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賽結束後兩周,高中籃球聯賽也宣告落幕,據說冠軍隊伍就是當初擊敗我們的那個高中,不過聯賽的事情都已經與我們無關了,我們的高中生涯好像在輸球的當下便已經結束了。
比賽結束的隔天,我便到郵局寄了道寧大學校隊甄選的報名表,希望可以用體保生的名額進入道寧大學就讀,這是我能夠在未來四年仍繼續跟小兔讀同一所學校的最後希望。
對於高中冠軍隊伍是誰、聯賽成果如何,我一點也沒興趣了解。
從小兔來到球場旁、要我們成立籃球隊的那天開始,我與死黨那種漫無目的的溷亂人生的確發生了變化。
原本我們只是一如往常的揮霍著暑假,整天打籃球、抽煙、在球場上曬太陽發呆,接著過完毫無期待的高中生涯,畢業後找一份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工作,也許當建築工、也許開貨車,也許加入黑社會,打打殺殺、作奸犯科、某天突然就橫死街頭。
加入籃球隊、參與比賽、見識過那些為了拿到冠軍而努力的正式球員,這讓我們開始對未來有所期待,開始覺得也許自己的人生還有其他值得細細品嘗的部分。
有些隊友已經收到大學體育生保送名額的邀請,雖然不是什麼名校,不過在此之前他們是連“讀大學”這份希冀都沒有的。
那些隊友們想也沒想便立刻簽了同意書,雖然他們也希望上了大學能再跟我一起同隊打球,卻也都支持我想要考進道寧校隊的決定,僅管已經確定保送入學,卻也仍每天陪我在球場上練習。
球員甄選的項目很單純,不外乎體能測驗、基本動作測驗,讓球隊了解此球員的各項條件是否符合自身需求。
小兔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拜托她的校長父親行使特權,讓我們能夠持續用公假的名義練球、不必傻傻地待在教室里等待畢業。
師范大學的教練來到學校里找過我,他說師大校隊為我保留了一個名額,甚至還提供獎學金好讓我能順利升學。
師大與道寧同樣都是年年打進大學聯賽四強的傳統強隊,僅管戰績不若道寧這樣輝煌,不過陣中球員也幾乎都在畢業後成了職業球員,再者,就算未來不加入職籃,師大的學歷也有當老師或教練的機會,著實吸引著我。
然而,我卻沒有即刻答應師大教練的邀請。
“還是堅持要考道寧嗎?”放學後一起回家的路上,小兔讓我牽著手,她溫柔地問。
“要考。只不過,聽說他們只收打進聯賽前三名的球員…我會努力的。”我看著地板,害怕小兔看出我的焦慮。
“我也會努力幫你的。”小兔微笑。
“請校長讓我們在學校練球已經夠幫忙的了。”我摸摸她的頭頂,一臉沒所謂的對她說。
“…我…我當然好希望你可以考進道寧大學。”她看著我,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現在也只能孤注一擲了不是嗎。”我說,小兔粉潤的面容上泛起一絲微笑,點點頭。
我盯著她眼瞼前端又長又彎的睫毛,心想不管我去任何一間大學也遇不見這麼可愛的女生,小兔是如此獨一無二。
甄選的日子很快來臨,我與小兔一起搭長途客運來到道寧大學。
旅途上,我握著她小小的手,心想如果可以一起讀同一所大學、一起回宿舍、四年級時開始同居,畢業後如果我可以當體育老師、擁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足夠在三十歲前存一筆積蓄跟小兔結婚了。
如果成真,那是何等夢幻的生活,這是過去的我不曾想過的未來。
“我今天記得帶著這個。”我拎起背包側邊的籃球吊飾,展示給將頭靠在我懷里的小兔看。
“那我今天不叫你笨蛋了。”在我懷里的女孩將頭微微仰起、只露出半張臉看著我,整齊的瀏海蓋在額頭上,輕輕落在肩上的頭發比我們初識時更長了一些;有些皮膚特別白皙的女生眼窩周圍與鼻尖總是粉粉嫩嫩的、染著自然紅潤的色澤,似是血管透出薄薄的肌膚、隱約泛著血色一般,現在的小兔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倒是妳的呢?該不會忘記帶了?”我注意到她的手機難得空空如也,缺少了熟悉的配件。
“我汪小兔英明一世,這回換我當笨蛋。”小兔拍拍自己的額頭,吐著舌頭裝出笨蛋的表情,然後哈哈大笑。
看見小兔的笑容,我參加甄選的緊張心情頓時松懈不少。
道寧大學座落在都會近郊的山邊,校園廣闊,也許是心理作用使然,在學校里頭騎著腳踏車晃悠的大學生們盡是一副菁英份子的模樣,我轉頭看著身邊的小兔,不知何故她今天仍穿著高中制服,不過也因為這樣讓她看起來不像這些大學生那樣有股特別優越、特別討人厭的距離感。
道寧大學的體育館很巨大,雖然只有兩層樓高,但光是仰頭看著屋頂就讓我後頸發酸。
室內籃球場在一樓、二樓則是觀眾席,一進到球館大門起便能看見蠟得光滑亮麗的桃木地板。
