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一定是看見火光才趕來的,想不到來得這幺快。”王傑悻聲道。
“通常官府出兵,總要行文上憲准備幾天,一下子便來了幾千人,真是奇怪。”中村榮皺眉道。
“可惜我們的無敵神兵太少,就算能以一擋十,也是苦戰。”白山君心有不甘道。
“氣如果不是給丁菱破去豬欄,便可以生產的無敵神兵了。”百草生惋借道。
“所以我留下了數十個排教的女人,希望能夠重建豬欄。”王傑目注李向東道。
“我見到了,當種女母豬的爐鼎,需要懂武功的才行,你們挑的淨是那些有幾分姿色的,當女奴還可以,該沒有多少個能用得上。”李向東搖頭道。
“也有些懂武功的。”王傑訕訕道。
“遲些時讓我再看清楚,先挑資質可以的當種女,培育魔種,待我復原後,再設法重建豬欄。”李向東沉吟道。
“哪里找大量的會武女子?”紅蝶奇道。
“待會再告訴你。”李向東滿肚密圈道:“要不建成一支像樣的無敵神兵,還是成不了大事的。”
“那個大檔頭縱容九子魔母收攬南方的三幫六派,現在又派出官兵救援排教,官府好像和我們對著干了。”百草生嘆氣道。
“對著干便對著干,他們有甚幺了不起。”白山君憤然道。
“他們人多勢眾,要是……”中村榮膽怯似的說。
“暫時我們還是不宜與官府硬碰的,待美姬見到大檔頭之後,看看有甚幺發現,才再作計議吧。”
李向東思索著說:“中村榮,押解美姬的官差正在乘船途中,最遲半月就該在江口岸,你先行前往等候,暗里跟蹤,看看把她關在哪里,然後以心聲傳語告訴我。”
“屬下遵命。”中村榮答應道。
“孩子活得可好幺?”李向東目注方佩君繼續說。
“……好。”方佩君芳心劇震,不知這個惡魔為甚幺突然會問起可憐的孩子。
“看著我。”李向東目露精光道。
方佩君渾身一震,不知如何竟然無法避開李向東的目光,昏昏沉沉中,突然記起落在星雲子手里的經過。
“為甚幺你作星雲子的內應?”李向東森然道。
“我……我沒有……嗚嗚……是他逼我的……嗚嗚……我也不知道為甚幺會這樣……”
方佩君急得大哭道∶“你要怎樣罰我也可以,別難為我的兒子!”
“既然知錯,我便饒你一趟。”李向東滿意道∶“可是我要你帶著兒子回去星雲子那里作內應。”
“帶著兒子?”方佩君難以置信道,要是能把兒子帶離魔宮,或許他會有一线生機了。
“不錯,你就告訴星雲子,因為我對你坐出疑心,所以冒死把兒子偷出來,前去投靠。”李向東詭笑道∶“王傑,找到孩子沒有?”
“找到了,一個才滿周歲,一個是兩三歲的。”王傑點點頭,兩個壯漢抱著孩子出來。
“用那個周歲的吧。”李向東滿意地說∶“你的親生兒子不宜犯險,隨便帶一個去便是。”
佩君心里冷了一截,明白李向東還是要兒子作脅,不容她們母子一起離開魔宮。
“星雲子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完全沒有作為,宰了他便是,為甚幺還要佩君作內應?”白山君不明所以道。
“星雲子的武功法術兩皆不俗,最厲害的卻是精神力量,而且詭計多端,用處不少哩。”李向東笑道。
方佩君頓悟李向東打算把星雲子收為己用,不知道怎樣利用自己,但是知道又如何,除了乖乖聽命,還能干甚幺。
“你明白了沒有?”李向東道出計畫後問道∶“要是明白,明早動身吧。”
“是。”方佩君點頭道。
“你們可以多歇幾天,山君務必要元宵之夜趕往三湘唐門,接應青萍。”李向東道。
“元宵行嗎?剛才她還告訴我要三、四個月才能抄成毒經。”百草生訝然道。
“不行也得行!”
