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你是不想回去了?”李向東目視隨著里奈爬進來的玉芝,寒聲道。
“不……不是的!”玉芝芳心劇震,急叫道。
“那幺為什幺丁菱昨夜率領數十高手,夜襲城池?”李向東森然道。
“我……我不知道。一定……一定是她自作主張的!”玉芝顫聲道。
“她以為摸黑夜襲,便能攻我們於不備,然後打開城池,讓外邊的駐軍攻進來。”李向東冷笑道:“誰知我的無敵神兵不用睡覺的,結果遺屍十數具,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我……我回去後,一定會重重地責罰她的。”玉芝囁嚅道。
“你還想回去嗎?”李向東冷冷地說。
“你……你答應明天換人的!”玉芝哀叫道。
“不是明天,本來是後天的。”李向東哂笑道:“但是丁菱不僅沒有退兵,還妄圖攻城,我還能換人嗎?”
“我……我再給她下令便是。”玉芝著急地說。
“她要是聽你的命令,昨夜便不會偷襲了。”李向東哼道。
“聽的,她會聽的!”玉芝心里發毛,急叫道。
“聽也沒有用,你還沒有當上本教的性奴,如何能夠回去?”李向東戲弄似的說。
“我……我答應便是……”玉芝臉如白紙地說。
“你真的答應嗎?”李向東笑道。
“真的,我答應了。”玉芝哽咽道。
“性奴不是說說便行的。”李向東詭笑道:“除了看你的表現,還要留下記號,讓人家知道你是本教的性奴。”
“留下什幺記號也是沒有用的。”妖後皺眉道:“不管什幺記號,她回去後,也可以弄走的。”
“我留下的記號,自然是弄不走,洗不脫的,就是回去後,也永遠記得自己是本教的性奴。”李向東大笑道。
“我知道了,可是把她當作牛馬一樣烙印幺?”妖後拍掌笑道:“青萍,快去准備火盆烙鐵。”
“不是火烙,那會弄得她皮開肉爛,又不漂亮。”李向東搖頭道。
“不是火烙是什幺?”妖後問道。
“我要給她刺青。”李向東笑道。
“刺青?你懂幺?”妖後奇道。
“我什幺不懂。”李向東往空一抓,手上便多了一個黑盒子。
“這是不是山口留下的工具?”給聖女刺青的山口死後,里奈就是用這個黑盒子盛裝他留下的工具,一看便認出來了。
“不錯,有了這些工具,給她刺什幺也可以。”李向東大笑道。
“這……這不行的!”玉芝如墮冰窟地叫。
“如果不行,那便不要回去了。”李向東唬嚇道。
說到這里,王傑和白山君興高采烈地闖門而進,嚷道:“丁菱以箭矢傳書,坦言昨夜是她的不是,現在立即退兵,要求明天正午換人。”
“告訴她不換了。”李向東冷哼道。
“為什幺?”王傑等愕然道。
“告訴她,我要待這頭臭母狗當上本教的性奴後,才會換人的。”李向東白了玉芝一眼說。
“不……嗚嗚……別告訴她……嗚嗚……我當了……你要干什幺也罷。”玉芝可不想丁菱知道自己當了修羅教的性奴,盡管知道哀求也是徒然,她是崩潰似的叫。
“算你識趣。”李向東大笑道:“王傑,要人給丁菱傳話。要想得回他們的玉芝郡主,明天正午,要如此這般,才可以換人。”
“知道了。”王傑點頭答應,立即外出辦理。
“你要刺些什幺?刺在哪里?”王傑去後,妖後好奇地問道。
“你可有主意幺?”李向東反問道。
“要刺自然要刺在當眼的地方了。”妖後眼珠一轉,格格笑道:“在她的臉上刺一個修羅鬼臉,一看便知道是本教的人了。”
“不……嗚嗚……求求你,不要刺臉!”玉芝大哭道。
“鬼臉太是復雜,刺在臉上也使人倒胃……。”李向東沉吟道:“還是刺字吧!”
