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兩個星期後,殷柔果然催候島那幾張照片的事。
候島認為那是侵犯人權的事,就盡量往後拖,認為能拖掉的就應該盡量拖掉。
殷柔見候島那態度,只好答應一步步地來,因為總不能赤裸裸地將那些美女強奸,然後給她們拍裸照吧,要獲得她們的裸照,就必須要一步步地讓她們心甘情願地與你上床,讓你拍攝。
殷柔在電話里大罵侯島無能後,將電話掛了。
侯島見此事推脫不掉,才意識到那天不該糊里糊塗地答應她做這樣的事,因為做這樣的事,除非是想坐大牢的超級強奸犯,才肯積極去做,除非是超級情報員,才可能在短暫時間內搞到那麼多美女的裸照!
候島答應這樁他無法完成,同時法律和道德又不容許他完成的任務,無疑是給他制造了很多麻煩,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假裸照,能拿去交差,但道德意識和法律意識提醒他,那些假裸照只能自娛自樂,不能交給她。
交給了她,他就犯下了誹謗罪。
受到殷柔責罵,候島不僅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自己很偉大。
一邊是不該做的事,一邊是不能得罪的人,一邊是面臨道德的譴責和法律的懲罰,一邊是對情人的承諾,他只能選擇拖延。
拖延是解決某些事的最好辦法。
拖延一段時間,或許殷柔因某些發現改變了想法就不需要他再去執行,那就傷害不到那些雖然不很光彩的那些女人了。
殷柔似乎感到了候島微妙的心理變化,只要有機會就打電話催他,最後導致他見了是她的電話號碼都不敢接。
殷柔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就親自找到他的住處。
幸好狄麗麗不在家,否則將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難以預料。
殷柔氣憤地對他說:“你小子吃了老娘的豆腐居然不履行承諾!”
“什麼承諾啊!”
“你跟老娘裝糊塗。那天在溫榆河邊答應老娘的事,你干嘛老拖著不辦!”殷柔見他裝糊塗就立即質問他說。
“噓你小聲點好不好!要是小狄在家,這件事非暴露不可!”
“暴露了又怎麼樣!”
“又怎麼樣!對誰都沒好處。當然,如果你不在乎你那張臉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從小到現在都是一無所有,在北京又沒幾個熟人,出了事大不了一走了之!你想想吧!”侯島見她咄咄逼人,立即反過去威脅她說。
殷柔聽了那話,不由得一怔,但旋即又說:“都是你逼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懶掉?”
“誰說我想懶掉!我不是多次說要從長計議嗎。你啊,有事到其他地方去說!待會兒狄麗麗回來,就尷尬了!快走吧!”侯島看了看她說。
“好,我下去等你,你要懶著不出來,我就再上來。”她瞪了他一眼,就准備迅速往外走。
她內心也很清楚,她與候島之間的事是不能讓狄麗麗知道的,她知道了,莊德祥就沒有不知道的,而莊德祥知道了,他們就麻煩了!
“去吧,我馬上下來!你先去開一個鍾點房!有事好解決!”
“你小子,你可不要說話不算數啊。”
“我馬上來!”
殷柔見此就走了。侯島將家里略略收拾了一下,也下樓去了。
殷柔正在樓下等他。
候島下來後,他們一起打車到××街上,找了一家旅館,開了個鍾點房。
進了鍾點房,殷柔迅速將門閂上,然後質問候島說:“說,你干嘛不去辦!那件事對於你這樣的淫棍,難道不是很容易的嗎!”
“你別這樣,好不好!為了你,我願意去做強奸犯,你還要求我怎麼的!”候島見殷柔在逼他,就陪著笑臉說。
“你做了嗎!你做了嗎!嘴上說得好聽,就是不去行動。老娘時你寄予了無限的希望,真是浪費了老娘的感情!”她並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立即反唇相譏說。
“別老娘老娘的,年紀輕輕的一個美女都被叫老了!再說,你口聲聲稱老娘,讓我感覺到亂倫,心理有應力!”候島繼續笑著對她說。因為他知道,在她發脾氣時,無論是真笑還是假笑,笑著說話“是一種緩和矛盾的法寶。
“本來就是亂倫!你本來就要受到道德譴責的!”
“亂倫!?好像你不是?好像與你無關似的!”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大美女,我親愛的師娘,你別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不滿意都是我的錯!你先冷靜下來,先冷靜下來!”候島見她越來越不理智,就立即勸慰她說。
“冷靜!你叫我如何冷靜!答應我的事有100多天了,你不僅沒去完成的意思,還千萬百計拖懶!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殷柔站到他面前嚷著說。
侯島一下子站起來,將她抱在懷里,放到床上,然後壓在她身上,笑著說:“誰欺負你了!誰欺負你我去揍他!”