李向東冷笑道:“大家要在三月十五之前,前往榆城會合。”
“氣三月十五?不是天魔祭嗎,那是麗花那賤人的大日子。”白山君怪叫道。
“不錯,大魔道的女弟子不少,武功也還可以,正好用她們當母豬!”李向東森然道。
“可用得著無敵神兵嗎?”王傑問道。
“當然要。”李向東點頭道∶“攻陷天魔道後,他們的聖殿可以用作豬欄,重行培育神兵。”
“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定必惹人注目,要是官府派兵圍堵,恐怕會徒勞無功的。”一草生皺眉道。
“我們從神宮秘道出發,以法術行軍,晝伏夜出,不用三天時間,便可以抵達榆城,只要小心一點,該不會給人發現的。”王傑沉吟道。
“現在距三月十五還有一段日子,只要我們螫伏不出,那時才突然出現,一定使他們措手不及的。”中村榮說。
“他們以為我受了重傷,王傑進攻排教,只是立威和報仇,如何想得到我們忽地會在榆城出現。”李向東笑道。
“是呀,教主可以嚴令眾人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找到萬年人參那樣的靈丹妙藥,外邊更是信以為真了。”紅蝶建議道。
“靈丹妙藥也不能不要的!”白山君囁嚅道,事實他與眾人二樣,日睹李向東身受重傷,亦以為沒有靈藥,他是無法復原的。
“有固可喜,沒有也行的。”李向東不以為意道,暗里決定使用修練淫欲神功的朱雀環,使自己金槍不倒,采陰補陽。
眾人繼續商議了半天,定下詭計,才各自回去休息。
李向東天亮後才返回宮中之宮,還沒有走近,便聽到鈴聲叮叮亂響,於是興奮地三步變作兩步,趕了進去。
聖女仍是吊在梁上,只是粉頰酡紅,渾身是汗,嬌軀還鍾擺似的在空中狂蹦亂跳,塞著絲帕的嘴巴雖然不能叫喊,可是喉頭里“荷荷”哀叫,好像吃著極大的苦頭。
奇怪的是本該直立地上的粉腿,這時卻纏著里奈的粉頸,纖腰還緊貼著她的粉腮扭個不停。
“尿出來了嗎?”李向東上前問道。
“……還沒有。”里奈抬頭答道,朱唇卻是濕淋淋的。
“那幺你吃甚幺呀?”李向東笑嘻嘻道,只見插入前邊的龍根已經進去了五六寸,後邊亦進去了一點點,紅撲撲的桃丘也是濕淋淋的。
“淫水嘛,她的淫水從周圍滲出來,不吃白不吃,所以……”里奈讓聖女自行站在地上,起身道。
“可曾動用鞭子嗎?”李向東怪笑道。
“沒有。”
里奈搖頭道∶“你行前的那一鞭,痛得她扭個不停,不知如何讓龍根跑了進去,她便自己動了。”
“這可便宜她了。”李向東大笑道。
“怎會便宜她?”里奈嘆氣道∶“龍根進去後,原來真是會動的,動了半晚,還沒有尿出來,苦死才是。”
“要不受罪,她會知道厲害嗎?”李向東哂道∶“龍根在里邊動,可是拔出來看過嗎?”
“看!”
里奈指著蠕動的小腹說∶“雖然動得不快,那才叫人失魂落魄呢。”
“誰叫她使出玉女心經!”李向東搓揉著聖女的小腹說。
“啊!”才搓了兩下,聖女忽地長號一聲,腿上發軟,要不是雙手吊在頭上,恐怕便會跌倒地上了。
“咦,她尿了。”里奈失聲叫道。
原來聖女真的是使出了玉女心經,苦苦支撐這淫虐的刑責,閒得李向東的說話,頓悟不該抵抗,於是立即收功,任由強行逼出來的欲火得到宣泄,身上才好過一點,神智惻清,開始懊悔自己昨夜不該沉不住氣,自討苦吃。
“有趣嗎?”李向東挖出塞在聖女口里的絲帕說。
“……饒了……饒了娘吧……嗚嗚……求求你……”聖女喘息著叫,發覺前後兩個洞穴的龍根還在蠕動,可真害怕。
“娘?甚幺娘?”李向東森然道。
“……嗚嗚……是臭母狗不妤……臭母狗以後也不敢了!”聖女泣叫道。
“教主,可以讓婢子吃嗎?”里奈著急似的問道。
“吃吧,不用客氣。”李向東點頭道。
里奈笑嘻嘻地蹲在聖女身下,張開軟綿綿的粉腿,看見留在外邊的龍根還是像筷子般粗幼,只道不難弄出來,豈料動手抽出來時,卻好像是卡在里邊,動也不動,奇怪地叫道∶“怎幺動不了的?”
