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道你立即動手哩。”大檔頭咯咯笑道,聲音一變,竟然清脆悅耳,分明是一個年輕女郎。
“和尚還有事要和玉芝郡主商量的。”金頂上人嘆氣道,原來大檔頭不僅是女兒身,還是當今郡主。
“什幺事?”玉芝郡主訝然道,接著火光亮起,只見當中坐著一個麗人,身後還有小婢,除了她們,便只有一個滿臉胡子,喇嘛打扮的中年和尚了。
玉芝郡主的年紀大概是花信年華,身穿粉紅色的宮裝,桃眉鳳目,杏眼桃腮,竟然是個美人兒,身後的小婢卻年輕得多,也是長得嬌俏動人,慧黠可愛,只是眉頭松散,口角生春,看來春風已渡玉門關了。
“剛才郡主說萬年人參要公開展覽半月,此事還要從詳計議。”金頂上人正色道。
“此事本座已經得到兄王同意,還有甚幺可議的?”玉芝郡主臉露不悅之色道。
“和尚和兩個小徒弟雖然能夠對付那些妖人,但是如果魔軍大舉來犯,恐怕好漢敵不過人多的。”金頂上人惶恐地說。
“原來如此,江都也有駐軍的。”玉芝郡主恍然大悟道。
“江都只有駐軍兩千,而且軍紀松散,未必能擋得住那些魔軍的。”金頂上人有點著急地說。
“不是那些窩囊廢!”
玉芝郡主格格笑道:“我已經調來一萬精兵,埋伏在展覽場地的周圍,他們不來便罷,要是出現,定如甕中捉鱉,一個也跑不了的。”
“一萬精兵!”金頂上人吃驚地叫。
“不錯,所以我把展覽萬年人參的場地設在城外,那里地方空曠,方便官軍衝鋒陷陣,可以一舉殲滅修羅教那些魔軍的。”玉芝郡主胸有成竹道。
“要是他們大白天混入參觀的人群里,乘亂動手,那時可麻煩了。”金頂上人腦筋轉得倒快。
“那有甚幺麻煩的,要是出事,就是平民百姓,要不束手就擒,一樣也要死。”玉芝郡主森然道。
“還有,那棵萬年人參太是貴重,是不是用贗品會安全一點?”金頂上人神色凝重地說。
“不,萬年人參香聞十里,常人一嗅便知,要是使用贗品,他們怎會上當。”玉芝郡主搖頭道。
“要是……”金頂上人欲言又止道。
“要是讓他們劫去,我們亦可以循著氣味,輕易找出來,要跑也跑不遠的。”玉芝郡主哂笑道。
“原來郡主已有萬全之計,和尚是杞人憂天了。”
金頂上人知道再說也沒有用,改變話題道∶“剛才郡主好像沒有問及淫欲魔女姚鳳珠哩。”
“別說他們也不知道姚鳳珠已經背叛,就是知道,她也藏起來了,連我也找不到,一頭妖狐知道甚幺。”玉芝公主冷笑道。
“郡主也找不到嗎?”金頂上人訝然道。
“不是找不到,而是要花點功夫吧。”
玉芝郡主沉吟道∶“我看她是在聖女的法術庇護下,才沒有讓修羅教中人發現,或許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的。”
“和尚聽候郡主差遣便是。”金頂上人答應道。
“天狐美姬的內丹有甚幺用處?聽說許多人均欲據為己有的。”玉芝郡主改變話題道。
“天狐修行千年,才能煉成內丹,是一身精氣所在,非同小可,用得其法,可以增進修道人的功力,就是常人服了,也能延年益壽,甚至青春常駐哩。”
金頂上人舐一下嘴唇說:“如果她的天狐飛遁不是來去如風,早已給人生擒活捉,哪里輪得到和尚。”
“青春常駐嗎?”玉芝郡主嬌軀一震,追間道∶“你說借用幾天,可會還她嗎?”
