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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兒子風光霽月

寡婦重生記 十夜燈 2775 2024-03-02 00:21

  林氏與她嫂嫂說著事兒,幼金被晾在旁說不上話,她面上帶著笑佯裝傾聽的模樣,她其實不善於此,等從長柏苑里出來,她半邊臉都僵硬了。

  後面還跟著個珠圓玉潤的林五娘子。

  王婆子和曹嬤嬤見了,皆嚇了一跳,方才國公爺冷著臉回來,聽說這會兒還在前院書房里呆著,夫人又是?

  幼金與曹嬤嬤道:“嬤嬤,這位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要在府里住幾日,你讓人在後面廂房收拾間屋子出來,好好照顧林娘子。”

  又轉身笑看著小娘子:“這位曹嬤嬤是國公爺的乳母,你若有什麼事但與她說無妨。”

  曹嬤嬤暗自吃驚,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可不止一個。

  要正經親戚來小住,當在老夫人和大娘子的院子,或者騰出個院子,斷沒有住國公爺夫妻院落的道理。

  什麼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曹嬤嬤恭敬應下。

  饒是曹嬤嬤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待這林娘子,左右國公爺尚未發話,權當府中親戚便是,便躬身與林五娘子道:“娘子跟奴婢來。”

  王婆子忙上前伺候幼金進房,幼金自己站在屏風後換了身衣服。

  “夫人,國公爺回來取了東西並未出門,剛剛那個林娘子,難不成是老夫人讓給國公爺做妾的?”王婆子見左右無人,低聲問幼金。

  幼金頷首,半點瞧不出難過的樣子。

  王婆子顯然比她還著急:“可不能讓那林娘子得了逞,夫人,國公爺方才臉難看著呢,心里未必就願意,不過老夫人既發話,他不好違背。”

  要娘子如今有個孩子就不怕了,照理娘子大婚後,國公爺幾乎每日都與她呆在一處,夜里有時要上兩回水,早該有喜訊的,怎至今沒得動靜。

  “哎呦。”王婆子一拍大腿,似想起什麼急急地問幼金,“夫人你這個月月事晚了罷,我記得該來了。”

  幼金愣了瞬,搖頭道:“才兩叁日而已,我這左右都有誤,上回遲了七日方來,難不成你忘記?”

  王婆細想確是這般,娘子月事不大准,又開口勸她:“您莫著急,這孩子啊總會來的,您把國公爺籠絡好就成。老婆子人見多了,看得真真的,國公爺那心啊都在您身上,您稍軟些,他最喜愛的自然還是您。”

  幼金忽想到自己那張已畫完的永安圖,覺得可笑,卻不知笑自己還是旁人。她太天真了,縱然那人開口,永安她這輩子也是別想再回去。

  家中上月剛在這京師置了間四進院落,就憑陶家原先的那小鋪子,幾輩子都賺不到。

  王婆子說得對,她可不就是得籠絡、求著他,便是喜愛不在也能放她一馬。

  陳元卿人獨自在前院書房里,根本不曉得幼金將林五娘子領回來的事。

  他想她或者半點都不喜自己,她眼光也不差。

  姚修那人,如若不論他私畫春宮的事,論才、論品行都算是獨一份,難怪她上了心。

  鄭或見陳元卿面色不好,只默默守在門外暗自嘆了口氣,夫人與國公爺這段日子又不知如何,怎剛夫人還領著個小娘子進門。

  直到後頭幼金派了丫鬟來,鄭或才站在門外低低敲門:“爺?”

  陳元卿冷著聲喚他進去。

  “爺,方才夫人讓人來問,您是回後頭用膳,還是給您送了來?”鄭或道。

  陳元卿人心不在焉地盯著桌案未答他,鄭或不得不再問了遍,他才應:“回夫人,我一會過去。”

  等陳元卿從前院穿過游廊回去,遠遠看到幼金人站在院內,身上罩了件大紅羽緞披風,似乎在等人。

  陳元卿心下微動,下意識往她那處走,這小婦人果真是在等他,她聽到後面動靜轉過身,微仰著頭笑道:“您回來了,我讓丫鬟們去備膳。”