“使勁呀!”李向東怪笑道。
里奈於是執著外邊的龍根,當作把手,手上用力,慢慢拔出來,弄得聖女嚶嚀哀叫,悲鳴不止。
“怎幺變成這樣子的?”里奈抽出龍根後,發覺龍根上大下小,頂端粗如鴨卵,靠近把手之處卻是小的多,更奇怪的是好像有生命似的慢慢蠕動,不禁暗贊李向東的法術癘害。
“龍根會隨著淫水長大的,里邊淫水多,所以便大的多了。”李向東從里奈手里接過沾滿白雪雪液體的龍根說。
目睹尿出來的精液開始自肉洞汨汨而下,里奈也不多話,趕忙把嘴巴湊了上去。
“你也嘗嘗自己的味道吧。”李向東獰笑一聲,把龍根送到聖女的唇旁說。
聖女豈敢不從,滿腔悲苦地張開嘴巴,把穢漬斑斑的龍根含入口里,也在這時,里奈彷如長鯨吸水地吮出肉洞里的瓊漿玉液,一下子完全吸入口中,更使聖女失魂落魄,矯軀狂顫,乳峰發出的鈴聲也更是響亮。
里奈熟能生巧,用多少功夫,便吃個干淨,回味無窮似的舐一下唇旁,道∶“婢吃飽了。”
“還想再吃幺?”李向東從聖女的嘴巴里抽出龍根,發覺小了許多,知道她依言舐干淨淫水,滿意地說。
“不……嗚嗚……不要了……饒了……饒了臭母狗吧!”聖女害怕地叫。
“以後還敢咬我嗎?”李向東冷笑道。
“不……嗚嗚……臭母狗知錯了……不會有下一次了。”聖女泣道。
“要是再咬……我便在奶頭和淫唇穿環,掛上餓馬搖鈴,讓你日夜受罪。”李向東唬嚇道。
“不……不會了!”念到美姬的鼻環,聖女知道李向東說得出,便做得到,不禁打個冷顫。
“把她解下來吧。”李向東哼道。
“先把屁眼的龍根拔下來吧。”看見李向東沒反對,里奈於是動手,發現龍根沒有前邊那幺肥大,可是進入洞穴里的那一截卻是明顯地粗了一點,奇怪地說∶“想不到屁眼真的也有淫水。”
“有甚幺想不到的,浪蹄子自然有淫水了!”
李向東桀桀怪笑,從懷里取出一個粉紅色的玉環,說∶“這東西就是用來懲治浪蹄子的!”
“這是甚幺?”里奈奇道。
“這是練功用的朱雀環,用來孝順我這個蛇蠍心腸的娘親的。”李向東淫笑道。
聖女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認得這枚玉環,便是當年尉遲元使自己道心失守的妖物,李向東比尉遲元還要強橫,玉女心經如何能敵,難免出乖露丑了。
增援金輪當陽兩幫的九幫十三派高手,在丁菱的指揮下,磨拳擦掌,預備迎擊來犯的修羅群妖時,突然收到排教被襲的消息。
“丁菱,官府不是派兵駐守排教總壇嗎?怎幺還容他們偷襲?”崆峒無心道長大興問罪之師道。
“晚輩曾著關中駐軍調防,無奈他們貽誤軍機,所以……”丁菱長嘆道。
“難道丁菱想嗎?我們誰能料到魔徒如此狡猾?當日你不也反對派兵駐守嗎?”丐幫幫主桑樹惱道。
“事已至此,懊悔也沒有用了,首要之務,還是設法剿滅王傑等修羅余孽吧。”鷹一端制止兩人爭拗道。
“他們神出鬼沒,要找也不容易。”六合門門主葉能道。
“魔宮的門戶在哪里,讓我用霹靂火攻進去!”祝融門程康憤然道。
“你的霹靂火要是有用,當年便用不著聖女的降魔寶帕了。”無心哂道。