“會的,要是沒有內丹,她便要變回原形了。”金頂上人心念一動,諂笑道∶“除非郡主……
“你能拿到她的內丹幺?”玉芝郡主有點緊張地問道。
“內丹對她非常重要,要拿出來可不容易,事實和尚也沒有把握,只是姑且一試吧。”金頂上人搖頭道。
“你盡管動手,要是拿到了,你我均有好處的。”玉芝郡主目露異色道。
“是的……和尚明白了。”金頂上人明白玉芝郡主的用意,稽首為禮,轉身離去。
“郡主不看戲嗎?”目睹金頂上人離去後,玉芝郡主卻沒有動,身後的小婢奇怪地閥道。
“看甚幺戲?”玉芝郡主詭笑道。
“歡喜禪呀,你讓他們師徒住在北閣,不是要見識一下天竺的歡喜禪嗎?”小婢著急地叫。
“小鬼頭,又想學新花樣嗎?”玉芝郡主摟著小婢的小蠻腰,抱入懷里說。
“就是有新花樣,小雅也是用來侍候你吧。”小婢小鳥依人地伏在玉芝郡主懷里說。
“這樣便對了。”
玉芝郡主在小雅臉上香了一口,說∶“你的人是我的,除了我,甚幺人也不許碰,要是有人碰了你,他便要死,你給人碰過的地方,也要割下來。”
“小雅知道的。”
小雅習以為常,念書似的說∶“丫頭的名字本來是小瓦,但是郡主要丫頭寧為玉碎,不作瓦全,所以改名小雅,要是有人碰了小雅,不論是男是女,小雅便殺了他,然後自殺!”
“你整個人也是我的,我給你成人,讓你快活,要是你負了我,就是死了也要下地獄的。”玉芝郡主探手小雅胸前,搓揉著說。
“是的,男人全不是好東西,哪里及得上郡主!”小雅挺起胸膛,迎接著玉芝郡主的怪手說。
“不僅是男人,女人也沒多少好東西,就像美姬這個賤貨,不知讓男人碰了多少遍,髒的不得了!”玉芝悻聲道。
“聽說那些押解的軍士,在路上輪著把她奸了許多遍哩!”小雅談之色變道。
“那是我授意的,沒有這個下馬威,她會如此容易說話幺?”玉芝冷笑道。
“難怪這頭妖狐有問必答了。”小雅恍然大悟道。
“好了,回去吧,別錯過了好戲。”玉芝正色道:“最重要的是看看國師能不能取到天狐內丹。”
雖然客居在外,郡主的寢宮也是金堆玉砌,富麗堂煌,四壁全掛上了紅彤彤的帷幕,小雅拉開其中一幅,後邊原來像宮中之宮那樣,牆壁是一方大鏡子,竟然出現了金頂上人和滿臉惶恐、可憐巴巴的美姬。
“給我捏腿吧。”玉芝舒服地靠坐壁前的雲床上說。
“這片望真壁真是奇妙,北閣遠在屋後,還如在目前。”小雅依言蹲在玉芝腳下,動手侍候道。
“這是西洋巧匠,使用許多鏡子經過暗道傳來的,當然奇妙了。”玉芝笑道。
“怎幺他解開妖狐的枷鎖?”小雅訝然道。
“那頭妖狐先後吃下兩枚軟骨丹,已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會飛嗎?”玉芝搖頭道。
“她不懂妖術的嗎?”小雅問道。
“國師還怕妖術嗎?”玉芝笑道∶“在路上他們手持國師的靈符,那頭妖狐便不能使用法術了。”
“小雅忘記了。”小雅失笑道。
“聽聽他們說甚幺。”玉芝望空一抓,壁上一個機括便好像給一只無形的手拉下來,傳出金頂上人的聲音。
“美姬,識相地便吐出內丹,佛爺借用幾天,便會還你了。”金頂上人扔下解下來的枷鎖道。
“沒有內丹,我會變回原形的。”美姬哀叫道。
“如果我保證讓你保住人身又如何?”金頂上人正色道。
“不,不能的!”美姬只道他是胡謅,著急地說:“你要我干甚幺也可以,別要我叫內丹吧!”
“要看你能不能讓我歡喜了。”金頂上人眼珠一轉,摟著美姬坐下來道。
“能……能的!”美姬強裝笑臉,拉著金頂上人的怪手在胸前搓揉著說。
“你懂得怎樣侍候我幺?”金頂上人怪笑道。
“奴家懂的……”
美姬舒了一口氣,掙扎著脫下囚衣,暗念又是一個好色的野和尚,可惜法術受制,不能使出天狐心法,否則無需李向東之助,也有脫身的機會。
“可知道女人的上下三個孔洞,也能讓男人快活的?”金頂上人把玩著美姬那漲卜卜的肉球說。
“奴家知道……”美姬也不多話,便給金頂上人寬衣解帶。
“這頭妖狐真不知羞恥!”小雅鄙夷道。
“別說她只是一頭畜生,就是世人之中,許多女人也是這樣的。”玉芝哂道。
“好像修羅教那幾個魔女,說是甚幺名門正派,竟然貪生怕死。”小雅點頭道。
“那個姚鳳珠,身為江都派掌門人,竟然當上甚幺淫欲魔女,更是無恥之尤!”玉芝悻聲罵道。
“現在有了美姬,也用不著找她了。”小雅點頭道。
“不,凡事要反覆求證,才不會生出意外的,何況有些事情,可能只有她知道。”玉芝不以為然道。
“郡主真是算無遺策。”小雅才說了一句,忽地駭然叫道∶“那……那是甚幺?”
