菜!”隨著清脆的高跟鞋踏地聲,一個柔媚帶著點慵懶的女聲邊走邊說道。
一聽有生意上門,老陳立馬精神抖擻了起來,“好嘞,您先請坐,小面馬上就好!”他瞅見來者是熟悉的兩位回頭客,更是喜笑顏開。
最近一段時間,他發現斜對面的巷子里,住進來了一位極為出眾的美人。
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身材高挑苗條,姿容妍媚,穿著時髦新潮,走路時搖曳婀娜。
每次來這邊吃早點買東西,都會引起食客和路人的注目,若是只有她一個人,說不定真有膽肥的敢上前搭訕,偏偏她身邊一直跟著一位女兵。
沒錯,就是女兵!
第一次來的時候,她自己倒是一襲便裝,身邊那位短發的女兵不僅身穿軍裝,還開著軍綠色的越野車,聽懂行的食客講,那是軍用的勇士越野車,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老陳經營了多年的面館,認客人那是他的強項,他敢打包票,以前從來沒見過她,只是最近屍潮進逼城下,戰事爆發後不久,她就出現了。
平時身邊總跟一個女兵,既是司機又是保鏢。
有八卦的食客猜測,她應該是最近駐扎在城里的,某位高級軍官的家屬,那模樣,那身段,嘖嘖,絕不是一般家庭能消受得起的,最起碼得是個營級干部。
“您的兩碗面上齊了,請慢用!”老陳端面的時候,不由自主在對方臉上掃了一眼,就這一眼的功夫,他都覺得心里微微酥了一下,雖然免不了等會在後廚被老婆瞪幾眼。
宋雅琪當然知道自己在這條小巷子里很招眼,類似的關注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遭遇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周圍吃瓜群眾已經八卦到何種地步,連她配偶的官職都成為好事者對人炫耀的談資。
肥腸軟糯彈牙,十分解饞,豌雜的味道也很合自己胃口,宋雅琪忽然有些感嘆,為啥自己調不出這樣的美味,不然就可以直接在屋里做給安天河吃。
小面吃到一半,宋雅琪的手機響了,號碼是以前在奢侈品店認識的前同事,徐敏。
兩人是幾天前在街上偶遇的,當時她開著一輛紅色甲殼蟲,看見自己從東風勇士里下來,一下就認出了自己,使勁的朝自己搖手打招呼。
這妮子比自己小兩歲,之前在店里也是挺招眼的,很多男顧客不敢來撩自己,就喜歡跟她閒扯幾句,後來被一個富二代狂熱追求,於是毅然辭職跟她認定的金龜婿走了,聽說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還提前給自己打過招呼准備去出席婚禮,也不知後面怎麼突然又沒了消息。
時間一久,關系也就淡了,想不到她居然跑到江油這邊來了,似乎混得還不錯。
吃完面付賬離開,在約定的一家咖啡館,宋雅琪見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徐敏。
一件米黃色的短連衣裙,腰线很修身,淺灰色的絲襪裹著豐滿的大腿,高跟的水晶涼鞋,披肩的栗色大波浪,上衣的開口處露出半截豐盈的乳肉,幽深的乳溝旁稍稍能看到一點戴花邊的文胸撩人眼球,豐挺的乳房將衣服的前襟撐的滿滿的,整個人艷光四射。
秀氣的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眼线描著兩道魅惑的玫紅,長長的睫毛微卷,紋過的紅唇嬌艷欲滴,路過的無論是服務員,還是男客人幾乎都看直了眼。
只是徐敏端詳著眼前的宋雅琪,心里有一種莫名淡淡的酸味兒。
宋雅琪精心保養的臉龐雪白細嫩,依然保持著風華正茂的狀態,1米69的高挑身材,穿著細高跟的裸色涼鞋,更顯得亭亭玉立,修身的衣料凸顯著豐滿的前胸,柔順的長發保持著烏黑的原色,杏眼在柔媚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距離感,微微翹起的嘴角彰顯著一份自信的驕傲,坐在對面不動都有一種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的高貴。
透明的玻璃絲襪裹在修長的腿上,長長的頭發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秀眉輕掃,粉臉淡施薄粉,只有在說話露出笑容時,水汪汪的杏眼流轉間,才偶爾放射出勾魂的媚電。
“雅琪姐,你現在過得不錯啊……”徐敏不無嫉妒的盯著宋雅琪。
宋雅琪微微撇了撇嘴:“喲,這麼久沒見,怎麼突然改叫姐了,以前在店里,我也沒聽見你這麼稱呼,從來都是直呼名字的。”
徐敏占了點口頭上的便宜,掩嘴嬌笑道:“那是以前還小,是真不懂事啊!被社會毒打了這麼些年,總該有點長進……”她的話似乎另有所指,但既不願明說,宋雅琪也就不接,低頭從吸管抿了一口冰咖啡。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幾年就過去了。”看著徐敏已經沒有一絲青澀的面容,宋雅琪也是頗為感慨。
徐敏沒有跟著感慨,用嘴努了努窗外的勇士越野車,頗有興致的問道:“雅琪姐,這車,是你先生的?”
宋雅琪點了點頭,也不否認先生的稱謂,煞有介事的說:“他在江油公干,我到這邊來陪陪他。”
徐敏又是羨慕又是好奇:“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你問這個干嘛?難道~也想找個兵哥哥保護你?”