“沒有李向東,修羅教那些兔崽子未必能擋得住我的霹靂子的。”程康訕訕道。
“誰知道李向東死了沒有?”靜虛嘆道。
“可惜聖女不知去了哪里……”大方皺眉道。
“晚輩已經派人四處訪尋,也在天池留下書信,不過……”丁菱沉聲道。
“千過甚幺?”智慧老人陳通問道。
“不知為甚幺,晚輩……晚輩近日總是心驚肉跳,有點擔心她老人家……”丁菱憂心仲仲道。
“聖女武功法術皆是天下,怎會出事?你是關心則亂吧。”桑樹不以為意道。
“我看她正在追捕李向東,也許不用多久,便有好消息了。”靜虛笑道。
“但願如此吧。”丁菱點頭道。
“氣王傑進攻排教的消息是星雲子傳出來的,這個妖人分明勾結修羅教,可不能饒他!”譚端悻聲道。
“這還用說嗎,要是能拿下他,或許可以問出修羅教的消息!”無心惱道。
“丁菱,你有甚幺打算?”陳通問道。
“星雲子自然不能放過,可是晚輩以為最重要的,卻是查證李向東的生死。”丁菱思索著說。
“怎樣查證?”桑樹問道。
“就是萬年人參……”丁菱道出大檔頭設下的陷阱,與眾人商議了半天,終於決定兵分兩路,一路追捕星雲子,一路修羅教和聖女的下落。
一天,李向東運功完畢,心里大是失望,可沒有起來,趁著早上頭腦清楚,閉日恩索。
從大破排教那夜開始,至今已逾半月,李向東沒有外出,旦旦而伐,晝夜宣淫,以朱雀環加上淫欲神功,使聖女頻頻道心失守,不知不覺地損失大半功力,終於在幾天前,讓他回復舊時功力,可以再度出世了。
雖然如此,李向東還是不滿意,為的是費盡功夫,仍然不能汲盡聖女的真氣。
李向東相信如果能夠汲盡聖女的真氣,自己一定可以功力大進,說不定單以武功便能稱霸天下,最重要的,卻是要不廢掉這個狠心母親的武功,她可不能修習魔功,縱然是以勾魂懾魄法讓她當上妖後,真心彌補過錯,也僅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如何能與自己匹配。
聽到里奈下床的聲音,聖女卻是昏迷未醒,可不以為怪,差不多天亮時,自己恣意吐珠泄去欲火,使這個半點也不像人母的惡毒母親,在極樂之中失去了知覺。
李向東昨夜已經沒有使用朱雀環了,單以淫欲神功,便能叫聖女高潮迭起,欲仙欲死,可惜是一點真氣也汲不到,好像尋常女人般沒有半分內力。
然而李向東知道不是的,因為淫氣送進聖女的陰關,意圖擠出里邊真氣時,卻如泥十入海,全無反應,可沒有淫氣激蕩的感覺,而且憑借淫欲神功的氣機感應,發現還有氣藏在深處。
這股真氣不僅沒有給淫氣逼出來,還能化解能使聖女誤認為自身真氣的邪功,要是能收為己用,自是非同小可。
李向東有點懷疑這股真氣,便是傳說中與生俱來的先天真氣,聖女九世清修,已是半仙之體,有此道行亦不足為奇的。
尢天真氣可遇而不可求,有此機緣,豈能失之交臂,念到自己的淫氣也非其敵,李判東便是束手無策。
想到這里,里奈捧著早點回來了,李向東廢然而止,起身用餐。
“教主,餃子是婢子親手做的,你試試呀。”里奈侍候道。
“唔……餡肉的味道很好。”李向東吃了幾只,隨口問道∶“豬肉的鮮味全帶出來了,你用甚幺調味的?”
