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侯島射出那團熱熱的溶液,進入不適應期後,劉欣便靠在洗漱台上,抱著他,並用手不停地在他背上輕輕拍打著、撫摸著,像媽媽照顧睡在搖籃的孩子那樣體貼。
無論一個男人多麼強壯,如果他進入了不適應期,他都是異常脆弱的,異常需要休息和保護的,擾若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哪怕一點點傷害,都能讓他受到摧殘。
侯島頭暈暈乎乎的,趴在劉欣身上,享受著她的撫摸。
以前他進入不適應期大多是理頭酣睡,或者仰面平躺一會兒,而現在他卻不得不站著,不過有人抱著,有人撫摸,站著休。
息也別有一番滋味兒。
侯島進入不適應期後,只想休息不想其他,但劉欣卻異常興奮,內心想著其他事情。
她想著如何向侯島表達她的愛情,因為此前幾次試探性的表達,他都回避了。
怎麼向他表達呢?
他會不會堅決拒絕呢?
他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
劉欣想著想著,輕輕地敲打著侯島的後背,溫柔地問他說:“爽嗎?”
“嗯!”侯島尚未從不適應期中走出來,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聲。
“你愛我嗎?”劉欣也趁機追問道。
她知道一個人在回答問題時,接連回答了幾個肯定答案,就往往容易形成慣性,在回答後面幾個問題時也給予肯定的回答。
因此她決定趁他尚未從不適應期醒過來之際,向他表白,只要他答應了,到時即使他反悔,她也掌握著主動權。
“嗯!”果然侯島來不及想她提出的問題,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劉欣見他又同意了,心里竊然一喜,又用同樣地語氣問他說:“娶我嗎?”
“嗯!”侯島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聲,但旋即意識到嗯錯了,接著說,“嗯什麼嗯?我不能同意你這個!”
“為什麼?你都上了我N次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應該時你的行為負責!”劉欣大吃一驚,輕輕地將侯島往後一推,略帶幾分生氣地時他說,“你真不識好歹!我時你這麼好,將你當作親人看待,你居然不願意為你做的事負責……”
侯島迷迷糊糊的,但一聽到劉欣那樣說,便馬上清醒過來,立即回答說:“你說話真好意思?我上你是你心甘情願的,我又沒承諾非要娶你,非要對你負責不可……”
“什麼啊,你真沒良心!你強行將我上了,還這樣對待我!”劉欣說著說著,擺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
侯島見事態嚴重了,就緩了緩語氣對她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非要讓我娶你!我們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我愛上了你,你也愛上了我。難道不該娶我?”劉欣瞪著眼睛反問侯島,當然她不願意回答侯島那個問題。
“你不要這樣啊!我都感到莫名其妙!你生下了甄迎傑的孩子,怎麼不讓他娶你,卻偏偏要我娶你呢?”侯島見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上次甄迎傑找我,勸我娶你!我回絕了。難道他沒告訴你嗎?我不可能娶你的……”
“你說什麼啊?他找過你?劉欣帶著幾分驚訝地看著侯島。此時,侯島才知道甄迎傑找他,勸他娶劉欣的事,劉欣根本就不知道。
“是的!他勸我娶你,做曼曼的爸爸。他還說,你有幾處房產,有數萬銀行存款,我娶了你可以少奮斗幾十年……”侯島見劉欣並不知道那件事,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他的理由是,我與曼曼投緣,我做曼曼的爸爸最利於她成長……”
“嗨,他添什麼亂啊!”劉欣聽了那話,思考了小半會兒,頗有感嘆地回答說“他不是添亂,而是制造亂!曼曼是他的孩子吧!他不忍心曼曼沒爸爸,可為什麼又不娶你,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做曼曼的爸爸呢?”侯島見劉欣心里還很愛甄迎傑,略有幾分對甄迎傑不滿地說。
“他也是沒辦法啊!我的所有房產,都是他支持的!他能為我們母女提供一且經濟上的支持,但不能與錢纖離婚,說。因為那樣會毀了他的前程的……劉欣想了想說。
“是前程重要,還是愛情重要?親情重要?”侯島很氣憤地反問說。
“你說呢!從人情上講,是愛情和親情重要,但社會太現實,沒有前程的愛情和親情只能讓你的愛人和親人更加痛苦!”劉欣見侯島在反問她,立即告訴他說。
聽她的語氣,她似乎是一個在教育孩子的長輩。
“……”侯島沉默不語了。
