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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豪門哀羞風雲錄 曾九 9174 2024-03-02 00:30

  周六一大早,整個WY城還籠罩在一片懶洋洋的氛圍當中。不用上班,外面又是亂哄哄的,很多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一打開電視就發現氣氛不對,所有的頻道都彌漫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仔細一看電視新聞才發現,真的是出了大新聞:運河血案的元凶登敏伏法了。

  就在人們在街頭開始對這條爆炸性新聞議論紛紛的時候,關心互聯網的人們又注意到了一條似乎並不起眼的消息。

  星洲的一個NGO網站貼出了數幅美國專業衛星公司發布的ZX國和B國界河地區的大地勘測圖像。圖像中用綠色標示普通的農業作物,用黃色標示被稱作“金苗”的制毒作物,四幅圖像分別顯示了不同時期作物種植面積的狀況。

  情況一目了然,令人觸目驚心。十二個月前,以棉波為中心的界河地區還是一片濃綠,六個月前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黃色,三個月前棉波周圍已經是黃色壓倒了綠色,而三天前的圖像顯示,棉波周邊半徑百公里的區域已經基本見不到綠色,就連幾百公里之外的地區也出現了大片的黃色,似熊熊野火,隱隱有燎原之勢。

  周六的下午,為國黨系統的平面媒體同時登出了這四幅彩色衛星圖像,並紛紛發表社評,抨擊昂潘政府縱容販毒集團,使頌韜政府三年的禁毒成果毀於一旦,也摧毀了北部山區農民的正常生活。

  晚報出刊的同時,為國黨派出大量的宣傳車和宣傳人員上街,向在WY街道四處游行示威的橙巾團散發印有衛星圖像和社評的號外。

  這兩條看似不相干的消息很快就在WY城里迅速地發酵了。條條橙色的人流源源不斷地涌進WY城里,原本還算平和的游行示威頓時變得火爆起來。以首相府為中心、各政府要人的府邸和重要政府機構都被橙巾團的示威人群包圍了。人們群情激奮,要求政府拿出實際行動來,像B國剿滅登敏一樣,迅速剿滅龍坤集團,讓山區的農民恢復正常的生活。

  就連WY市民也被這些消息震動了。原先他們對把WY成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的橙巾團還抱有不小的敵意,但當他們看到那些衛星圖像後,才明白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販毒集團真的已經卷土重來,山區農民確實是被逼的沒有活路才向政府討公道的。他們也開始反思,如果販毒集團的燎原之勢不被遏止,下一個遭殃的馬上就要輪到他們自己了。於是,開始有不少WY市民也悄悄地加入了橙巾團示威的行列。

  周一一大早,那輛不起眼的豐田防彈車從西萬家在WY北郊的別墅開了出來,車上坐著楚芸,她是去醫院做定期產檢的。今天和往常不同的不僅是換了車子,更重要的是,車上陪著她的除了克來,還有她的公公沙瓦。

  沙瓦一家周六晚上就全家搬到了郊區別墅,因為沙瓦知道,這幾天,WY城里將會鬧得沸反盈天,全部交通都難免陷於癱瘓,汽車在城里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登敏被剿滅的消息並不是西萬家刻意放出來的。涉及十幾條人命的運河血案,這麼重要的消息不是誰想捂就能捂得住的。T國政府經過和相關國家和國際機構協調,在沉默了幾天之後終於讓這條爆炸性消息公之於眾。

  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的為國黨經過緊急研判之後不著痕跡地放出了手中的猛料,果然將民眾的憤怒成功地點燃了。經過周日一天的醞釀,周一將是大爆發的日子。

  沙瓦已經得到消息,今天將有大批的示威人群到包括內政部、財政部、陸軍總部、警察總部以及國會大廈在內的幾乎所有重要政府機構安營扎寨。原先在首相府門前擺放的六口反抗毒販遇難者的棺材也將被裝上汽車,運往政府機構和政府要人府邸前抬棺游行。

  現在沙瓦要做的就是靜觀執政聯盟如何應對,以便適時出手,給他們致命一擊。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些家事要料理清楚。所以,問清楚楚芸今天要做產檢後,他也一同陪著來了。為免引人注目,他特意沒有讓楚芸平常用的防彈凱迪拉克,而是用了他自己最近常用的這輛外表普通的豐田防彈車。