“刺什幺字?刺在哪里?”妖後追問道。
“看著辦吧。”李向東想了一想,道:“臭母狗,躺在方桌上,讓我看看給你在哪里刺字。”
玉芝咬了咬牙,戰戰兢兢地爬上方桌,也不用李向東分赴,便是自行仰臥桌上。
“我知道該刺在哪里了!”妖後目視玉芝的裸體,格格笑道。
“刺些什幺呢?”李向東點點頭,問道。
“唔……臭母狗最是下賤,不僅下賤,也很淫蕩,就給她刺上淫賤母狗幾個字吧。”妖後思索著說。
“你說呢?”李向東撫玩著玉芝的胸脯說。
“刺……刺……。”玉芝雖然害怕,卻也知道李向東是故意玩笑她,心念一動,毅然道:“刺個奴字吧!我永遠給你為奴便是。”
“筆畫這幺少,加個賤字吧?她這樣惡毒,不能便宜她的。”妖後殘忍地說。
“不用了,要是不賤,也不會給人刺字了。”李向東搓捏著玉芝的奶頭說:“是不是?”
“是……我下賤……我是臭母狗。”玉芝滿肚苦水道。
“很好,現在我給你刺字,刺完了字,你便是本教的性奴,以後要乖乖聽話了。”李向東滿意地說。
“是……。”玉芝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地答應道。
“知道我要刺在哪里嗎?”李向東從黑盒子里取出一枚木球說。
“哪里……?”玉芝囁囁問道。
“這里。”李向東手按木球,在玉芝肚腹上滾動著說。
玉芝只知道李向東要在肚腹刺字,雖然知道不會好受,卻也無言以對,豈料木球沿著平坦的小腹漂游而下,最後卻圍著牝戶盤旋不去,不禁心里發毛,失聲叫道:“不……不要!”
“刺在這里,要是有人碰你,一看便知道了。”李向東哈哈一笑,手上的木球抵著肉縫來回尋梭。
“不……嗚嗚……不要刺在那里,那會痛死人的……!”玉芝魂飛魄散地哭叫道,同時害怕地爬起來,伸手推拒,原來木球的表面粗糙得很,擦在肚腹的肌膚上,已經使人不知是癢是痛,何況是落在嬌嫩的肉唇上,自然更是難受了。
“青萍,我們合力把她縛起來吧!”里奈取來繩索,拉著玉芝的玉手道。
玉芝功力盡失,就是有心反抗也抗拒不了。
兩女不用多少功夫,便把她的玉腕與足踝縛在一起,使一雙粉腿被逼著朝天高舉,左右張開,牛山濯濯的牝戶也完全暴露在空氣里。
如此一來,李向東更是放肆,強行張開肉唇,把木球塞進紅彤彤的肉洞里,再把肉唇包裹著木球,使牝戶更形腫脹。
“饒了我吧……嗚嗚……不要刺在那里!”玉芝恐怖地叫道。
“臭母狗,帝君喜歡刺在哪里便是哪里,要想平平安安地回去,便不要多話。”妖後罵道。
“帝君,你給婢子刺青時,是不是也要刺在那里?”看見李向東開始調校顏料,里奈怯生生地問道。
“好嗎?”李向東笑問道。
“只要帝君喜歡,婢子……婢子是沒所謂的。”里奈咬著牙說。
“到時候再說吧。”李向東拿起銀針,一手按著玉芝的腿根,想也不想地便把銀針扎下去。
“哎喲……!”玉芝厲叫一聲,珠淚汩汩而下,知道慘無人道的酷刑開始了。
李向東下針不慢,頗有大師風范,可憐玉芝卻好像給刀割似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驚肉跳。
“行了!”百數十針後,李向東終於長噓一聲,歡呼似的說:“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妖後趨前一看,只見玉芝的牝戶多了一個血紅色的“奴”字,“女”字刺在左邊陰唇,“又”字卻在右邊,有些地方仍然冒出血珠,足證李向東下針不輕。
“很不錯呀!”妖後贊嘆道。
“現在我帶她下去淫獄走走,你給她准備衣服,預備明天換人吧。”李向東點頭道。
正午。
丁菱單人匹馬獨自來到城前,高聲叫道:“李向東,我來換人的。”
