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去曼曼家做家教時,侯島心里老是想起那天在洗手間的一幕,及前天晚上做的那個與劉女士在書房激情的那個夢。
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與她們母女長期交往下去,肯定會發生點什麼浪漫故事,即一場姐弟戀的愛情故事。
人與人的情感真奇怪,就像暴風暴雨說來就來。
現在侯島玉劉女士之間的感情雖沒有暴風暴雨,但已經在集聚烏雲,頗有下暴風雨的跡象了。
星期天中午,侯島在家吃飯時,劉女士給他打來了電話,說她今天下午有重要事出去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完事回家,讓他做完家教後留在她家陪一會兒曼曼。
讓我做完家教後陪會兒曼曼,將我當成了什麼人啊?
我是你家的保姆啊!
他放下電話,心里頗有幾分不平衡地想道。
但侯島還是接受了劉女士的要求,因為他越來越覺得曼曼可愛,與聰明的曼曼在一起,並不感到時間難熬,而感到比較愉悅。
侯島到曼曼家時,曼曼穿一條緊身短褲,一個小小的T恤前來開門了。
侯島掃了曼曼一眼,見她略略顯胖的身材被緊緊地裹在一起,雖然看起來顯得有點胖,但掩飾不住她那正在顯示出來的线條……
“侯老師,您來了!”曼曼十分熱情地與他打招呼。
“是啊!你媽媽出去了?”他很傻地問了一句。
她媽媽到哪里去了,你一個做家教的,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多事呢!
“呵呵,媽媽有事出去了!她讓我今天下午跟你在一起。”曼曼笑著回答他說,“時了,媽媽不是告訴你,讓你陪著我,直到她回來嗎?”她剛回答一半,就意識到了侯島是沒話問話。
“是啊,我今天得陪你哦!”侯島的臉略略紅了紅,笑著時曼曼說,“走,到書房里去上課吧!”
好吧!“曼曼臉上立即掛滿了笑容。
隨後,他們就進書房上課去了。
曼曼依然要爬到他的大腿上坐著。
侯島笑著對她說:“曼曼長大了,我沒勁兒,抱不動你咯!”
曼曼略略笑了笑,說:“我不信。你長得這麼壯,怎麼會沒勁兒呢?你是不是不想抱我啊!”
侯島見他被小孩子一眼看出了內心,不禁覺得有些汗顏,只好立即笑著解釋說:“沒,沒,沒有!老師確實抱不動!”
“哦,抱不動的話,那你就抱一會兒歇一會兒啊!”她立即機靈地笑了笑說。
侯島實在無話可說了,只好問她說:“你為什麼喜歡我抱你啊?”
“嗯……”曼曼的臉稍微紅了一點,笑著不說話了。
“為什麼啊?”他又笑著時她說,“你不說,我就不抱你!”
“我覺得你像我爸!”曼曼想了想,靦腆地笑了笑說。
“什麼?我像你爸?不會吧!我長得跟你爸像?”侯島睜大眼睛驚奇地看著曼曼。
確實,打死他他都沒想到曼曼要他抱著上課的原因就是他長得像她爸。
“是的!我感覺到你非常像我爸!”曼曼見侯島有些猶疑,就十分嚴肅十分肯定地回答說。
“哦!”侯島見她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突然,他想起他曾經計劃問曼曼她家里情況的,趁機接著問她說:“曼曼,你說我長得像你爸,你可以將你爸的照片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我沒見過他,也沒他的照片!”她略顯悲傷地回答說。
“啊!?”侯島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如此聰明活潑的曼曼原來是單親孩子,而且到現在一直沒見過她爸爸。
“是的!我從小到現在一直沒見過我爸爸!也特別渴望見到爸爸!”曼曼見侯島有些驚訝,又接著解釋說。
“你爸爸呢?”侯島問出口了後,又覺得不該那樣問,因為一個10歲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有限,為什麼要追問這些令她不愉快的事呢!
“我媽說他在美國!可我爸從沒寫信打電話發郵件回來!是不是他不要我們了?”曼曼說著就禁不住哭了起來。
“曼曼,別哭啊,你爸爸不會不要你們的!只要你好好學習,將來到美國深造,就可以見到他的!那時,他一定在美國給你買好了房子,買好了車子,等著你去美國呢……”侯島見曼曼哭了起來,只好忙不迭地安慰她。
劉女士囑托他陪曼曼,他總不能在上課前就將曼曼搞得哭起來吧。
到時劉女士追問起來,他又怎麼交待?
“是嗎?我現在不正在努力學習嗎?我將來考清華大學,然後到美國去留學,去找我爸爸!”曼曼見侯島安慰她,哭了一小會兒,就破涕為笑地回答他說。
“哦,有志氣!老師全力支持你!”侯島見曼曼有如此大志向,不禁有幾分佩服她。
但是,他從她的話外音里聽出了一點對祖國的鄙視,考上了清華大學,然後去美國留學,是不是將清華大學當成了美國各大學的預科班,到了美國留學就一去不復返呢?