當我見到嶄新整齊的球場,登時便明白道大校隊每天都在這種豪華的地方練球、擁有優人一等的硬體資源,難怪年年都能打進總決賽。
校隊球員們在場上對壘練習,除了在電視轉播見過的明星球員,似乎有一些保送入學的體育生已經前來報到,我見到曾經以兩分之差敗給我們的黑人球員劉易士也在其中,雖然他因為在復賽輸給我而無法晉級,不過其過人的身材條件與體能天賦當然引起了許多名校的注意,想不到他竟選擇了道寧大學作為最終落腳處。
校隊總教練坐在場邊板凳區,一臉不怒自威的尊容督軍著,他瞥見我與小兔,嚴肅的表情轉為和藹可親的笑容、眯著眼笑吟吟的點點頭,我鞠躬回禮,想到那天在男廁里聽見的對話,自信心又稍微提升了一些。
小兔雙手抓著書包背帶,局促地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不像上次那樣怡然自得。
我轉頭看著她,想要問她怎麼回事,卻又怕教練誤會,只能用眼神發出內心的疑問,小兔卻回避了我與教練,逕自看著球場上奔跑練球中的校隊。
“請參與甄選的球員們到場中集合。”一個研究生模樣的助理教練走向球場中心,對著在場邊面面相覷的高中生們宣布。
包含我在內,來參與甄選的總共有5名選手。
助理教練點名後,翻開手中的資料本,伸出手准備指示我們前往球場邊的測驗區時,總教練巍巍走了過來,他制止助理教練繼續說下去,轉過頭來掃視著我們。
“像過往那樣的基本測驗,實在太沒鑒別度了,助教。”總教練搖搖頭,挺著肚腩、將手揹在身後。
原本在球場另一端大聲吆喝練習戰術的校隊成員們安靜了下來,目光投向我們所在之處。
“今年度的道寧校隊新生只剩下兩個名額,既然各位會來到此地,表示你們都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是吧?畢竟道大只收最優秀的選手。”總教練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的眼角余光看見遠處的校隊成員似乎正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那麼,這次的測驗請前來甄選的考生組成一隊,跟我們的校隊成員來場友誼賽。”總教練不疾不徐地說著,來參與甄選的學生們睜大眼睛看著彼此,連助教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比賽二十分鍾,不分上下半場,沒有暫停。”總教練掃視著我們,似是同時在觀察我們的應對表現。
遠處的校隊成員緩步往我們走來,上前應戰的是提前被招募入學的新生,除了劉易士之外,還有三位應該是剛奪得高中聯賽冠軍的隊伍成員,另外還有一位大學二年級的選手,我認出他是去年就以大一新鮮人之姿拿下大學聯賽新人王的外线射手。
“借由這場關門賽,彼此交流一下球技,勝負乃兵家常事,請考生們仍是以展現球技為主要目標。對了,另外……”總教練維持著慢條斯理的說話語調,眼神流轉,在我們之中打量著,最後將眼神停在我們身後某處。
“在新生補齊之前,我很高興能夠先宣布…接下來的球季將有一名新的球隊經理,是一位熱愛籃球的資優生。她的成績非常傑出,不必聯考就能夠進入我們學校就讀,這樣優秀的學生,前幾天主動說要來當籃球隊經理的時候,教練我實在太感動了。”教練看著我們的身後,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宣布。
所有人轉頭看向後方,我亦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她,穿著高中制服的小兔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紅著臉、雙唇緊閉回望著我。
“汪小兔同學,這場比賽就由妳來開球吧。”教練招著手示意小兔上前,將籃球交到她手上。
小兔沒有料到事態會如此發展,她緩步走到我們隊伍面前,謹慎地接過教練手中的籃球,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卻發現她始終回避著與我交會眼神。
“准備跳球。”助教戴上黑色的哨子,示意雙方跳球員站到球場中央准備。
劉易士走到我身旁,假意雙手叉腰、實際上是伸出手肘頂著我的肋骨,避免我在搶到球後馬上就發動快攻。
“又見面了啊。”劉易士嘴角扭出虛假的微笑,一口中文雖然仍有腔調不過算是說得相當標准。
“懷念那一球空中灌籃嗎?”我不甘示弱,伸手推開他的手肘。
小兔將球筆直拋向空中,比賽開始,由校隊率先取得球權,和我們對陣的雖然是同齡的高中選手,不過畢竟一半是冠軍成員、另外還有新人王以及黑人球員、球技不言自明,對比臨時湊成一隊的甄選球員、對方不管在經驗與技術都更加成熟一些。