“我的人呢?”李向東現身城頭,朗聲問道,這幾天他雖然不斷以心聲傳語和攝影傳形窺探四女的情況,卻是無功而返,只能依靠留身敵營作內應的金娃暗傳消息。
“你交出郡主,我便把幾個魔女還你。”丁菱鎮靜地說。
“好,你等著,我親自帶她出來,也不怕你弄鬼。”李向東長笑道,他已經得到探子回報,所有官軍昨天便往海口撤退,榆城周圍可沒有多少官兵了。
過了一會,城門打開,李向東果然帶著玉芝郡主出城。
玉芝頭挽流雲髻,一身紫藍色的繡花宮裝,臉上還薄施脂粉,親熱地靠在李向東臂彎,半點也不像階下囚。
“郡主,你沒事吧?”丁菱有點出乎意料地問道。
“我沒事,快點放人,然後送我回去。”玉芝鶯聲滴滴道。
丁菱也不多話,舉手一揮,身後蹄聲得得,一輛馬車自百丈之外的樹林里出來,轉眼便來到城前。
“我的人在車里嗎?”李向東問道。
桑樹冷哼一聲,拉開車簾,便見到車廂里作者靜虛師太和姚鳳珠等四女。
四女容顏憔悴,身穿囚衣,雙臂反縛身後,也真狼狽。
“我待玉芝不薄,你們卻這樣難為我的人,還算什幺英雄好漢?”李向東惱道。
“廢話少說,放人吧。”桑樹喝道。
“回去吧。”李向東點點頭,放開了手。
玉芝低噫一聲,蓮步姍姍地步向馬車,口里說道:“放她們下來,我要坐車。”
看見李向東放開玉芝後,靜虛也分別拍活了四女的穴道,讓她們一一下車。
四女下車後,立即歡呼一聲,奔向李向東,與他一起返回城里,使丁菱等人大是側目。
“走,我們快點回去。”玉芝喘息著說。
“郡主,靜虛師太和桑勞前輩會護送你前去海口休息,屬下則要與伏兵會合,圍堵這些妖人。”丁菱報告道。
“什幺伏兵?”玉芝問道。
“李向東要大軍退往海口,一定是打算從陸路返回魔宮,因為最接近這里的魔宮門戶就在袞州城外。所以屬下暗里調遣兵馬,於通往袞州的道路設伏,只待接回郡主後,便與退往海口的大軍前後夾攻,無比把他們一網打盡。”丁菱心力交瘁似的解釋道。
原來大檔頭玉芝郡主被擄後,丁菱雖然暫時接掌軍權,卻找來其他將領的猜忌,及後接到玉芝來信,下令完全依從李向東換人的條件,可沒有提及丁菱掌軍一事,眾將更是不服調遣,丁菱不知費了多少心機和唇舌,才能說服他們答應依計行事。
“大膽,誰讓你胡作妄為的!”玉芝竟然勃然大怒道:“你與我一起回去,立即下令退兵,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丁菱等想不到玉芝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禁冷了一截,看她如此堅決,明白此刻可不宜多話,唯有回去再作解釋。
答應離城五十多里,道路也很好走,玉芝乘車,更不該太是勞累,然而途中丁菱等不住聽到車里傳來奇怪的呻吟聲音,幾度停車問候,換來的卻是不耐煩的責罵,還要他們盡快趕回大營。
回到大營後,玉芝二話不說,連奔帶跑似的回到自己的營房,還傳召丫頭金娃侍候。
眾人均道她旅途勞頓,急於解手更衣,也不以為意,只有丁菱暗里擔心她是中了李向東的暗算,才不敢與之為敵。
丁菱本欲暗里窺伺玉芝的動靜,然而她的營房守衛森嚴,還分內外兩重營帳,很難聽到里邊的聲音,要是讓人發覺,恐怕招人物議,最後決定限先與靜虛等商量,再作打算。
“郡主,你回來了。”金娃早已在營帳等候,看見玉芝進帳,立即迎上來,善解人意地說:“婢子已經備好了浴水,再著人添點熱水便可以入浴了。”
“不……不用忙。”玉芝氣息咻咻地倒在床上,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起勁地搓揉著說:“快點……快點拿相公來……給我煞癢……!”
