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李湘雲將南宮彤彤帶回閨房,熱貝娜緊隨其後,轉身將門關上。
見南宮彤彤依舊痴痴癲癲,談吐不清,手舞足蹈,李湘雲只得強喂她幾粒安神丹。過了好一會,南宮彤彤才消停下來,迷迷糊糊趴著睡了過去。
“原來照顧一個人這麼不容易。”熱貝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的狼狽。“接下來怎麼做?”
“要檢查身體。”李湘雲已經換上了身白色大褂,雙手套上了干淨的白手套,面部也戴上了白口罩。
“專業。”熱貝娜驚嘆道。
李湘雲不假思索,三下五除二的剝去南宮彤彤的衣衫。片刻後,一具潔白無暇的美麗胴體展露在兩人面前。
兩女不禁頓了一息,只覺得這畫面美的不像話。
恬靜柔美的面孔,細小的脖子,不大不小的胸脯,高高佇立著,胸脯上的兩顆紅豆顏色清淡可口。
她的乳暈沉呈淺褐色,面積不大,約摸一個大拇指指甲的大小。
視线往下走,小腹平坦,微微凹陷。
臍下三寸之處長著整齊的微薄的絨毛,毛色淡褐色,覆蓋在恥骨之上,像是嬰兒剛長出的頭發。
接著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大腿豐腴,小腿結實,看起來健康而活潑。
李湘雲回過神來,從頭部開始檢查。熱貝娜還愣在原地,良久才咽了下口水。
反復仔細的從上往下檢查了一番,卻沒發現任何問題。
她無奈掰開南宮彤彤的雙腿,想要看看大腿內側的穴位。
剛一打開,一股淡淡的麝香異味傳來。
那兩腿中的溫柔刹那敞開了懷抱,露出兩片飽滿的陰唇。
陰唇上滿是晶瑩的黏糊狀液體。
那液體不停的流淌著,流向臀部的股溝處,打濕了床褥。
李湘雲臉色一紅,心里明白這是女性的正常生理反應,但是這麼赤裸裸的目睹一切,作為還未經人事的老處女來說,不由得內心噗通一跳,不吃所措起來。
她強忍著臉部及耳根處的火辣辣,合上南宮彤彤的雙腿,對熱貝娜說道,“暫時沒發現什麼異樣,讓她在我這兒修養一段時間,有什麼狀況我也好應對。”
熱貝娜猛地點頭。
與其將國王留在沒人照看的宿舍里,讓人擔心,留在這里倒是省心不少。
交代幾句後,熱貝娜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像是有什麼急事。
她出了門,左顧右盼一番,接著徑直奔向學院廣場旁那顆巨大的紅木杉樹旁。她眼疾手快,上前就是一手撈住一只赤紅色的火猴。
那赤紅猴子本在笑嘻嘻的調戲小母猴,被抓後一個抖索,看到是她,哭喪道,“女俠,你有完沒完啊,怎麼又來鬧啊,這才過幾天……”
“它在哪兒!”熱貝娜橫眉厲聲吼道。
“女俠,它逃到學院那寺廟里了,不在這兒啦,哎喲,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滾!”
“好嘞。”赤紅猴子感恩戴德,連滾帶爬的消失在茂密的樹枝間。
不一會兒,熱貝娜氣喘吁吁的來到學院西邊角落的廟堂門口。
她來學院有幾年了,但是這里還是第一次來。
一來是她本人從小不信神佛,二來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獸性,是自然法則,天生排斥清規戒律眾多的宗教。
此時此刻,她內心的別扭讓她渴望怒吼幾聲。
她大步踏了進去,雄赳赳氣昂昂,內心想著怎麼將那死猴子揍個半死。
不行不行,揍死倒不至於,還是……捶他兩下罷?
她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怔。
此時她身處廟堂的前院。
這前院面積不大,小巧別致。
兩側擺了兩排凶神惡煞的石像,她記得這些石像名為羅刹鬼。
不知道是不是石像雕刻的太逼真,她竟真感到被一群鬼魅包圍著。
她狐疑的掃視一遍,內心的不安此起彼伏。她的獸性直覺似乎在發出警告。可她偏不信邪。
她往前徑直邁出一步,突然左眼瞥到那石像竟動了起來!她猛然側頭,卻發現那石像還是紋絲不動的擺設在那兒。
是錯覺麼?
