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榆河邊,在古運河水波旁,一片曠野,爰蒼蒼做被,野茫茫做床,風吹草動“搞流氓”。
他抬頭略略掃了周圍一眼,發現遠近沒一個人影,就挺起了腰,毫無顧忌地做起了夜里在床上和女友常做的那種事情。
她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在大聲踹粗氣的同時,使動兒扭動著她的腰,讓他那個肉棒棒在濕濕滑滑的洞洞里像喝醉酒一樣胡亂地撞著,像醉酒後的武士打醉拳一樣。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他受不了了,射出了熱乎乎的瓊漿後,大腦瞬間出現了一片空白。
他感到眩暈眩暈的,趴在她身上小睡了一會兒。
她也很勞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憑他趴在她身上。
太陽悄悄落下去了。
溫榆河河面上吹來了陣陣微風,掃過他裸露的屁股,將他腰間的汗水慢慢地吹干,不經意間鑽進了他的毛孔里,給他帶來難以名狀的清涼和舒服。
人間美事雖常有,不及此時一指頭。
帶著幾分眩暈和幾分勞累趴在心愛的美麗的女人身上,享受著野外清新的略帶著水汽的空氣的輕吻,對於男人來說,這難道不是人生難有幾回合的感受麼?
他想到了這些,不禁臉上帶著一絲甜蜜,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靜悄悄地小睡。
過了一會兒,他的不適應期過去了,清醒過來了。
他感到屁股被風吹得涼絲絲的,不由得用手一摸,才意識到他光屁股趴在原野里,下面躺著他美麗嫵媚的師娘。
他慌忙爬起來,抽出早已經被馴服得軟綿綿的肉棒棒,找到早已經被扔到一邊的褲頭和褲子,迅速穿了起來。
他起來時,殷柔也醒了。
她睜著眼睛,帶著幾分譏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他見此就自嘲地說:“我是不是很狼狽?”
“呵呵,那還用說!男人在干事前勇猛威武,在干事後狼狽不堪。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像個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趴在我身上……”她椰榆著他說。
“嘿嘿,別五十步笑百步!你看看你褲襠里,還不是一樣狼狽不堪?”他見她如此笑他,就立即以其人知道治人之身的方法講話題轉移到了她身上。
她立即把短裙往上掉了掾,裝飾在仙人洞兩邊蓋住黑草叢的情趣內褲早已被白色的黏黏乎乎的東西浸潤得狼狽不堪,幾棵濕濕的黑草炫耀似的在微風中抖動著,似乎它正在享受“洞厲花燭夜”或者“金榜題名”的人生快事……
她看到這些時,迅速將內褲脫下,隨手丟到溫榆河中去了。
他見此,急忙地說:“你……你……那是我的種子,你丟到河里做什麼?”
“將它丟到河里,跟魚的卵子結合,雜交成一種新的抵抗環境汙染能力超強的魚!哈哈……”她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侯島也跟著笑起來,說:“瞎說呢,如果這種跨種雜交能成功的話,那我將我的種子播到熊貓的子宮里去!”
“色家伙!還想上熊貓呢?”她蹬著眼睛略帶幾分不滿地看著他說,“別磨嘰了,將那個袋子的手紙拿過來,好好給我擦一下!”
“擦哪兒?”侯島拿到手紙後,故意問她說。
“你說擦哪兒?你弄髒了哪兒就擦哪兒!”
“嘿嘿……”他說罷就拿起手紙,扒開她的雙腿,將那個看起來狼狽不堪的仙人洞外圍擦了擦。
“輕點,都被你弄痛了!”
“嗯!”
“這才是好男人,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嘿嘿……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呢!”他立即調皮地笑著說。
“去,磨嘰什麼?去將袋里的礦泉水拿來!”
“干嘛?”
“洗手啊!”
隨後,他去拿來那瓶純淨水,打開了將兩個人的手衝洗了一下,然後用手紙擦了擦。
抬頭看爰時,夜幕已經降臨了,十幾米外的地方看起來已經有些模糊了。
“走吧,回到車里去,外面有蚊子!”
“剮慌,先將剩下的東西吃完吧!”她說著就將方便袋的食品拿出來,遞給了他。
經過一番折騰,他們也感到肚子有點餓,分別拿起東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他們將手擦了擦,然後挽著手一起走上河堤,回到車里去了。
走在河堤的林蔭道上,涼風迎面吹來,讓他們格外舒服格外暢快。
他們不說話,緊緊地挽著,肩靠著肩,慢慢地走著。
突然不遠處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地伴隨著女人的呻吟聲。
侯島和殷柔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看對方,馬上意識到了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侯島將嘴貼到殷柔的耳邊輕輕地說:“野鴛鴦在做愛!別吭聲,我們輕輕走過去看看!”
“嗯!”她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非常興奮地點了點頭。
剛才,她和他在河灘的曠野中做愛就夠刺激的,現在又遇到了一時野鴛鴦在樹林中做愛,去看看豈不更刺激。
侯島見殷柔與他想法一致,就緊緊拉住她,彎下腰,瞪著眼,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唯恐腳步聲驚醒了好事中的野鴛鴦。
大概走了幾分鍾,他發現那些聲音是從一輛停在林蔭道上的車里傳出來的。
他衝著她一笑,就悄悄地模到車附近,去偷看被稱作“車床族”的一對野鴛鴦做愛的場景,去偷聽他們做愛的聲音。
到了車附近,他發現車窗關著,天色不好,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畫面,但聲音還是聽得很清楚。
“啊喲……啊喲……傑哥……你……你……真猛……搞得我……受不了了……”一個伴著粗呼吸的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是誰啊,怎麼這樣熟悉?
他禁不住納悶起來,怎麼就這麼巧?
在野外偷情就偏偏遇到了熟人呢?
正在他疑惑時,車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燕妹……你真……真行,讓傑哥爽……爽死了!”
他一聽,同樣意識到這聲音不陌生,就毫不猶豫地看了她一眼。
她臉上驀然出現緊張的神情。
很顯然,這個男的她認識。
“傑哥,你……慢點……不……不要……太興奮了,你的……寶貝兒……剛恢復……還是悠著點吧!”
“放……放心,傑哥……傑哥能干著呢……保管干得……干得你舒服……”
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聽到“傑哥”兩個字後,不由得想起了甄迎傑。
難道是他?
一個多月前,他不是在賓館里被劉佳佳踢破了寶貝兒嗎?
怎麼恢復得這麼快?
怎麼剛恢復就風流快活起來了?
“傑哥,你……要……能行……就……盡情地……”
“你舒服嗎?傑哥……爭不得……把你……”
“舒服……你盡情……留校……留校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聽到這里,他已經明白了車里就是甄迎傑和白燕那對野鴛鴦。
白燕為了爭取一個留校名額,向甄迎傑開放了她那令許;男人朝思暮想的仙人洞……
他回頭看殷柔時,她臉上已經完全消失了剛開始的好奇和興奮,取而代之的是妒忌和怨恨。
侯島見此,拉著她的手,悄悄地朝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了。
在夜幕和樹林掩護下,這對野鴛鴦還在車廂里毫無顧忌地干著夫妻間在閨房中干的合法的但蓋於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