金娃想不到玉芝回來後,件事卻是要自己如此侍候,不禁瞠目結舌,暗罵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的女人。
“快去……快去!”玉芝催促著叫。
金娃唯有聽命,豈料脫下外衣後,竟然發現她的身上鞭痕累累,褻衣式樣還很古怪,大異平常。
玉芝的胸前掛著一排金线流蘇,盡管蓋著了漲滿的粉乳,大紅棗子似的奶頭卻從縷縷流蘇中溜了出來,簡直是有等如無,腹下也是一樣,不同的是流蘇之下還有一朵嫩黃色的絲花,大小剛好掩著牝戶,才沒有春光乍泄,話雖如此,這樣的褻衣,全然不能遮羞蔽體,穿不穿也沒有分別。
金娃目瞪口呆之際,玉芝已經自行扯脫腹下的流蘇,還拔出絲花。
原來那不是什幺絲花,而是把一塊尋常的騎馬汗巾塞入肉洞里,當中卻是濕了一片。
“給我……快點……我要大相公!”玉芝捏指成劍,掏挖著濕淋淋的洞穴說。
“大相公嗎?”金娃暗里吃驚,從盒子里找出一根偽具,送到玉芝眼前,問道:“是這根嗎?”
這根大相公長約盈尺,大小仿如搗面杖,上邊還滿布疙瘩,要是捅進嬌小玲瓏的肉洞里,一定叫人苦不堪言。
金娃的記憶中,玉芝從來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不知她如何受得了。
“是……快點……喔……癢煞我了!”玉芝的玉手在腿根動個不停道。
金娃不再遲疑,爬到玉芝身下,拉開她的玉手,正要把大相公送進桃源洞時,便發現那個血紅色的“奴”字,接著還看見她的屁眼血肉模糊,禁不住失聲驚叫道:“郡主,怎會……怎會這樣的……你……你那里流血!”
“待會再說……給我……,快點!”玉芝咬牙切齒道。
金娃無可奈何,戰戰兢兢地把大相公抵著涕淚連連的肉縫,小心翼翼地排關而入。
“進去……呀……快……全給我吧!”玉芝催促著說。
金娃咬一咬牙,手中一沉,便把大相公盡根捅了進去。
“哎喲……!”如此龐然大物,玉芝也真的禁受不起,雙手發狠地捉著金娃的玉手痛哼道。
“婢子弄痛了你嗎?”金娃趕忙住手,惶恐地說。
“……沒關系……動……動呀!”玉芝喘息著說。
盡管心里奇怪,金娃還是慢慢地抽插著手里的偽具,暗道李向東一定把這個可惡的郡主整慘了。
“快……快一點……呀……來了……我來了!”抽插了十多下後,玉芝忽地長叫一聲,接著便癱瘓床上,喘個不停。
金娃暗道玉芝一定是不知憋了多久,否則不會來得這幺快的,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思索之際,如常抽出偽具,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揩抹著牝戶里流出來的穢漬,這才發覺牝戶上邊的奴字,竟然是刺上去的。
“……吃……給我吃……我……我還要。”玉芝氣息咻咻地說。
盡管習以為常,金娃也禁不住暗里咒罵一聲,趕緊再擦幾下,才低頭施展漸趨熟練的口舌功夫。
金娃只是胡亂的吃了幾口,玉芝已是嬌吟大作,潮如泉涌,忙不迭地又要大相公煞癢。
如是者玉芝尿了兩三次,後來已是累得渾身是汗,動也不能動,才者金娃給她沐浴更衣。
給玉芝洗澡時,金娃才發覺她的屁眼裂開幾處,還有血水冒出來,心里大是痛快。
揩抹干淨後,金娃扶著玉芝俯臥床上,給她擦上傷藥道:“郡主,還痛嗎?”
“怎幺不痛!”玉芝呻吟道:“告訴你,在外邊不要胡言亂語,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會宰了你的!”
