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39章 一眼斷症
中午休息的時候,黃十一請五人去了他離綺夢樓不遠的住處去用午膳。
黃十一的宅第倒倒不是非常的大,但是很幽靜清雅,院中景致也很美。林木掩映中有一些平房和一大一小兩幢小樓。黃十一介紹說那幢大的那座就是自己和夫人住的,小的那座是女兒的秀樓,然後他對白雲說憐兒和惜兒原來也住在那里,只是近來自己有些忙才讓她們住到了綺夢樓。她們倆實際上是自己女兒的侍女,因為女兒怕別人照顧不好自己,她又體弱多病,所以就叫她們來服侍自己的。女兒脾氣很拗,自己沒辦法,也就答應她了。”說到這里,黃十一嘆了口氣,白雲是第一次看到黃十一落寞傷神的樣子。想來可能是因為他的女兒吧。
“我三十六歲才有了裳兒這個寶貝女兒,可是她自生下來就一直生病,能活下來真的算是奇跡了。一轉眼過了十六年,裳兒這十六年過得苦啊,一年里有三四個月都是在病榻上度過的,這些年光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一天三遍,都是藥。如果她要不是看在我們老兩口離不開她,怕是早就不想活了。每當我看到裳兒那病弱的樣子,就什麼心都沒了,可是她治病還需要我來把綺夢樓經營下去。哎!有時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這輩子一直干這行,招來報應了。可是我黃十一雖然經營青樓勾欄,但是從沒作過什麼虧心的事情啊。天意弄人啊!”黃十一說得聲音都變了,眾人真怕他當場哭出來,那他們也不知該怎麼來勸慰他了。
他們的鼻子也都被他說得酸酸的。
白雲想不到黃十一竟然都五十多歲了,白雲一直以為他也不過四十左右,更想不到他感情這樣豐富,本來他以為經營這種風月場所的人都要心狠手辣的才能做,聽他這麼一說原來也不是這麼回事兒。
白雲看得出黃十一說那些話都是很認真的,就不由得很同情他。
寒煙更是擦了擦眼淚,女孩子感情都很豐富。
白雲握了握她的小手兒。
寒煙向白雲點了點頭,她知道白雲是在撫慰自己。
眾人說著,走進了黃十一住的樓里。
侍女奉上茶,管家則去張羅酒菜了。
黃十一還沒緩過勁兒來,臉上勉強堆著笑容說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眾人都說他想的太多了,沒有的事兒。
其實李運唐,司馬中流和唐子正早就知道這事情,他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雲和寒流才是第一次聽到。
但是黃十一這麼公開說倒是第一次,李運唐,司馬中流和唐子正都猜測可能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黃十一的情緒比較激動,再加上看到寒煙大家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卻健健康康的,還找到了白雲這樣的丈夫,而自己的女兒卻只能勉強的活著,不免心中傷感,就把壓抑許久的情緒發泄了出來。
白雲覺得黃十一可真是個男人,平時一點都看不到他傷感的樣子,藏得也真夠深的。
眾人正喝著茶,為了讓氣氛好一些談論著今天比賽的事情,一個女孩子和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李,司馬,唐三人都起身和這進來的二人互相問候著。
原來她們就是黃十一的夫人和女兒。
黃裳身材嬌小,瘦瘦弱弱的,臉色蒼白,但一雙眼睛卻很有神,也非常的美,這樣一雙讓人驚艷的眼睛卻長在一張感覺很普通的臉上。
白雲忽然一愣,又仔細的看了看黃裳,正巧黃裳也側過頭來看向白雲,看到白雲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害羞,蒼白的臉上出現了震撼人心的紅暈。
這強烈的顏色對比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注意。
黃十一五人一看到黃裳臉上罕有的紅暈,再看到白雲愣愣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一個是高興,因為黃裳還沒有過這樣嬌羞開心的表情,二是白雲那呆呆的樣子看起來很好笑。
寒煙也看到了這變化,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她覺得白雲不是喜歡上了黃裳,而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但是他發呆的樣子確實很好玩。
誰看到都想笑。
白雲醒悟了過來,看到黃裳臉飛紅霞,眾人都看著自己笑。
當然猜到是笑自己了。
不過他這次卻沒有尷尬,而是神情比較嚴肅。
看到他這神情讓眾人一愣,還以為他不高興自己笑他呢。
都尷尬的停住了笑容。
白雲嚴肅的時候自然有種威勢,讓眾人心都有些緊。
雖然他們中間有四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黃小姐,你是不是總覺得渾身骨痛,有時讓你痛不欲生?”白雲忽然朗聲問道。
除了寒煙外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是。。。是啊!”黃裳也被他嚇得一哆嗦,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她心想這個花王神手怎麼這麼凶啊。
不是說他很文雅的嗎?
他現在的樣子好嚇人。
眾人也都驚訝的看著白雲,心道他又要干什麼?
“黃小姐,你是不是常年四肢冰冷,恩,還有就是食欲不振,常常會嘔吐,頭暈,並且有時候還會有抽搐?還有就是你。。。恩”白雲說道最後有些遲疑,最終沒有說出來。
“是啊!你。。。你怎麼知道?”黃裳這已經很吃驚了,因為她經常嘔吐的事情她都沒有和父母說,怕她們擔心,想到她吃的藥和飯差不多都吐了出去,他們會很害怕的。
她知道這個白雲好像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站在那里都有些顫抖了。
黃夫人忙把她扶住。
眾人還都一直站著,因為白雲讓他們都很震驚,所以都忘了坐下。
“黃大哥,嫂夫人,我知道黃小姐得的是什麼病。”白雲平靜的說道。
卻在眾人的心中打了個霹靂,把他們都弄得有些暈暈的。
幾乎遍請了天下名醫都沒有人知道黃裳得的什麼病,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是什麼病。
他也太玄了些。
不過他說的那些症狀可都是對的啊。
難道他真知道?
眾人都用看神一樣崇拜的目光看著白雲。
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