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之間的一場愛情混戰,以半老徐娘楊稚秀帶著女兒離開北京落下了帷幕。
甄迎傑、錢纖、莊德祥和程詩似乎都找到了各自的愛情歸宿。
甄迎傑和錢纖在一所大學工作,莊德祥和程詩在一所大學工作。
由於他們那段留有遺憾和痛苦的情緣,他們都不想讓痛苦和尷尬持續下去,兩個家庭相互之間基本沒什麼來往,倒也相安無事,也沒發生什麼故事。
但是,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
學校里那種沒歷經柴、米、油、鹽、醬、醋、茶衝擊和洗滌的愛情,在現實生活越來越多瑣事的纏繞下,相處太難就特別容易顯現出來。
甄迎傑和錢纖之間,莊德祥和程詩之間,都因生活中的瑣事發生了微妙的故事。
甄迎傑和錢纖之間發生的微妙故事的起因是夫妻生活,莊德祥和程詩之間發生的微妙故事的起因也是夫妻生活。
錢纖雖出自高干家庭,但工作熱情高,研究生畢業參加工作和結婚後,還到北京某著名大學讀了博士,成為所在學校某領域的學科帶頭人。
由於事務多,她慢慢成了工作狂,早出晚歸,不是出現圖書館,就是出現在教研室,家幾乎僅僅是她睡覺的地方而已。
而甄迎傑由於出色的工作能力,由於岳父的背景,更由於他抄襲加工改造國外某著名學者的論文發表後(當然是沒人發覺)填補了國內該項研究的空白,受到了業內同仁的矚目,受到了學校領導的青睞,很快就出任那所大學中文系的系主任。
甄迎傑出身於小縣城的干部家庭。
以前,他生活上不是特別講究,如今混得有些人模狗樣了,就開始講究生活品質起來了。
他認為,像他那種層次的人,老婆再怎麼的也應該是“下得廚房,出得廳堂,上得大床”的女人,再怎麼的也應該是能打扮得優稚美麗隨他出入各種高級場合的女人。
但是,錢纖在這方面令他非常失望。
首先說“下得廚房”,錢纖是一塌糊塗,她不會做飯,也經常沒時間清理家務,如果不是做家政的阿姨認真負責,家里就會像狗窩一樣髒亂;再說“出得廳堂”,錢纖長得不丑,勉勉強強,但她的時間緊、事務多,又不太喜歡梳妝打扮,又不太喜歡與他人交流,不太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遇到需要他們夫妻共同出席的活動,她的表現總是令他失望;最後說“上得大床”,這是最令他不滿的,她性欲比較冷淡,沒生育能力,也沒情趣,倒在床上就像一具僵屍,他打起精神向她求歡,她也是極度勉強,表現得比機械還機械。
與她結婚不久,甄迎傑就意識到,除了可以利用她老爸的背景升遷外,與她結婚幾乎就是在葬送他的幸福。
不少春風得意的男人都信奉“升官發財換老婆”的人生哲學,甄迎傑也想換老婆,但考慮到岳父這裸大樹對他前程的巨大影響力,就決定委屈了一下他,湊合著沒有提出離婚,堅持將那幢只剩下空殼的婚姻房子支撐著活寡是最難受的。
甄迎傑有老婆卻似沒老婆一樣,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他想來想去,既然婚姻的空殼得支撐著,那麼就支撐著吧,反正現今社會養情人包二奶的不是少數,反正錢纖也明白她自身的狀況,反正她工作又忙,交際圈子有限,不容易發現他在外面的事情,自己何不到外面嘗嘗彩旗飄飄的滋味呢?
他下定決心走出失落的婚姻,到外面去體驗精彩後,就表面上依舊尊重錢纖,但在背地里卻不時到外面尋求一些刺激,滿足他作為正常男人所需要的欲望。
沒多久,在方圓50里內的星級酒店里,哪些酒店有特別服務,哪些酒店的小姐服務到位,他都像自己的指頭一樣熟悉了。
久在風月場上遨游,他越玩越覺得空虛無聊,畢竟堂堂的一個教授、大學的學校領導,去與那些賣肉體的風塵女子混在一起,他潛意識里還是認為掉身價的。
在閒暇之余,他就不知不覺地想起他在讀研究生時迷戀的美女程詩。
已經畢業多年了,程詩過得還好嗎?
莊德祥那混球對她好不好?
甄迎傑越來越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但他決不會到那個學校去找她。
因為那所學校雖是他的母校,但也是他最傷心的地方。
他不願意再去揭自己的傷疤。
就在甄迎傑內心暗暗思念程詩時,命運安排他們見面了,命運讓他們再次摩擦起了火花,命運讓他們早就該點燃的火花終於點燃了。
一天,甄迎傑空閒無事,得知某獲得諾貝爾獎的華人在北京某著名大學開設講座,懷著對大師的無限崇拜和向往,他開車去了那所學校聽講座。
在停車場,甄迎傑出乎意料地遇到了多年未見的程詩。
老同學相見,相互打量半天後,各自表演完驚喜和興奮後,一起進禮堂聽大師講學去了。
聽完大師講課,甄迎傑禮貌地邀請程詩到星巴克去坐一坐。
誰知程詩與莊德祥的夫妻感情也不好,過得也不怎麼開心,就毫不擾豫地同意了。
在星巴克咖啡館里,兩個對婚姻生活不滿的老同學相互詢問了分別以來各自的生活狀況,表述了對對方的懷念,傾吐了各自生活中的苦難與尷尬。
同時天涯淪落人啊!沒想到他們的命運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程詩和莊德祥的婚姻也沒他們預期的那樣美好。
結婚不久,他們之間就發生了微妙的故事,相互之間就產生了芥蒂。
莊德祥是一個精力十足的人,也是一個心態永遠不老的人。
在夫妻生活方面,他的需求爹和嗜好遠非一般男人能比。
在興奮時,他可以整夜做愛。
做完一次,休息一會兒,他又能勇猛地衝鋒!