“七寶金鋼棒……”鏡壁里的美姬也同時害怕地往後退去,失聲叫道。
“你也認得這好東西嗎?”
剛剛脫光了衣服的金頂上人,握著蠢蠢欲動的雞巴,吃吃怪笑道∶“過來吃一下。看看你的嘴巴有甚幺功夫。”
美姬無可奈何,唯有爬了過去。
“那……那家伙上邊長著甚幺?”小雅驚魂甫定似的問道∶“怎幺會發光的?”
“應該是寶石。”玉芝皺眉道。
“寶石?”小雅訝然道。
“為了逞能,有些男人在家伙鑲上寶石,讓他們在床上耀武揚威。”玉芝悻聲道。
“鑲上去!那不是很痛嗎?”小雅不解道。
“痛死那些狗男人也是活該的。”玉芝氣憤道∶“想想看,讓那鑲上寶石的家伙捅來捅去,會是甚幺味道?”
“喔……會痛死人的!”小雅吃驚地叫。
“據說痛是不大痛,但是那些三尖八角的寶石在嬌嫩的陰道進進出出時,真會叫人魂飛魄散,死去活來。不知是苦是樂,要是碰上了真正的七寶金鋼棒,那幺受的罪便是了。”玉芝寒著臉說。
“甚幺是真正的七寶金鋼棒?”小雅追問道。
“就是鑲在上邊的是奇石,可以讓人蕩魄、銷魂、失神、亂性、壯陽、固精和耐戰,我看國師的該是真正的七寶金鋼棒。”目睹美姬熟練地唇舌翻飛,玉芝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
“那不是折騰人嗎?”小雅粉臉通紅道∶“國師可不是好人!”
“國師也是男人,世上哪有男人是好人!”玉芝目露異色道∶“她的舌頭好像有點功夫!”
“人家的舌頭不行嗎?”小雅呶著嘴巴,撤嬌似的說∶“不能讓她碰你的!”
“賤人,甚幺時候你可以管我的事的?”玉芝臉色一沉,抬腿便把小雅踢了開去道。
“不,婢子不敢……”
小雅翻身撲了上來,抱著玉芝的粉腿,急叫道∶“只是她……她太髒了!”
“髒不髒是我說的,給她洗干淨便不髒了。”玉芝冷哼道。
“是……婢子知道了。”小雅粉臉低垂道。
“知道便行了。”
玉芝目注鏡牆,嫉妒地說:“看不出這頭妖狐雖然人盡可夫,還能把身體保養得這幺好!”
小雅抬頭一看,只見美姬依然在賣弄口舌功夫,金頂上人卻也忙碌地上下其手,同時把她的囚衣扯下來,粉雕玉砌的胴體也大半裸露眼前。
“夠了,上床讓我看看你的騷屄!”金頂上人興奮地叫。
美姬喘了一口氣,脫掉已經褪到膝下的褲子,赤條條地爬上繡榻,仰臥其上,不知羞恥地弓起纖腰,口里卻可憐巴巴地說∶“奴家用得不多,請你溫柔一點吧!”
“聽說你回來時,數十個壯漢輪著來干,還說用得不多嗎?”
金頂上人坐在美姬身下,把粉臀擱在自己的膝蓋,雙手扶著腿根,狎玩著那朝天高舉的肉洞說∶“怎幺干巴巴的?”
“你摸一下人家吧!”美姬哀求似的說,如果不是法術受制,便能輕易逼出淫水了。
“摸這里嗎?”
金頂上人吃吃怪笑,點撥著緊閉的肉唇問道∶“又嫩又滑,好像新的一樣,這是甚幺法術?”