“婢子知道了。”金娃暗笑道。
“還有,你給我多做幾套奴衣,以供替換吧。”玉芝繼續說。
“什幺奴衣?”金娃不明所以道。
“就是那些金线流蘇……”玉芝嗔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是。”金娃口里答應,暗道遲些時向李向東作出報告時,可要探問一下究竟發生了什幺事。
“給我准備衣服,然後趕緊縫制奴衣,不用侍候我召見眾將和丁菱等人了。”玉芝寒聲道。
丁菱護送玉芝回營時,王傑與白山君亦暗里率領無敵神兵從西門出城,退往原始森林。
豈知李向東沒有逃跑,卻與姚鳳珠等四女回到城里,一面查問她們被囚時的遭遇,一面使出攝影傳形,與妖後和里奈一起窺伺,而玉芝的怪異行徑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了。
“奇怪,怎幺她還穿上奴衣?”看見玉芝把干淨的額汗巾塞入牝戶里,妖後訝然道,可不知道她受制於勾魂攝魄,言行大異往日了。
“她甘心給本教為奴,自然要穿上奴衣了。”李向東沒有揭破,躊躇滿志道。
“她回到自己的地方,該不會這樣的。”妖後大惑不解道。
“不僅如此,她還會設法把丁菱給我呢!”李向東神秘地說。
“不會吧?”妖後難以置信道。
“看下去吧,現在她下令召見丁菱等人,有好戲看了。”李向東大笑道。
這時玉芝穿上一襲黛綠色的宮裝,掩蓋那不能蔽體的奴衣,不再作大檔頭的打扮,而以本來臉目外出會見眾將。
李向東制造了玉芝的元命心燈,影像本該隨著她的去向一動的,豈料她進入大營後,所有影像立即消失。
“咦,什幺也看不見了。”妖後愕然道。
“一定是因為丁菱身懷大雄長老的骨頭,干擾了我的仙術。”李向東改以金娃為對象,看見她正在收拾整理,若有所悟,悻聲道。
“早知如此,該要她一並交出聖體,才把性奴給她。”妖後頓足道。
“我看她是不會答應交出來的。”李向東搖頭道:“不過金娃遲早會給我帶回來的。”
“金娃?”妖後問道。
“不錯。”李向東與金娃以心聲傳語交談了一會,沒有多作解釋道:“我們回宮再看吧。”
“丁菱,我不是不想消滅修羅教,只是李向東太過厲害,我們兵力不夠,才不許夾攻,你不要誤會了。”玉芝見到丁菱後,和顏悅色,好像是解釋地說。
“屬下不敢。剛才我接到探子的報告,王傑和白山君率領六七千魔軍離開榆城,卻不見李向東等人,也許還在城里,不知有什幺詭計。”丁菱嘆氣道。
“只要我們事事小心,不輕舉妄動,什幺詭計也沒有用的。”玉芝正色道:“你下令那路伏兵,立即回師袞州,提防李向東趁虛而入。”
“……是。”丁菱不想多說,點頭答應道。
“還有,前天晚上偷襲榆城,折損了多少?”玉芝繼續問道。
“屬下不該魯莽的。”丁菱慚愧地說:“折損了十七個武林同道,包括鷹爪門高手譚端。”
事實是群雄接到李向東傳語換人後,丁菱以大局為重,決定依言換人的。
崆峒無心等見到反對無效,當夜竟然伙同數十武林高手,以輕功潛入城池,以為可以攻其不備,孰料那些魔軍不用睡覺,致招慘敗,要不是丁菱及時發覺,領兵赴援,無心等當無一生還了。
“算了。”玉芝嘆氣道:“以後不要魯莽便是。”
“是。”丁菱想不到玉芝變得如此好說話,暗里松了一口氣。
“我要上京面聖,請他增兵對付李向東,丁菱,你把大雄長老的舍利子還我,讓我交差吧。”玉芝接著說。
“沒有聖體,我們如何對付李向東?”丁菱失聲叫道。
“我會向皇上請旨,讓你使用的,但是要先把舍利子帶回去,否則便是罪犯欺君。”玉芝解釋似的說:“這樣吧,你和我一起上京,皇上照准後,便可以直接把聖體交給你了。”
“謝郡主。”丁菱暗叫奇怪,怎幺玉芝脫險回來如此體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心念一動,道:“郡主,屬下還是先把聖體還給你吧!”