她突然想起了過去曾聽過的關於這里的種種傳說,什麼這里的主持“佛子”能化腐朽為神奇,什麼這里的佛像全部是活的,那時的她每每聽到這些都是嗤之以鼻,冷哼道,“牛鬼蛇神,不堪一擊。哼。”
而今親身經歷,只覺得比傳言更加詭異。
她細細的打量起那尊石像,總覺得哪里不太協調。視线剛移到面部時,那石像竟咧嘴一笑。
“臥槽!”熱貝娜哀嚎一聲,拔腿就跑了出去。
李湘雲最近,比較煩。事情是這樣的。
她趕到醫務室的時候,苟柔已經穿著單薄的緊身衣衫在做拉伸運動,她全身的繃帶全部拆解了下來,乍看上去,幾乎瞧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不光如此,她面色紅潤,明眸皓齒,全身動作行雲流水,一點都不像大病痊愈。
見到李湘雲,苟柔熱切的走上前,握住她的雙手,飽含真情道,“謝謝老師,您的醫術實在是太棒了,我已經完全活過來了。”
李湘雲剛想說點什麼,苟柔真誠的一鞠躬,眼中水汪汪的感激都快溢出來了。“謝謝!”她話說完,如清風一般飄去。
她這一去,麻煩就來了。
到了晌午的時候,先是塗鈺老師湊了過來。
“湘雲,最近……可好啊。”塗鈺笑的燦爛,親切的仿佛兩人是最好的閨蜜。
“還……還好。”李湘雲受寵若驚。
“唉,最近壓力好多哦,學院里的麻煩事那麼多,我還要負責學生心理輔導,搞得最近老有一些不老實男同學過來向我咨詢。有問這段時間性壓抑的,有問我女人身上有幾個洞的,有沒有搞錯?學院的性教育這麼差勁嗎?累死我了!”
塗鈺熟絡的挽著李湘雲的胳膊。
“塗鈺老師,你真是辛苦了,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可千萬別客氣。”
“瞧你說的,你自己都累的夠嗆,這幾天沒少見你東奔西跑的。你先把自己照顧好才最要緊。我呀,給所有咨詢的學生發了一只我精心培育飼養的小玉兔,讓他們回去喂養,這種時候,養寵物最能調節心情了,可是,那些男生調皮的很,心思又多,還是老往我這兒跑,氣死個人。”
李湘雲同情的點點頭,因為找她來咨詢生理健康的男學生也從來沒少過。
她感同身受。
還沒等她開口,只聽塗鈺老師又說道,“唉……搞得我最近老是睡不好,精神差,你看,喏,皮膚都變差了。”
說著塗鈺將臉頰湊近,展示著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瑕疵,抱怨不已。
“我聽說李湘雲老師你精通靈丹妙藥,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我修復下皮膚哦……”塗鈺撒嬌道。
李湘雲難為的說道,“這個……恐怕有點不是我的擅長。我主攻的是內科,這種護膚美容什麼的,我還真沒什麼經驗。”
“哦?是嗎?”塗鈺狡猾的眨了眨眼,“湘雲老師你可不要藏私哦,我可都聽說了……”
“你聽說什麼了?”
“哼哼,真不夠意思啊湘雲老師,虧我們還是好姐妹。”
“這個……塗鈺老師,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喲,還裝?”
塗鈺口氣中帶了點不滿,“這回戰斗歸來的學生中,那個苟柔可還記得?想當初她重傷成那樣,骨頭都被打散了,身上到處是疤,可現在呢?活蹦亂跳不說,你看她那皮膚,簡直是剝了殼的雞蛋,水嫩光滑。”
“啊……”李湘雲語塞。
“百般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吃了湘雲老師的秘藥。”
塗鈺高深莫測的笑道,“放心放心,我懂我懂。我又不會外傳,咱倆這關系,誰跟誰啊。好妹妹,你就幫幫姐姐,給姐姐也開點秘藥吧。”
“我……”
“妹妹莫非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可是……”
“哈哈,妹妹最好了,愛你,嗯嘛。”
塗鈺湊上去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嗯嘛”聲。
“那我就等你的秘方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接著,她便歡快的一蹦一跳走遠了,留下原地發愣的李湘雲。
李湘雲只覺得頭大,一會兒懊惱自己一開始不該心軟,用了那禁藥,一會兒懊惱自己剛才不該那麼好說話,這下去哪兒再搞到那珍貴的液體?