徐敏尷尬的笑笑,低下頭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道:“當初那富二代家里死活不同意,鬧了幾次都沒結果,最後還是把我給甩了,給了幾萬塊分手費,我那幾年的青春就這麼沒了,全部打了水漂……感覺沒臉在蓉城繼續待下去,就跑出來混,兜兜轉轉的,還是沒離開多遠。”
宋雅琪見對方主動坦白,想起當年的往事,兩人間的疏離感頓時消減了不少,“唉,當初也該多勸勸你的,感情的事,哪有那麼一帆風順……”
“可你現在不就挺好的麼?說實話,我感覺老天爺挺偏心眼兒的,若眷顧一個人,好運就會一直在,若是連瞟都不願瞟一眼,好事都會變成壞事!”徐敏有些憤憤的道。
“你只是看到我現在的風光,之前吃過的苦,你哪里知道……”
宋雅琪的心弦被撥動,就跟徐敏聊起了自己的部分過往。
兩人從感情經歷,說到以前一起工作的趣事糗事,時而無語凝噎,時而又不顧形象的拍手嬌笑,花枝亂顫。
此時咖啡店內雖然客人不多,但這一桌的兩位女士,一個俏麗高貴,一個嫵媚活潑,兩個風情萬種的美女一下勾引了周圍男人垂涎的目光。
屋內雖然也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可和這兩個美少婦比起來,就仿佛沒有熟透的桃子,或許吃起來酸甜脆爽,可就是沒有熟透的桃子味美汁多,更加的勾人遐思。
“還記得經常找你搭訕的那個開四星酒店的煤老板麼?聽說身家都過億了。你當初要是選擇他,或許比那富二代還靠譜些。”
宋雅琪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
徐敏記得那個姓謝的老板,五短黑胖的身材,板寸頭金鏈子,臉黑手也粗,一看就是暴發戶的模樣。
當時他第一眼看見宋雅琪,就再也沒離開過她的臉蛋和胸脯,差點就鼻血和口水一起流了,要不是宋雅琪表現的頗為高冷,碰了好幾次釘子,也不會轉而來撩她。
那時候面對這種暴發戶,徐敏還是剛入社會的小姑娘心態,就從心底里感覺惡心,可現在卻真的有點感覺,那人也不是那麼無法接受了。
現實社會中,金錢就等於人的價值,特別是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功,財富永遠是第一位的。
但最近,世道又出現了新的變化,隨著物價飛漲,金錢的購買力大打折扣,許多有錢人的財富縮水嚴重,如果讓徐敏現在來選擇,她或許會考慮考慮那個謝老板,但如果有軍官來追她,她絕對會不顧一切的跟他走。
面前的宋雅琪,就是最好的范例榜樣!
“就他?還是算了吧!現在有錢也不一定保險!還是背靠國家的牢靠一點,公務員都不行,遇上災變一樣的沒轍,最好是有實權的高級軍官,那才是又保險又可靠。”
徐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也不在意周圍男人對她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宋雅琪翻了個白眼:“你就光看到好處了,你以為打仗不死人的啊?就這次江油阻擊戰,也不知道多少女人一夜過後就成了寡婦,你呀,還是想的太簡單……”
徐敏卻覺得,宋雅琪只是在避重就輕,她又不是要找普通士兵,找的是軍官,高級的太遙遠希望太渺茫,找個中層軍官不就行了,當官的誰會親自衝鋒陷陣啊?
那部隊不就沒人指揮了……於是,無論宋雅琪怎麼解釋,徐敏拐彎抹角的都在央求宋雅琪,無論如何幫她介紹一個軍官認識,結果如何不需要宋雅琪操心,由她自己負責搞定。
當兩個人結賬離開來到店外的時候,徐敏的眼睛盯著那輛軍綠色的勇士越野車,雙眸都在放光,宋雅琪搖搖頭,只得有些敷衍的答應,心里卻想等她忘了這件事就好。
……
“哧——!”
一道帶著詭異弧光的真空斬擊,擊中一頭還未死透的行屍腦袋,就像是砍柴一般,將其殘存的上半身軀斜斜的劈成了兩半。
安天河站在五米開外,抖了抖腿,這一式【嵐腳】以補刀行屍為鍛煉法,練得越發純熟了,踢出真空斬擊的聲勢,明顯比剛學會那會要猛烈的多!
借著視察部隊清理殘屍進度的由頭,安天河偷偷的練習已學會的四式極限體技。
看似他又是在作死邊緣游蕩,實則部隊早就篩查過幾遍了,剩余的即便偶有存活的異變體,也往往虛弱不堪,擋不住他一腳。
之前那只智慧型統領的殘骸,已經緊急送回主基地的科技實驗中心解剖研究去了,只給軍科研究院送去少部分的生物材料,等這邊有了分析結果,再把剩余的殘屍都送過去,畢竟站場清理還沒結束,研究院那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剃!”
“月步!”
安天河的身形猛然一個加速,斜刺里驟然騰起到半空,雙腳有節奏的在空中迅猛蹬踏,整個人迅捷的在空中來回騰躍,繞了大半圈,在樹枝上踩一腳借力,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就在警衛連戰士的眼前出現多個身影,讓人眼花繚亂,分不清哪個是真身,哪個是虛影。
“咚!”
一聲劇烈的悶響過後,安天河突然現身在路邊一塊被炮彈炸裂翹起的石板上,身體凌空旋轉隨後又踢出一腳,那石板承受不住又一記嵐腳的衝擊力,嘩啦一聲輕響,轟然斷裂成兩截,斷口處霍然是近兩米寬的豁口。
安天河飄然落地,上前觀察自己攻擊造成的效果,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還沒能達到自創招式的地步,但以目前的水准,就算投入實戰,也已有足夠的傷害和威懾力了。”
活動了好一陣,安天河心滿意足的招了招手,隨即帶隊返回指揮部。
沒想到,剛一走進迷彩帳篷里,高峰就遞過一份最新的電報,面色凝重道:“指揮官,中原戰場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