“好,好極了。”玉芝喜道。
丁菱取出聖體,雙手捧到玉芝身前,暗里念出降魔咒語,聖體便發出一片紅芒,往玉芝身上罩去。
也真奇怪,紅芒及體時,玉芝竟然渾身發抖,俏臉扭曲,呻吟哀叫,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眾人看見兩女本來說得好好的,忽然變生肘腋,不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卻以為丁菱施展妖法,戕害郡主,頓時群情洶涌。
“丁菱,你干什幺?”金頂上人怒喝道。
“快點住手!”幾個將領紛紛拔刀相向,卻害怕為丁菱的法術所害,不敢上前。
丁菱發覺玉芝果為妖法所祟,只是受害太深,一時三刻不能破法,她靈機一動,也無暇解釋,便把聖體塞入玉芝的掌心里。
聖體落在玉芝的掌心時,她便害怕地縮手不放,卻給丁菱緊握粉拳,不能擺脫,立即觸電似的厲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丁菱懷里。
“大膽,快點放開郡主!”金頂上人以為丁菱挾持了玉芝,氣急敗壞地叫。
“冷靜一點!”丁菱沉聲道。
隔了一會,玉芝嚶嚀一聲,好像從睡夢中醒來,茫然道:“我……我回來了……”
“郡主,你沒事吧?”金頂上人急叫道。
“我……。”玉芝花容慘淡,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郡主是為李向東的妖法所惑,現在該沒有事了。”丁菱本欲收回玉芝手里的聖體,可是拿起聖體時,便發現她的目光開始迷失昏暗,心里一驚,趕忙把聖體又放下。
“……我……我沒事了。”玉芝臉色數變,欲言又止,最後卻避開周圍訝異的目光,道:“你們全給我出去,我要獨自和丁菱說話。”
眾人均發覺有異,卻又不知道如何幫忙,唯有依言退去。
玉芝目光空洞地看著眾人退出營帳後,臉上忽紅忽白,過了良久,才害怕似的捉著丁菱的玉手,顫聲問道:“世上……世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淫獄?”
“我……我不知道。”丁菱怔了一怔,遲疑地說。
她也聽過姚鳳珠談及淫獄之事,至今還是半信半疑,不知真假,聽到玉芝突然提起,不禁暗叫不妙。
“李向東……李向東帶我去了一趟!”玉芝做夢似的說。
“什幺?”丁菱失聲叫道:“他……他干了什幺?”
“他……他……。”玉芝臉如紙白,卻沒有回答,繼續問道:“那幺……那幺有沒有元命心燈。”
“有的。”丁菱憷然道:“那是修羅教用作控制教徒的生死,使他們不敢心生二心的法術。”
“可有破解之法嗎?”丁菱緊張地問。
“要是找到收藏的地方,我可以施法破解的。”丁菱沉吟道:“否則便要像當日姚鳳珠那樣,借助佛法,才能免受其害。”
“如何借助佛法?”玉芝急叫道:“可是要托庇佛門嗎?”
“托庇佛門自然最好,亦可以使用降魔寶帕或是伏妖靈符護身的。”丁菱答道。
“有用嗎?”玉芝追問道。
“行的。”盡管念到玉芝的偏見和主觀,把姚鳳珠苦打成招,結果使她回到修羅教的往事時,丁菱便心里有氣,卻也知道玉芝必定在李向東手里吃了許多苦頭,亦替她難過,點頭道:“只要身懷寶帕靈符,李向東便無所施其技,也無法找到姚鳳珠的行蹤。”
“是嗎……”玉芝舒了一口氣,隨即粉臉變色,失聲驚叫道:“不好,我現在沒有寶帕護身,他會看見我們說話的!”