進攻方面他們只需要倚靠那個先發球員在三分线外頻頻得手,面對體型單薄的高中學生,哪怕只要有一丁點兒空檔他都能夠自信滿滿的投進。
面對艱難的戰況,我暫時拋下腦中關於小兔為何會突然就成為球隊經理的疑問、甩開劉易士的貼身防守、繞過主動替我掩護的中鋒球員,站到我擅長拿球的位置。
控球後衛見劉易士被隊友擋住,將球用地板反彈傳到我手上,我先做出一個投籃假動作騙起衝上前補防的對手,然而,就在我跨步准備起跳灌籃時,劉易士像敏捷的黑影般竄出,將我連球帶人給用力搧出場外,我在地上翻滾一圈,撞上籃球架的保護墊。
充當裁判的助理教練響哨,示意僅是球出界、這一波防守並無犯規。
“你不配讀道寧。”劉易士居高臨下瞪著我,笑著搖晃著食指。
“玩真的?”我撐起上身、裝出毫不在乎的語氣,冷笑回應。
“對那個大奶小只馬才是玩真的。”劉易士搖搖頭,訕笑著轉身回到場上。
我站起身,看向場邊的小兔,她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對我搖搖頭,暗示我別被對手輕易帶動情緒。
然而,我卻更想要好好詢問她為什麼突然就成為什麼球隊經理,甚至都還沒開學呢。
小兔突如其來成為道寧大學校隊經理的事已經讓我滿腹疑問,劉易士如此挑釁更加讓我怒火中燒,我奔跑回防,用方才劉易士防守我的方式回敬他,在前次比賽就已經領教過他的防守狠勁,對於從小便在街邊籃球場與各種小流氓打球的我,只不過是重拾那種打球仿佛打架的比賽方式而已。
“想不到這種大奶小只馬竟然會來當我們的球隊經理。我對大學生活一下子充滿期待了呀。”劉易士用戲謔的語氣說,一邊推開我在他面前揮舞的手掌。
“你上次打輸後就該回南非的,黑鬼。”我嘴上不落下風,將他推回去。
助理教練再次吹響哨音,示意我和劉易士注意自己的卡位力度。
“你上過了沒有?”劉易士訕笑著轉頭問我。
“你再說下去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冷冷回應。
劉易士將我擋在身後,伸出手向控球後衛要球,一副准備要對我單打的架勢,我將手臂抵在他背上、壓低身體重心以防他用力量直接擠到籃下輕松投籃。
“看來是沒上過,那小穴肯定還是粉色的了。”劉易士單手抓球,用極其戲謔的口氣對我說。
他背對著我、先是往左邊做了一個轉身的假動作、隨即要往右邊突破,我並沒有上當,抓緊他自以為成功的一瞬間伸手想將球拍掉,想不到他像是預測到我的防守路线,再次將重心往左邊轉移、很快就繞到了籃框之前,同時,他用一手抵住我的肋骨、右腳大步一跨,竟然直接起跳灌籃。
黑人的灌籃氣勢不同於一般球員,他起跳時仿佛像是踩在空氣上輕盈、但當他用單手將籃球塞進籃框時,力道卻又像是爆炸般猛烈,劉易士一手抓著藍框、發出了振奮的怒吼,坐在場邊觀戰的校隊成員們全都起身為他歡呼,參加甄選的球員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盯著這讓人震撼的一瞬間。
劉易士落地,籃框被剛才的強力灌籃震得搖晃不已,他走到我面前用胸膛將我撞倒在地、挑起一邊眉毛鄙睨著我。
“抱歉,沒看到你。”劉易士表情盡是輕蔑,彎下腰伸出右手、假意想拉我起來。
我拍掉他巨大的手掌,站起身來同樣用胸膛撞回去、怒目瞪視著他。
“甄選球員!請注意動作!”助教站在邊线旁,對著我呐喊。
“用剛才那種力量把龜頭插進經理的粉色的嫩穴里,把她的陰唇給完全撐開…直接頂到子宮口…一定很爽。”劉易士輕聲在我耳邊說,隨即一邊做出攤手的動作一邊瞪著我倒退跑開。
雖然看過剛才雷霆萬鈞的扣籃讓甄選球員們有些魂不守舍,不過畢竟也是志在考進道寧大學的籃球選手,控球後衛高舉左手比出了雙檔戰術的暗號,要臨時成軍的隊友們冷靜執行。
我強迫自己深呼吸忍住衝動,上前替後衛隊友擋掉防守球員後,轉身要球,只不過這個轉身也是誘餌,我隨即又再替另一名隊友擋住了追防在他身後的球員,使隊友有空檔能夠接球出手。
然而,劉易士似乎識破了這個戰術,在隊友繞過我身旁接獲傳球將要投籃之際,他敏捷的從我身旁撲躍上去,手指尖端碰觸到了才剛離手的籃球,使球偏離應有的軌道。
注意到劉易士迅速補防的我、率先在人群中一把抓下被點中的球,我一抓住球、趁著籃下的對手還沒回過神來,便轉身要在籃下擦版投籃。
說時遲那時快,想不到才剛撲出去封蓋掉一球的劉易士,馬上又回過頭迅速起跳、從我背後直接撞上、並用出乎常人的臂展撥掉我手上的球。
因為劉易士的衝擊,我往前撲倒、跌落到光亮的木頭地板上,在我面前的助教口中咬著黑色的哨子,卻沒有吹響。
劉易士單手捉住橘色的籃球,將球甩給准備發動快攻的校隊隊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搖晃著食指,接著便起步加入快攻。
“犯規了吧?他撞到我了。”我向助教抗議。
