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金呼吸頓窒,她貼著他的面頰,香氣撲在他鼻下輕聲道:“難道是您的?”
陳元卿不置可否地看她,心中雖仍惱怒,還是應了她句。
男人打橫抱著幼金去了簾子後面的床。
她任由陳元卿將她置在床間,他又去扯她的裙,讓幼金擋了擋:“大人,我自己脫,您可別把我衣扯壞。”
小娘子話剛落,麻布裙已經讓他撕開道裂口,陳元卿瞬時往下拽,扔到床下:“壞了重新買便是,以前你那衣呢?”
布料給他擦手都嫌粗糙,她肌膚嬌嫩成那樣,稍力大些都會留下印子,穿著這身也不怕磨疼了。
這人便是“何不食肉糜”了,幼金也懶得跟他辯解。
幼金雙腿張開,陳元卿跪坐在她腿心低頭瞧了會兒她那嬌嫩闔在一處的小穴,若有所思愣怔了片刻。
從陳元印那處搜來的秘戲圖冊子,他當時便疑心是她畫的,倒不知她哪曉得那麼些花樣,別說什麼玉勢、秋千、馬背,就連行房的姿勢也千奇百怪,他聞所未聞,莫不是上輩子都曾一一與齊圭那廝做過。
也難怪,齊圭可是常去花樓里頭的,知道的當不少。
陳元卿但想著就覺心中不舒坦。
幼金躺著有一會兒了,身上卻沒丁點兒動靜。
她忍不住睜眼去瞧,卻見男人今日不知怎的竟在發愣,連他自己衣物都沒褪。
“你趴枕上跪好。”她忽聽得他道。
幼金心覺不安,磨磨蹭蹭不肯應。陳元卿看著她脫衣,然後親去抱她翻了個身,幼金撅著屁股趴在那兒,且看不到後頭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別……”
幼金剛想轉過身子,忽地背上一重,陳元卿也不知何時復上來。他掌摸到她胸前,揉著對軟綿揉捏,同時在她光裸的脊背上親吻、咬著。
“你喜歡這樣的是不是?”
陳元卿眯眼瞧著跪趴在床間的小婦人,啞聲說道。
另一手已試圖分開她的穴肉,在花瓣間蹭了好幾下,指尖抵在洞口,猝不及防間戳了進去。
肉穴里這半年倒不是沒塞進異物,畢竟破了身子,嘗到滋味,乍曠下這麼久誰能忍住,幼金自己拿指頭紓解過,但終究和他這不同。
陳元卿的指入得並不深,只插進去兩截在她穴肉里摳著,內壁那處讓他磨得生起癢意。
男人這樣刻意撩撥,幼金終忍不住嗚咽聲。
白嫩的小屁股搖搖晃晃挺著,中間露出道細縫,陳元卿低頭去看,據那冊子上描繪,這上下兩個洞口好像都能用。
只讓他貿然去插上面褶皺裹著的洞,未免太為難了,還要再細看看才好。
男人貼覆在她身上,在她穴內撩撥的指並未抽出,他捻著她漸硬起來的乳尖兒道:“這處似乎大了些。”
幼金這身子才堪堪滿十七,有長的余地,他還記得她二十來歲的模樣。
陳元卿重重的呼吸落在幼金背後,指徹底從她身體里抽出,卻就著這姿勢去分開她的腿,男人扶著她跪趴好。
幼金莫名覺得不對,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人不知怎的,竟躺到她兩腿間,臉恰在屁股下頭。
幼金嘴角抽搐,差點跪不穩身:“大人,你作甚?”
“跪低些。”陳元卿卻道。
小娘子迷迷糊糊照著做了,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可她很快沒心思去想旁的。
幼金渾身一激靈,腿心忽觸到塊溫暖濕潤的東西,小娘子愕然,面上表情全是驚恐。這人,他,他竟然張口含住了自己那處。
以前齊圭讓她幫他嗦,她都是不大願意嫌醃臢,齊圭自然也沒吃過她那兒。
先前畫冊子,她也不知怎麼想,女子做得的事,男子如何不能做,便一時衝動畫了上去。可聽姚修講,那本冊子賣得極好。
他這樣一人如何會做這些?