  楚芸坐在車里多少有點拘謹。豐田車到底沒有凱迪拉克那麼寬敞,公公就坐在她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她總有一點不自在。

  楚芸有點不明白公公為什麼今天忽然要陪她上醫院,雖然以前公公也偶爾會在她到醫院產檢的時候一起過去和醫生聊聊。她明白公公是關心自己的孫子,這也讓她想起來心里就不停的打鼓。

  不過今天情況不同。楚芸已經知道WY城里這兩天鬧翻了天。茵楠甚至打電話告訴她,這幾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休息幾天。可這個時候,公公這個西萬家族的掌門人怎麼會有這樣的閒心,放下瞬息萬變的政局,親自陪自己到醫院產檢?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而已。公公想做什麼,不是她這個兒媳可以隨便說三道四的。她也只能在家族既定的軌道上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別無他途。

  城里雖然亂得一塌糊塗,城外的道路卻清靜得很,半天才能看到一輛車。不到半個小時,他們的車就開進了醫院VIP病區的大門。這里遠離市區,絲毫也沒有受到城里驚天動地的示威游行的影響,依然是一片安寧恬靜。

  車子停在楚芸專用的小樓門前的時候,病區的主管已經笑吟吟地站在台階前迎候了。可當他看到從車里下來的沙瓦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一面吩咐身邊的工作人員去通知醫生,一面忙不迭地迎了上來。

  沙瓦上前和主管握手,笑吟吟地看著早就等在一邊的護士陪同克來扶著楚芸慢慢走上台階。面前的大門打開,滿臉笑意的阿巽醫生出現在門口。他熱情地向楚芸克來打了個招呼,就伸出雙手向沙瓦迎了上去。

  “歡迎歡迎,沒想到今天您大駕光臨。”阿巽一邊和沙瓦握手一邊寒暄。

  沙瓦微微一笑道:“今天正好空閒,陪楚芸過來看看,也順便看看我的孫子長的怎麼樣了。”

  阿巽陪著沙瓦跟在楚芸一行人後面緩步上了台階,看著沙瓦話里有話地說:“城里那麼熱鬧,我以為您這一陣有的忙呢。”

  沙瓦沒有接阿巽的話頭,看了看前面踽踽而行的楚芸笨拙的身影感慨道:“什麼事也沒有我孫子重要。”

  聽了沙瓦的這句話,阿巽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直覺沙瓦此來不簡單。說話間眾人已經走進了進門的大廳。阿巽略一沉吟,對跟在旁邊的一位助理說:“你陪克來夫人去做常規檢查,我向沙瓦先生報告一下夫人和胎兒近來的情況。”

  助手點頭朝楚芸一行人走去。克來回頭看了看父親,沙瓦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陪楚芸一起去檢查,自己隨阿巽醫生乘電梯上樓,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阿巽請沙瓦落座,並叫人送來咖啡。沙瓦端起咖啡啜了兩口,見阿巽已經端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翁巽醫生,我好久沒有過來了。楚芸和胎兒最近的情況如何啊?”

  阿巽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朝沙瓦笑笑,平靜地說:“少夫人每次的檢查報告想必沙瓦先生都看過了。我可以肯定地說,少夫人身體的狀況很好,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她最近幾個月恢復上班以後,身體和情緒都越來越好,我想沙瓦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沙瓦點點頭,手里端著咖啡沒有喝,眼睛不離阿巽接著問道:“孩子的情況怎麼樣?那些報告我都看過了,不過也不大懂。我只想聽聽翁巽醫生的意見。”

  阿巽早就料到沙瓦會有這一問,字斟句酌地說:“孩子的情況也都正常,各項檢查結果都在正常范圍內。只是由於少夫人的特殊情況,胎兒前期的發育有些遲誤,目前還沒有完全彌補回來……”

  “就是說,孩子的發育還是有些問題了?”沙瓦聽出了阿巽話里的意思,緊追不舍地問道。

  沙瓦的反應完全在阿巽的意料之中,他搖搖頭說:“我想沙瓦先生關注這個問題肯定不只一天了,一定也咨詢過不少同行的意見。少夫人腹中胎兒目前的情況以任何標准來說,都屬於正常現象。就算沒有那些意外,目前的發育程度也是在正常范圍內。當然,如果少夫人懷孕早期沒有遇到那些意外的話,胎兒發育可能比現在要好一些。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大人孩子現在一切都正常。”

  沙瓦點點頭,對阿巽的說明表示理解,不過他並沒有放棄這個話題。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似乎無意中想起什麼,認真地說:“前些日子我一個朋友的兒媳生孩子,生產的時候忽然出了問題,說是胎兒和母親的血型不合,情況非常凶險。搶救了很長時間,最後大人救了過來,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聽到這個事情讓我們好擔心啊!”