“揍他!!你吹牛逼前也不稱下自己有幾斤幾兩!甄迎傑,你敢揍嗎!莊德祥,你敢揍嗎!候島,你敢揍嗎!”殷柔一邊說一邊擺脫著他說,“滾開,我煩著呢!”
“煩什麼!別性急,我來慢慢安慰你!”侯島說罷就將嘴唇貼到了她的嘴上。
她立即將嘴唇緊閉,不讓他吻到她,以示對他的不滿,以示對他的抗議。
侯島見此,從她身上起來,對她說:“我告訴你吧。那是違法的行為,我不能!你要我幫別的忙,我可以盡量幫助你,但這個不行!”
“你……”
“我不想違法!”
“你好好想想,要想掌握莊德祥的命脈,也不一定要采用違法手段啊。你何必要我去違法做這些事呢!你好好想想別的辦法吧!”
“你變了!”
“對,我變理智了。”
“呸,你變得不守承諾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真是俗話說得不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怎麼就瞎了眼睛,輕信了你呢!”殷柔立即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你有沒別的事,沒事我就走了!”侯島說著就做出要走的姿勢。
殷柔見此,迅速從床上彈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別走。”
“有事嗎,”
“你小子氣死老娘了!想一走了之啊!”
“那你要怎樣,”
“陪著老娘,等老娘開心了你再走!”
你開不開心關我的什麼事啊!
候島將這句話說到嘴邊,但想到與她的關系,又將話吞了回去,在她身邊悄悄坐下來,將她抱在懷中,什麼話也不說。
殷柔突然一下子撲在他懷里哭了起來。
他抱住她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背部,依然什麼話都不說,因為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說了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讓她更生氣。
此時,他才意識到她肯定是受了莊德祥的氣,然後逼他迅速搞到那些裸照,以此去要挾莊德祥……
殷柔哭了一會兒後,候島輕聲問她說:“是不是莊德祥又讓你生氣了!”
“才不是呢!”她立即否決了他的話說。
“我剛才沒反應過來,現在想通了。你是受了莊德祥的氣,所以明知道拍她們的裸照是違法行為,還故意逼我迅速將她們的裸照拍出來。其實,你是想找我訴苦的,是不是?”他一邊撫摸著她的頭,一邊用最貼著地的耳朵輕聲地問道。
他知道,她此時是非常脆弱的,迫切需要安撫,而這種安撫能有效地讓她將內心的苦悶發泄出來。
殷柔聽了他的話後,並不回答,但哭泣聲已經明顯地增大了。
根據經驗,侯島知道這是猜中了她內心苦衷的正常表現之一。
侯島繼續撫摸著她的頭,對她說:“沒關系,你有什麼苦楚就說出來吧!我支持你,想辦法支持你!”
“哇……”
“你說吧。我支持你,想辦法支持你!”
“你知道嗎!莊德祥在追求一個新生……”
“這是好事啊!……”
“你蠢啊。我邊緣化後,他們就可能向我和你攤牌了!我將無法再為弟妹提供經濟支持了。你也休想順利畢業了。”殷柔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說,“所以我要逼迫你搞到那些裸照,向那幾個女的施應,然後一起向莊德祥施壓!我不能讓他掌握我的命運!”
“你不是可以利用甄迎傑向他施壓嗎!”
“甄迎傑,你別提了!他與劉佳佳好上了,現在根本對我不怎麼感興趣!我不能去逼迫他,只有逼迫莊德祥,才能掌握主動!”
“啊!!!”
“你的招數不可取!”
“那你有什麼招數!”
“你先找個人將莊德祥最近追的女孩搶過來,然後再想其他辦法!”
“這個人不用找!聽說,有一個小伙子在追那個女生,但莊德祥插手後,那個男生失戀了!”
“這事交給我。我想辦法去找那個男生,協助他將那個女孩搶回去。莊德祥失戀後,你再想辦法獲得主動權!”侯島立即回答說。
他知道幫助一個人搶回女朋友是一件善事,而幫助殷柔去拍那幾個女人的裸照是地地道道的缺德和違法事,能做一件善事解決問題的,何必要去做一件缺德和違法事呢?
“好,我想辦法找到那個男生的照片後,你就去協助他搶回女朋友!”
“嗯。”侯島見她的情緒變好,就迅速將嘴唇應在她嘴唇上,將手伸到她衣服里解表帶,准備好好安慰她,因為按照她剛才的話推斷,她已經好久沒獲得安撫了她象征性地掙扎幾下後,就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等待著他的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