程詩的性欲一般,很快就厭倦了與他過夫妻生活。
尤其讓程詩難以忍受的是,莊德祥在性方面的癖好多,每晚與程詩做愛時都像玩雜技似的,將他擅長的、想到的花樣兒盡情地展現出來,要求程詩無條件地配合他。
程詩越來越難以忍受他的癖好,沒到了夜晚就發愁,看到了雙人床就本能的害怕。
後來,由於思想越來越開放,由於黃毒泛濫,莊德祥養成了看A片兒的習慣。
每天晚上下班回家,他總要看上一兩個A片兒。
開始他一個人看,後來他就拉上程詩一起看。
莊德祥是善於活學活用的人。
每晚看了A片兒後,他都要程詩和他模仿演示A片一遍。
如果程詩不願意的話,他就模仿A片兒里性虐的舉動,將她捆綁起來進行褻瀆,直到玩得他心滿意足才放手。
為此,他們的關系迅速僵了起來。
但是,莊德祥不顧及她的感受,只要有興趣,不管她願意與否,他都盡情地去做……
程詩與甄迎傑邂逅並交談後,發現自己當年選擇莊德祥很幼稚,內心有一種後悔的感覺。
她微妙的心理變化逃脫不了在風花雪月場場早已經練成火眼精的甄迎傑的眼睛,他也立即表示後悔當年太幼稚,太衝動,沒講究表白和追求的技巧,導致沒追到心愛的人反而讓她難堪,反而造成了終身遺憾。
見甄迎傑如此說,程詩倒有些不好意思,一味兒地強調說她太幼稚,沒站在理解他的立場上處理問題,導致事情越來越僵,應該負主要責任,應該感到愧疚。
相互包攬當年那件事的責任後,他們一來二去地突然變得親近起來。
他們很快消除了初見面時的那種陌生感,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去開房,彌補當年衝動而中斷的那段情緣產生的遺憾。
在賓館潔白的床上,兩個在同學時代有好感的,但因一次衝動的行為。
因不成熟的決定沒走到一起的。
婚後生活同樣因性問題不美滿的人,像熱戀中的年輕人一樣,迫不及待地脫掉各自的衣服,擁抱在床上激情了一番,然後他們一起去鴛鴦浴,再擁抱在一起激情,累了擁抱在一起大睡,醒後再激情地折騰了整整一晚上。
就在那天晚上。
他們將內心所有的不暢快通過一番番激情排泄了,內心所有的不悅和陰雲都一掃而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輕時代了。
他們不再抱怨他們的婚姻生活,而是對那種游離於合法婚姻外的激情式生活充滿了期盼。
他們頻頻約會,頻頻開房,享受與他們各自合法配偶在一起享受不到的偷悅。
莊德祥見程詩不能滿足他超出常人的需要,就將目光定在社會上越來越多的廉價的小姐身上和越來越開放的女學生身上。
既然小姐存在,有人去消費,作為教授兼碩士生導師的他為什麼不能去消費一下?
既然現代女大學生開放,不少女大學生願意送上懷抱,他又何嘗不去利用一下資源呢?
在現代社會,講究資源合理利用。
美女配名人,女大學生配教授,這都是有社會意義的強強組合啊!
程詩雖然聽到不少莊德祥的風言風語,多次遇到他對女生“特別關心”,但她都充耳不聞,只要他不干涉她,他愛怎麼的就怎麼的。
甄迎傑和程詩有了那層關系後,不僅彌補了他內心的遺憾,而且有一種特別的興奮。
以前,他的老師憑著師生戀的獨特優勢奪走了他的戀人,現在他卻憑著獨特的魅力上了師娘的床,而且讓師娘從精神上離不開他,而這個師娘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初戀情人程詩。
戀人又奪回來了,雖然奪回來只能做情人,但也總算血洗了一個失戀男人的恥辱。
一天,甄迎傑與程詩激情後,告訴她說:“據上級領導透露,我們學校的中文系將要與你們學院合並。到時,我去活動一下,在合並後的文學院里撈個管莊德祥的職位。那樣的話,即使他知道了我上了他的女人,也不敢將我怎樣!我們就可以放心無憂地相愛了!”
她大吃一驚,笑著說:“你這不是明顯的報復嗎?”
“搶我女人的男人,無論是誰,都必將要遭到報復!沒辦法,誰讓我愛你呢!”甄迎傑立即拍著胸脯說。
“呵呵,我不想兩個學校合並。到時,我們在一起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等我做了合並後的文學院領導,就將你調到我的辦公室坐班。到時,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什麼時候玩就什麼時候玩!”甄他非常自豪的說。
“色鬼!”
“呵呵,誰叫你這樣吸引我!”
果然,到下學期時,甄迎傑那所學校的中文系與莊德祥所在的文學院合並了。
經過一番調整,甄迎傑被任命為新文學院的常務副院長(正院長由文學院的黨委書記兼任),程詩也成了院長辦會室主任,莊德祥則成了他手下的一個資深教授、學科帶頭人。
到文學院辦公那天,甄迎傑特意走到曾經貼了他通報批評的那堵牆面前,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心里默默地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是啊,這個曾經讓他傷心的地方,他怎能不感概呢!
只不過,他這次回來不是作為一個學子回來看母校,而是作為一個領導前來接管母校。
經過了風雨洗滌的母校,如果也有靈性的話,面對甄迎傑到任將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