  小婦人容顏姣好,面上略施粉黛,跟仕女畫里走出的一般,陳元卿眼見著一時晃了神,連她話里的敬語都未聽出。

  “林五姑娘,我暫且將她安置在後面廂房,方才已讓婆子先給她送了膳,她身邊只帶了個丫鬟,您看要不要再撥幾人來伺候?”幼金又道。

  林五娘子如今身份不明,但無論作為親戚還是他的妾,也沒有與主人夫妻一同用膳的道理。

  陳元卿皺眉看她,她讓他瞧得無所適從,絞著手低頭又道:“您要覺得不合適,我讓人請她過來。”

  男人臉驟然沉下,繞過她走進屋內。

  陳元卿進屋就叫了曹嬤嬤來:“夫人便是再喜歡林家這娘子,請她來說說話,也沒有留她住下的道理,夫人年紀小不懂這些,你莫非也不懂。”

  曹嬤嬤低身告罪,卻不知如何做,這人可與老夫人撇不開關系,一味躬著身。

  “將人送到大娘子的院子去,旁的不問,只與大娘子說,屆時舅家會來人接。”陳元卿淡淡說道。

  “是,奴婢明白。”

  曹嬤嬤忙要退下,又讓陳元卿喚住。

  “使人去門房問問,林家外姑可還在府中?”

  花廳里,幼金囑咐著丫鬟婆子們擺完膳,陳元卿隔了會兒過來,婆子來伺候他淨手,幼金在他對面坐下。

  陳元卿沒什麼胃口,剛動了幾筷子便放了,也不離開,就坐在桌旁看著她。

  她胃口倒是不錯,還另叫丫鬟添了小半碗米飯,明明早上吃得也不少,沒心沒肺似的,不過豐腴些也好,昨兒那處摸著似都大了點。

  陳元卿忍不住理了理直?,又坐起身,試圖遮掩住袍下的尷尬。

  “林五娘子我讓人送到陳令安院子里去了,我應過你不納妾,自不會食言,不用你學做那大方的主母。”陳元卿看向幼金。

  幼金輕聲應:“我知道了。”

  她臉上仍掛著笑,不知怎的,見了格外刺眼,方在母親院子那里說要給他納妾時也是,她便這副模樣。

  陳元卿去了林氏院子。

  林氏已從下人口中得知他將林五娘子送去陳令安那處的事,她屏退屋子里的下人,連吳嬤嬤都退了出去。

  “二郎,你自幼聰慧穩重,母親從未苛求過你,諸事皆由著你的意,便是你要娶個小門小戶的娘子,我也應了你。可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去陳家列祖跟前跪著說,你娶個不能生育的婦人,這是要叫我死也不瞑目麼?”

  林氏拭淚道。

  上回她讓陳令安生生氣病了,要不是一口氣撐著,陳元卿怕是要氣死她。

  陳元卿緘口不言,在她面前跪下,林氏避開了目光。

  “母親自幼娘進府後,數次讓大夫來看,當知她身子無礙。”陳元卿道,“您這樣說,定是讓人去過永安了?”

  林氏冷笑聲道:“我若不讓人去,當不知我的好二郎娶了個怎樣的新婦,二郎,你被這婦人蒙心了不成。這麼個婦人,與人有過婚約,還曾在京中當過你的外室。你就是喜歡,納進府里便罷,偏八抬大轎娶了她,你是嫌咱府上笑話太少麼?”

  陳元卿想了想道:“當初遇到幼娘前她確實有婚約,卻被我給毀了。她那未婚夫說來與咱家沾親帶故,若求上門來還真不能不管。”

  林氏不說話。

  陳元卿低著頭,如鯁在喉又開口:“說來其實是兒子對不住她,那日救她後是兒子……是兒子強迫了她。後來她並不願跟我,還走了次,我將她父母接到京師來,她方應下婚事,這些母親盡可以去查。”

  林氏呆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從未想過這話會從陳元卿嘴里說出來。

  滿京城誰不知道她有福氣,兒子風光霽月,年紀輕輕得官家看中封了國公,又是御賜的探花郎,不像那些世家的紈絝,成日里只知道聲色犬馬。

  不過這話倒與她令人去查到的情況對上了。

  “糊塗啊二郎,你可是糊塗!”林氏哭道,“你要怎樣的婦人沒有,你便上門要去納她,她父母難不成還會攔你!”

  陳元卿根本不做辯駁,恭恭敬敬給她磕了個頭:“母親,都是兒子的錯。”

  林氏終究見過的事多了,很快平靜下來,沉思片刻道:“二郎,此事無論如何不得再提,你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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