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清醒
冰涼的酒液澆到下身之後,許雋有那麼一會兒清醒了大半,他茫然地看著自己手上拎著的酒壺。
一刻鍾之前,他們一群人就在這張桌子上推杯換盞,有人端起這酒壺給他杯中又滿上了。
這酒清香醇厚,回味綿長,即使他這樣不愛喝酒的人,都難得嘗了一杯又飲了第二杯。
那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不久之後,在同一個房間里,同一張桌子旁,他在用這價格不菲的美酒清洗著自己的下體。
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
他甚至不願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
酒液的揮發雖然帶走了他身體不少熱度,濃烈的酒香卻又熏得他神志不清起來。
海寂繞到他身後,取過酒壺,從他緊繃的脊背一路澆下,琥珀色的液體有些順著他挺翹的臀尖滴下,有些滑進了他緊實的臀瓣之間的縫隙中。
海寂就著酒液揉搓了幾下他飽滿的臀肉,又把酒壺遞到他唇邊,“嘴里也洗干淨。”
許雋現在根本嘗不出口中的酒是什麼味道了,他只是囫圇地把灌到嘴里的酒都一股腦咽了下去,後知後覺感到胃中一陣火燒火燎。
他不習慣這樣大口喝酒,嗆得連聲咳嗽。
海寂用腳勾過一旁的椅子,將許雋之前脫下的衣服鋪上去,坐了上去,還在兩腿之間給許雋留了一小片兒地,胳膊一帶,就將許雋困在自己身前。
她剛才便把下褲褪下了,這會兒大敞的陰戶緊挨著許雋白嫩的臀肉,像是一團棉花似的綿軟細膩,但更緊實更有彈性,豐滿的軟肉擠在她兩腿之間,還不安分地挪動著,來回蹭著她的陰蒂和陰唇,摩擦之下帶來陣陣不算強烈但酥酥麻麻的快感,帶著癢意的舒爽順著下體一點一點攀升。
早在海寂摸上許雋的翹臀之時,她就想好好肏上他這里一通了。
雖然不如唇舌柔軟,不如手指靈活,但是可以滿滿當當得擠滿她的整個私處,由得她上上下下肏個痛快。
許雋也感到臀部被一片濕軟抵住了,有顆逐漸發硬的肉核頂著他的臀肉,兩片大小不一的薄薄的肉瓣貼著他刮蹭著,從微微潮濕,慢慢變得濕潤泥濘,粘稠的液體漸漸從那兩片小肉瓣之間滲出來,沾濕了他的大片臀部。
女子稍微加重了些的喘息回響在他耳畔,溫熱的呼吸不斷撲在他耳後,她掐著他的腰,將他的臀緊緊貼向她的私處,肉與肉不停地摩擦、撞擊,滋滋的水聲在她們下體相貼之處不停響起,木質的椅子也因為兩人的晃動而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許雋被晃的頭腦昏沉,雖然被她緊緊握著腰部,但仍感覺自己像一葉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被洶涌的浪潮不斷拍打衝擊,等待他的命運,要麼是傾覆沉沒,要麼是分崩離析。
他像一艘失了方向的船,渴盼著有人能替他掌握住他的船舵。
但是那只在他身前作亂的手,只一味惡劣地撥弄他的肉柄,讓他方向大亂,左右搖擺。
海寂將他雙腿抬起,分別搭在自己兩條岔開的大腿之上,這樣的姿勢,使許雋臀部的肉團更加緊實地擠在一起,他也因為支撐點變得更小,而只能向後倚靠在海寂胸口。
他雙腿大開,胯間隨著身體的搖晃不斷擺動的肉棒顯得孤零零的,挺直漲硬,時不時拍打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下身得不到撫慰的空虛,快要把許雋整個人掏空了,他一手緊緊抓著海寂的手臂,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攥住了肉棒之後迫不及待地擼動起來。
他動作過於急切,把白淨的柱身都擼得有了紅痕,但疼痛感相比於鋪天蓋地的快感實在不值一提,他之前有多煎熬,現下就有多爽多痛快。
高高低低的呻吟從他口中溢出,他已經全然忘記了身處何地,更無暇去思考會不會隔牆有耳。
只有身後的濕軟,和身前被擼動的肉棒,才是真實存在的、令他耽溺沉迷的快慰的源泉。