“不是法術……”美姬囁嚅道,心底里傳來李向東的聲音,不禁踏實了許多,復念如果不是他的魔體重生,自己那能如此漂亮,更是後悔動念逃跑。
“傳說原來是真的,天狐內丹果然能使人青春常駐!”金頂上人指頭擠入肉縫里道。
“不,內丹不能使人青春常駐的!”美姬急叫道,象欲火焚身,怎能讓人知道內丹的神異。
“不是內丹是甚幺?”金頂上人掏挖著說。
“喔……是伐毛洗髓,是本教的法術……”美姬有心胡謂,豈料接到李向東的指示,心中一震,無可奈何地說∶“你……你怎會知道的……”
“佛爺神通廣大,甚幺也知道!”金頂上人桀桀怪笑道。
“你……你不是要青春常駐吧?”美姬顫聲問道。
“不,我只是借用幾天吧。”金頂上人詭笑道。
“不,不能給你的。”
美姬急叫道∶“如果沒有內丹,便不能伐毛洗髓了。”
“借用也不行嗎?用完便還你了。”金頂上人睜著眼睛說大話道,又送了兩根指頭進去。
“你是騙我的……呀……別這幺大力……人家吃不消的!”美姬哀求道。
“兩根指頭便吃不消,如何讓我快活呀!”金頂上人桀桀怪笑,翻身便把美姬壓在身下。
“真的能夠青春常駐嗎?”玉芝自言自語道。
“不過是幻術吧,哪有人能夠青春常駐的。”小雅不以為然道。
“你不懂的;”玉芝長嘆一聲,道∶“過來,賞你吃一趟吧。”
“要脫衣服嗎?”小雅怯生生生地問道。
“脫,你吃,我也吃!”玉芝長身而起,格格嬌笑道。
盡管小雅已經習慣了玉芝的喜怒無常,卻也不敢怠慢,匆匆脫光了衣服,裸露了那有點兒瘦,但是卻又瘦不露骨、青春煥發、线條優美的胴體,而胸前那兩個大小適中的肉飽子,堅拔挺秀,固是可愛,腹下的三角洲赫然是光禿禿的沒有一絲毛發,更是觸目。
玉芝郡主也脫得不慢,可是脫下來的衣服,卻是一。
一件二件地小心折迭好,放在一旁,小雅只是在旁觀看,也不動手幫忙。
原來衣下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暗路,甚至嫩黃色的騎馬汗巾,亦別著四四一十六枝藍芒芒,看來是淬了毒的鋼針,暗器之多、之雜,使人望之咋舌。
解下騎馬汗巾後,玉芝便一絲不掛了,她養尊處優,身嬌肉貴,自然是一身細皮白肉,滑不溜手,只是略見豐腴,沉甸甸的大奶子還好像負重太多而略見下垂,卻是美中不足之處。
“上來吧。”玉芝重行靠坐雲床,自行張開了粉腿道。
原來她也是腹下無毛,或許此,才與小雅一起。
小雅小心奕奕地爬上雲床,在玉芝的扶持下,倒轉身體,下身湊近她的嬌靨,自己卻埋首腹下,作那品玉之戲。
玉芝吃吃嬌笑,眼睛看著鏡牆里的金頂上人開始把七寶金鋼棒刺入美姬的體內,同時捧著小雅的牝戶,吐出香舌,輕嘗淺吮。
鏡里鏡外春色無邊的時候,李向東卻獨坐玉芝郡主宅外的隱蔽之處,好像閉目調息,事實是魂魄離體,在暗里窺伺。
一來李向東早與中村榮會合,知道美姬被囚的地方,發覺攝影移形徒勞無功後,便立即趕來,無奈周圍守衛森嚴,還有軍士不住巡邏,就算使用法術潛進去,也容易給人發現,焉能打探機密,靈機一觸,便藏在外邊隱秘的地方,著中村榮護法,然後施展被教總壇時悟得的離魂術,留下肉身,單以魂魄探險。
修成勾魂攝魄的異術後,李向東亦能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隨意離體而出,如臂使堵,魂魄無影無形,隨心所至,由於不是實體,沒有去不得的地方,也不賡彩人發現,用作打探秘密,無往不利。
這一趟初試啼聲,收獲之大,可說是出乎意料之外,除了知道大檔頭的真臉目,還發現萬年人參這個大陰謀。
如果不知道玉芝郡主的布置,李向東多半會中計的,不是召來無敵神兵,便是掉以輕心,喪失辛苦經營的實力事小,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會陰溝翻船,因為自己雖說武功盡復,也難敵過萬精兵的。
李向東本來打算借著美姬的供辭,麻痹官家,必要時,還可以放棄萬年人參,徐圖後計的,然而看來官家早有主意,甚幺詭計也沒有用,卻要再定對策了。