助教一聲不吭,做出比賽繼續的手勢。
這球徹底激怒了我,我用拳頭敲擊地面、跳起來用盡全速往快攻的方向追去,場邊的小兔呐喊著什麼,我卻不想理會,眼中僅有劉易士狂妄自大的背影。
“不要動手—!”小兔大叫,球館內響徹著她清脆的回音。
已經太遲了。
籃框前空無一人,劉易士接到隊友的助攻、跨出兩步准備再次起跳扣籃時,我從他後方追了上去,我的左手臂架上他的後頸、右手拼命伸長想要拍掉他手上那顆該死的球,接著,我的膝蓋踢中了他的骨盆、胸膛撞上他的背,在空中高速追撞的兩人一起摔出了場外,我們在地板上翻滾了兩圈、直到撞上籃球架的保護墊。
“惡意犯規!”剛才遵守緘默的助教瞬間吹響哨音,奔跑上前指著我呐喊。
“他媽的這是惡意犯規?”我掙脫劉易士的糾纏,對著助教破口大罵,助教卻沒有理會我,而是將目光集中在我身旁的劉易士。
劉易士倒在地板上,身體蜷縮著、雙手抓著右側腳踝,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表情。
校隊成員們往我圍過來,那個大二的射手推了我一把,其他來參與甄選的球員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我被推的往後退了兩步,便也不甘示弱撥開大二球員的手、回推了一把,場邊板凳區的學長們紛紛站了起來,發出憤怒的噪音。
這種光景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實在太常見了,我獨自怒目瞪視著對方所有人,示意他們如果要全部對付我一人也無所謂。
“住手。”總教練用低沉的嗓音說了一聲。
只見他從板凳區起身,拖著肥壯的身軀緩步走到球場上,先是看了一眼劉易士的情況,指示其他球員將他攙扶下場,接著轉頭看我,他將手揹在背後,臉上面無表情。
“請你離開。”教練用不怒自威的語調說。
“肥豬,這種爛學校我也不屑考。”我冷笑著、輕聲說。
“真是抱歉、他不是故意的。抱歉。”小兔跑到我面前,對著教練與其他人鞠躬道歉,圓框眼鏡滑到鼻翼上、神情盡是慌亂。
“同學,請你離開!”助教離開劉易士倒地之處,橫眉豎目的指著我吆喝。
“他媽的廢物裁判,我第二個揍你。”我掄起拳頭,小兔卻忽然擋在我面前。
她高舉起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笨蛋!快住手!”小兔眼眶中含著淚,漲紅著臉、聲嘶力竭對我怒吼。
我看著眼前的小兔,滾燙的疼痛感在臉頰上開始灼燒。
球場上的人影仿佛漸漸消逝不見,只剩下我與小兔,我腦中閃過好幾個月前、在資優班的教室里被小兔打的那一巴掌,閃過在球員休息室里、小兔低著頭、悄聲說出與我相同的夢想,閃過在過來道寧大學的路上、她說著“那我今天不叫你笨蛋了。”的可愛笑容。
“我們走吧。這種爛學校我不想考了。”我說。
“你為什麼要動手,為什麼總那麼自以為是?”小兔強忍著淚水說。
我伸手想要牽起小兔,小兔卻往後退了一步、不讓我碰到。
“自以為是的笨蛋,你知不知道別人為了你付出多少努力,可是你一點也不在乎。”小兔說。
球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我與小兔。
“你總是不在乎別人的努力,笨蛋,你真是天字第一號笨蛋…”小兔閉起眼用力呐喊著,皺起的眼角幾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小兔…我…”我呆呆地站著,再次伸出手想要觸碰小兔,卻被教練擋下。
“同學,請你離開。道寧大學不需要你這樣的球員。”教練說。
看著眼中充滿鄙睨之色的肥胖總教練,我心中方才被小兔澆熄的滿腔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然而,看見教練身後、正低頭強忍淚水的小兔,我決定不再引發更多衝突,扭頭走到場邊、拎起掛著籃球吊飾的背包,走向關上的球館大門。
“同學,請你下周三到我辦公室一趟,我們必須追究你弄傷隊員的責任。”教練在原處對我說。
我踢了門邊的塑膠椅一腳,作為最後的示威,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離開體育館,心中的後悔與自責登時涌了上來,我坐在林蔭大道的長椅上,手里握著小兔送給我的籃球吊飾,吊飾的藍色織帶上印著我與小兔的名字。
在險勝的那場比賽最後,小兔將藍色吊飾交給了我、她自己拿著另一串粉紅色吊飾,眼里盡是溫柔、對我充滿期待,像是無聲地告訴我,她相信我會考上道寧大學。
“我在道寧大學等你。”我還記得她這麼說著。
我僅因為對方的挑釁,就輕易辜負了她的期待、也辜負了我們之間無形的承諾。
然而,我卻又對小兔突然成為道寧大學校隊經理這事產生了疑惑,她在什麼時候找過教練?