海寂又抵著他的臀肉重重摩擦了幾下,下身一陣收縮,快感涌上高峰,她重重喘了幾口氣,勒緊了橫在許雋腰間的手臂,下巴抵在他頸窩,從滿室的酒香里嗅到一絲他發間的香氣,似是蓮花又似茉莉花香。
她垂眼看著許雋那只白皙修長的手握住他長長的性器來回擼動,上翹的頂部,圓潤的龜頭,就在他掌中進進出出,在陽光下簡直白得耀眼。
她咬了一口許雋紅潤的耳垂,嗓音微啞:“就這般迫不及待?堂堂欽天監監正,發起騷來,真讓人刮目相看。”
她抬手掐住了許雋粉紅色的乳尖,粗糙的指腹摩擦著乳暈,揪扯了一下他的乳頭,許雋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嗚咽一聲,手里握著的肉棒再也繃不住,跳動著激射而出。
白濁的液體先是濺到了遠處的地面上,隨著他射出的力道漸緩,滴滴答答地泄在他兩腿間的地面上,他渾身痙攣著射了好一會兒,肉棒已經半軟了,還在不時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水,顯然是憋得太狠了,地上從遠到近全是他斑斑點點的痕跡。
陌生的極致快感,疾風驟雨一般席卷而來,將許雋心頭最後那根弦徹底扯斷,他雙腿無力地搭在海寂大腿上,身體向下滑著,如果不是海寂扣住了他的腰,他眼看著就要滑落到椅子下,跌進他剛泄出的那攤白濁里。
初次體驗人間極樂,許雋久久緩不過神來,直到他被摁著跪在地上,臉被按進一片濕熱溫軟里,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舔。”
只是因為聽到了這樣一句命令,許雋就下意識地乖乖伸出舌頭,舔舐著在他臉上磨蹭的這片濕軟之地。
莫名的,他覺得這地方很熟悉,硬挺的肉核,兩片柔軟的肉瓣,不斷滲出液體的細縫,就像剛剛抵在他身後不斷摩擦撞擊他臀部的那個部位。
他用舌尖挑開兩片陰唇,向里探去,終於找到了那些粘膩的液體的源頭,一個窄小的洞穴,他嘗試將舌頭探進穴口,卻發現舌頭太軟,總是被推擠出來,於是他將舌頭前端卷起,又重新探了進去,洞壁的軟肉仍然在不斷擠壓著他的舌頭,他被擠出來又戳進去,來來回回地在洞穴口戳刺著,樂此不疲似的。
洞穴中流出的液體也越來越多,還沒來得及流到穴外,就被許雋盡數吞了下去,許雋感到沒由來得口干舌燥,而洞穴深處仿佛有個泉眼,可以不斷涌出能緩解他口渴的清泉,他加快了賣力戳刺的速度,舌尖抵著內壁的軟肉細致研磨,只希望能飲到更多更甘醇的泉水。
海寂拿過他一只手,按揉著自己被冷落的陰蒂,他的指腹細嫩光潔,她用他的手指像彈琴一樣撥弄著自己敏感的肉核,加上許雋的舌頭在她陰道口不停地抽插摩擦,舔得嘖嘖作響,酥麻的快感再一次席卷全身,她禁不住也舒爽地喟嘆出聲。
再一次攀上高潮後,海寂用腳趾頂了頂許雋又重新挺立的玉色肉具,看著許雋埋首在她私處,不知疲倦地戳刺、舔舐、吮吸、吞咽,他的手指也自覺地按著她的陰蒂,揉搓抖動,隨著她的反應調整著力道和幅度。
他的膝蓋跪得發紅,玉莖硬挺,才射過不久的龜頭又有點點液體滲出。
她兩腿圈住許雋的脖頸,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胯間,腳後跟蹭著他的脊背,感受到他皮膚下隱隱的戰栗。
倘若僅僅為欲望所控制,該是只知道發泄才是,怎麼會這樣賣力地取悅她?
還知道從她的反應分辨她哪處更敏感?
“許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的聲音因為被情欲浸染,也多了幾分慵懶。
許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在她身下動作。
然而只這一下停頓,海寂便明白了。
裝得這樣不清醒,他心里頭可清醒得很。
最起碼,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意味著什麼,也知道他是在為誰做,為了什麼而做。
人呐,總是這樣,清醒和自控並不總是掛鈎,口和心,也未必總是如一。