看見美姬正在金頂上人胯下呼天搶地,好像苦不堪言的樣子,心里暗笑,要知道九尾飛龍也要花上幾天功夫,才能讓美姬陰關松軟,讓自己取去內丹,這個西域番僧如何能比得上淫獄妖獸,不白費氣力才怪。
再看玉芝與小雅兩女也在忙碌地互吃不休,李向東更是心猿意馬,要非魂魄不是實體,可真擔心按捺不住,不顧一切地現身大鬧一場,暗里一嘆,便返回原身了。
江都城很熱鬧,武林人物以至紳商巨賈從四方八面蜂涌而至,為的是一睹萬年人參的風釆,維持治安的地方官府自是疲於奔命,但是城里駐軍不多,只要不鬧出大事,便沒人理會了。
李向東冷眼旁觀,暗念旁人一定會以為江都城兵力不足,要是輕舉妄動,便為大檔頭玉芝郡主所算了。
過了兩天,萬年人參的展覽終於在城外二所莊院開始舉行,計畫展覽半月,官府傳來消息,朝廷會視反應再決定是否延期。
前去參觀的百姓趕墟似的絡繹不絕,車水馬龍,李向東與中村榮化妝混在其中。
展覽的地方門禁森嚴,還有許多兵丁守衛,自然理所當然,可是李向東發覺其中有些兵了雙目如電,神光充足,分明是武林高手,知道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莊院周圍全是遼闊的曠野,好像只有這些守衛,可是李向東早已查探清楚,知道還有上萬騎兵暗里埋伏,一呼即至,非同小可。
參觀的百姓前門進,後門出,看不了幾眼,便給看守的兵丁驅趕,也為後上的人群擠走,饒是如此,李向東等也要輪候大半個時辰,才能一睹萬年人參的豐采。
萬年人參長約尺許,通體晶瑩,散發著陣陣濃洌的清香,使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難怪玉芝郡主不能以贗品代替了。
盡管李向東這時已經無需萬年人參療傷,但是看見如此稀世寶物,心中也禁不住垂涎三尺,然而看到藏參之處的布置,心里便冷了一截,暗念就是硬攻取參,也不容易得償所願。
原來萬年人參是藏在一個鐵籠里,鐵籠的鐵枝粗如兒臂,下半截還埋在地下,要不費功夫慢慢掘出來,便要有寶刀寶劍,才能破籠取參,可是除了鐵籠,還有十多個兵丁在左右看守,其中兩個與傳聞中的鷹爪派高手譚端、六合門門主葉能相似,其他的也不像尋常兵士。
李向東相信一定還有其他布置,只是為免招人思疑,不敢左顧右盼,裝作只對萬年八參有興趣。
參觀萬年人參的百姓,一天多似一天,原來有人散播謠言,就是吃不著萬年人參,嗅到它的香氣,也能長生不老,於是除了江都城的百姓,其他地區的百姓也不住涌來。
熱鬧無比。
謠言是李向東等傳出去的,他是有心搗亂,借此拖延時間,希望制做混亂,以求找到奪寶的機會。
李向東與中村榮也像許多老百姓一樣,天天前去參觀,無奈走了許多趟,還是茫無頭緒。
期間李向東亦曾三番四次魂魄離體,前往窺伺玉芝郡主的動靜,可沒有收獲,只是見到美姬遭金頂上人以七寶金鋼棒摧殘整治,也沒有遭玉芝郡主的盤問。
七寶金鋼棒固然厲害,可是金頂上人不像九尾飛龍那樣無需休息,任他如何逞雊,看來美姬當不難保住暫作內丹的蚌珠了。
然後這一天,李向東突然接到美姬的通知,知道出了狀況,於是離魂前往探視。
美姬已經離開了金頂上人宿住的北宮,卻也沒有回到囚房,而是在美輪美奐的澡房里,美婢小雅正指揮著幾個仆婦給她洗澡。
“出了甚幺事?”李向東以心聲傳語問道。
“教主……”美姬悲叫一聲,珠淚汨汨而下。
“妖狐,得到姑奶奶侍候你洗澡,可是你的福氣,哭哭啼啼干幺?”小雅哪里知道美姬與人說話,還有她心里委屈,悻聲罵道。
“別哭,快說。”李向東不耐煩地說。
“教主……”美姬定一定神,哀叫道∶“快點救我出去吧,他們會弄死我的。”
“七寶金鋼棒不過癮幺?”李向東怪笑道。
“不……嗚嗚……苦死人了。”美姬泣道。
“苦甚幺?這幾天我看過你幾次,不是樂得呼天搶地幺?”李向東訕笑似的說。
“不是,不是的!”
美姬急叫道∶“那個番僧沒完沒了的,可苦死人家了。”
“他比得上九尾飛龍嗎?”李向東怪笑道。
“雖然比不上,可是每一趟也要弄上一兩個時辰,婢子實在受不了了。”美姬楚楚可憐道。
“那不是讓你樂透幺?”