還沒等她懊惱完,迎面幾個鶯鶯燕燕的女學生就閃現在眼前,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她們雙目炯炯,嘰嘰喳喳道,“湘雲老師湘雲老師!嘿嘿嘿嘿。”
李湘雲驚恐道,“難道你們也……”
“湘雲老師!我們都是你可愛的學生不是?”
“是……”
“您對每一個學生都是公平的對麼?”
“對……”
“那苟柔妹妹受了傷,您醫治了,那我們受了傷您救不救?”
“你們看著都挺好的呀……”
“誰說的?!”眾女嬌聲嗔道。
“實不相瞞,我……我常常月經不調……”一女說道。
“我……我便秘一周了……”另一女說道。
“我……我青春痘,喏,你看……”又一女說道。
“停!”李湘雲趕忙制止,“你們這也要吃藥?”
眾女低聲道,“老師,大家都在說呢。您給苟柔吃的藥,主治月經不停,白帶異常,失眠焦慮,上火,氣滯,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等等等等。”
“誰傳的?太夸張了!”李湘雲忿忿道。
眾女拉扯著李湘雲道,“老師,我們知道這靈丹妙藥肯定制作困難,花費不少,我們出的起錢。”
說完眾女紛紛掏出金銀首飾。
這群女生皆是當今的名門望族,家世顯赫,出手闊綽大方。
李湘雲苦悶萬分,又不知如何解釋。
眾女又嬌嗔道,“老師您莫不是只關心苟柔一人,對其他的學生見死不救?這也算是辛勤的園丁麼?”
說完紛紛低頭抹淚,見老師木訥的沒有反應,眾人手牽著手,低聲吟唱起來,“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們都是無人照看的小草……”
歌聲淒涼無比,聞者落淚。
在一聲一聲的“老師”中,李湘雲迷失了自己,失魂落魄的接受了一切。眾女這才歡天喜地的跑開了。
李湘雲面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般游蕩在教學樓的小徑上,心里一片亂麻,只覺得壓力山大。此時一聲童真的叫喚響起,“湘雲老師!”
聲音甜甜糯糯,李湘雲麻木的抬頭,見清來人後突然靈光乍現。她試探性問道,“阿奴,你知道小白在哪兒麼?”
“知道呀,小白少爺這個時候應該在觀星塔旁的小山背面曬著太陽睡懶覺。”
“你……可真清楚。”李湘雲寒暄了幾句,強壯鎮定道,“那你帶我去找他吧。”
“好呀好呀!”阿奴興奮不已,歡快的飛舞向前小跑,“這邊這邊!”
李湘雲感嘆阿奴的單純善良,跟在身後,只聽阿奴不停的回頭碎碎念,“老師找小白少爺作什麼呀。小白少爺最近很頹廢呀。食堂的伙食變好吃了點……”
“那個……這次回來我覺得他的傷勢比較嚴重,想再去復查一下。”
“哦哦!我也覺得有必要!小白少爺每次戰斗完都跟沒事兒人一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內傷之類的未被察覺。真是讓人擔心!”
李湘雲靜靜的觀察著嘟囔不已的阿奴,只見她皮膚白皙晶瑩,右頰處明明開學時還有個略顯尷尬的烙印,此時竟已淡化成淺粉色,不留心竟看不出來。
難道,阿奴你也……
“嘿咻。”阿奴兩三步一跨,登上了台階最高處,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咧嘴一笑,伸手指向一方,“看,小白少爺!”