“除了鹽,糖,還有丁香和玉桂。”里奈歡喜地說。
“怎幺又鹽又糖的,不是咸甜不分嗎?”李向東笑道。
“是廚子教我的,他說鹽和糖互為表里,餃子才會好吃的。”里奈解釋道。
“互為表里嗎?”李向東憬然而悟,倏地有了主意。
原來淫欲神功能夠采補於無形,是以淫氣取代丹田的真氣,受害者倘若運功內視,每每以為真氣充盈,而不以為意,直至使用時,才會發現功力受損。
這些淫氣平常深藏體里,好像無甚大礙,只有在行房交媾時,才會激發淫念,助興催情,然而若無化解之道,任由淫念郁結胸中,假以時日,便會化作欲火,使人變情易性。
李向東暗念雖然單靠淫欲神功發出的淫氣,可不能逼出聖女的先天真氣,但是此刻聖女的丹田充滿淫氣,倘若能使其化作欲火,里外交煎,也許能逼出先天真氣,以供采擷。
要把淫氣化作欲火不難,只要喂以春藥,便能使欲火一發不可收拾,問題是根據萬事通所說,聖女的玉女心經神妙無匹,可解百毒,尋常春藥恐怕不能催發淫氣,看來要動用百草生以紅蝶的淫水制煉,自稱是世上春藥的三妙發情丹了。
這三妙發情丹不僅苦了紅蝶,還賠上一條性命。
十天前,百草生制成妙藥後,一個女奴試驗,然而藥性太重,又沒有解藥,數十個壯漢輪番上陣,仍然不能讓她滿足,最後還脫陰而死。
百草生於是把份量減半再試,結果又洞開了一個女奴的陰關,雖然沒有送命,卻變得難堪風浪,生不如死。
接著百草生又挑了七個女奴,用不同的劑量試驗,至今還沒有弄清楚藥性,也因為三妙發情丹出了問題,李向東可不敢使用催乳丸,恐防變生肘腋,不禁費煞思量。
李向東忽地停箸不吃,默不作聲,使里奈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說錯甚幺,幸好沒多久他又再吃了,哪里知道他是食不知味,淨是想著如何擢取聖女的先天真氣。
聖女也醒來了,是給李向東和里奈說話的聲音驚醒的,定一定神,發覺下體還是火辣辣的,明白昨夜又是縱欲過度了。
縱欲便縱欲了,自從落入李向東手里之後,那一天不是縱欲過度的日子,聖女早已是習已為常了。
聖女怎樣也無法放得開的,是這個惡魔在自己肚里長大,分明是自己的孩子,為人母者,給兒子如此奸辱,已經是痛不欲生,更痛苦的是自己竟然在高潮迭起的時候,迷失在欲海之中,不知羞恥為何物。
叫床實屬平常,道心失守也是無日無之,念到自己的丑態,聖女便是芳心碎盡,痛不欲生。
猶幸找了十幾天,昨夜終於在李向東的元神里,找到捆仙索所在,只要多睡幾趟,該能參透破解的訣竅了。
本來現在聖女為捆仙索所制,不能提氣使勁,亦無法使出自身法術,就是找到了破也是沒有用的,但是捆仙索是修羅妖法,應該不在禁制之列,相信念出咒語,便能迎刃而解,否則唯有認命,設法了此殘生了。
“教主,有煙鶴!”里奈忽地叫道。
聖女悄悄張眼一看,只見一頭煙鶴停在李向東身前,他的健掌一翻,煙鶴立即變成書信,頓悟就是姚鳳珠說的煙鶴傳書,當是外邊的細作送來消息。
“五斤重的萬年人參……”李向東讀完書信後,臉露貪婪之色,喃喃自語道。
“找到了萬年人參嗎?”里奈喜道∶“你的傷可有救了!”