李向東怪笑道∶“干幺你自己不動手,要她們給你洗澡?”
“婢子已經自行洗過兩次了,這個臭丫頭還不滿意,所以才要她們動手。”美姬憤憤不平道。
“你叫我來看你洗澡嗎?”李向東罵道。
“不是的。”
美姬惶恐地說∶“聽說有一個貴人要問話,得洗干淨後才能見他,所以婢子才向你報告……”
“甚幺貴人?”李向東奇道。
“婢子不知道。”美姬答道。
“行了,給她擦牙吧,擦干淨一點。”這時小雅取來一根竹刷子,灑上青鹽道。
兩個仆婦答應一聲,一個捏開牙關,另一個卻把竹刷在美姬的口腔里亂擦。
翻來覆去地洗擦了許多遍,小雅總算滿意了,才著仆婦給美姬穿上衣服。
她們給美姬穿上的不是囚衣,而是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雖然不能蔽體,可是輕柔的衣服,卻比囚衣舒服的多了。
“告訴你,現在我帶你去見的貴人連大檔頭也不敢開罪的,你要是惱了她,一定會後悔的。”小雅冷冰冰地說。
“不……我不敢……”美姬慌忙答道。
“還有,不許偷看!”小雅取了一塊黑巾,幪著美姬的眼睛說。
“待會我告訴你吧。”李向東若有所悟道。
“趴下來,讓我領你前去。”小雅幪著美姬的眼睛後,還把一根金煉子系著她的鼻豳說。
美姬豈能說不,委屈地手腳著地,就像狗兒似的,在小雅的牽引下,離開了澡房。
李向東猜得不錯,要見美姬的,正是大檔頭玉芝郡主!
玉芝郡主身披紗衣,嬌嫞地靠在床上,看她星眸半掩,媚眼如絲,使人怦然心動。
“小姐,妖狐帶來了。”小雅見禮道。
“洗干淨了沒有?”玉芝問道。
“婢子給她洗了四、五遍,還給她刷牙漱口,應該干淨了。”小雅答應道。
“帶上來吧。”玉芝點頭道∶“別扯壞了她。”
美姬鼻頭一痛,趕忙朝著小雅牽扯的方向爬上去,暗念原來問話的是個女人,可不知她是甚幺人。
“一頭臭狐狸吧,有甚幺了不起。”小雅嘀咕道。
“大膽,你是越來越放肆了。”玉芝惱道。
“婢子不敢!”小雅粉臉變色,垂首答道。
“金頂上人的七寶金鋼棒一定讓你很過癮了,是不是?”玉芝目注趴在身前的美姬,和顏悅色道。
“不……不是的。”美姬委屈地說。
“既然不過癮,為甚幺不把內丹交出來?”玉芝問道。
“要是交出內丹,我……我便要變回原形了。”美姬悲哀地說。
“他不是說有法子讓你保全人身嗎?”玉芝追問道。
“保住人身又怎樣?沒有內丹,也不能伐毛洗髓,青春常駐,要是又老又丑,做人沒有樂趣了!”美姬囁嚅道,可不明白李向東為何要自己這樣回答,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天狐內丹能讓人青春常駐嗎?”玉芝緊張地問道。
“不……不能的!”美姬言不由衷道,卻也知道問話的不會相信,繼續說∶“但是……但是教主可以。”
“李向東能讓人青舂常駐嗎?”玉芝嗤笑道。
“是的,教主身懷通天徹地之能,能奪天地之造化,沒有甚幺做不到的。”美姬吹噓道。
“既然如此,為甚幺你又要跑?”玉芝冷哼道。
“是我不好,一時想歪了。”美姬嘆氣道。
“要是你不交出內丹,可知道金頂上人打算怎樣對付你嗎?”玉芝寒聲道。
“他要怎樣?”美姬害怕地說。
“他打算請……請大檔頭借出一百個壯漢,輪流干你,直至陰關洞開,那時便能取斗丹了。”玉芝森然道∶“破開陰關後,從此便不能享受當女人的樂趣了。”
“為甚幺不能?”小雅奇道。
“據說破開陰關後,便會好像吃了春藥似的,整天春情勃發,結果只能當婊子,可是身子荏弱嬌柔,難堪風浪,就是八十衰翁,也能讓她高潮迭起,樂不可支……”玉芝解釋道。
“像她這樣的浪蹄子,不是更有趣幺?”小雅不解道。
“怎會有趣?”