幼金上身一軟,趴在枕頭上,陳元卿扣著她的臀,頭顱埋在她腿間,索性將她穴肉整個含在嘴里,咀嚼吮吸著。
幼金悶哼聲,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試圖撅著屁股往前挪,卻在男人咬著敏感的肉芽時,不由自主地湊向了他的唇。
陳元卿察覺到她的動作,薄唇扯了扯,男人無師自通尋到穴口將舌尖探了進去,緩緩抽動起來。
“大人……嗚嗚……”小娘子下身縮著,甬道里的感覺太過奇怪,她胡亂攥緊了枕頭,溢出哭音。
如使了理智般,拖著音喚他。
男人原本整齊的發髻早亂了,鬢角滲出汗珠,他舌尖抽出幾分,咬住陰唇。
幼金哪里受得住這般戳弄,忽背脊僵直,就這樣泄了出來。
他來不及起身,推開她已是遲了,那股晶亮透明的汁液順勢淌入他喉間。陳元卿皺眉擦了擦嘴角,略有些狼狽吞咽了下去,那汁水倒沒味道。
陳元卿坐起,小娘子因剛受到刺激,眸子緊閉癱軟在床上。
他伸手分開她的腿,小穴處濕透了,還有不少汁液滴滴答答往外流。
男人下身硬物直接蹭在她水漬泛濫的地兒打轉,幼金攀著他的胳膊,嘴里喊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話。
“幼娘。”說話間,陳元卿已插了進去,幼金下面被男人撐開,她泄出太多水,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多。
陳元卿也未想到她會敏感成這樣。
穴肉里頭又濕又暖,他就著異常的濕潤直戳到底。次次撞到花心又拔出,留著龜頭在里面,復而衝進去。
她穴內的汁液被迫擠出來,男人掐著她的腰肢似完全不知疲倦。
她也不知道讓他來來回回弄了多少回,那處養了幾個月,花穴被過度摩擦蹂躪,開始變得嫣紅腫脹。
“大人……不要了……”她哭著求他,兩腿連合起的力氣都沒。
兩人折騰一下午,連晚膳都沒用,王婆飯在灶台上熱了兩遍,久聽不到房內要用水、用膳的聲,便自己先回房,卻也不敢睡著。
不曉得過了多久,屋外早暗下來,那小娘子被個男人壓在床上肏得連聲發不出。
她身子軟得厲害,花肉早腫起來,可穴內的淫汁還沒有流盡,勾得男人怎麼都覺得不夠盡興。
陳元卿總算停下,從她穴內抽出,摸黑去點了燈。小娘子身上亂糟糟的,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她大腿那兒都青了塊。
“來人。”陳元卿披了衣服喚。
王婆忙送了水和棉布過來,低聲道:“大人,您在這處,婆子幫娘子到隔間洗吧。”
陳元卿想著簾後已睡著的婦人,回她:“水放下,你出去。”
男人哪里會伺候人,勉強用水把她腿那兒的白濁擦干便沒有再管。
他許久沒這樣睡過好覺,陳元卿扭頭看著縮成一團將自己埋在薄被中的小婦人,攬著人很快睡去。
醒來時簾子後頭只他一人,陳元卿隨手將自己圓袍披在身上下床。
小婦人許是因為剛梳洗過的緣故披散著發,日頭火辣,她只穿了件牡丹花色背心,坐在窗櫺下的案桌前畫畫。
昨兒個有幾張被他腳踩汙了,不能再用。
陳元卿還是頭一次見到她這樣專注,好似別的都入不了他的眼。
說不清,道不明,然這一絲悸動很快消失無蹤。
小婦人薄薄的衣衫貼著肌膚,那雪白的肩頸、胳膊,險些讓人挪不開視线,尤其這時間,正是男人胯下陽物不受控的時候。
陳元卿繃緊了身,那小婦人背對著他,故意勾著他,男人原本嚴厲的話到嘴邊也緩和了不少。
“你一個女子,怎偏常常做出些驚世駭俗之事,連這也敢畫?我倒是小看了你。”陳元卿走過去低聲道。
雖然他昨夜也很受用便是,她淌了好些水,喚得他渾身都酥了。
幼金太過入神,否則自陳元卿下床那會兒就該覺察到。乍聽見音她嚇了一跳,好在筆觸還挺穩,沒再糟蹋。
她慌張地欲把東西收起來,陳元卿冷著臉,卻有幾分覺得好笑。
掌在她滑嫩的頸處蹭了會兒,方不緊不慢道:“哪有婦人似你這樣,你這東西能賺多少銀錢,我給你便是。”
幼金頓了下,指著案桌對面的位置道:“大人,我有話與您說。”
陳元卿不明就里,依著她坐下。
幼金卻衝他笑了下,陳元卿見了微怔,眸光駐留在她臉上。
她略思索看著男人輕聲道:“大人,幼金也不敢妄言,只大膽猜測,您是不是有些喜歡我?”
