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溫泉
蔣虹升斷了腿以後一直在臥床休養,沒再來煩馮缺。
馮缺便專心教貓兒暗器和用毒。
說專心,但也沒那麼專心。
貓兒對著遠遠的懸掛著的目標投暗器,手一偏沒對准,那暗器直挺挺地衝著馮缺的背衝了過去。
而不知道走神到哪里的馮缺沒來得及躲開,被戳了個正著。
貓兒力氣不大,刺得不深,但器刃鋒利,馮缺穿的白裙上很快暈染出大片鮮紅的血跡。
馮缺下意識就要張嘴罵人,看著貓兒詫異夾雜著委屈的臉色,還是忍了下來。
“不怪你,怪我。”怪他自己又走神了。
他哪敢訓貓兒,自打蔣虹升那件事他就知道了,貓兒看著挺善良柔弱一小姑娘,卻也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只會自己默默扛的軟包子。
小姑娘年紀小小就知道誰對她真心誰對她假意,馮缺教了她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對自己多親近。
馮缺打發她下去再練練手法,熟練地扒下自己衣服處理傷口。
他咬著牙給自己上藥,奈何這位置有些尷尬,他總是灑偏。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拿過了他手里的藥替他灑上去。
“這是貓兒傷的?”那人湊近了他的傷口觀察著,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背上,令他不禁肌膚戰栗,心跳也亂了幾拍。
“小傷而已,不打緊,怪我自己一時疏忽沒躲開。”
本來傷藥灑在傷口上該是灼熱的痛感,這會兒馮缺只覺得有莫名其妙的觸電感從傷口邊緣傳來,只因為那只手灑完藥之後仍在沿著他的傷口邊緣描摹,指腹上的薄繭擦過柔嫩的肌膚,紅痕顯現又很快淡去。
“當然怪你。”海寂不理會馮缺話里的以退為進,“你專心些,下次她萬一傷了自己怎麼辦?”
馮缺心中腹誹著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但的確從心里到面上又都忍不住因為海寂的到來而雀躍起來。
他轉過身,裸著上身攬住海寂,臉埋在她頸窩,悶聲道:“我知道了,絕沒有下次了。”
“我只是,忍不住總想你。”他的聲音細弱如蚊聲,讓人聽不真切。
“想我什麼?”海寂手指摩挲著他背後的腰窩,問道。
馮缺的腰敏感得很,幾乎立刻就軟倒在海寂懷里,芙蓉面上浮起胭脂色的紅暈。
“想你吻我。”馮缺仰面索吻,海寂便輕輕地隨意印了個吻在上面。
這樣敷衍的吻馮缺可不滿足,他大膽地追著海寂的唇吻回去,海寂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他。
他口中有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和他今日素雅的裝扮配起來,也是相得益彰。
海寂一手環在他腰間繼續摸索,一手揉捏著他朱紅色的乳首,兩顆乳珠都在海寂漫不經心地玩弄下挺立起來。
馮缺身上多處敏感點被撫弄,渾身酥軟,腿都要站不住了,還好被海寂扣住了腰,不至於跌到地上。
他氣息不穩,很快從這你來我往的吻里敗下陣來,無力地伏在海寂胸口喘著氣。
“摸摸我吧。”馮缺眼尾含淚,懇求地看著海寂。
想讓她摸哪里,不言而喻。
海寂輕撫上他眼尾的淚痣,抱起他走向溫泉,“看你表現。”
溫熱的唇帶著一道道水波衝刷著柔嫩的陰唇,陰蒂被有技巧地含住吮吸舔舐,細密的快感從下體一路傳到大腦,脊背酥了一片,舒爽到令人連聲發出愉悅的喟嘆。
馮缺被上方傳來的喟嘆聲鼓勵,舌尖加快抖動的頻率,手指也剝開陰唇,來來回回地揉蹭陰唇下至陰道口的路徑。
溫暖的池水和唇舌包裹著挺立的陰蒂,激起一道道歡愉的浪潮,又有堅硬的牙齒時不時蹭過這敏感的肉珠,仿佛涌動的潮水撞上海中露出的礁石,掀起了更高的浪花。
浪潮一道高過一道,終於,在狂風驟雨的加持下,掀起了足以湮滅一切的巨浪。
海寂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馮缺把臉貼在她身下,用鼻梁和嘴唇輕輕來回蹭著,延長著海寂的快感。
他慢慢順著海寂的下身往上舔,舔過緊實的小腹,把臉埋進海寂的胸口,輕輕地啄吻。
他下身的小肉芽被海寂的腳趾輕輕撥弄著,過了一會兒,海寂收回了腳,他便主動把下身湊到她小腿上蹭,面色潮紅地喘息著,濕透的黑色長發貼在他光潔白皙的背上,美中不足的是他後背的傷口處貼了片防水的膏藥貼,有些礙眼。
曾經的馮缺,恨不得把殘缺的身體永久地掩蓋在嚴實的衣服下,不讓任何人窺見他的秘密,現在他卻十分樂意在海寂面前袒露身體,他不必擔心被異樣的眼光注視,被刻薄的言語嘲諷,他知道在她眼里殘缺與否都沒什麼兩樣,她甚至不介意和這樣的他共享歡愉之事。
他攬住海寂的腰,兩個人貼得極近,近得讓他無比滿足。
海寂終於大發慈悲摸上他身下的肉芽,時而揉捏旁邊的兩個小球,馮缺靠在海寂肩上,難耐地喘息呻吟著,下身挺著往海寂手里湊。
劇烈的快感來襲的那一刻,馮缺渾身顫抖,雙臂緊緊環住海寂的腰,克制著不讓自己大聲呻吟出來,腦中混沌得想著,要是她慈悲,就讓他這樣死在她手上算了,反正她總是嚇唬要殺他。
馮缺滿足了,眼角眉梢都染上慵懶的愜意,但仍貼在海寂身上不願起身,濕熱而討巧的吻落在海寂肩頭。
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因此格外舍不得此刻的旖旎。
“要是以後你離開了海運山莊,會去哪兒?”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心里卻緊張得不行,這是他頭一次打聽海寂的事情,很怕她認為他多嘴就把他推開。
海寂沒有推開他,只問:“你想說什麼?”
“我……”馮缺咬住下唇,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問出她的去處又有什麼用,他難道能跟著她嗎?
雖然他心里是這樣想的,卻也知道這並不現實。
不說海寂要不要他,單說他在青玉坊這麼多年,也知道不少秘辛,坊主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你說要我的。”他低聲抱怨,就差說海寂說話不算數了。
“你有什麼用?”海寂用手指繞著他鬢邊的一縷長發把玩。
“我用處可多了,你不是不知道。”馮缺聽出這事未必沒有希望,偎得更近了點,“我只有些小手段,但你日後若有不方便出手的事,總能用得上我。貓兒學的東西還不多,我也能繼續教她。況且,我還有這張臉,你瞧不上,但也能用來騙騙人。”
他仰頭吻著海寂的側臉,一路吻到她耳畔,輕柔綿密的吻里藏著萬般情意,他輕聲呢喃:“我想一直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