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棵老槐樹是太古學院最大的一棵樹,聽學校里的老教師說,這棵樹起碼得有上百歲了。
主干粗大壯碩,上面的分支宛如千百條手臂,眼花繚亂的相互交錯依偎在一起。
越濃密的頭發,越易生油長虱子。
這密集的樹枝中盤踞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生物。
歷經了不知多少年多少代的劇烈斗爭,此地最終被山上的猴子占領,成為猴子們的樂園。
此時的樹梢深處,一只俏麗的小母猴高高的撅起殷紅的屁股,唧唧的叫喚著。身後一只身材略大的灰色公猴摩拳擦掌,淫笑著摸索向前。
那母猴趴在地上,正兀自在那兒享樂著,突然發現身後那廝一動不動了。
頓時心里一陣惱火。
母猴以為這公猴力戰群雄,奪得自己,一雙棍棒耍的應該有模有樣。
怎料是個銀樣蠟槍頭,這還沒撲騰幾下呢。
母猴懊惱不已,哀嘆自己的眼睛好端端為何就瞎了。
她轉過頭想要嘲諷幾句,性欲滿足不了,難不成口舌之欲還要受困?
正欲張口,卻見公猴瞪大了眼睛顫抖的向前方望去,不敢動彈。
母猴狐疑的順著望去。
兩只強有力的粗壯手臂猛然伸出,快如霹靂,抓住了兩猴的喉嚨。
此時母猴才看清,那是一張充滿哀怨的,人類女性的美麗臉龐。
這位人類女性冷冷的看了母猴一眼,母猴頓時覺得後背一涼。
“我問。你們答。”
兩只猴子瘋狂的點頭。
“見過一只黑色,長尾巴,毛發亮澤的臭猴子沒?”
兩只猴子面面相覷。
“說猴話,老子聽得懂。”
“姐,我們這兒黑色猴子多了去了,您這麼說我們哪兒知道。”
那女子怒目一瞪,兩頰漸漸顯現出幾條紅色的紋路,她的雙臂肌肉繃得緊緊的,青筋凸顯。兩只猴子頓時喘不過氣來。
“等。。。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母猴子用最後的氣息吐出來。
手臂一松。母猴子這才瘋狂的喘氣,“哈。。。。哈。。。。。姐。。。姐。。。。我想起來了。。。。”
“說。”
“最近。。。。。這里新來了一只猴子。。。。黑色,長尾,大眼睛。。。。。戰斗力極高,跟這些個臭公猴的智商差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說完鄙夷的望了眼身後的公猴。
“我當初還想勾引勾引他,誰知道他竟然對我不敢興趣。唉,沒辦法,只好挑了這個廢柴。”母猴說著說著開始抱怨起來。
那手臂猛地再次施力,“說。他在哪兒。”
母猴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只是虛弱的拿手指往上指了指。
那女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要臉。”
說完狠狠一甩,那母猴撞得眩暈過去,在角落起不來。
這一天的槐樹小世界格外的熱鬧。據當天的其他學生回憶,那整整一天的時間內,槐樹里持續不斷的發出各種生物的哀嚎與悲鳴。
時不時會有成片的鳥類驚恐的飛出逃離。又或者是,成片的猴群落荒的掉下來逃走。
此時,一只色澤亮麗的純黑猴子悠閒的躺在一片由干草鋪好的床褥上。後背上坐著兩只俏麗的小母猴一前一後的幫他梳理頭發,撓癢癢。
“舒服。。。。。”黑猴閉著眼睛享受道。
突然,一只黃色的猴子神色驚恐的闖了進來。
“大王!大王!不好了!大王!!!!!!”
黑猴側臉嘆道,“能別這麼叫麼。搞得我們跟妖怪似的。你要知道,根據歷史經驗,這種叫法我們是要被團滅的。”
黃色猴子顧不得這些,“大王啊,不是啊,我們真要被團滅了。來了個女獸王啊,凶殘的一逼!其他的猴都被滅了,臥槽,我要不是逃的快,我跟你說,我都沒命來見你了!”
“那你著實有點本事。。。。不對啊,大黃。我記得你是個跛子來著,身患殘疾啊,你咋能逃出來?莫不是身殘志堅?”
黃猴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道,“哎,哪里的話。這還不是發揮我的優良基因。”
“你有啥優良基因?”
“哥,你這話說的。別的我不敢吹,有一點其他猴絕對比不上我。”
“呵,你說說?”
