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島見她們樂意和他一起談《金瓶梅》中的詩詞,非常高興,因為他在研究《金瓶梅》的經管問題時,順便將里面的那些詩詞記下來了,並做了較深入的研究。
他呼了呼吸,咳嗽了幾聲,背出了一首詩:“豪華去後行人絕,蕭箏不響歌喉咽。雄劍無威光彩沉,寶琴零落金星滅。玉階寂寞墜秋露,月照當時歌舞處。當時歌舞人不回,化為今日西陵灰。”
“這是寫什麼的?分析一下吧?”
“呵呵,慌什麼呢?還有一首呢!等我將那首詩說出來,兩首詩一起分析!”
“說啊,磨嘰什麼?”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這和前面一首詩都是《金瓶梅》的開卷語,也是《金瓶梅》全書基調的概括和總結。第一首詩要衣達的意思是榮華富貴是身外之物,轉眼即空多第二首詩要衣達的意思是美女雖是好東東,但對於男人來說,過分貪圖美女,美女就會變成一把催命劍……”他胸有成竹地對她們說。
“哦,知道啊?知道還見了女人都想去吃豆腐呢!”馱狄麗麗又用腳在他肩上重重地敲了一敲,並迅速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男人嘛,都是那玩意兒,明知道好色傷身體,卻沒一個男人不好色多就像明知吸煙有害健康卻嗜煙如命一樣!”尤可芹見狄狄麗麗奚落侯島,也立即響應她的話,候島看了看她們,見她們躺在床上得意地笑,同時還不停地用腳敲打著他,就帶著幾分生氣地說:“有沒有搞錯?一提到這些就是男人好色,殊不知你們女人也是少不了男人的!”
“誰少不了你啊?晚上睡覺時,沒你折騰,睡得還香些呢?”馱狄麗麗努著嘴說。
“呵呵,狄麗麗,這話不是真心話吧?某些人一天晚上不歸,你都生氣一整天呢……”尤可芹見狄狄麗麗那樣說,就取笑她說。
“可芹,你怎麼這樣啊?”狄狄麗麗非常生氣地說。
“呵呵,我說實話唄!”
“別鬧了!我問一句,還談不談《金瓶梅》?不談的話,我就上網去!談的話,我就接著說!”侯島見她們打起了嘴仗,就阻止她們說。
他知道,她們聯合起來取笑他,那沒多大關系,如果她們相互爭斗起來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好,畢竟她們都與他有那種關系,又都是他的同學。
“那你說吧!”
“這兩首詩相傳為純陽子所作。他做過官,享受過人世間的各種福,後來修道成了仙。這兩首詩是他感悟的結果。他認為,世上人都營營逐逐,急急巴巴,跳不出七情六欲關頭,打不被酒色財氣的圈子。到頭來,他們的性命都是與酒色財氣同歸於盡。在酒色財氣中,財色對人的誘惑和傷害最大。他舉了一個例子。一個人到了窮苦田地,受盡了無限淒涼,耐盡了無端懊惱,晚上摸一摸米甕,為無隔宿之炊而苦惱,早上看一看廚房,為無半星煙火而慘愧。老婆弦子受飢寒,他也受凍餒,吃粥飯尚且艱難,但他還會想辦法去賣酒喝,甚至變得親朋白眼,面目寒酸,凌雲志氣消失殆盡,也在所不暗。而一旦他發達後,他就會揮金賣笑,一擲巨萬。思飲酒真個瓊漿玉液,不數那琥珀杯流多要斗氣錢可通神,果然是頤指氣使。趨炎的應脊挨肩,附勢的吮癰舐痔,真所謂得勢疊肩而來,失勢掉臂而去……
“還有些人,以追連美色為人間樂事。他們見了略有幾分顏色的女人,就百計千方偷寒送暖,一到了著手時節,只圖那一瞬歡娛,也全不顧親戚的名分,也不想朋友的交情。起初時不知用了多少濫錢,費了幾遭酒食。到後來情濃事露,甚而斗狠殺傷,性命不保,妻孥難顧,事業成灰……”
“得得,不要再磨嘰下去了!你要講就好好講,不要在我們面前顯示你背書的能力超強!”
“我不是在好好講嗎?耐心點好不好?”
“講吧,別跑了題,將我們當作傻瓜耍!”
“呵呵,不會的。這年頭,我得罪誰都不敢得罪美女!”
“講!”
“好,我講。財色是人的頑症,從古至今都沒人看得破的。看破了財色的人,即使見到了堆金積玉,也會把它看作是帶不到棺材里去的瓦礫泥沙多即使見到了成堆的糧食,也會把它看作皮囊內裝不盡的臭淤糞土。《金剛經》有語雲如夢幻泡影,如電復如露。人活著時,酒色財氣一件也少不得,人死了後,一件也用不著……”
“別講了,別講了!你講一會兒肯定要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如果這理論爭取,那中國人早就絕跡了,中華大地早就退到原始社會去了!人人做和尚尼姑,社會會進步麼?”尤可芹強行打斷了候島的話說。
“好,我不講!那讓我去上網!”侯島肩上扛著四條腿坐在床上,感覺到很不舒服,還巴不得不講,找個借口下去上網。
“不行,陪我們姐妹好好聊聊!”
“不行,聊《金瓶梅》都聊不下去,還讓我陪你們聊天,這不是折磨我嗎?”侯島帶著幾分生氣地說,“扛著你們的臭腳,聞著你們的臭腳,陪著你們聊天還要看眼色,你們說說,我容易嗎?”
“呵呵,像個怨婦似的!不願意陪我們聊天?真的沒這種可能?”
“真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一起衣演《金瓶梅》!”
“呵呵,就你那樣子?想學西門慶!人家西門慶可是大帥哥,嘴巴異常乖巧,見了女人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的,你卻連陪著我們聊天都不願意,你還想那個……”尤可芹笑著對他說。
男人最怕別人笑他的那個不行,尤其是女人笑他。
他聽了這話,不禁有幾分生氣,用手使勁兒地怕了尤可芹的屁股一把,說:“我就不信!”
“你不信什麼?”
“我不信我在那方面不如西門莊!你們兩個一起來吧!”侯島說罷,就將她們的腳甩下肩膀,對她們做出了挑戰的手勢。
尤可芹和狄狄麗麗相互看了看,隨即笑了出來,說:“瞧你熊樣,來就來!誰怕誰啊!”
“誰怕誰啊!但是,你們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進行!”
“什麼方法?”
“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