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長得並不是特別漂亮,但外表看起來特別文靜,特別有氣質,而且一張櫻桃小嘴讓男人多看一眼就心里癢癢的。
侯島曾經想去泡泡她,沾點小便宜,但被她那種極其鋒利的嘴說得灰溜溜的,從此不敢對她有半點非分之想了。
他與白燕接觸不多,但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這不僅是他們在一起研究金瓶梅時,她幾次快言快語讓他難堪,而且還有在溫榆河附近林蔭道中車上的一幕,還有那次他們開房時主動上門攬生意的濃妝艷抹的“可兒”。
因此,他聽殷柔講白燕的事時格外留神。
莊德祥不知道從哪里得知甄迎傑得了花柳病,在家里躲著殷柔像躲瘟神一樣,根本就與她不在一個房間里睡覺,甚至還有意回避與她見面。
殷柔明白他為什麼躲著她,心里很難受,但是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高,就忍氣吞聲,沒說什麼,權當什麼都沒看見的。
假裝沒看見是回事,內心接受不接受又是回事。
她受到冷落後,就格外關注莊德祥的一舉一動,以觀察他的動向,避免他搞出什麼陰謀,趁機落井下石打擊她。
莊德祥搬到另一個房間住去了,她表面上默認了,內心卻更加警惕起來了,專門請人在那個房間裝了探頭,將那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拍攝下來。
莊德祥搬到那個房間獨居後,一下子成了快樂的“單身漢”,想什麼,做什麼,都毫無顧忌。
他每天回到那個房間後,將講義和書本一放,便開始了他的發泄之旅:將女明星的半裸照兒掛起來,對其做出衰讀的動作或者自慰;將甄迎傑的照片貼到一個靶子上,拿起飛鏢刷刷地投,或者拿起刀子使勁兒地往上捅;將侯島的照片(他不知道哪里搞到的)拿起來用剪刀一點一點地剪;將殷柔的照片兒放在地上用腳踩;將他眾多的美女學生的半裸照兒或者裸照兒貼在胸前自我陶醉;打開電腦看A片或者搜索網上的黃色小說看……
殷柔看了那些監控錄像後,嚇得兩眼呆呆的,半天她才喃喃地說:變態啊,變態啊,沒想到這個外表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如此齷齪,竟然如此變態。
不行,這個變態老頭子內心不僅充滿了淫蕩,還充滿了仇恨,不能不對其繼續監控,不能不防備他一點。
殷柔對莊德祥獨自在房間的那些行為感到恐怖,就悄悄地留了一個心眼兒,不僅監控他在家的一舉一動,有空余時間時還盡量去跟蹤他。
他太恐怖了,萬一哪天他策劃出與9,11齊名的事件,那麼她、甄迎傑還有她的小情人侯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尤其是他的學生兼領導兼情敵的甄迎傑已經得了花柳病,他內心充滿無限快意的情況下,他下一個報復目標可能就是她和侯島了。
殷柔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加緊了對他的監控和跟蹤。
莊德祥得知甄迎傑得花柳病的消息後,一時高興得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意識到殷柔會監控、跟蹤他,因此在發泄時絲毫沒有一點警惕。
一天深夜,莊德祥看完一盤A片後,不知怎麼的想起他的老婆被他的學生兼領導兼情敵甄迎傑上時的場面,就拿出飛鏢,拿出甄迎傑的照片,拿出殷柔的照片開始發泄。
他將甄迎傑的照片貼在靶心,將殷柔的照片放在地上。
隨後,他不停地踩殷柔的照片兒,同時惡狠狠地說:“踩死你這個騷B!踩死你這個騷B……”
殷柔在她房間的電腦面前看到這一場面,叮得屏住呼吸,不敢吭聲一下。
踩完殷柔的照片兒後,罵了個痛快後,他腳踩著地上的照片兒,向靶心投飛鏢。
他投一下,就咬牙切齒地說:“射死你這個雞巴!射死你這個雞巴……”
隨後,他無論投中與否,都再次拿起飛鏢繼續投,並且咬牙切齒地說:“殺死你這個雞巴!殺死你這個雞巴……”
過了一會兒,殷柔的照片兒被踩的破亂不堪,甄迎傑的照片兒被飛鏢殺得體無完膚,他才心滿意足地將其收起來,並不斷地念叨:“明天再折磨你!明天再折磨你!”
莊德祥小心翼翼地將甄迎傑的照片及殷柔的照片收起來後,又拿出狄麗麗的裸照兒,一邊欣賞,一邊摩挲著他兩腿之間的部位……
看到這一幕,殷柔差不多要嘔吐了。
她准備關電腦睡覺,以免晚上做惡夢。
就在這時,通過監控器,她發現莊德祥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與他人通話。
都深夜了,誰還打他的手機啊?
學校的公事?
那不可能的。
在這社會,誰在下班後還操心著公務事,那麼他不是想表現自己,就是徹底的傻子、工作狂,尤其是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
懷著好奇的心理,殷柔沒關電腦,反而打開了聲音,聽聽莊德祥究竟與誰深夜通電話。
“老板,救我啊!”莊德祥拿起手機,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
殷柔覺得這聲音在哪里聽到過,但又辨認不出她是誰,只是能肯定那是莊德祥的一個女學生。
會是誰呢?
是不是狄麗麗呢?
如果是她,會出了什麼事呢?
是不是與侯島打架了?
想著這些殷柔越來越好奇,決定要仔細聽一聽。
莊德祥也大吃一驚,但旋即鎮定下來,時著話筒說:“別慌,怎麼回事?”
