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鴛鴦浴是一件快活的事,是一件曖昧的事,但也是一門學問。
之所以快活,因為洗鴛鴦浴不僅是有很多追求浪漫的夫妻或者情侶去洗,也不僅是男女一絲不掛地赤誠相待,而是在於柔軟的溫水的浸潤下,兩個人相互吸引或者相互熟悉的肌膚相互搓揉或者相互擠壓,尤其是不常接觸空氣和光线的那些部位的相互搓揉或者相互擠壓,可以讓人產生一種特別興奮的感覺。
之所以曖昧,因為洗鴛鴦浴不僅赤裸相對的男女相互發出性息,而且在洗鴛鴦浴期間的想像空間巨大,除了常見的交配可能發生外,還可能發生吹簫吹口哨走後門等許多常人想都想不出來的事。
之所以是一門學問,因為洗鴛鴦浴不僅是簡單的兩人一起洗澡,而在洗的過程中,從何處下手,何處該用力,何處是重點,這都是學問,因為下手的地方不一樣,用力的地方不對,重點分不分,最終都會導致感受不同。
侯島和殷柔在一起是快活的,洗鴛鴦浴時也是如此;候島和殷柔都比較有學問,洗鴛鴦浴時也顯得很有學問。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先洗對方“不太重要”的部位,然後集中精力洗重點部位;都不約而同地心心相應地在該用力搓揉的地方搓揉,該用力按摩的地方按摩。
他們一起洗完鴛鴦浴後,殷柔站在候島跟前,滿眼無限柔情地看著他,深情地對他說:“抱我吧!”
“嘿嘿……”侯島一把抱起她,迅速走出洗手間,將她輕輕丟在床上。
她順勢打了一個滾兒,張開兩腿並曲起來,將她兩腿間的風景展現出來。
“怎麼?展現你的美?”候島見她擺出了如此的姿勢,笑著對她說,“炫耀你的部位……”
“是啊,不喜歡?”殷柔努著嘴說,旋即也笑了起來。
“喜歡。美女擺哪種pose我都喜歡,尤其是不穿衣服時!”候島故意色眯眯地笑著說。
他知道,男人好色不是錯,好色錯了地方才是錯、面對嫵媚多情赤裸的殷柔,此時不好色何時好色!
此時好色只能促成好事,讓情調更浪漫,相反不好色的話,那將會尷尬了,那將會讓她看不起了。
有這樣一個小故事:由於某種客觀原因,一個女孩和他男朋友不得不睡一張床。
女孩比較保守,睡覺時在兩人中間劃了一條线說,你要過了這條线就是禽獸。
男孩很愛女孩,果然沒過那條线。
第二天,女孩莫名其妙地打了男孩一耳光。
男孩委屈。
女孩說,你禽獸不如。
殷柔赤裸呈現在他面前,還有意識地展現她的某些部位。
如果他不好色點,那麼他一定會被她認為禽獸不如的!
“去,看你色樣兒!”殷柔嗔恕著說。
“怎麼啦?男人本來就這樣的!見了裸露的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色,見了赤裸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色眯眯!雖然我不想做禽獸,但更不能禽獸不如啊”
“去!滿忙子歪理由!假騙啊,我創了一套藝術體操,你幫我指點指點吧!”殷柔見他提到女人就興奮,心里雖然很高興,但為了顯示她不是個淫蕩的女人,還是笑著將話題轉移。
“哦?你創了一套藝術體操?那我倒要開開眼界!”候島聽說她創了一套藝術體操,雖明知道不是為他而創立,但仍然忍不住好奇要目睹一下。
“好,我表演給你看看!但你要忍住啊?別忍不住流鼻血!”殷柔向他拋了一個媚眼,笑著說。
“流暈血?放心吧!我最多只會……”候島說著就故意停了下來,朝著她笑了笑。
“那我就開始吧!”
隨後,她就以床為道具,陸續擺了很多姿勢,一個接著一個,像體操一樣有節奏,將她身上每個有吸引力的部位,具體說是對男人有吸引力的部位完美地展現出來了。
他陶醉地看了半天,大腦里只有興奮和不可思議,只有興奮和不可思議。
“怎麼樣?我創的這套藝術體操怎樣?夠不夠國家級演員的水平啊?”殷柔演完她獨特的藝術體操後笑著問他說,“點評一下!”