  阿巽微微一楞,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那應該是新生兒溶血症。是在哪個醫院?”

  沙瓦沉吟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忘記是哪個醫院了,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只顧擔心了。”

  阿巽搖搖頭說:“真是不應該啊!沙瓦先生的朋友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現在新生兒溶血症篩查已經是常規檢查項目。難道你朋友兒媳的醫生在她懷孕期間沒有給她做檢查嗎?”

  阿巽的問題讓沙瓦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但他馬上就掩飾了過去,反倒接過阿巽的話頭問道:“翁巽醫生說這個檢查是常規檢查項目,那就是說楚芸已肯定是查過了?”

  阿巽眼中不著痕跡地掠過一絲猶疑,但他不動聲色地說:“當然。少夫人入院後我們就給她做過篩查。少夫人的血型是B型,胎兒的血型是O型。可以完全排除溶血症的可能。這個檢查報告克來先生手中就有,沙瓦先生沒有看到嗎?”

  沙瓦尷尬地笑笑:“我也不大懂這些專業的東西。大概是看過的,但也記不得了。這次聽說老朋友家里的事情才想起問一問。翁巽醫生的意思,這個風險在楚芸身上完全可以排除了?”

  阿巽篤定地點點頭說:“沙瓦先生請盡管放心,聖瑪麗皇家醫院是ZX國最權威的產科醫院,這樣低級的錯誤我們是不會犯的。”

  不過沙瓦似乎並沒有被阿巽說服,他擔心地對阿巽說:“我聽說這個什麼溶血症發生的原因很復雜,很多因素都會引起凶險的病症,甚至會危及大人孩子的性命。聽說朋友家的事情後我非常擔心。我也托人打聽過,據說美國舊金山聖喬治紅十字醫院對這個病症最權威,我想能否讓他們幫忙給楚芸再做個檢查……”

  說到這里,沙瓦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妥,忙補充道:“我倒不是信不過聖瑪麗皇家醫院。不過楚芸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西萬家第三代的頭胎,我們不能不謹慎一些。還請翁巽醫生理解。”

  阿巽的心髒怦怦地猛跳了起來,他想不出哪里出了問題,沙瓦怎麼忽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如果真的讓楚芸到其它醫院去做檢查,恐怕就不只是溶血症篩查那麼簡單,搞不好龍坤做的手腳就要露餡。他腦子里快速地運轉了一下,皺起眉頭對沙瓦說:“沙瓦先生的提議嘛……其實也談不到信得過信不過,我們並不介意。人命關天,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不過嘛,作為醫生,我想提一些專業意見供沙瓦先生參考。”

  “哦,翁巽醫生請說。”沙瓦向阿巽那邊湊了湊,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許歉意。

  阿巽點點頭,耐心地解釋說:“沙瓦先生的擔心我們完全理解。其實呢,以現代醫學發展的程度,新生兒溶血症已經不是什麼疑難病症,篩查也不須要高深的理論和復雜的設備。以少夫人和胎兒的狀況完全可以排除這種風險。

  況且,少夫人目前已經妊娠三十二周,進入妊娠晚期。溶血症篩查要做羊水穿刺,算是個小手術了,一般是在孕中期做。現在胎兒已經很大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建議做這樣有一定風險的檢查。況且,這個時候長途跋涉到美國去查溶血症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說的極端一點,長途跋涉給孕婦和胎兒帶來的潛在風險遠遠超過溶血症的風險。“

  “哦……”沙瓦似乎早就在等著阿巽的這句話,阿巽話音未落,他馬上接過話頭說:“其實我們也不願意楚芸在這個時候做什麼羊水穿刺,更不想讓她去做洲際旅行。我聽說,只要有少量上次檢查抽取的羊水,送到美國復查一下就可以了。”

  阿巽心跳猛地一震,他已經明白沙瓦此來的目的了。他在心中迅速地權衡了一下,軟中帶硬地說:“這種常規檢查的檢材我們都不留備份,所以實在沒有辦法給美國同行提供檢樣。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我們所做檢查的全部詳細數據,請美國同行幫忙復查。