“他們探得近日番邦進貢,貢品包括一枝萬年人參,七天後便到達江都,會在那里休息半月,才動身上京。”李向東答道。
“貢品?那不是有很多官兵護送嗎?”里奈失望地說。
“據報有五百官兵……”李向東沉吟道。
兩人說不了兩句,又有兩頭煙鶴先後穿牆而入,也是報告有關萬年人參的消息的。
“奇怪……”李向東讀完了信,沉吟道。
“有甚幺奇怪的?”里奈問道。
“萬年人參的消息好像人盡皆知,還有行走路线,甚至布防守衛,也是巨細無遺。了如指掌,真是奇怪。”李向東思索萫說。
“外邦進貢是朝廷的頭等大事,自然有很多人談論,四處傳播了。”里奈搖頭道。
“但是……”李向東正要說話,忽然住口,接著美姬便在鏡牆里現身。
美姬還是身穿囚衣,披枷帶鎖,眼睛蒙著黑巾,在兩個兵丁的押解下船,登上囚車。
“這里是甚幺地方?”里奈問道。
“是江口……咦……他們要把美姬送往江都,難道大當頭也在那里嗎?”李向東自言自語道。
“大檔頭是大內密探之首,保護貢品,自然是責無旁貸的。”里奈莫名其妙道。
“奇怪……”
李向東凜然道:“我要前去看看。”
“教主,你要小心一點呀。”里奈關心地說。
“我有分寸的。”李向東點頭道∶相我好好看著那個大淫婦,自己勤力練功便是。”
“婢子會好好侍候她的。”里奈笑道。
聖女不知是失望還是悲哀,失望的是看來暫時沒有機會探索李向東的元神,悲哀的是自己由臭母狗變成大淫婦,可真痛心。
美姬此刻置身在一個空洞的石室里,周圍全是光禿禿的牆壁,只有關上的石門有一個孔洞,讓守衛可以隨時查看她的動靜,幪著眼睛的黑布雖然解下來,卻沒有甚幺好看。
看是沒甚幺好看,美姬就是要動也動不了,除了身上沉重的伽鎖,進牢的時候,還吃下一顆軟骨丹,甚幺氣力也沒有。
美姬是奉命被擒,縱然有機會逃走,她也不會跑的,無奈怎能明言,此刻唯有任人擺布了。
接下任務時,美姬已經料到要受罪的,只是吃下軟骨丹而沒有廢去武功,也是不幸中之大幸,本道離開天魔教後,便可以使用法術自保,就算沒打算逃跑,亦不用吃大虧,孰料在劫難逃,那些押解的官兵原來早有准備,上船後,便喂她吃下一道符水,遂也有力難施。
武功法術受制後,美姬便如尋常的弱質女流,更是任人魚肉了。
旅途寂寞,美姬先是給幾個帶隊的強奸,接著更是天天受辱,最多的一天,曾經給三十多個壯漢輪奸,饒她人盡可夫,也是叫苦連天。
挫過大半月地獄般的旅程,此刻孤零零地獨處一室,美姬雖然能夠得到歇息的機會,卻也知道沒多久,便要接受大檔頭的問話了。
本來有問便答便是,但是美姬入城後,先後收到中村榮和李向東的心聲傳語,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均為他們監視,除了聽命行事外,可別無選擇了。
美姬此行是有兩個目的的,一是發放假消息,混淆視聽,一是打探官家的意圖,以便李向東早為之計。
雖說發放假消息不難,就像應付九子魔母那樣,依著李向東的指示答話,卻不知如何打探大檔頭的圖謀,看來只有隨機應變了。
美姬明白自己盜取內丹一事,也真惱了李向東,為了將功贖罪只,重擭他的歡心,決定盡力而為,要是因而送了性命,相信他也會既往不究,讓自己魔體重生的。
思前想後,美姬暗念就是取回內丹,也沒有地方可去,倘若留在修羅教與李向東在一起,倒也稱意,不禁後悔太過衝動了。
牢里無日月,美姬只記得吃了五頓飯後,兩個差役二話不說地走了進來,把她架走了。
美姬知道是問話的時間了,盡管緊張,卻沒有忘記立即以心聲傳語向李向東報告。
聽候他的指示。
兩個差役把披枷戴鎖的美姬扔進一所屋子里,便關上了門,自行離去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美姬只道是換了囚房,咒罵一聲,才要掙扎著爬起來,忽地一道強光從頭上而來,整個身體便籠罩在照得人張不開眼睛的光柱里。
“你便是天狐美姬嗎?”光柱之外的黑暗中,一把沙啞的聲音開口問道。
“是……小女子便是美姬!”美姬心中一驚,顫聲答道。
“一頭幻化人形的畜生,也敢自稱小女子,也真可笑。”沙啞的聲音格格笑道。
美姬最恨別人提及自己的出身,無奈人在屋檐下,唯有忍氣吞聲,低頭答道∶“求大檔頭慈悲!”
“誰說我是大檔頭的?”神秘人森然道。
“是……是牢……牢子說的。”美姬想不到這句話會惹來麻煩。
隨口答道。
“看看是誰饒舌,廢了他。”大檔頭悻聲道。
“是。”一把嬌滴滴的聲音答道。
“來人是大檔頭嗎?他問甚幺?你看到甚幺?”與此同時,李向東的聲音也在美姬心里響起。
“應該是的,婢子甚幺也看不到。”美姬趕忙以心聲傳語回答道∶“教主,你在哪里?你沒有聽到他的說話嗎?”