又為什麼要當籃球隊經理?
對比她方才的傷心欲絕,莫非是答應成為球隊經理、換取我參與甄選、或是考進校隊的機會嗎?
難道小兔所謂的努力,是她以自己的身份作為代價來換取我嗎?
所有的猜測在我腦中一片溷亂,我拿出手機打開通訊軟體,打著字想要傳給小兔,此時,腦中又浮現了輸球那日,在男廁里聽見教練與友人的對話。
我的大腦自動比對著說話的內容,不安與恐慌漸漸擴大。
難道教練所說、感到興趣的其實並不是我嗎?
他對球員並不感興趣,真正讓他興奮起來的是…難道是小兔嗎?
這有可能嗎?
如果硬要解釋,他在廁所那些模棱兩可的語句,也並非不能套用到小兔身上,難道…道寧大學校隊的總教練是個老變態?
為什麼呢?為什麼小兔…?
體育館大門再次開啟,方才參與甄選的其他球員們走了出來,跟在後方的是那王八蛋助教與幾位球員,我收起手機、抱著背包躲到樹叢之後。
幾分鍾後,校隊成員們成群結隊魚貫走出體育館,最後是被攙扶著的劉易士一拐一拐的走下階梯。
我心中的恐慌忽然間變得更加具體,因為總教練與小兔並沒有走出來。
我壓低身子繞到體育館後門,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金屬門啪的一聲彈開。
抱持著映入眼簾的會否是總教練正在對小兔做出不堪入目舉動的不安想法,我吞了一口口水,提心吊膽走進門內。
門內是堆放打掃用具與器材的儲藏室,角落連接著樓梯間,一邊可以直接走入球場、另一邊是往二樓觀眾席的階梯,我緩步走上階梯,來到二樓觀眾席。
“…該說的都說夠了,汪同學,請妳自己再好好思考吧。”教練的聲音傳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躲在一張座椅之後。
“真的很抱歉,但是…但是我相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兔充滿歉意的聲音,她仍在替我向教練道歉。
我從座椅後探出頭,發現聲音的來源在觀眾席正下方的球場上,換算成立體空間的話,就是球場邊板凳席的位置。
“不是我沒給過機會,想不到他竟然還傷了我最看好的新人。汪同學,妳說呢?我該怎麼處置?”教練用莫可奈何的口氣說。
小兔沉默半晌,又緩緩開口。
“…是我不對,我不該請求教練讓他來甄選。”小兔用卑下的語氣說。
憤怒、懊悔、恐懼三種情緒在我內心溷雜成一團。
“…請教練不要告發他。”小兔補上這句。
教練哼一聲冷笑。
“汪同學,在這之前,我做到了妳的請求,那麼妳呢?”教練用他一貫慢條斯理的語調說。
場館內一片寂靜,我用雙手在地板上匍匐前進,試圖從二樓欄杆的縫隙中往下看。
只見小兔放下書包,雙手顫抖著抓住制服裙子兩端,像是在心里猶豫著什麼,然後一口氣將裙子拉起,讓下身暴露在教練面前。
我在心里呐喊、想要站起身來發出怒吼,卻只能咬著自己的拳頭。
如果此時我不顧一切的破壞樓下的場面,除了將那滿腦肥腸的垃圾教練痛揍一頓之外,又該如何面對小兔呢?
而小兔又該如何對我解釋呢?
除此之外,為什麼聰穎乖巧的小兔會對著教練做出這種舉動?
難道真是為了換取我的甄選機會嗎?
用牙齒深深刺入自己拳頭的同時,我不可克制地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小兔在制服裙子下面穿著一件開高衩的黑色蕾絲三角褲,少量包覆著恥骨地帶的布料是黑色薄紗材質,隱約可以看見陰毛的形狀。
痴肥的教練竟然恬不知恥的將臉湊近、仔細端詳著小兔的下體,從二樓往下看,他那滿頭白發都快碰到小兔的裙緣。
“嘿…汪同學…竟然在制服底下穿著這種色情的內褲啊。”教練用感興趣的口吻說。
小兔悄聲咕噥著什麼,但仍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不敢亂動,深怕一動會讓下體不小心碰到教練的鼻尖,她的雙手都在發顫,不過性格要強的小兔正逼使著自己努力隱忍著戰栗,不讓自己腳軟倒地。
“果然可愛的女孩穿著制服、里面穿著這種色情內褲最對人胃口。”教練贊許道。
“可以了。”小兔倔強的說。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條件吧?”教練問。
只是其中一個條件?