  另外,如果沙瓦先生實在不放心,我們從現在開始對少夫人所有的檢查和治療、包括將來的分娩,都可以按新生兒溶血症高風險病人進行准備,保證萬無一失。“

  聽到阿巽的話,沙瓦失望地點點頭道:“我們尊重醫生的意見。只是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阿巽點點頭道:“這個請放心,我們知道西萬家族的分量,也知道這件事的輕重,會全力以赴的。”

  話說到這里,沙瓦明白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於是起身向阿巽告辭。阿巽仍不失熱情地起身陪沙瓦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正看到電梯門打開,一個推著機器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模樣的男人見狀趕緊閃到了一邊。電梯門開處,兩個白衣護士攙著楚芸捧著圓滾滾的肚子慢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克來。

  沙瓦見楚芸換了一身寬松柔軟的病號服,忙問跟在後面的克來:“你們這是……”

  克來指指對面的一扇門道:“常規檢查已經做完了,楚芸過來做有氧運動。”

  說完看看阿巽問道:“你們聊完了?”

  阿巽笑眯眯地看著沙瓦,沙瓦點頭道:“聊完了。阿巽醫生對楚芸的狀況很有信心啊。”

  說著又轉向楚芸:“楚芸,加油。好好配合醫生的檢查和治療。”

  楚芸的眼底暗暗地閃過一絲惶恐,點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克來看看父親:“你准備走了嗎?”

  沙瓦點頭道:“是,我這就回去。你呢?”

  克來看看楚芸,想了想道:“我也回去吧,楚芸在這里運動加調理還要大半天時間。我呆在這里也沒事。”

  說完又轉向楚芸道:“阿芸你乖乖地在這里聽醫生的話,我還是下午過來接你。”

  楚芸低著頭看不到表情,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沙瓦和克來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楚芸黯然的情緒,和阿巽醫生握手告別後就下樓離開了。看著沙瓦父子消失的身影,楚芸默默地轉過身,由兩個護士攙扶著,蹣跚著走進了對面的健身房。阿巽朝健身房看了一眼,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大門關閉之後,樓道里面變得空無一人,連剛才那個正在清理地面的工人也沒有了蹤影,只留下一台擦地機靜靜地躺在牆角。

  阿巽回到辦公室,關嚴了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那個穿著工人制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從門後閃了出來。他摘下捂在臉上的大口罩,露出一張笑眯眯的大胖臉。竟然是龍坤!龍坤長長的舒了口氣,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阿巽的身邊。

  阿巽心神不寧地推開茶幾上沙瓦喝過的咖啡,靠在沙發背上閉目沉思。龍坤奇怪地看看阿巽,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問道:“阿巽醫生,和沙瓦先生聊什麼了?你好像不大開心啊。”

  阿巽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卻漫無目的地散射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問我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什麼,他要什麼?”龍坤被阿巽的話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要芸奴的羊水樣本。”

  龍坤這回聽清楚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他急切地問:“他要干什麼?”

  “他說是要送到美國給芸奴做新生兒溶血症篩查的復檢,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阿巽淡淡地說。

  “你是說他們懷疑芸奴肚子里的孩子?”龍坤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我看是十有八九。”阿巽點點頭。

  “怎麼會?他們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怎麼突然又……”

  “不知道。”阿巽搖搖頭:“上次給芸奴抽羊水的時候我就怕他們要查DNA,當時做了兩手准備。他們當時確實查證了一下孩子的血型。不過知道孩子的血型和克來一致的時候就沒再深究,也沒有再要求驗DNA。我以為這件事就算瞞天過海,過去了。誰知道他們現在突然又要芸奴的羊水樣本。他們肯定知道以芸奴和胎兒的血型是不可能發生溶血症的,這種情況下還要芸奴的羊水,一定是要查其它的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胎兒的DNA。”

  “難道是誰走漏了什麼風聲?”龍坤恨恨地說。

  “不知道。”阿巽搖搖頭。

  “查吧,查出來又怎麼樣?老子怕什麼?他們要想知道誰是孩子的爹還要掏一大筆錢哦!”龍坤忽然笑了。

  阿巽冷笑著搖了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龍坤說:“怕是沒那麼簡單吧!龍爺你想想從哪里走漏風聲的可能性最大?不要忘了,他們剛剛公布了擊斃登敏的消息。”