“當然夠!國家級的演員絕對不敢公開演這樣的藝術體操!一絲不掛的,一毛不差的表演,絕對是國際級的演員。我可以毫不今張地告訴你啊,你要將這些拍成了電影,那些三級片演員都得失業……”候島立即拍馬屁說。
“得了,得了!”殷柔見他如此說,“聽你的話,好像我是三級片明星似的!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的表演水平遠遠超過她們!至少在我眼里,你的演技是遠遠超過她們的。看了你的藝術體操後,我再也不會去看那些A片了!”候島見她誤會了,急忙解釋說。
“得了吧,我記得讀過一篇叫做《天下男人的共同愛好》的文章,里面說,看A片是所有有性意識的男人的共同愛好!你說看了我的藝術體操表演,再也不會去看那些A片,那是胡扯,當然你不是男人或者是兒童就除外!”殷柔不理會他的解釋,繼續笑著對他說。
“好啊,你笑我是兒重!那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兒童了!”他說罷就一個餓狼撲食撲過去了。
“呵呵,還炫耀呢?懨懨的,像個葡萄干!拉住一根毛啊,小心掉進去了……”殷柔見他撲上去了,說得話越來越黃。
他聽到這些黃話,出乎意料地非常興奮,非常想征服她,便勇猛地趴在她身上發泄剩余精力……
一番激情後,侯島出現了短暫的失憶的狀態,大腦混混的,只想睡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沒氣力去做,倒在床上就沉睡。
但殷柔卻還興趣正濃,趴到他身上,又是吻,又是捏,又是模,雙眼里充滿了飢渴和貪欲……
殷柔折騰了一會兒後,侯島恢復了正常狀態,又翻身到她身上折騰,直到他們兩人都心滿意足為止。
釋放剩余精力後的睡是最沉的睡,也是最舒服的睡。
他們擁抱著一覺睡醒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7點半。
想到白天還有課,侯島和殷柔迅速起來穿好衣服,准備往學校趕。
他們走出賓館後,背後開過了一輛車,朝著他們倆按了一下喇叭。
他們同時回頭一看,發現莊德祥從賓館的車庫里開車出來了,里面坐著一個年輕的美女。
他們迅速扭過頭,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朝一邊看了看,並緊緊地抱著彼此的手。
車過去後,殷柔喃喃地說:“真巧,他也在這里開房!”
“是啊,這種事居然碰到了!不知道他看清了我們沒有?”侯島帶著幾分擔心幾分緊張地對她說。
“管他看到沒有?你別怕,要有什麼事,我出來擋著!”殷柔見他有些憂心忡忡,迅速安慰他說。
“我不是怕他明著來什麼,而是怕他暗中來什麼!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啊!”候島見她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迅速接過話題說。
其實,他也很理解她的心情。
在偷情被發現後,男人害怕起來,而女人到滿不在乎,你叫那個女人怎麼看得起那個男人!
“你別把他想的那樣陰險!他雖愛玩女人,但並不卑鄙,不是背後使陰招的人!他要是會那一手,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份上。你就不要多想了!他要為難你,我就義不容辭地站到你這一邊!”殷柔見他想得走深遠,不得不再次安慰他說。
“算了,不要提這件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今天被他遇到了,是我咎由自取,沒辦法,既然發生了,就坦然面對吧!”侯島見她對莊德祥過分自信,不斷安慰他,急忙對她說。
“不要大悲觀!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不要說了,我們趕回去忙各自的事吧!”
“……”
隨後,他們各自打車回去了。
侯島內心一直端惴不安。
他與莊德祥長期相處,已經深知莊德祥為了個人利益不擇手段的性格,雖然此事莊德祥不敢大張旗鼓的宣揚,不敢明著懲處他,但會不會暗中整治他呢?
這個很難說,也是他最為擔心的,畢竟最終他畢不畢得了業,莊德祥有著非常大的決定權。
到時,莊德祥隨便找了個理由,你想告他也抓不到明顯而充分的證據。
而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沒證據的話,即使你是受害者,你也別想獲得法律援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法律也一樣,決不會主動幫助弱者的!
侯島懷著這種焦躁不安的心情去上課時,出乎意料又是莊德祥的課。
因此,他就更感到有些害怕。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莊德祥似乎什麼都沒發現似的,依然和藹,對大家依然笑臉相待,甚至在討論一個學術問題時,還讓候島發言討論。
莊德祥愈笑,他心里就愈緊張,就像你那欲至你於死地的對手對你異常熱情好友,反而讓你心里驚慌失措一樣。
但有一點慶幸的是,學友們聽課都很認真,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更沒人注意到他內心緊張。
下課後,狄麗麗將候島拉到一偏僻地方說:“假騙,你個見鬼!昨天跑到老鄉那里去了,怎麼電話都不打一個呢?”
侯島低著頭,紅著臉說:“手機沒電了!我想打沒法打啊!”
“屁話!手機沒電了就不能打電話?”狄麗麗迅速反擊說。
她說得有道理啊,現在通信空前發達,何況北京呢?
手機沒電了,想打電話還可以找公用電話啊?
還可以借別人的手機用一下啊?
為什麼他的手機沒電後就沒那樣做呢?
“……”侯島見她如此問,一時也沒話可說。
“太今我失望了!”狄麗麗說罷,轉身就走進了教室。
“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再說,干嘛要在學校說啊!”侯島搖了搖頭,又走進教室接著上第二節課。
第二堂課還是莊德祥的。
他依然神采奕奕地在那里神侃。
但候島卻沒心思聽,除了偶爾做一點點筆記外,其他的內容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在考慮著如何應對那件事,如何將可能發生的不利影響減少到最小。
因為在這件事中,他所受的損害最大,也是最應該指責的人。
如果此事曝光,他將無臉見人,此前幾十年的努力將付諸東流在候島內心忐忑不安時,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卻是靜悄悄的。
莊德祥依然對他很好,殷柔也始終再未提這件事,狄麗麗似乎也沒發現端倪,唯有候島越來越感到齷齪丟人,越來越感到他要遭報應,雖然他並不相信佛教的因果報應之說。
地球該自西向東轉的,依然自西向東轉,人們該上學的依然上學,該上班的依然上班。
候島卻感覺到這一切與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