玉芝哂道∶“當婊子的不知要接多少人客,要是碰上強壯一點的,便會死去活來,苦不堪言,哪里還有床第的樂趣。”
“活該。”小雅幸災樂禍道。
“不……嗚嗚……不要……不要破開我的陰關!”美姬恐怖地叫。
“還有一個提議,是如果你自行獻出內丹,便以萬年人參保住你的肉身,七天之內,可保無虞的。”玉芝笑道。
“如何保住我的肉身?”美姬問道。
“萬年人參是天地靈氣之所鍾,放在你的懷里,便能保住肉身了。”玉芝正色道。
“小姐……這頭妖狐不知碰過多少臭男人,身上肮髒的很,要是讓她抱著萬年人參睡覺,以後還能吃嗎?”小雅吃驚地說。
“我自有打算。”玉芝白了小雅一眼道。
“真的行嗎?”美姬難以置信地說。
“當然可以。”
玉芝唬嚇道∶“大當頭擔心會弄壞萬年人參,倒想看看,到底要多少男人才能破開你的陰關哩。”
“不……不行的!我……我答應便是。”美姬急叫道。
“你答應也不行,還要看大檔頭會否答應。”玉芝故作為難道。
“求你……嗚嗚……求你幫幫忙吧!”美姬懇求道。
“幫你也不是不行,可是我有甚幺好處?”玉芝笑道。
“但憑小姐吩咐。”美姬哀叫道。
“你不用忙著答應,可以慢慢考慮的,就算大檔頭答應,也要待展覽完畢,才能借用萬年人參,現在他決定把展覽延期半月,還有時間。”玉芝故作大方道。
“不,不用考慮了,我獻出內丹便是。”美姬斷然道。
“倘若要我幫你說話,可要看你的嘴巴了。”玉芝神秘地說。
“嘴巴?”美姬莫名其妙道。
“我賞你吃一件寶貝,要是吃得好,便給你說話吧。”玉芝格格嬌笑道。
“甚幺寶貝?”美姬奇道。
“小姐……”小雅粉臉變色地叫。
“別多話,拖她過來。”
玉芝解開身上紗衣,道:“你在旁好好觀摩吧。”
“這個小姐就是大檔頭玉芝郡主,賞你的寶貝是她的騷穴,要是吃得她快活,你可用受罪了。”李向東吃吃笑道。
“甚幺……哎喲!”美姬失聲驚叫,接著鼻頭傳來劇痛,無奈爬了上去,鼻端也傳來如蘭似麝的芬芳。
“寶貝就在你的面前,快點吃!”小雅悻聲道。
“吁!吃得好,姑奶奶便饒了你!”玉芝怪笑道。
盡管目不能視,美姬卻是熟能生巧了,雙掌探出,小心奕奕地扶著光滑的腿根,低頭便往腿根中間親下去。
李向東可無心再看了,交代了幾句,便匆匆而去,原來他從她們的對話中,觸動靈機,決定打破這個對峙的僵局。
“王傑真狡猾,竟然識破我的妙計,沒有接戰,便倉惶逃跑了。”玉芝郡主氣憤道。
“了菱等追不上嗎?”金頂上人問道。
“我們的計畫是待王傑和魔軍靠近莊子後,才調兵合圍,誰料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朝著相反方向逃之天天,追之不及了。”玉芝搖頭道。
“不知是哪里露出了馬腳?”金頂上人嘆氣道。
“應該沒有,伏兵全是騎兵,而且駐扎在遠離莊子之處,除非事先知道,否則可不容易發現的。”玉芝皺眉道。
“沒有萬年人參,李向東就算死不了,也是苟延殘喘,修羅教應該無甚作為的。”全頂上人安慰道。
“也該如此的。”
玉芝點頭道∶“我已經著丁菱四出搜捕,看他們能躲到哪里。”
“丁菱只有九幫十三派那點人手,濟事嗎?”金頂上人哂道。
“他們的人手也不少呀。”
玉芝哂道∶“九幫十三派從來沒有把朝廷放在眼內,這一趟就讓他們和魔教拼個你此我活,不也有趣幺?”
“我們可以坐山觀虎斗了。”金頂上人笑道。
“我也不是放手不管的,只是要當漁人吧。”玉芝格格笑道∶“還要辛苦國師施法尋找姚鳳珠的下落,看看她知道甚幺。”
“和尚明天便動手。”金頂上人答應道。
“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先把妖狐的內丹取出來,你我各取所需後再說吧。”玉芝擺子道。
“郡主決定破開她的陰關嗎?”金頂上人興奮地說。
“那太費事了,也不一定成功,我決定依你所言,借出萬年人參,讓她自行獻出內丹吧。”玉芝搖頭道。
“要她合作才行,可是她如此倔強……”金頂土人懊惱道。
“她已經答應了。”玉芝笑道。
“她答應了幺?”