如果是的話,那麼培養那些頂級人才增強了遏制中國的美國勢力就是中國人自己制造悲哀了。
侯島認為,科學雖無國籍,但科學家有國籍,如果培養的頂級人才都跑到有意識遏制中華崛起的國家去了,那就是自己花錢給自己制造麻煩,那就是慢性自殺,那就是教育的悲哀。
從東到西,中國周邊大部分地區有美軍的影子,已經給中華崛起設置了明顯的遏制鏈條。
因此他認為教育的悲哀一個是上層某些精英缺德,一個是培養的精英跑到了敵時的美國不回來,甚至還成為美國的中堅科研分子……
是啊,一個民族最大的悲哀不是沒有人才,而是給遏制那個民族強大的對手培養了人才。
侯島聽了曼曼的話,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了,他覺得曼曼雖很聰明,但如果不加注意地去培養,那將會成為教育的悲哀,民族崛起的悲哀啊!
“侯老師,我感覺你真像我爸!”曼曼見侯島臉色凝重,半天沒說話,就笑著葉他說。
“曼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家平時就你們倆嗎?”侯島轉移了一個話題,因為覺得曼曼那個話題不宜繼續下去,要說那些也應該換一種方式。
“嗯,不過,有時我叔叔也來陪我們!”曼曼想了想,笑著回答說。
顯然她沒想到侯島問此話有其他目的。
“叔叔?”侯島頓時陷入了霧里雲里,她爸是誰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絕時不會是她親叔叔,而很可能是她媽媽的男朋友。
“是啊!他姓甄,好像是哪所大學的校長!他可牛著呢,對我們可好著呢,他每次來時都要帶好多東西給我。只要我需要什麼,根他說一下,他就准會給我買!”見侯島提起她那個叔叔,曼曼禁不住夸耀起來。
“峨!”侯島聽了她那話,已經猜明白了她叔叔大概是什麼人,笑著問她說,“你叔叔來後,你媽喜歡他嗎?”
“喜歡!干嘛不喜歡啊!有時叔叔還在我家睡覺呢!”曼曼見侯島也對她叔叔感興趣,就越發興奮地說,“侯老師,你也做我叔叔吧!做了我叔叔,就可以在我家睡覺,就可以晚上陪我講故事……”
“曼曼,上課吧!已經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侯島見曼曼提出了他無法回答的問題,急忙轉移話題說。“”哦,“她很失落地看了看他,輕聲時他說,”侯老師,你抱著我吧!“
“嗯!”說著,侯島就抱上了那個從小就沒見過爸爸,努力學習想到美國去見爸爸的女孩,開始給她輔導功課!
一見眼就過了兩個小時。
侯島輔導的功課完成任務了,但劉女士委托他照看曼曼,他接受了委托就不能一走了之。
因此他又開始與曼曼聊天,以打發時間,等著曼曼的媽媽回來。
“侯老師,我給你跳個舞,好不好?”曼曼見侯島呆在那里百無聊奈,笑著向他建議說。
侯島想到剛才曼曼說的話,認為她在物質上雖然比較富有,但在親情上卻缺乏父愛,因此不忍心拒絕她的建議,笑著回答她說:“好啊,可惜我不會跳舞!”
“不需要你跳舞!你看著我跳就行!”曼曼笑著對他說。
在她眼神里,頗有一種顯擺顯擺她的藝術才能的意味兒。
“好!”侯島隨即鼓起了掌。
曼曼笑了笑,拉著侯島去客廳調好了音響設備,脫掉了鞋,就在客廳中央獨自跳起了舞蹈。
侯島認真看了一眼,發現曼曼的手、腿、腰、屁股、眼神,一個個動作,一個表情,都顯得十分專業,很明顯是經過較長時間專業培訓的,就不由得叫好起來。
曼曼非常開心,不時投以感謝的微笑,不時投以交流的眼神。
一曲跳完了後,曼曼關掉音響,走到侯島面前,笑著問他說:“侯老師,你覺得跳得怎麼樣啊?”
好,好,非常好!比某些專業舞蹈演員跳得還好!“侯島又一次由衷地贊美起來了。
曼曼輕輕一笑,說:“你這樣夸我!想獎賞我什麼啊?我媽媽每次夸獎我後,都要獎賞我的!”很顯然,她已經在心目中將他當作了與她媽媽同重童級的人。
“哦?”侯島不由得驚訝起來了,不由得局促起來了,因為他沒想到在曼曼心目中如此有分量,因為他實在沒什麼值得獎賞她的,他想了想,平靜地問她說,平時,你媽媽獎賞你什麼啊?“
“媽媽獎勵我吻和笑臉!”曼曼靦腆地笑了笑說。
“哦!”侯島聽了後不由得笑了起來,旋即又問她,“那你想我獎賞你什麼呢?”