聽見這句話的我心又是一沉,莫非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難不成教練稍後便會在這里直接干起小兔嗎?
連與我接吻也只有幾次的小兔,要在這里直接被教練…?
被教練提醒的小兔腦袋一片空白,雙手抓著裙緣、在原地笨拙的轉圈,換作以屁股的方向面對教練。
“汪同學妳是資優生吧?妳覺得這樣教練看得見嗎?”教練邊說邊發出不滿意的嘖嘖聲。
聽見教練的話,小兔像是呆怔了,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受傷的球員一定也很憤恨,教練必須幫他主持公道才對…”教練喃喃自語,然而語氣里盡是邪淫的快意。
只見小兔邊顫抖著、邊張開著腿跪到地板上,她伏下上身、頭頂貼著光可鑒人的桃木地板、制服裙蓋在腰部下方,好讓翹高的屁股可以完整露出。
“還是看不見。”教練冷冽的說。
我閉上雙眼,獨自一人仰躺在二樓觀眾席的走道上,必須要將整個右拳給塞進嘴里才能控制自己不呐喊出聲。
我想要跳下一樓、直接往教練那油膩的臉上捶上一拳,但是剛才甄選時小兔傷心的模樣卻一再浮現在腦海里。
然而,我同時悲愴的發現自己的陰莖正嚴重充血著。
樓下空蕩蕩的球場沉默了好一陣子,當我睜開眼、再次將頭掠過欄杆往下望,竟看見小兔背對著教練、用雙手食指將薄透的黑色蕾絲內褲給撥下一半,光滑彈潤的潔白屁股就這麼毫無遮蔽的展露在痴肥男人面前。
“汪同學…”教練緩緩開口。
“…如果沒有意願,教練也不會勉強妳的。”教練懶洋洋的說,仿佛就算面前的高中少女已經擺出了這種下流姿勢,也絲毫無法提起他的興致。
緩慢的、遲疑的、顫抖的…小兔用雙手的中指扒開了自己的臀肉,露出了屁眼。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趴在地板上、翹起屁股的女孩所做出的羞恥動作,那個在去年夏天到籃球場找我加入籃球隊、在比分落後時忽然出現在場邊冷靜下達戰術、和我在夕陽下溫柔接吻的女孩,現在正趴在大學校隊的地板上、在肥胖中年教練眼前,用手指扒開自己的屁股,讓教練欣賞自己的屁眼。
不僅如此…小兔粉嫩的屁眼中間,似乎有些古怪。
教練低聲笑著,顯得樂不可支,他起身走到小兔身後蹲下,伸出手把玩著從小兔屁眼垂下的一條粉色布狀物體。
我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
“汪小兔…還有…這是妳男朋友的名字吧?想不到有好好塞著呢。”教練拉起那條粉色織帶、研讀著上頭印著的字跡,用贊許的口氣對小兔說。
教練把玩著吊飾的織帶,場館里回蕩著小兔強忍著的悶哼聲。
“不要拉出去…拜托…”小兔說。
“資優生汪同學,這不是拜托人的時候應有的禮貌吧?”教練冷笑著回應。
教練用粗肥的食指勾著織帶,輕輕拉扯著,織帶前端細线連結著塞在小兔肛穴里的球體,在教練拉扯的時候,含著球狀物的穴口嫩肉跟著被微微帶起,伴隨著呼吸般的輕顫,顯然小兔的菊門正用力吸著、不讓物體被扯出。
“吸得很緊哦。”教練用輕浮邪淫的語氣調侃著,加強拉扯的力道。
小兔臉頰貼著桃木地板,透過圓框眼鏡、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身後的教練。
教練蹲著,絲毫不理會小兔的反應,自顧自拉扯著那條印著小兔與我名字的織帶。
小兔暗粉色的屁穴被幾乎就要扯出的球體扯得更加擴張,即將探出頭的迷你籃球已經從緊縮的括約肌底下顯露出了一部分橘色。
“汪同學被玩屁眼的同時,小穴也濕透了啊。怎麼這樣就興奮了?”教練一邊不停拉扯著吊飾,一邊將臉湊到小兔沒有完全脫下的內褲前,像是在吸嗅著氣味。
“沒、沒有…不要拉…”小兔漲紅著臉,用左手遮掩住了教練正盯著看的部位。
教練絲毫不理會小兔的苦苦懇求,反而小兔越是哀嚎、教練就越是愉悅,他十分惡趣味的將吊飾又拉出更多,一松手之後、橘色的迷你籃球又會被小兔的屁穴給吸回去,連結著球體的黑色細线被顫抖著緊閉上的洞口給牢牢叼著,明顯的異物感刺激著小兔屁眼肌肉周圍的敏感神經,反復拉扯的頻率越高,小兔渾身痙攣的幅度也越大。
“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教練用毫無感情的戲謔語氣說,拉扯的力量逐漸提升。
“不、不要、拜托、不要拉出去…”小兔感覺到直腸里的迷你籃球正試圖掙脫,慌亂的哀求著、想要阻止教練停手。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汪小兔。