  “你是說是登敏的人走漏了消息?”龍坤瞪大了眼睛。

  阿巽嘆了口氣說:“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如果他們檢驗芸奴肚子里的胎兒的DNA,發現不是克來的種,肯定要發瘋一樣查證是誰的種。不要忘記,楓奴生的兩個孩子都在他們手上,他們肯定也驗過DNA。萬一他們拿這幾個檢驗結果進行比對,發現芸奴肚子里的孩子和楓奴的女兒是同一個父親的話……”

  “那又怎麼樣?那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啊!干老子什麼事?”龍坤轉著眼珠說。

  阿巽輕蔑地搖搖頭說:“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們對登敏的懷疑就會轉向龍爺你。你那瞞天過海、栽贓登敏的把戲就有可能露餡。”

  龍坤一下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這種可能。被阿巽這麼一說,臉色立刻灰暗了下來:“那怎麼辦?把芸奴再綁走?”

  阿巽鼻子里哼了哼道:“把她綁走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把我們這一大票人都牽扯進去,你在WY也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怎麼辦?”龍坤真的有點急了。

  阿巽思忖著說:“你先不要急。目前我們還沒有火燒眉毛的風險。我已經說服了沙瓦,芸奴在我這里,至少在孩子出生前不會出問題。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安排一切。龍爺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牽扯到很多大人物,所以我們會想一個萬全的解決辦法的。需要的時候一定請你出手的。”

  “嗯,好吧。那我就不操心了。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說話。現在,我們還是先去芸奴那里享受享受。好幾天沒見,我還怪想她的。再說,我還有要緊事要找她呢。”

  阿巽見龍坤要起身,忙拍了拍他的大腿,自己先站起來,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向龍坤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走了出去。

  阿巽走進健身房的時候,兩個護士正陪著楚芸做孕婦操。見到阿巽進來,一個護士忙迎了上來,把一疊檢查報告交給了他。阿巽隨意翻看著報告,似乎不經意地對護士說:“你們下去吧,給克來夫人准備午飯。吃飯前就不用過來了,我還有事情要向夫人交代。”

  說話間,楚芸已經停止了操練,在護士的攙扶下笨拙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阿巽手里拿著檢查報告走過去坐在了楚芸的身邊,護士見狀和阿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她們出門的時候,見那個臨時叫來的工人還推著機器在慢條斯理地清理著地面。

  護士的身影剛剛一消失,楚芸馬上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低聲叫了聲“主人……”,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門又開了。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工人裝束的粗壯男人徑直走進門來,並回手鎖上了門。她的心頓時怦怦跳了起來。

  當那男人摘下口罩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楚芸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雖然知道今天可能會見到龍坤,但當他真的出現的時候,楚芸還是覺得渾身冷的發抖。

  龍坤快步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在了阿巽的身邊。楚芸低低地叫了聲“主人”,下意識地正要跪下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轉身在沙發旁邊的一個小台子上拿起了自己隨身的包包。打開包包從夾層里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記憶卡,恭恭敬敬地捧到龍坤的面前:“主人,這是您要的資料。”

  龍坤接過記憶卡,看也沒看就揣到了口袋里。他一把抓住楚芸的纖纖玉手,上下打量著她臃腫的身體笑嘻嘻地說:“芸奴,讓主人是不是又白了又胖了?”

  楚芸心頭一緊,馬上明白了龍坤的意思,點頭答了聲“是”,趕緊抽出手迅速地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三下兩下,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酮體就展現在了龍坤和阿巽的面前。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龍坤的腳下。

  龍坤一把撈起楚芸胸前白嫩圓潤的乳房,隨意地捏了幾把道:“芸奴,你真是想死主人了。”說著一手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半截,掏出褲襠里那一大團臭肉,對楚芸道:“快點,讓主人享受享受……”

  楚芸低著頭,小聲地應了一聲“是,主人……”不聲不響地伸出白皙的玉手,托起那軟塌塌熱乎乎的臭肉,咬咬嘴唇,伸長脖頸,張開小嘴,一口叼住了那漸漸硬挺起來的肉棒。

  龍坤愜意地靠在沙發上,聽著吱吱的吸吮聲,一手仍然握著楚芸的一只乳房,一邊重重地揉弄著一邊調侃道:“芸奴好大的排場啊,來趟醫院都要大人物陪同。”