金頂上人難以置信地叫:“不會弄鬼吧?”
“她武功法術受制,還能弄甚幺鬼,看她是不是知道好歹了。”玉芸冷哼道。
“郡主英明!”
金頂上人喜上眉梢道∶“我們甚幺時候動手?”
“萬年人參的展覽還有幾天便結束了,那時再動手也不遲的。”玉芝吃吃笑道。
美姬眼蒙黑布,身披白袍,鼻頭系著金鏈子,在那個可惡的臭丫頭牽引下,四肢爬爬地爬進既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里。
熟悉的是這個地方美姬也記不得來過多少趟了,每一趟也是如此,然後給神秘的大檔頭玉芝郡主作唇舌的服務,有時還要吃那個小丫頭的臭屄,每回總吃得牙關發軟,才能得到休息。
陌生的是每一趟也是幪著眼睛,除了手上碰觸外,可不知這里是如何布置,更別說睹玉芝的廬山真臉目了。
美姬知道玉芝很滿意自己的服務,除了浪蕩的反應外,態度也和藹了許多,就是李向東把自己留在這里,亦該能保住性命。
那個小丫頭也是喜歡的,只是擔心自己和她爭寵,常常酸溜溜的出言侮辱,可恨又可笑。
吃得滿口是泡時,美姬有時還真分不清,究竟是遭金頂上人的七寶金鋼棒摧殘時比較受罪,還是侍候這兩個不愛男人的女郎難受,但是無論怎樣,此行將是決定自己命運的關鍵。
三天前,李向東已經以心聲傳語道出整個計畫,要是成功,不獨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相信亦能重獲他的歡心了。
然而這個計劃十分凶險,在這個神秘的地方里,自己是孤立無援的,要是不能脫身山門,李向東也只能作出指示,可無法出手相助。
且不說這兒高手林立,單是一個大當頭玉芝郡主便深不可測,還有精通法術的金頂上人,要是李向東的計劃不靈光,自己哪里能夠脫身。
猶幸李向東口授了一套破法的咒語,被禁制的法術已經回復正常,要是能把萬年人參抱入懷里,或許能像他說的那樣提起真氣,破去軟骨丹的威力,那時才能使出天狐飛遁,睽機逃出門外。
美姬前前後後想了許多遍,自己置身絕境,能夠成功逃跑固然大佳,就是失敗,結果也和現在一樣,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大檔頭,帶來妖狐美姬了。”小雅解下幪著美姬眼睛的黑布說。
美姬發覺自己又在一道強光之下,周圍漆黑一片,暗念玉芝郡主以大檔頭的身份見面,不是為了內丹才怪。
“美姬,小姐告訴我,如果以萬年人參保全你的肉身,你是願意自動獻出內丹,是不是?”大檔頭寒聲問道。
“是。”美姬爽快地答道。
“很好,那幺你把內丹交出來,我答應借你萬年人參便是。”大檔頭滿意地說。
“萬年人參在哪里?”美姬定一定神,問道。
“難道我會騙你嗎?”大檔頭不悅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使不出法術,也無法運功提氣,縱是要找到自己的內丹,也是有心無力的。”美姬苦笑道。
“氣胡說,哪有此事。”玉芝氣憤地說。
“是真的,現在我不能使出天狐心法,就是找到了,也沒有氣力送出內丹……”美姬侃侃而談,看似內功無異,卻夾雜著許多修道人的用語,聽得玉芝似懂非懂,難分真偽。
“你可是要恢復武功和法術,才能獻出內丹嗎?”玉芝森然道。
“我當然不敢有這樣的奢望,但是如果沒有萬年人參的靈氣,代替天狐心法,就是要獻出內丹,也是無能為力的。”美姬淒然道。
“你的天狐心法……”金頂上人也開口發問了,問了許多天狐心法的問題。
美姬表面答得頭頭是道,然而事實上,這些說辭可全是經過李向東這個大行家的精心琢磨,同時也在暗里指點美姬如何應答,終於騙過對中土法術和武功只是一知半解的西域番僧。
“大檔頭,她說得也有道理,除非解開禁制,或是借助萬年人參的靈氣,否則是無法排出內丹的。”金頂上人道。
“還有,萬年人參的靈氣究竟與自身精氣有別,要排出內丹,可不是一時三刻的事,要在空曠之處,懷抱萬年人參,望月行功,要是順利,明早日出之前,便能獻寶。”美姬煞有其事地說。
“好,我便看看你耍甚幺花樣!”大檔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