“汪同學妳是資優生,應該知道禮貌是什麼吧?”教練自顧自的彎曲食指、將織帶拉直。
“不…拜托…“請”…“請”停下來…”小兔用右手向後抓住教練粗壯的手腕,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
聽見小兔用敬語乞請著自己,登時龍心大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而,他的惡趣味卻不僅止於此,雖然拉扯的動作停下了,他卻改為用手指繞著圈、讓連結著球體的細线環繞刮搔著小兔暗粉色的細嫩臀肉。
“嗯……”小兔忍耐著發出了嬌弱的悶哼聲,身體卻不像她的意志那邊堅毅,屁眼部位不停傳來如輕微觸電般刮搔著的刺激,使得她原本遮掩著門戶的左手手指,已經變為抓著內褲布料的狀態。
“資優生發出了下流的聲音了啊。”教練提醒著,一邊再次扭動食指關節,靜謐的場館里,傳來屁眼被緩緩擴張、濕潤的啪嚕聲。
“教練…“請”不要再…拉了…”小兔抿著嘴唇嬌嗔道。
“資優生聽過“搖尾乞憐”這個詞吧?不過教練還真沒見過何謂搖尾乞憐?”教練殘酷的發問。
小兔原本掛在內褲上的左手,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嘴上,她用指背抵著自己的雙唇、似乎避免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接著,開始搖起了屁股。
我駭異的張大嘴,看見小兔上半身趴在地板上、翹得高高的白嫩屁股乖巧的左右搖晃了起來。
屁眼正中心,細細的黑线連接著粉色織帶,而織帶被高大肥胖的教練用一根食指輕輕勾著。
教練的手並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小兔光是因為自己搖晃著屁股、便足以讓球體用不同的角度滾括著直腸內壁,同時、被屁眼表層肌肉緊緊夾住的黑色細线仍持續一點一點刺激著肛門。
我心愛的女孩…資優生小兔正沉默的在中年男人面前跳著搖尾乞憐的屁股舞蹈,而我卻在二樓觀眾席的地板上雙眼布滿血絲的看著。
“一邊搖尾乞憐,汪同學妳的小穴一邊又變得更濕了。”教練嘲笑著。
確實,屁眼被中年男人反復刺激玩弄著,現在又用下流的姿勢在男人面前搖著屁股,生理與心理同步催化的狀態下,小兔那只被內褲大約遮掩著的部位已逐漸濕潤、在球場燈光映照下泛著隱隱水光。
“沒有。”從被自己手指抵著的嘴巴里、小兔發出了嘟噥的反駁,不過聲音卻非常微弱,光是忍耐著就已足夠讓她筋疲力盡。
“可惜啊,汪同學妳什麼都好,就是不誠實。”教練搖搖頭,站起身來,手指勾著的織帶瞬間被拉直,迷你籃球從小兔的屁穴里被拉出了一部分。
“等、等一下—”小兔感覺到異樣,停下搖晃的豐美白臀、原本無力而垂軟的雙腳登時變為僅有鞋尖著地的狀態、膝蓋往內夾緊、用像是內八的姿勢好讓屁股翹得更高、可以吸住即將被拔出來的籃球吊飾,籃球吊飾因為小兔的努力而又再次安穩的沒入了菊穴里。
教練默不吭聲的看著小兔的反應,等待了幾秒,讓小兔在以為自己掙扎成功的那一瞬間,又毫不留情地將吊飾扯出。
“等、不、不要…啊啊噢噢噢嗯——”小兔乞求著、哀求著,卻為時已晚。
啵的一聲。
教練用粗肥的食指勾著粉紅織帶,將塞在小兔軟潤屁穴里那顆乒乓球大小的迷你籃球給扯了出來。
油亮的籃球從屁穴里牽著一條細細的濃稠銀絲,緩慢的在球體邊緣匯聚,於此同時,小兔一直以來忍耐著的小穴也終於失守潰堤,從黑色蕾絲內褲之中噴出一注清澈的液體。
教練饒富興味地看著小兔泄在桃木地板上的體液,又把籃球懸在眼前,仔細端詳著。
“汪小兔同學失禁了呀?”教練問道。
“哈啊……”小兔卻無法回話,渾身痙攣著。
“不過這顆球真干淨啊,汪同學確實清潔過屁眼了吧?”教練愉快的說著結論。
二樓看台上的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兔泄了一地板的畫面,幾乎已經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小兔將留給自己的那一串籃球吊飾塞進自己的屁眼里…一整天都塞著…從早上與我一起坐客運開始…與我手牽手、將頭靠在我懷里的時候……就連剛才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時,屁眼里仍然塞著那東西…屁眼里一直塞著那一串寫有我倆名字的籃球吊飾……教練說籃球上很干淨,也就是說,小兔在把吊飾塞進去之前,在家里的廁所里清潔過了自己的菊穴?