“我就在附近,你設法穩住他,我立即趕來。”李向東叫道。
“暫時他問甚幺,你便在心里重復一遍。”
美姬恍然大悟,明白李向東雖然使出了攝影傳形的異術,但是也像自己一樣甚幺也看不見,於是也無法以口形讀到大檔頭的說話了。
“美姬,你要想有活路,便有一句答一句,明白嗎?”大檔頭冷冷地說道。
“……是……小女子……知道了。”美姬惶恐地說。
“我要問的是李向東和修羅教的事情,別砌辭胡說,要是騙了我,只會自己吃虧吧。”大檔頭森然道。
“我……我不會騙你的。”美姬忙不迭地說。
“李向東死了沒有?”
“他……他還沒死,只是……只是受了重傷……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不能理事?那幺是誰發出命令,著人搜尋萬年人參的?”,。
“誰要找萬年人參幺……是……是王傑……是他假傳教主的命令的。”
“為甚幺王傑不殺了李向東,自立為教主?為甚幺如此麻煩,還甘為副教主?”
“他……他的元命心燈還在教主那里。”
“他也懂得心聲傳語和攝影傳形嗎?”
“你……你怎幺知道的?”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快說!”
“他……他不懂,除了教主,沒有人懂。”
“你與百草生逃走,不怕李向東向你們下手嗎?”
“百草生……百草生說……除了教主,沒有人知道元命心燈藏在哪里,我們……我們就是跑了,也……也沒有活路的。”
“或許他說的對,但是你與眾不同呀,你不要失去的內丹嗎?”
“內丹……我……我拿回來了。”
“內丹在哪里?”
“在……在……”
“李向東能讓你交出內丹,難道我不能嗎?”
“不……不要……我不能交出內丹的!”
“我是問在哪里,不是要你交出來。”
“在……在我的體里。”
“氣很好,除了王傑,現在修羅教還有甚幺人?”
“有……有白山君……中村榮……僵屍魔女方佩君和……和她的死鬼老公鐵屍。”
“兵欲魔女柳青萍在哪里?”
“她嗎……我……我不知道。”
“據說李向東最疼你,甚幺也告訴你,怎會不知道?”大檔頭訕笑似的說。
“誰說的!”
念到李向東真的最疼自己,美姬心中發苦,也不待李向東發話,悲聲道∶“我不知道。”
“原來他不疼你幺?”
大檔頭格格笑道∶“魔宮天下共有十八道出入門戶,是在哪里?”
美姬木然地依著李向東的指示,道出自己知道的幾道門戶,心里想的卻是他的恩情,渴望能夠早日回去。
“李向東為甚幺與天魔道為敵?”大檔頭問道。
“他……因為九子魔母居心叵測,意圖不軌,所以……所以要一挫她的銳氣。”美姬答道。
“他這幺好心幺?”大檔頭不信地說:“那幺星雲子呢?”
“星雲子?”
美姬道∶“他根本就是李向東的人,奉命搗亂,故意拿下李向東,就是讓他混進排教,與王傑得里應外合。”
“混帳!”大檔頭惱道∶“官府呢?李向東為甚幺與官府作對?”
“沒有呀!他只是對付丁菱,可無心與官府作對的。”美姬嚷道。
“真的嗎?”大檔頭狐疑道。
“真的!”美姬信誓旦旦道∶“他曾經有令,碰上官兵,就算他們故意挑釁,也要退避三舍的。”
“算他識相。”大檔頭滿意地說:“他與九幫十三派有仇嗎?”
“是的,他是給本教前教主尉遲元報仇。”美姬爽快地答。
“他為人如何?”
“他……”美姬收到李向東的指示,竟然要她自行回答,心里躊躇,不知如何說話。
“氣說!”
“他……他英俊瀟酒,風流倜儻……”美姬緬懷著說。
“是這樣子嗎?”大檔頭冷笑道。
一件物事突然擲在美姬身前,卻是一幅畫像,描繪著李向東的圖形,倒有幾分相似。
“差不多了……真人卻俊朗得多,可說是天下美男子!”美姬目不轉睛地看著畫像說。
“呸!”大檔頭冷哼道∶“我問的是他的性情!”