“所以,在愛情和前程面前,每個人都必須要做理智的選擇!我幾年前就開始給曼曼物色爸爸,但一直沒遇到與曼曼投緣的。你與曼曼那樣投緣,長得也不錯,對我也好,所以我想你做曼曼的爸爸……”劉欣見話已經說明了,便直接赤裸裸地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想告訴侯島,她提出拿要求是理智的,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希望他也不要衝動地將其拒絕。
“你的想法不錯,甄迎傑也是那樣想的。他認為他不能與你結婚,就應該找一個有利於曼曼成長的男人做她爸爸。很巧的是,他也認為我是最佳人選。可你們都沒想我的處境。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婚姻卻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情。因我前段時間與女友分手,我老爸就差點氣暈了。我爸媽的觀念那樣封建,即使我接受了你們,他們還不一定能接受!再說,還有其他很多因素決定我不能答應你……”侯島見劉欣說得很直接,也很直接地將他的想法告訴她。
人在交往時,該含糊時就要含糊,該直接時就要直接。
一味兒含含糊糊的,只能讓人感到他懦弱無能。
侯島見劉欣說話毫不含糊,也意識到他也不能有絲毫含糊了。
“你怎麼這樣啊?是不是為你不負責任找借口啊?現在是什麼年代,婚姻大事自己做不了主,還要考慮你爸媽的意見?”劉欣瞪了侯島一眼說。
“尊重他們的意見,那不是封建。他們培養我不容易,我不能讓他們失望!”侯島立即反駁說。
他認為,出身農村的大學生更應為家里承擔些責任,更應該考慮父母的意見些,因為父母培養他們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學費一路高漲時代畢業的農村大學生。
……
就在他們爭吵時,門外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曼曼的哭聲:“爸爸,媽媽,你們跑到哪里去了?我被蟲子咬了,流血了……”
劉欣聽到曼曼在呼喊,馬上意識到不好:曼曼醒了,發現了他們兩人不見了,正在房間里哭泣呢。
於是她低聲對侯島說:“你太固執了!你好好想想吧,娶了我,你可以少奮斗幾十年的。算了,我沒時間跟你爭論這個了,快穿衣服,出去看看曼曼出了什麼事……”
“哦,”侯島迅速將衣服遞給劉欣,讓她穿好衣服,隨即自己也拿衣服穿了起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你要慎重考慮我的意見,知道不?”劉欣一邊穿衣服還忘不了與侯島談判。
“你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吧!”侯島不想與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便將話題轉移到一邊。
“我暫時沒時間與你磨嘴皮了,但我一定會實現我的目標的,希望你相信我的決心!……”劉欣穿上睡裙後,還不忘與侯島說那件事。
侯島正要說什麼,外面又傳來了曼曼的哭聲:“爸爸媽媽,你們到哪兒去了?我好害怕啊,我被蟲子咬了,到處都是血……嗚嗚……”
“你先出去吧!”侯島看了看劉欣說。
劉欣點了點頭,打開門出去了:“曼曼,怎麼啦?怎麼啦?……”
“媽媽,你到哪里去了,怎麼半天都不見你的影子啊!”曼曼非常委屈地哭著說,“我褲檔里被蟲子咬了,出血了!”
“哦,你爸爸上廁所忘記了帶紙,我給他送紙去了!”劉欣一邊上前去看曼曼哪里受傷了,一邊安慰她說,“來讓媽媽看看!來讓媽媽看看!……”
“洗手間里不是有手紙嗎?你干嘛還要送啊?”曼曼一邊哭著,一邊十分好奇地問道,“出血了,我好害怕啊……媽媽……”
“手紙用完了,媽媽忘記放了!”劉欣迅速向她解釋。就在這時,她發現曼曼的褲子全部都紅了,“媽媽,爸爸呢?屋里不可能有蟲子,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曼曼的初潮來了。
“媽媽,爸爸呢?”曼曼沒懷疑她媽媽的話,見侯島不在,又問起了侯島。
“上廁所呢,待會兒就出來的!”劉欣急忙敷衍她。
就在這時,侯島從洗手間出來,慌忙安慰曼曼說:“曼曼,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我被蟲子咬了,褲子里到處都是血!”曼曼見侯島出來了,又哭了起來。
“曼曼,沒事,沒事,爸爸媽媽都在呢!”劉欣知道了曼曼是怎麼回事,轉頭對侯島說,“你去洗手間燒點熱水吧,我要給曼曼洗一洗”
“嗯!”!侯島轉身到洗手間給曼曼燒水去了。
等他燒水出來時,劉欣一手拿著衛生巾,一手牽著正在哭泣的曼曼,正准備往洗手間走。
“媽媽,我要爸爸給我洗,給我敷藥!”曼曼看了看侯島,央求著劉欣說。
“讓你爸爸休息吧!媽媽給你弄好了!”劉欣不容置疑地否k定p了m曼g曼的話。
“讓你媽媽給你弄吧!”侯島也笑了笑說。
劉欣帶著曼曼進入洗手間後,侯島看著床上鮮紅的血跡,默然發現兩眼有些發花,血跡迅速轉變成了白色的蛐蛐,在床上慢慢地爬著,而他也變成了其中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