還沒等李湘雲的視线跟上阿奴的指向,阿奴已經歡快的奔了過去。
那樣子,仿佛狗見了主人。
視野中,阿奴的身影越來越小,接著撲向茫茫草地上的一個小黑點。
融為了一體。
她的眼中只有小白麼?李湘雲嘆了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走近後,只見小白懶洋洋的平躺著,眯著眼睛,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
一只腳高高翹在另一只腳上,微微抖動著。
阿奴躺在他腋下,拿頭蹭著他。
“小白。”
“唔?”小白睜眼,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佇立眼前。
“身體覺得怎麼樣了。”大長腿如是說。
“啊?”小白吐掉嘴里的雜草,撐起上半身懶洋洋道,“沒啥問題啊。”
“是這樣的。”
李湘雲輕咳了兩聲,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最近我發現這次回來的傷者中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我想再做一次檢查,確認每個人都安然無恙。”
“啊……這麼麻煩,我的話就算了吧。”
“不行!”李湘雲急道,“有些內傷可大可小,潛伏期相當之久,如果不及早勘察,後果不堪設想。”
“我才不去咧。”說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准備離去。阿奴在旁拽著他的手不要他走。
“小白少爺,你就去嘛,去嘛……”阿奴一臉擔憂的在小白耳邊喵喵叫道:“去嘛……去嘛……求求你,去嘛……”
小白被撓的耳朵癢,拗不過阿奴,不耐煩道,“去去去,別喵了別喵了。”
李湘雲心亂如麻,低頭快步向前走著。
小白莫名其妙,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眼看走到李湘雲閨房附近,小樹林後突然跳出一人,急匆匆吼道,“又是你這個臭小子?!你跟著李湘雲老師想干嘛!”
來人竟是袁宏道。
他雙目怒瞪,漲紅著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小子是住這里住上癮了是吧?滾滾滾!”嘴里小聲嘟囔道,“老子連她的大門都沒進過。”
李湘雲本就心煩意亂,被這吼聲嚇了一跳,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升。還沒等小白回話,她就冷聲道,“我帶學生做身體檢查,與你何干。”
袁宏道焦急又溫柔道,“身體檢查!?這個……做檢查可以去醫務室嘛,干嘛老來家里啊,把你家弄髒了可怎麼辦……”
“你管的著麼。”李湘雲拉著小白往里走。
“湘雲……”袁宏道手腳無措,哭喪著臉,委屈道,“我就是關心你……”
“我今天不想見到你!”李湘雲又回頭吼了一句。袁宏道一愣,垂下頭,形容枯槁的轉身離去。
小白見到這一切,搖頭嘆嘆氣,“唉,舔狗不得好死啊。”
李湘雲正欲打開房門,突然整個人渾身僵硬,內心一個念頭閃過,“糟了,南宮彤彤還在屋里!”她趕忙轉過身,將門守住。
“咋了,不進去?”
李湘雲擠出一個微笑,“我想起來了,房間里還有另一個預約病人,我們換個地方吧。”
“真麻煩,你里面不會藏漢子了吧,袁老師那邊才氣急敗壞?”
“小白你怎麼也學會胡說八道了!”李湘雲俏臉一紅,“看你這麼能胡扯,想必也不拘泥細節了,就帶你去柴房好了。”
“喂喂喂,你到底是來給人看病的還是來虐待學生的?”
“跟緊了!”
“李湘雲老師……今天有點凶……”
柴房在閨房後方,小巧別致,是李湘雲用來放置干柴,甘草,藥物,和其他儲備的地方。
此時,柴房小門緊閉,李湘雲低著頭,面前站著吊兒郎當的小白。
“老師,要檢查就趕快啊。”
“知……知道了,別催。”李湘雲糾結許久,像是鼓起勇氣般,命令道,“脫衣服。”
“唉?”
“脫了衣服躺下,我這才方便檢查。”
“嘖……做個檢查搞得跟大保健似的。”小白小聲嘀咕著,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线條,接著躺了下去,“褲子也脫?”
“等……等下……”李湘雲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先放松,我……給你吃點藥先……”
“我還要吃藥?”
“這個藥是用來檢測體內異常的,非常安全。不吃的話我只有把你開膛破肚才能見到內部的損耗程度。”
“雖然覺得你的說辭有點扯……唉,快點快點吧,來來來……”
小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李湘雲遞過來的藥劑一口吃下。只覺得口內苦澀無比,腹部翻江倒海,再接著,他發現李湘雲的面孔變得模糊起來。
噗通一聲,小白徑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