“吻,笑臉,騎馬!”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很顯然她早已經想好了這個問題。
“哦?你什麼要騎馬?侯島笑著看著她說,”我可以吻你的額頭,可以陪著你笑,但是……“但是不可以被騎馬,是不是?”曼曼立即接過他後面的話,“我告訴你吧,我長到現在為止,從不缺乏吻,從不缺乏笑臉,但是從沒騎過馬。有一次,我看到其他小朋友騎在爸爸的肩上,也要求騎到爸爸的肩上,媽媽非常不高興。從那一天起,我就不敢奢望騎馬了!見到你後,我感覺到你特別像我爸爸,所以又特別渴望騎馬……”說罷,曼曼臉上顯示出了侯島從未見過的自卑和可憐。
很顯然,缺乏父愛的孩子,尤其是極其聰明要強的缺乏父愛的孩子,看到別的小朋友騎在爸爸的肩上,而她提那件事便讓媽媽不高興,見到了酷似她爸爸的,對她非常好的家教老師,她內心是多麼渴望能實現騎馬的願望啊!
但這個願望卻面臨著被拒絕的境地,她潛藏的失望和自卑的一面怎麼不顯現出來呢?
侯島見曼曼失望和自卑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輕聲時她說:“我答應你!可你太重!”
曼曼見侯島同意了,立即轉悲為喜,笑著說:“謝謝老師,謝謝叔叔!騎一會兒就行!騎一會兒就行!你累了就歇一歇!你累了就歇一歇!”說罷,她又侯島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侯島笑了笑,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說:“開始吧,我趴在地上,你騎上去吧!”
“先騎脖子,後騎背!”曼曼笑著時他說。
“好,騎脖子兩三分鍾就行,騎背的話可以時間長點!”侯島想了想說。
因為曼曼太重,騎脖子的話,他整個人站起來,顯得特別沉;騎腰的話,他的手腳可以撐到地上,重童會顯得輕一些。
“OK!”曼曼做了一個鬼臉。
侯島便在沙發邊蹲起了馬步。
曼曼先上到沙發上,然後騎到了他的肩上,雙手抱著他的頭,像模像樣地騎起了馬。
侯島憋了一口氣,站起來了,扛著曼曼在客廳里到處走動。
曼曼特別開心,騎在他肩上,一邊笑,一邊伸手摸吊燈,摸掛牆上的裝飾物……
她騎了幾分鍾就下來了,然後要騎腰。
侯島四肢趴在地上,她騎在他腰上,在客廳地板上到處爬……
曼曼非常開心,讓他休息了一會兒,又騎上去,又讓他了休息一會兒,又騎上去。
為了擺脫這種局面,侯島建議玩“觸角”。
兩個人都四肢趴在地板上,用頭頂著頭,像公羊觸角,或者是公羊觸角一樣,你推過來,我推過去,你推過來,我推過去……
角樣觸一“角玩觸曼牛曼公議是建島侯,面局種這像}脫,}擺頭去了著過為頂推頭我曼曼玩了觸角,居然一下子上了癮,拉著侯島,在地板上觸角得不亦樂乎,以致劉女士回來時,他們還在地上觸角,像兩只較勁兒的羊一樣。劉女士提著從餐館里買回的熟菜進門時,曼曼和侯島正在觸角。
她大吃一驚,隨即又笑了起來。
侯島發現劉女士回來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准備走。
但曼曼玩得空前的高興,不僅不讓他走,還要她媽媽也來參與觸角,還要三個人舉行觸角比賽。
侯島和劉女士尷尬地相互看了看,但在曼曼的強烈要求下,在不忍心拒絕曼曼的情況下,最終同意了比賽。
他們三人輪流觸角,如果連贏了兩人的就算冠軍,沒有連贏兩人的,前兩場的勝利者再爭冠軍。
在比賽時,兩人做運動員,另一個做裁判,相互輪流做運動員和裁判。
很快,侯島和劉女士都期望避免的一場發生了:他們兩人觸角,曼曼做裁判!
曼曼將侯島的頭和她媽媽的頭面對面地放在在一起,然後大聲下令:“預備,開始!”
“媽媽隊加油!”
“老師隊加油!”
曼曼一邊做裁判,一邊做啦啦隊,一邊做觀眾,一邊做解說員,非常興奮地忙碌起來了!
比賽很快完了,曼曼獲得了觸角冠軍。
為了慶賀她獲得冠軍,劉女士和曼曼都極力挽留侯島在她們家吃晚飯。
侯島認為好意難卻,就留了下來。
劉女士將她買回的菜擺開,又做了兩個涼菜,拿出了她家的好酒招待侯島。
劉女士和曼曼不停地勸侯島喝酒吃菜。
侯島推辭不掉,不知不覺地喝醉了,失去了知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