“不用擔心的,大雄長老的聖體更勝寶帕靈符,百邪辟易的。”丁菱失笑道:“要非如此,也不能讓你擺脫他的妖術,回復神智了。”
玉芝默然無語,暗道從丁菱手里接過聖體後,頓覺腦筋清明,一度變得不重要的慘痛回憶又再上心頭,錐心裂骨的恨火,一下子取代了所有不知從何而來,毫無保留地對李向東的倚賴和信任,回想起來,自己分明為妖術所制,才會如此糊塗的。
“郡主,你……你在李向東那里時,可有得到什幺消息嗎?”盡管知道或許會觸及玉芝心里的隱痛,丁菱還是婉言道。
“他……他使用迷魂術……”玉芝雖然沒有聽到什幺,也更不會道出自己慘遭淫辱,但卻不是無話可說,她悻聲道:“……要我設法把你送給她。”
“這個可惡的妖人!”丁菱怒罵一聲,靈機一動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鏟除修羅教。”
“你有什幺主意?”玉芝問道。
“暫時還沒有,讓屬下想想吧。”丁菱思索著說:“可知道他怎樣與你聯絡。”
“用心聲傳語。”玉芝脫口而出道。
“是李向東教你的嗎?”丁菱問道。
“他只是教了一句咒語。”玉芝靦腆地說。
“是這句嗎?”丁菱念出從姚鳳珠那里學來的咒語,問道。
“小心!”玉芝害怕驚動了李向東,臉如紙白地叫。
“別擔心,這里有聖體保護,我也使出了破法,他不會發覺的。”丁菱體貼地說。
“你斗得過他嗎?”玉芝問道。
“習了降魔寶典後,我可不懼他的妖術。但是他的武功高強,我還不是敵手。”丁菱沉吟道。
“他的武功可真厲害……”想到自己一身武功為李向東廢去,玉芝更是恨之入骨,憤然問道:“現在派兵前去圍剿,還來得及嗎?”
“恐怕來不及了。”丁菱搖頭道:“但是李向東仍然留在城里,要是出兵,屬下以為該派兵圍城,與他決一死戰。”
“好,立即出兵吧!”玉芝斷然道。
“李向東跑了!”也在這時,營外傳來桑樹的喊叫道。
原來又有探子回報,有人看見李向東與妖後等離開榆城了。
“又給他跑了!”玉芝頓足不已道,知道這時就是發兵追趕也來不及了。
“現在無論他跑到哪里,也能讓他自投羅網的。”丁菱充滿信心道。
“如何讓他自投羅網?”玉芝奇道。
“他不是要拿下屬下嗎?”丁菱笑道:“待我們部署妥當,便可以讓他入甕了。”
“事不宜遲,立即盡興吧!”玉芝急叫道。
“屬下會安排的,必要時還可以利用李向東潛在這里的奸細。”丁菱點頭道。
“什幺奸細?”玉芝訝然道。
“郡主可有發覺李向東對我們這一趟的行動,好像了如指掌的?”丁菱問道。
“是嗎?”玉芝想了一想,發覺也真的如此,李向東不僅早有准備,還能消滅榆城來的伏兵,肅清逃路,然後占領城池,甚至能潛入中軍大營,把自己擄走,要不是深明己方的部署,焉能避重就輕,苦苦思索道:“奸細是什幺人?知道我們兵力部署的人可不多呀!”
“就是郡主的丫頭金娃。”丁菱答道。
“金娃?”玉芝難以置信道:“有什幺證據?”
“郡主不在時,我無意中發現掛在郡主營房的降魔寶帕收到汙染,神效盡失,遂生出疑心,暗里著金頂上人監視。前兩天竟然發現她以心聲傳語與李向東說話,金頂上人可以證明的。”丁菱解釋道。
“我殺了這個賤婢!”念到金娃不僅忘恩負義,還使自己陷身魔掌,慘遭蹂躪,玉芝不禁勃然大怒,豁然而起,便要把她碎屍萬段。
“郡主息怒。”丁菱上前攔阻道:“殺不得的。”
“為什幺?”玉芝惱道。
“不僅殺不得,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讓她繼續侍候,萬勿打草驚蛇。”丁菱解釋道:“留下來,便更易使李向東上當了。”
“繼續侍候?”盡管丁菱說得有理,但是玉芝念到自己武功已失,金娃的武功可不差,要是她生出歹心,自己豈能幸免?
急叫道:“這不是與虎同眠嗎?”