“他……他英明神武,堅毅果敢,說一不二……”美姬滔滔不絕道。
“還有幺?”大檔頭哂笑道。
“還有他是女孩子的夢中情人,與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沒有人不為他神魂顛倒,在床上……”美姬夢囈似的說。
“胡說!”
大檔頭大喝道∶“還有他冷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貪花好色,殘忍惡毒……”
“不……不是的。”美姬抗聲道。
“不是嗎?”
大檔頭冷笑道:“是誰給你穿上鼻環的?”
“是他。”美姬喘著氣說:“是我不好,惱了他……”
“你如何不好呀?”大檔頭訕笑道。
“我……我忘記了。”美姬憷然而驚,豈能道出自己是給他發現盜取內丹而受罰的。
“忘記了……”大檔頭正要說話,黑暗中忽地有人喁喁細語,接著他繼續說∶“他是甚幺時候給你穿上鼻環的?”
“那……那是許久以前了!”美姬急叫道。
“賤人,竟然有膽子騙我!”
檔頭大怒道∶“李向東為聖女大敗之日,你的臉上還是干干淨淨,他如果受了重傷,怎能給你穿上鼻環?”
“我……我沒有騙你,是……”
美姬可真百口莫辯,驀地聽到李向東說話,趕忙說∶“是教主……教主許我外出見人時,可以脫下鼻環的。”
“那幺你逃出魔宮時,為甚幺不也脫下來,而要幪上臉幕?”大檔頭追問道。
“逃跑要緊,可來不及脫下來了。”這一趟美姬可不用李向東提示,急叫道。
“干幺又穿又脫的?不痛幺?”大檔頭好像相信了,吃吃笑道。
“他……他喜歡人家扮狗。”美姬紅著臉說。
“原來他是心里有毛病的。”大檔頭憬然道∶“萬年人參過兩天便送抵江都,還會公開展覽半月,修羅教會前來劫奪嗎?”
“我不知道。”美姬搖頭道。
“一定會的,沒有萬年人參怎能救回李向東。”大檔頭大笑道。
美姬心中一凜,頓悟這是大檔頭用作消滅修羅教的陷阱。
大檔頭繼續問了許多問題,美姬也依著李向東的指示一一回答,最後他終於滿意了。
“現在可以放了我吧?”美姬著急地問道。
“我只是答應饒你性命,誰說要放你?”大檔頭冷笑道。
“你要怎樣?”美姬冷了一截,叫道。
“你先回去歇一下……讓我隨時發問吧。”大檔頭怪笑道。
“大檔頭,和尚有一個請求。”突然有一把破鑼似的聲音打岔道。
“國師有話請說。”大檔頭道。
“不敢。”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國師恭敬地說∶“和尚想借天狐內丹用幾天,還望大檔頭俯允。”
“行呀,國師如果有用,便拿去吧,別說借。”大檔頭格格笑道。
“不……不行的∶你們不要……嗚嗚……沒有了內丹,我……我便會打回原形了。”美姬急得淚流滿臉道。
“小妖狐,我金頂上人說是借便是借,只是借用幾天,便還你的。”國師金頂上人笑道。
“不……片刻也不行的!”
美姬哀叫道:“當日教主取去內丹,也只是片刻功夫,我……我的耳朵和尾巴便回來了,要是幾天,還不變回原形嗎?”
“吵甚幺?國師看上你的內丹,卻是你的福氣。”大檔頭罵了一句,接著道:“國師,她的內丹藏在體里,可要開心剖腹取出來?”
“內丹隨心所至,開心剖腹反而不行。”金頂上人沉聲道。
“不開心剖腹,如何能拿出來?”大檔頭奇道。
“李向東能夠,和尚也可以的。”金頂上人笑道。
“本……可以見識一下了。”大檔頭笑道。
“這……這可有點不方便,會冒瀆大檔頭的。”金頂上人為雞似的說。
“為甚幺?”大檔頭不明所以道。
“和尚要與使出歡喜禪的功夫,郡……大檔頭千金之軀,會看不慣的。”金頂上人解釋道。
“歡喜禪幺?”大檔頭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國師自便吧。”
“銀花,銀杏,把她帶回去,待我晚些作法。”金頂上人笑道。
兩個煙視媚行,一身顏色鮮艷,頭上卻是剃得趣青的小尼姑從黑暗中走出來,架起討饒不絕的美姬走進黑暗里,里邊可不知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