黃猴往旁邊一退,“見風使舵,跟對大佬,這點就沒人比得上。”說完恭敬的一彎腰,雙手做出歡迎的姿態。
他身後的洞口緩緩的鑽進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
那女郎一進來,冷峻的雙目立刻開始泛紅,像是剛摘下的苹果上的露珠,嬌艷欲滴,似乎隨時會垂落下來。
黑猴臥槽一聲,起身就跑。
女郎身形更快,狹小的空間內,她以貓科動物的奇異姿態,行動自如,絲毫不受限制。
眨眼間,黑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誒!誒!慢著,慢著,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黑猴話音剛落,就覺得有什麼液體滴答滴答掉落在他後腦勺上。
他回頭一看,只見金發碧眼的女郎雙眼不停的淌著淚,豆大的淚珠如玉般垂落。
砸的黑猴心中微微一動。
“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女郎肩膀一上一下的抽動著,聲音里滿是少女的嗚咽,那金色的波浪似在流動起來。
此時的她,黑猴突然覺得,不再是只獅子了,倒像只嬌嫩的貓咪。
“你說啊!”女郎哭著嚷道。手臂的肌肉繃漲起來。按了許久,不聽回音,女郎心中一驚,莫不是太用力弄死了?趕忙松手。將黑猴翻過面來。
果然,只見黑猴的臉被壓在地上幾乎喘不過氣來,此時已幾近紫紅,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女郎一愣,迅即哭的更厲害了。
飽滿的胸部一上一下的劇烈抖動著,仿佛隨時會逃脫而出,跳出束胸的禁錮,奔向自由。
“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把我欺負完。。。。。就准備撒手不管了嗎。。。。。你個死東西。。。。”
女郎突然想到搞不好這東西真的死的,這說法似乎有詛咒的嫌疑,趕忙改口,“你。。。。你這個臭東西。。。。你快給我醒來。。。。。給我醒來啊。。。。。”
女郎哭的眼花,伸手揉了揉,視野清晰起來。眼前的地上此時空空如也。
女郎抬頭一看,前方角落里的一個窟窿處,一個猴屁股正努力的向外鑽,幾乎就要鑽出去了。
女郎勃然大怒,覺得剛才的情緒醞釀都喂狗了,衝了過去,一把揪出那尾巴,狠狠的抽起來,往地上一甩。順便狂揍了幾拳,這才解氣。
那黑猴在地上奄奄一息,“唉,我服了我服了。你要怎樣嘛。”
女郎本欲逞凶,聽得這話,眼圈又是一紅,“我要怎樣?哼,我要打死你。”
“你打死我,小白和阿奴會為我報仇的。。。。”
“我不管!我就要打死你!”
“唉。。。。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
女郎就是一拳。
黑猴流著鼻血道,“你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姐。。。。。之前的事是誤會啊。。。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只可憐的迷途小猴子麼。。。。”
女郎又是一拳,“滾!想得美!”
黑猴滿口是血,喃喃說不出話來。
“除非。。。。。”女郎突然俏臉一紅,“除非,你能像那晚般姿態出現。。。。。。”
黑猴面色狐疑。
女郎趕緊解釋道,“這麼折磨你沒意思。我身為獅王之女,未來的萬獸之王,怎能這樣勝之不武,要贏就贏你最佳狀態。咱倆有種再來比試一場!哼!”
黑猴弱弱道,“我那狀態。。。。。要等到月圓之夜。。。。。才行。。。。。”
女郎皺眉道,“是什麼禁制麼?”
低頭一想,不能讓他看出我很期待。
“哼,等就等。三個月後,就是奇異大陸的滿月之夜,那個時候,把你揍的滿地找牙,看你有什麼話說。”
黑猴趕緊點頭。
女郎這才緩緩的松手,滿不在乎的起身。
女郎身著的青衫短小精悍,因其性格奔放,故將學院青衫改成極短的小裙,和勉強包裹住胸部的背心。
此時傲然站立,露出修長的大腿和平滑的小腹。
從下往上看去,能隱約見到雙腿中間的飽滿小山丘。配合上那巍峨的高峰,黑猴不免咽了下口水。
“那。。。。我可以走了?”
女郎找不到什麼話茬,又沒什麼理由留住他,心里一陣惱火,大吼一聲,“滾!”