“嗚嗚……”話筒里又傳來了哭聲。
“別哭,有事慢慢說!有什麼大不了的!”莊德祥很鎮定地勸慰時方說。
“我,我與網友在賓館里見面,被警察碰到了,警察一口咬定我是小姐,將我帶到了派出所……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老板,你救救我吧……”說著,話筒里又傳來一陣哭聲。
“白燕啊,你怎麼這麼糊塗,與網友有什麼好見面的……算了,不說了,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莊德祥一聽白燕說那話,他就明白出了什麼事。
白燕雖與他有一腿兒,但也只是偶爾搞勞他一次,大部分時間是游走與各個賓館,充分開發青春資源,積累原始資金,准備畢業後在北京買房投資的。
他明白白燕的那些舉動,也勸說她多次,但無奈白燕是個為了明天不惜透支今天的女孩,依然抓緊時間去開發青春資源。
白燕出事後,他作為她的情人兼導師,不能不管的,因為不管的話,將會給他們及學校的聲譽帶來嚴重的損失。
白燕!
就是那次在溫愉河附近林蔭道上的車中與甄迎傑瘋狂做愛,請甄迎傑給她搞留校指標的那個女孩?
殷柔聽到這個名字,得知她被派出所抓走了,心里莫名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這大概是她們曾經獻身於同一個男人的緣故吧!
大概是她們運用類似手段謀取幸福時,成功者時失敗者優越感的緣故吧!
反正她心里就想:就你那模樣,做雞還馬馬虎虎,還來跟我搶情人?
哼,做雞終於被抓住了吧!
“××派出所!老板,你快來啊!”見莊德祥答應了幫她,白燕立即在電話里催促他說。
“你別急,我馬上就來!”莊德祥見白燕在電話里催,立即回答她說。
“那一定啊!”
“好了,掛了啊!”
隨後,莊德祥掛了電話,收起那種他剛剛自我陶醉時用過的狄麗麗的照片兒,然後換了一套衣服,提了一個小包兒,出去了。
殷柔見莊德祥准備深夜出門,便迅速將電腦關了,將房間的燈關了,裝作她早已經睡著的樣子。
莊德祥走出他的房間,來到殷柔的房間門口聽了聽,聽到里面有微微的鼾聲,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去了。
殊不知,他前腳走出電梯,後腳就有一個黑影從另一個電梯里出來了。
莊德祥開車趕到××派出所後,向警察了解了相關情況。
原來,警察懷疑××賓館有小姐很久了。
晚上9點多鍾時,白燕在網上聯系到了一個客戶,約定在××賓館達成交易。
白燕是××賓館的熟客,那里的服務生和服務小姐幾乎都認識她。
她和那個男顧客到達賓館後,賓館方面給她大開綠燈,明知道她的身份證是假的過了期的,還用她那個身份證登記了,並沒要求男客戶出示相關證件。
警察前來檢查時,發現白燕登記的身份證號是過了期的,而且是偽造的身份證號,就直接趕往他們那個房間。
警察趕到他們那個房間時,他們兩人正赤裸裸地在交易。
她一口咬定那男客戶是她男朋友。
因為男女朋友到賓館開房尋歡,雖不合法,但也不違法,警方僅僅憑她的身份證是假的頂多罰1000塊錢,不會拉出其他令她丟面子、敗聲譽的事情。
但是,警察問白燕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時,她一時間忘記了那男人告訴她的那個名字。
同樣,那個男人也忘記了她叫什麼名字。
互相叫不出名字的男女交歡被抓住了,那就是賣淫嫖妓;就像警察在路上攔住了一輛車,坐車人叫不出開車者的名字,那就是黑出租一樣。
白燕想保住她的聲譽,想極力辮護,但警察已經將那事定性了,她也拿不出合法理由證明她不是賣淫嫖妓。
被警察抓住後,你無法證明你沒違法,那你就是違法。
許多警察尤其是派出所的警察辦案時,就喜歡用這種邏輯斷案,而遇到賣淫嫖妓案時,他們運用這種邏輯最為明顯。
沒辦法,白燕無法證明她沒違法,就只好隨著警察到了派出所。
莊德祥得知情況後,就向警察講了白燕的一些特殊情況,並表示願意接受罰款,願意替她擔保。
警察看了看莊德祥,看了看白燕,略略商量了一會兒,就開了一張單子,讓莊德祥交款領走了白燕。
……
侯島聽了殷柔講那些後,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做什麼不好啊,偏要去做小姐!難道為了錢就可以不顧一切嗎?”
“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現在這事多著呢!許多小姐不是高喊開發青春資源嗎?她們都想趁年輕掙一大筆錢,為後半生的生活建立保障,過上比較富裕的物質生活……”殷柔見他有些想不開,就笑著對他說。
“呵呵,也是啊!”他笑了笑說。
“可惜,我沒親眼見過白燕長得什麼樣!”殷柔略帶著惋惜的語氣說。
“呵呵,你見過的!我們那次開房時,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進來招攬生意。她見你從洗手間走出來,將你當作同行,並說要兩人一起侍候我一人的那個。她長得像白燕,我當時不能確認是否是白燕,現在回想起來,那就是她……”侯島立即向她介紹說。
“哦,原來她長那模樣啊!”殷柔憂然大悟似的說。
“對!就是那模樣!”
“可惜啊,那麼漂亮的女孩,有了研究生的學歷,為了錢竟然也去做雞……”殷柔在侯島確定那女人就是白燕後,帶著十二分惋惜地說。
“悔,不說了。我們睡覺吧!她做雞做鴨與我們無關!我們睡覺吧!”侯島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說。
“是啊,但我們對莊德祥不可掉以輕心!”她突然想起他們的話題是起源與莊德祥。
“知道!我們今夜一起擁抱著睡覺,明天齊心協力對付他!”
“好!”
隨後,侯島將電燈關掉了,赤裸裸的他抱著同樣赤裸裸的她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