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嫁了個貴婿,缺的不就是子嗣。
陶母在陶良寶之前也沒遇到過妾室的情況,便私與幼金道:“有孕可不能由著女婿近身,你……”
陶母期期艾艾叮囑了,其實都是幼金玩剩下的些淫技。
她想那人要得狠,成婚後就沒個歇息的時候,她有了身子還不知道如何弄。主動給他納個妾或提個通房麼,幼金沒想過。
幼金故作羞澀地低下頭:“娘,你莫說了。”
“我的兒,你不要害羞,男人不就愛折騰這點事,關起門來把他喂飽了,哪會再生出別的事端。就說你哥哥嫂嫂,吵歸吵,你嫂嫂何必把人往外推,你看,這鬧出事了吧。”
陶母說道。
幼金心中對陶良寶有些失望,娘這話里話外,說的倒是嫂嫂的不是。嫂嫂縱然處事有不對,哥哥卻是大錯特錯。
原本一家子在永安,日子過得緊巴巴,哪有閒錢閒心思弄這些,照說現在手上寬裕,日子該越過越好才是,偏人就是沒個定力。
幼金淡淡笑了下。
陶家人便是不提,陳元卿也能瞧出些端倪,當說他進門時就覺察到了。
“可是出了什麼事?”回去的馬車上,陳元卿略提了句。
幼金難免有些尷尬,僵了瞬才道:“旁的倒沒有,只我哥哥說年後要納個妾室。”
陳元卿“嗯”了聲,他素來不愛管他人閒事,在他看來,妻舅納個妾室也不算逾矩,只要曉得妻妾分明,不鬧得家宅不寧便成。
但是這話不能對幼金說,指不定小婦人以為自己有什麼旁的心思。況她與陳令安交好,回頭再讓陳令安給帶瘸了。
他看幼金的臉色,斟酌道:“雖有些不妥,不過畢竟是你兄長,我們不好多置喙。你如今懷著胎,切莫多慮。你放心,我會照拂著的。”
幼金點點頭,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男人見她神情落寞,摟了她來復住她的小腹輕聲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看你那嫂嫂是個厲害的,這妾納不納得成還兩說。”
幼金聞言不由笑了下,這人,是在哄她?
“嗯?”陳元卿不解,一時愣住,“幼娘?”
懷里小婦人仰頭看他,摸著他幞頭垂下的軟腳笑道:“原來你也會說謊哄人。”
陳元卿當要開口。
幼金卻又道:“不過你說的對,總不能替他們決定,這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心不在一處也沒法子,好在還有大郎二郎呢。”
陳元卿心下一動,低頭親她的面頰,啞聲問道:“那你呢……心與我一處麼?”
男人臉泛著紅,懷里小婦人遲遲未開口,他眸底那點子笑意慢慢散去,快要見不著。
幼金終於開口:“其實以前我挺怕你的,跟你呆一塊兒都覺得腿軟……後來才發現你與我想象的不大一樣。”
“哪里不一樣?”陳元卿道。
幼金說不清,她歪在他胸前:“我不怕你了。”
雖不是陳元卿想聽的,但男人也未逼她,他又去親她,親她的唇把她胭脂都弄花。陳元卿抬著她下顎,手心滾燙得厲害。
幼金伸手拍他:“這在馬車上呢,一會兒怎麼見人。”
陳元卿貼著她的耳道:“咱到府中時天該暗了,無人能瞧見。”
她心想這人私下沒羞沒臊纏著,她如何還怕得起來。
“我這有孕呢!”
陳元卿失笑,湊近了她道:“我知道,可未說要做旁的,幼娘可是想了?待回府為夫好好伺候你,不弄進去也能叫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