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車出了鎮子,再走了5 公里左右的鄉村馬路,終於看到了李老師的家。
現在農村村村都通了公路,雖然路況不一定都很好,但是真是方便了很多。
我記得小時候去過李老師家兩次,每次從縣城坐車到鎮上,還有走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鄉村小路,哪個累啊。
後來爸媽再叫我去,我打死都不去了。
馬路直接通到了李老師家曬谷壩子的下面,我按了兩下喇叭,就看到有人從屋里走了出來,來到了壩子上向我們招手。
我一踩油門,直接把車開到了壩子里面。
“李老師,到……”還沒有等我說完,李老師已經打開門,跳下了壩子,然後跑到一個老頭面前,拉著老頭的手,使勁兒地搖著,說道:“哈哈哈,爸,我回來啦,哈哈哈。”
那老頭一下瞪著她說:“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沒有正行啊。”說完,又笑眯眯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老師又轉頭,把老頭身邊的幾個人都叫了個遍,什麼哥、嫂、妹、妹夫,哎,我也分不清楚了。
“媽呢?”她望著老爸問到。
“在里面做飯呢。”
“哦,那我進去看媽先,小海,你幫忙拿一下東西哈。”說完,她一溜煙鑽進了大門,不見了人影兒。
這時,我正熄火後開門下車,聽著她的聲音,本能地回了一句:“好的。”
老人看到下車的我,馬上笑眯眯地走了過來,雙手握著我的手,熱情地說到:“哎呀,小海啊,怎麼長這麼高了啊,上次見你,你還沒有到我的肩膀那麼高啊。簡直認不出來了。”
我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李老師的父親,但是也熱情地回答他到:“表爺爺,身體還好?,我父親讓我帶他向你問好。”
老人一聽到我說到父親,更緊地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到:“哎呀,感謝劉局長啊,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你回去一定也要帶我問好。本來還以為今天劉局長也來的,他好多年沒有到過我們這邊了。”
“看您老說的,我父親也老啦,也是老骨頭了,哈哈。五表嬸的行李還在車里,我們搬下去吧。”我們就這樣你來我去的也不是辦法,所以提醒老人該進屋了。
“哎呀,你看我這老糊塗,大冷天的,讓小海在八字里頭吹風,快快,進屋去,行李他們去搬就行了。”
“你們站著干嘛,還不快過來搬東西。”老人夸張地對著旁邊的李老師的哥和妹夫吼到。
“哦,沒事,我也要鎖車門的。”說完,我也走到了車後,把後備箱門打開,兩個大小伙子一人扛著一包東西,直接往屋里去了。
我鎖好車門,和老人一起慢慢地往里面走。
老人邊走邊和我聊著天,無非就是問我在什麼地方工作啊什麼的,我一一地回答著他。
李老師家是一棟兩樓一底的樓房,一樓一進大門自然是客廳,進大門靠左是廚房,右邊有兩間臥室,客廳中間已經擺著一張四方桌,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
“老婆子,趕快弄點熱水,讓小海洗洗臉和手啊。”李老師父親對著廚房的方向喊到。
“我來我來,馬上就來了。”只聽見李老師的聲音從廚房里面傳了出來。
然後只見她腰間系著做飯用的圍裙,端了一盤熱水出來,放到了廚房門口的盆架上。
我望著她裝扮,“撲哧”笑了出來,這變化也太快了。
剛剛還是個時髦少婦,轉眼變成個燒火媳婦兒了,哈哈。
“笑什麼啊笑,趕快過來,把你的髒手洗洗。”她特意把髒子加重了點語氣,當然,也只有我能聽得出她里面的意思。
心想:我的手如果真的髒,還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呵呵。
“快來洗洗,洗了就吃飯。”李老師的父親拉著我走到水盆前。
我走到盆前,用熱毛巾敷了敷臉,然後把手伸進熱水了泡了泡,真是舒爽啊。
一旁,李老師真和她妹妹拉扯著。
“姐,你剛回來,休息一下嘛,我來干啦。”
“沒事沒事,我就想陪陪媽?要不你也進來,我們一起干。吃飯,是他們幾個男人的事情,哈哈哈。”李老師拉著她妹妹說到。
她妹妹自然經不住她拉,也竄到廚房里面去了。
一陣哈哈哈的笑聲,馬上從廚房里面傳了出來。
“哎,小孩都六七歲了,還這麼沒有正形兒。小海,不管他們了,來,我們先吃飯。”說完,李老師父親就把我往桌子上拉。
“要不等他們一起吧。”我對他說到。
“不用等啦,他們一會兒就來,我們先吃。”
就這樣,我們四個男人,和李老師的嫂子先坐下開吃了。
李老師的父親坐在正位,我一個人坐在他左邊,她哥哥和嫂子坐在右邊,她妹夫坐在下位。
桌上的菜真是相當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都有;涼拌的、紅燒的、蒸的、煮的,種種俱全。
本來我早上就沒有怎麼吃東西,再加上上午那一陣折騰,看到這麼豐盛的午餐,自然是胃口大開。
“小海,別光顧著吃啊,來喝酒?。”剛剛吃了幾塊涼拌雞和紅燒肉,李老師父親舉起了酒杯,邀我喝酒了。
前文已經介紹過,我對我的酒量一向是很自信的,所以毫不猶豫地端起杯子,雙手舉著,然後對著李老師的父親說到:“好啊,這杯我就祝表爺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說完和老人的杯子碰了一下,在拿到嘴邊,一飲而盡。
一股滾燙的熊火一下從我的喉嚨直接竄到胸膛,再到肚子,然後轉了一圈,又衝回了喉嚨。
“這酒真有勁兒啊,至少有58度吧。”我望著正在喝酒的老人家,說到。
“嗯?,小海還真識貨,這是鎮上的原裝高粱酒,64度呢,絕對貨真價實。”老人家又對我說到:“非常抱歉,我年齡大了,就喝一半吧,這個杯子有差不多4 錢,一口喝完,有點難度。”
“嗯,您老隨意,我干。”我十分耿直地對他說到。
接下來,我又代表我父親敬了老人家一杯,老人家又回敬了一杯。
然後李老師的哥哥、妹夫又分別敬了我一杯……我感覺到我在不停地吃菜喝酒,腦袋也在不斷地膨脹。
在隱隱約約中,李老師好像過來坐在了我旁邊,和我一起吃起飯來,接著不知道我又和誰再喝了幾杯,一切就變成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