用什麼方式清潔?
用蓮蓬頭把水灌進去嗎…?
抑或是…用浣腸液三番兩次的清潔過呢?
小兔坐在自己家里的馬桶上,難為情的將手伸到後背,把浣腸液的尖嘴給插入屁肉中、再將液體給擠進直腸里嗎…?
然後…再等待著水稀的排泄物從屁眼中唏哩嘩啦的流泄出來…?
“汪小兔同學,妳的屁眼跟小穴正一顫一顫的抽搐中呢。這是實況轉播哦。”教練語帶戲謔、慢條斯理的說著。
剛從屁穴里被拔出吊飾的小兔維持同樣的姿勢、遮掩著小穴的黑色內褲仍滴著水、而翹起的白皙屁股微微痙攣著。
我的視野似乎正逐漸被黑色籠罩,如果再不叫喊出來,我恐怕會胸悶而死。
“不愧是資優生,很守信用啊。”教練將吊飾啪咚的丟在小兔迷蒙的眼前,嘲諷的拍著手。
“…可以了吧?”小兔勉強撐起癱軟的上身,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聲說。
“才剛夸過妳,突然就不懂禮貌了嗎?書都讀哪去了?”教練說。
“……“請問”可以了…嗎?”小兔語帶顫抖。
“妳男朋友的約談…讓我很苦惱呢…該怎麼辦才好…”教練用顯然是假裝苦惱的語氣說。
小兔沒有回應。
“不如發信告訴全部的大學教練…這個球員竟然引發這種衝突…教練們得小心啊…”教練苦惱著。
“你說話不算話。流氓。”小兔壓抑著自己的悲辱,指控道。
“我說汪同學,剛才這些…只不過是在履行前一次約定吧?”教練不以為然的反問。
小兔沉默,教練發出裝模作樣的嘆息。
半晌後,小兔主動開口了,這正如教練所期待的。
“教練……“請”…“請問”…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小兔強忍著羞恥、屈辱與傷心,一字一字清楚的說著。
教練沉默,像是在思考。
我看著場館挑高的白色天花板,視线越來越黑暗,就像有人將相機的光圈不段縮小一般。
我想閉上眼睛,可是卻無法閉上耳朵,感官變得清晰無比,所有聲響不斷涌入腦海,連場館機房細微的運轉聲響也聽得一清二楚。
“下周三到我辦公室,妳會幫上忙的…”教練冷冷的說,話語中的快感卻無所遁形。
“球隊經理。”教練補上這句,隨即揚長而去,留下獨自一人的小兔搖搖晃晃的站起,安靜的拉好高衩內褲、撿起地板上黏膩濕滑的籃球吊飾。
然而,小兔卻不是獨自一人,她不知道我也在,我躺在二樓觀眾席的地板上,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為什麼小兔要用這種方式替我換取甄選的機會?
莫非…如果小兔沒有這麼做,我根本連甄選的資格都不夠嗎?
作為籃球選手,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考取心目中的大學嗎?
在小兔眼中,我始終是個自以為是、恣意妄為、妄自菲薄的家伙嗎?
如果是,那她又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為何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替我爭取“機會”呢?
甚至…不惜被教練玩弄…連番的疑問,在我腦海中一個接一個的冒出…
當我回過神來,發現我已經坐在自己房間里的床上,記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又經過了多久時間,只記得除了那些無法解答的疑問之外,小兔的模樣不停浮現在我眼前,她仰頭笑著與我說話的模樣、與我一起在客運上手牽著手的模樣、跪在地上將屁眼展露給其他男人看的模樣,還有…屁穴里的吊飾被男人給扯出而失禁噴泄的模樣。
低頭,我的四角內褲被丟在一旁,雙腿間是一團又一團已經干硬的衛生紙。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路燈照進房內,灑落在書桌上,書桌上放著後背包,藍色的籃球吊飾垂掛在拉鏈邊緣。
我拿起背包旁的手機,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用通訊軟體傳了“抱歉”兩個字給小兔。
“沒事的。”小兔的文字回應映入眼簾。
“我已經跟師范大學的教練說了,他說仍隨時歡迎你報到。”小兔用文字溫柔的回應著。
我倒在枕頭上,看著桌緣的籃球吊飾,腦中再次浮現出小兔用雙手中指掰開屁股、露出粉嫩菊穴的畫面,再一次,我的陰莖又無法克制的充血了。
我伸手握住自己發燙又刺痛的陰莖,開始上下套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