這人昨日來時就臉色不好,饒是此也沒使出喊打喊殺的強盜手段,除了嚇唬自己那句,旁的再沒。
床笫間雖沒個說頭,可他連齊圭都未做的事也做了。
陶幼金往常在陳國公府那間料子鋪內,迎來送往,端得便是察言觀色,這進了鋪中的客人,哪些有心,哪些只是看看,她攀談幾句便知。
要她如今還不明白這人的心思,自己怕就是個傻子。
幼金暗自嘆氣,這都是些什麼孽緣。
陳元卿面色一僵,他盯著她久未吭聲,這婦人連話都這般直接。
上回她便問過自己是不是想睡她。
雖說不可思議,但他哪里是單純想睡她,昨夜摟著她,竟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
她這樣對他,要擱別人身上,早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
就是前世他待李氏也不過如此了,甚至還不及她,李氏去後,他雖也難過,可沒為了她夜不能眠。
面前這魔障便不能叫人安心的。
陳元卿抬手放在案上,點了點頭。
“大人,我欠您的,該都還清了吧。”幼金又道。
陳元卿蹙眉,不清楚她的意思。
“您當初給了我一千一百二十兩還有地契,昨日我都塞給了您。大人您助我良多,要沒您的銀子,或者當日在永安幼金也活不成。幼金身無長物,只這具身子值幾分,也給了大人您。”
陳元卿讓她氣多少回了都,這會兒聽著她的話卻沒瞬時發怒,只淡淡“嗯”聲。
他倒要看看她打算說什麼的。
“我不想跟您進府,您或者對我還有幾分意思才不肯叫我回永安。”
幼金又道,“不若我仍在這處,大人想來便來,我也不要您的東西。若哪日您不願來了,我便知道自己回永安。”
齊圭當初不也喜歡自己得緊麼,待這新鮮勁兒一過,什麼就都淡了。要真跟他入府當了妾,好不好只能由著別人決定。
外頭熱得很,卻不知道打哪兒竄了股妖風進來,吹得陳元卿頭疼。
她是什麼意思,鐵了心要當外室,或者還不如,她把自己作偷漢子的婦人,也不看看他願不願意來偷。
明明她要肯對自己說兩句軟話,或許……也不知閃過什麼念頭,陳元卿驚住,哪有什麼或許。
陳元卿臉已經沉下去,待要發火。他便真強著她進府,她能怎樣。
轉而又想,這小娘子一聲不吭搬到這兒,連秘戲圖都敢畫,可見膽子極大。
若自己此刻不應她,她若執拗起來尋死覓活,或者又尋了機會跑到旁處,惹得自己心煩該如何是好。
幼金還裸著胳膊坐在他對面,陳元卿盯了她半晌,忽提及不相干的事:“你外衫呢,拿來披上。”
幼金噎住。
“我應了。”陳元卿道了聲,“你方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