“好嘞。”黑猴轉身就跑。
不一會,門口露出張黑猴的臉,他撓了撓後腦,“唉,不對啊。這里好像是我的地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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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青衫的中年緩步推開那扇厚重的,泛著橘黃色稍顯老氣的巨大木門。
據說,這里曾是天下第一奇人,水鏡先生的靜坐室。
後來,自從水鏡先生銷聲匿跡閉關於山頂山的觀星塔,此間小室便由太古學院最高管理者,水鏡先生關門弟子,兵神,施仇院長使用。
而今天,中年人第一次單獨踏足這里。
這是間精致的小屋。
面積不大,室內沒有窗,僅有的木門,從背面望去,竟能完美的融於整個房間,仿佛沒有出口。
屋內的南面有個簡單的坐榻,面積約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盤腿而坐卻不顯擁擠。
坐榻的正對面,掛著一幅畫。
畫里是一條通天的台階,延綿不絕的向上伸展,以至於幾乎望不到頭。
台階中間站著一個白衣的青年男子。
這男子只露出一個背面,正向台階的上方走去。
畫面栩栩如生,仿佛那男子隨時會回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又仿佛該男子依然在攀爬,此路綿綿無止盡。
中年男子默默的掀開畫卷,那背面的牆上竟有一暗格。
暗格打開,是一個木制的方形盒子。
中年男子突然有點小小的興奮和激動。因為此舉乃是他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他小心謹慎,步步盤算,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將在此舉中得到徹底的升華。
當這個盒子打開的一刹那,他心里明白,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路的盡頭,對他來說,那是一場饕餮的盛宴,在無數屍骨中,他將目睹人間最慘烈的地獄。
他緩緩的吸了口氣,顫抖的打開了盒子。
接著,他的面色凝住了。
因為,盒子竟是空的。
中年男子刹那間竟有幾分恍惚。他摸了摸自己的八角胡,試圖理清現在的狀況。
為什麼?那東西不在?為什麼!
冷靜。。。冷靜。。。
中年男子強行壓抑著內心的翻滾,拼命的思考每一個自己可能漏掉的細節。
難道一開始那老東西就猜到了我的計劃?
所以事先將東西藏了起來?
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會毫無防范,被我偷襲成功。
可是如果不是事先藏起來了,那東西會在哪兒?
我檢查過他的身上,只有盒子的鑰匙。
如果有戒心的話,那為何還把鑰匙帶在身上?
該死的老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中年男子默默的佇立了許久。
他的時間不多了,午後便要召開學校的大會,那時他便要提出整個計劃中極為重要的部署。
如果沒有了那東西,所有的議案,將全部無法生效。
整個計劃,目前做的一切,全部化為泡影。
不行。。。。絕不能讓它發生。。。。還有辦法。。。。我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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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老二挑著一擔子糞走在凌煙閣的小路上。
熊老二身材短小,但卻壯實,加上膚色黝黑,遠遠望去,宛如一只直立行走的熊。
據說熊老二本不姓熊,但作為廢柴聯盟中的一員,他原本姓什麼,似乎並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想他姓什麼。
此人據說在家里排行第二,本有個大哥,可惜死於十幾年前的一場大事故。
故此,眾人皆順口稱他為“熊老二”。
凌煙閣一處多是學校里行政和管理人員,此處的廁所清潔和食物餐具清潔打掃,通常是由“廢柴聯盟”里的學生承包進行,順便掙取一點學分和收入。
畢竟,整個學校,除了這群人,幾乎也不會有其他的學生願意做這等差事。
這天,熊老二照例來到後院的角落處,此處有一個小小窪地,與施院長的私人茅廁相同。
熊老二每每被人嘲笑時,都會自我安慰道,老子好歹聞過全院漂亮妹子的屎,也聞過院長的屎,你們這輩子都沒機會!
可自從心里暗戀的某位女生,她的屎從之前的細條狀,漸漸的在一年內變成粗管狀,熊老二便漸漸的沉默起來。
於是,他便開始每次去男廁同其他男生一起小便時,開始留意眾人的尺寸。
某次,他終於眼睛一亮,盯准了某人。
那人剛一出門,便被一桶糞從頭潑下。
那人直接嚇懵了,哇哇大叫的跑開。
好一段時間內,熊老二發現他暗戀的那位女生,拉出來的東西又細小了不少,頓時感到欣慰。
後來不知怎地,被那男生帶著人圍堵起來。那人忿忿道,你一個挑糞男孩敢惹老子?看看老子不把你揍的吃屎!
一群人迅速把熊老二圍起來,摩拳擦掌。
熊老二不慌不忙,只是淡定的微笑,“你們真的敢惹我?”
眾人皆笑,你桶里是裝糞的,不是裝逼的。
熊老二點點頭,是啊,裝的都是糞。
眾人一愣,突然一股不詳的預感猛然升起。
“不好!走!快走!”