  聽到龍坤的話,楚芸惶恐地抬起眼睛看著龍坤,嗚嗚地哼著,嘴里吸吮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敢放松。龍坤看到楚芸畏懼的眼神,伸出空著的那只手拍拍楚芸憋的通紅的臉蛋,笑嘻嘻地調侃道:“呵呵,西萬家的大少奶奶嘛,肚子里還懷著男胎,應該的應該的……”

  龍坤的調侃讓楚芸揪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她垂下眼簾,專心地吱吱吸吮舔弄了起來。龍坤愜意地喘了幾口粗氣,四下看了看,看到身邊的茶幾上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松開了楚芸的乳房,伸手掏出了那個記憶卡,隨手插進電腦里面,打開了電腦。

  電腦啟動,龍坤打開了記憶卡中間的文件,眼睛在電腦屏幕上快速地掃了一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攬住楚芸的頭用力按在自己襠下,屁股也跟著拱了拱。粗大的肉棒一下戳進了楚芸的喉嚨,她被嗆的直翻白眼,吭吭地悶咳了起來。她只得一邊用力地吸吮一邊拼命把頭向後躲閃。

  龍坤深深地吸了口長氣,愜意地放開了手,指著電腦屏幕說:“奶奶的,這西萬家就是大手筆,一個月到歐美的整船貨都有五六條。ZX國的錢都被你們賺去了,難怪那些不開眼的山民都跟著你們跑呢!”

  楚芸不知道龍坤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怕哪里觸怒了這個大魔頭,只能手捧那一大團熱乎乎的臭肉,一聲不吭地賣力吸吮舔弄不止。

  不過,龍坤這次倒沒有找楚芸的什麼茬,反倒拍拍她的臉蛋說:“好啦,芸奴這個情主人領了。”

  聽到龍坤這句話,楚芸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誰知,還沒等她喘勻一口氣,龍坤抓住她的頭發,慢慢地把被她舔弄得粗硬如鐵的大肉棒從她嘴里抽了出來。

  楚芸不知龍坤要做什麼,偷偷瞟了他一眼,見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他一把抓住楚芸肉乎乎的乳房,另一只手卻伸向了楚芸的胯下,在楚芸的蜜穴口上抹了兩把,接著色迷迷地對楚芸說:“芸奴,你很淫蕩哦!你看你都濕成什麼樣子了?”

  楚芸羞得無地自容,下意識地扭動臃腫的身體無助地躲閃龍坤的大手。

  龍坤抽出了粘糊糊的大手,托起被楚芸舔得青筋畢露的大肉棒在她眼前晃著喘息道:“芸奴,你的口活越來越好了。主人受不了了,趕緊幫主人泄瀉火!”

  楚芸心頭一緊,悲從中來。自己懷孕八個月了,肚子大成這個樣子,走路都費勁,他居然還不放過自己。可回頭一想,蔓楓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背銬雙手、赤身裸體,天天在男人堆里面滾。說起來,自己現在算是很“幸福”了。再說,龍坤的命令她無論如何也不敢違抗啊。

  想到這里,楚芸慢吞吞地抬起臃腫的身子。可抬眼一看,她嚇了一跳,原來龍坤已經神速地脫光了衣服,在鋪在地板上的一塊練功墊上躺了下來。兩條微微岔開的大腿中間,一條粗黑硬挺的大肉棒一柱擎天,甚是嚇人。

  這個時候,楚芸明白,自己再也沒有其它選擇。只好默默地轉過身,挪到龍坤岔開的大腿中間,咬著牙岔開腿,慢慢蹲了下去。

  誰知龍坤伸出大手在她圓滾滾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楚芸一驚,回頭一看,原來龍坤示意她轉過身來。楚芸無奈,只好笨拙地調轉臃腫的身體,面對龍坤色迷迷的眼睛,一手扶著那熱烘烘硬邦邦的大肉棒,岔開著腿蹲了下去。

  滑溜溜的大龜頭頂住了濕漉漉的花蕊,楚芸的心怦怦猛跳了起來。她咬住嘴唇,閉上眼睛,慢慢地向下坐了下去。一陣脹滿的感覺頓時充滿了整個下身,噗嗤一下,粗大的肉棒轉眼間就消失在她岔開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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