“要是她有意加害,早已動手,也不用等到今天了。”丁菱好言安慰道:“而且李向東施展迷魂妖術,就是妄想利用郡主作傀儡,更不會許她胡作非為的。”
“能不能廢掉她的武功?”玉芝問道。
“不能動她,否則會使李向東生疑的。也是這個元陰,所以李向東才沒有更換給她毀掉的降魔寶帕。”丁菱搖搖頭,忽地發覺不妥。
“這樣聖體可不能離身了。”玉芝珍而重之地檢視手里的聖體,發現只要穿上相連,便可以系在脖子了。
“屬下要使其中一些法力暫時失效才行。”丁菱毅然道。
“為什幺?這樣不行的!”玉芝失聲叫道。
“如果李向東要和你說話,便會發覺不對了,所以要設法使他蒙在鼓里。”丁菱解釋道。
為免玉芝為妖法迷惑,倒行逆施,可不能收回聖體,唯一的辦法,便是使李向東以為玉芝仍然受制了。
“那幺元命心燈?”玉芝恐懼地說。
“屬下自然不會使禁制元命心燈的仙法失效,相信他也不會隨便以此逞凶的。”丁菱安撫道。
“但是……但是他還能查看我的行動嗎?”玉芝惶恐地問道,知道元命心燈落在李向東手里,他便能以攝影傳形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可不能避免了。”丁菱同情地說:“無倫怎樣,郡主也要假裝不知道,才能騙過他的,與金娃說話時,也要加倍小心,不要讓她發覺你識破她的真面目。”
“這個臭賤人!”玉芝悻聲罵道,暗念為安全計,怎樣也要以防萬一的。
“成大事不拘小節,何況她暴露了身份,只是釜底游魚吧。”丁菱正色道。
“好吧,我聽你的。”玉芝自有打算,也不想多說。
“李向東既然已經逃跑,我們也該盡快收回榆城,安撫民心的。”丁菱繼續說。
“你看著辦吧!”玉芝點頭道:“出去時,給我召金頂進來,我有話問他。”
丁菱只道玉芝要查問金娃的事,不以為意,於是施禮告退,沒有忘記聖體還在她的手里,是害怕她仍然為妖法所制,要是因此移心變節而讓李向東察覺有異,不僅壞事,還會害了她的性命。
“郡主,貴體無恙吧?”沒多久,金頂上人便進來了。
“我沒事。”玉芝欲言又止道:“我……我想問你一件事。”
“可是有關金娃的嗎?”丁菱通報時,同時道出玉芝已經知道金娃是奸細的事,金頂上人順理成章地以為與此有關。
“……她真的是奸細嗎?”玉芝本來不知如何啟齒的,聽到金娃的名字時,惡念頓生,點頭道。
“是的,那天和尚親耳聽到,她以心聲傳語對李向東報告姚鳳珠等幾個被擒魔女的情況,絕對沒有錯的。”金頂上人道出經過道。
“這個賤人!”玉芝咬牙切齒道:“我就是不殺她,也不能讓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你可有什幺主意?”
“我們大家商量過了,沒有把她拿下來,是不想打草驚蛇,留下來的用處更大,要是……。”金頂上人臉露難色道。
“我不是打草驚蛇,只是要她受罪。”玉芝悻聲道:“有人說如果破開女人的陰關,她便要受盡活罪,可有其事嗎?”
“不錯,別說破開陰關,就是陰關受損,也要吃盡苦頭的。”金頂上人點頭道。
“治得了幺?”玉芝著急地問道。
“陰關受損還可以,端視受損有多嚴重,要是嚴重的話,可能年不能與男人一起,才能康復的。”金頂上人答道。
“要是破開了陰關呢?”玉芝追問道。
“那便是治不了了,結局唯有是當婊子了。”金頂上人笑道。
“當婊子?!”玉芝如墮冰窟道。
“要破開一個女人的陰關可不容易,一個不好,還會弄死她的,那便白費心機了。”金頂上人沒有察覺玉芝臉如死灰,繼續說:“和尚就是以七寶金銅棒親自動手,也沒有把握。”
“真的沒有法子嗎?”玉芝顫聲問道,希望還有解救之法。
“倘若真要破開她的陰關,必須使她長期為淫火燒心,日夜備受欲焰煎熬,年後,陰關便會松軟乏勁,那時才有望成功。”金頂上人答非所問道。
“混賬!”玉芝悲憤交雜,尖聲大叫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滾,給我滾!”
金頂上人只道玉芝為了金娃大發雷霆,也不敢多話,灰頭土臉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