哼,來不及了。熊老二冷哼一聲,他熟練的拿起一個兜糞的勺子,滿滿的一勺子,如同鬼魅般的手法,揮灑了出去。
那一天,熊老二的威名傳遍了整個太古學院。
據說,在太古學院有兩個人惹不得。
一個是“太子黨”里的燕兆尹,另一個就是“掏糞男孩”熊老二。
甚至,連太子黨里的人,見到熊老二都要退讓三分。
畢竟,誰都不想沾上屎。
熊老二日復一日的堅守著崗位,他總覺得,有一天,他能出人頭地,不再是僅僅的去跟屎打交道,也能跟拉出這屎的那個美麗的屁股打打交道。
不過,此時,熊老二卻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施院長一向生活作息規律健康,而且近段時間,孟主任早早打過招呼,稱施院長近期閉關。可是,這里的分量,明顯比之前少了太多。
按照熊老二的估量,至少,少了三天。
熊老二的好奇心仿佛剛生的貓咪,蠢蠢欲動。
他順著後院的小路,熟練的打開一道木柵,來到施院長的閉關房間後方。
此處的地上工整的擺放著施院長用完的餐具。
他每日的任務之一,便是來收取餐具。
餐具里被吃的干干淨淨,顯示出使用者的胃口相當的不錯,用餐習慣也相當的可以。換作別人,應該就輕松收工完事。
但是熊老二卻覺得,事情不妙了。
因為經常接觸施院長的餐具,他十分清楚,施院長的碗里一定會留下姜片。
施院長厭惡生姜,每次都會小心翼翼的將菜里的一點微量姜片挑出,擺放在碗里。
熊老二心里升出一股不詳的感覺。他內心深處似乎有個聲音,讓他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可是,他的好奇心卻拽著他,不讓他走。
他顫抖著慢慢靠近那房間的後牆。將臉貼了上去。只有他知道,此處有一條細小的裂縫,那裂縫正對著室內施院長的坐榻。
他摸索著,終於,抓到這絲縫隙。他眨了眨眼,注視進去。
對面,竟同樣有一只眼睛在向外看。
熊老二嚇的一個踉蹌,往後跌倒。他趕緊爬起來,向外跑去。跑了一小會,他驚魂未定。大口的喘著氣。
突然,眼前出現一陣陰影。他抬頭一看,“孟。。。孟主任。。。”
孟主任面無表情,“怎麼了,熊老二,這般狼狽。”
熊老二喘著氣,驚恐道,“孟。。。孟主任。。。那。。。。”
熊老二突然定住了。他愣愣的看著孟主任的眼睛,刹那間仿佛明白了什麼。
孟主任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他緩緩的伸出右手,托起巨大的衣袖,袖口內黑洞洞的,似乎沒有盡頭。
“你。看見什麼了?”那只手搭在了熊老二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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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雲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了許久,表情似在掙扎。終於,她停步了。抬起頭來,表情嚴肅的像是要跟人打架。
她猛地推開房門,向外大步走去。一直侯在門口的袁宏道趕緊跟上,“湘雲,咋了,誰惹你不開心了。老子炸死他。”
李湘雲回了他一個白眼。袁宏道趕緊住嘴,在她身後跟著。
許久,李湘雲才緩緩道,“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麼?”
“今天下午孟主任召開的總結大會,針對李少君事件的匯報工作,我覺得,我必須要在大會上說出我的真實想法。再這麼容忍下去,我擔心學院內接下來會發生些更加嚴重的事件。”
“什麼事情?”
李湘雲又白了一眼,不願意回答,只是問道,“等下你跟不跟我站在一邊?”
袁宏道拍著胸口道,“必須的!你懟誰誰就是我的敵人。”
“那要是孟主任呢。”
袁宏道想了一會,弱弱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他當大哥看的。。。。”
李湘雲冷冷道,“那你最好等下離我遠點,免得得罪人。”
袁宏道低著頭不做聲。
兩人來到凌煙閣的會議大廳。李湘雲這才發現,此次的會議與平日大有不同。
這次的會議幾乎聚集了學院內所有的代表人物。
教師方面,除了施院長和那兩位傳說中的終身榮譽教授,其他人等幾乎全部到齊,就連平日里負責修訂學院規則的幾個歷史系的老學究也在場。
學生方面,太子黨的燕兆尹一干人等,女人國的南宮彤彤一干人等,學院派的張安世,就連最近呼聲較高的小白這幫人,也有江央來坐鎮。
更奇怪的是,這回竟然連平日里負責學院內外清潔衛生的“廢柴聯盟”一干人等也在場靜坐。
不自然,非常不自然。
李湘雲幾乎能想象到,等下如何在大庭廣眾下與孟主任當面對質,當面責問,這件事又會引發如何的海嘯,又或是被何種凌厲的手段壓制下去。
她深吸了口氣,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